原本按照正常計劃好的時間話,那麼正常情況是前三天就應該歸來了。
這一次派出了十幾支隊伍,只有不到五支隊伍回來了,而且基本上人員都不完整。
這不由讓王喜擔憂了起來,超過了時間還未歸來,而且那麼多隊伍葬身草原,這一位守將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因爲若是這一位國公嫡子隕落在草原的話,那麼怕是他這一輩子都要待在這邊關之地了。
哪怕日後在邊關之戰中取得什麼功勳,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位置,王喜面色之上不由耷拉着,早知曉上一次找一個理由將這一些人攔住了。
然而王喜這一副模樣落在了周圍士兵眼中則是有一些奇怪,當然並沒有說一些什麼,只是覺得自己首領有一點不正常。
“等等,什麼聲音!”
突然一道輕微震動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這不由讓衆多士兵面色之上帶着一絲驚慌。
因爲這輕微的震動聲音讓他們有一些不詳的預感,特別是之前有過戰爭經驗的老兵,此刻面色之上大變。
“不好!”
此時站在關隘之上的王喜同樣面色難看驚呼道,這個有時候大批馬匹靠近的話,那麼除了異族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草原之外的突厥了,想到了這裡之後王喜也顧不上什麼國公之子了。
因爲若是關破的話,那麼別說升遷了,就是性命都有一些不保了。
“嘭,嘭!”
“有敵來襲!”
“快關邊關的城門!”
........
一道慌亂的聲音響起,原本一個冬天的冷清讓這一些士兵有一些鬆懈了,好在時間之上是足夠了。
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震動的聲音則是越來越靠近,同樣聲音已經讓整個邊關的士兵都察覺得到。
當看到邊關的大門關上之後,王喜不由鬆了一口氣,因爲這至少證明了邊關短暫時間之內沒有危險。
只不過王喜很快就疑惑了起來,對於草原的情況王喜同樣有一些瞭解,若是沒有記錯的話。
現在突厥應該不會南下才對,要知曉經過大雪的洗禮,這一些突厥都需要一陣時間恢復元氣。
“難道因爲劫掠草原的事情被發現了?“
很快王喜腦海之中又出現了一道念頭,只不過想到了這一種可能之後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不自然。
雖然按照王喜的想法自然是不要觸怒突厥爲妙,當然他並不是主和派,而是站在全局的角度來看。
知曉朝堂同樣對這件事情爭論紛紛,既然不打算出兵的話,那麼自然不要和突厥起衝突了。
邊關的士兵和守將王喜嚴陣以待,不管如何只要來人靠近之後,他們就能夠看出是誰了。
天際邊上煙塵飛揚,可以看出這是不少馬匹奔騰揚起的塵土。
“咦!”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帶着一絲驚奇,正是王喜,因爲隨着來人靠近之後,他看出了爲首的前幾騎。
不就是薛仁貴以及國公嫡子幾人麼,只不過身後緊跟着突厥人隊伍讓王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被挾持了?”
“看起來似乎不像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一時間王喜腦海之中浮現出各種念頭,只不過面對他的疑惑一時間也無法得到解答。
正在王喜思緒紛飛的時候,薛仁貴等幾騎同樣來到關外門下,此時這一些人面色之上帶着一絲亢奮,還有一絲激動的神色。
“我們終於回到邊關了!”
薛仁貴面色之上同樣露出了一絲喜悅說道,話語之中充滿着複雜。
回想起自己的草原之行,薛仁貴此時內心之中可以說是百感交集。
雖然薛仁貴看上去鎮定,但這只不過是因爲跟隨老師久了之後,知曉爲將者不能自亂陣腳。
哪怕在危急的時候都要保持冷靜,不得不說薛仁貴還是十分聽從自己老師的話語,自然是記住了。
然而這仍然改變不了薛仁貴同樣是第一次上戰場的緣故,每一件事情都做得非常小心。
一開始的時候十分順利,劫掠了幾個突厥的部落,但是當突厥反應了過來之後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在一次劫掠的時候,薛仁貴的隊伍也開始了減員,那一次讓薛仁貴沉默了許久。
因爲減員的原因有着因爲自己大意的緣故,雖然之後薛仁貴也收起了大意之心,但是突厥原本就是馬上的種族。
全民皆兵的情況之下,在有了警惕之後更是不那麼容易襲擊。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薛仁貴的隊伍同樣開始減員,不過在一次意外的情況之下,薛仁貴接觸到了突厥之中的另外一股勢力。
突利可汗,頡利可汗之弟,只不過異族之中可沒有那麼多的兄弟之情。
若是在頡利鼎盛的時候,這一位弟弟自然是不會跳出來,不過隨着頡利衆叛親離,而且之前關鍵一戰還輸了。
突厥之中同樣不是鐵板一塊,這一位突利可汗就趁機想要取代頡利的位置,只不過野心是有,但是實力之上不足。
最後被頡利關押了起來,而碰巧碰到了深入其中的薛仁貴。
而薛仁貴就暫時充當起了這一位突利可汗的軍師來,不僅僅是救出突利可汗,而且還聯繫到了原本的老部下。
這一位突利可汗可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選擇投靠大唐,因爲這是他唯一出路。
若是再回去的話,怕是自己那一位大哥不會放過自己,而且投靠大唐的話保一場富貴還是沒問題的。
加上薛仁貴的勸說,這一位突利可汗並沒有多猶豫就來了,這也造成了邊關突厥叩邊關的局面。
“仁貴,這是什麼情況?”
若是其他人的話看到薛仁貴等人的話,那麼肯定毫不猶豫將其當成敵人,而王喜倒是沒有而是率先大聲呼喊道。
顯然是和薛仁貴有過不少的交集,否則的話就不會如此親切了,畢竟安玄公還是有着諸多的名望。
而且這一次關內大旱的事情他同樣有着不少的耳聞,所以對於安玄公同樣有着不少感激,原因是他便是關內之人,正是如此他更加相信安玄公的弟子不會投靠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