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悄然來臨,溪河之上的冰層在三月陽光之下漸漸消融,河邊的柳樹新芽煥發。
舒安在招了足夠的人數之後,長安的議論聲音也平息了下來,加上書院並沒有招生的消息。
自然讓許多人以爲這是謠傳,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此時書院之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因爲到了開學的時間。
書院的建造舒安採取的是類似四合院的模式,中間便是操場,當然這個時代並沒有人知曉這個稱呼,操場都是用木炭渣鋪設,石灰規劃處一條條跑道。
此時操場之上來到的人已經聚集起了不少少年,分成了幾個小團體,其中一個團體便是通過秦瓊三人要來的名額了。
分別的是尉遲恭的次子尉遲寶琪,程咬金的次子程處亮以及由英國公推薦的馬周。
顯然之前應該是有人認識一番,不過因爲身份之上的差距,馬周倒像是一位僕人一般,站在一旁。
“寶琪,你知道我們來這書院讀什麼書麼?”
程咬金的兒子程處亮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帶着一絲疑惑。
“處亮,我也不知曉,稀裡糊塗就被老頭子送來了這裡。”
尉遲寶琳面色之上同樣露出了一絲疑惑說道,特別是自己老頭子說自己若是被逐出書院的話,那麼就要罰他跪上三天三夜。
想到了這裡之後尉遲寶琳面色不由一陣蒼白,另外一邊的程處亮同樣好不上哪裡去,也是在自己父親之下強壓着來到書院。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只不過很快他們心情就好上了不少了。
“那不是房二的馬車,沒有想到也被他老子送來書院了。”
“還有這不是杜荷這小子,竟然也來了,哈哈。”
.....
兩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看笑話的表情,彷彿忘記了自己同樣在書院之中。
“程二,還有寶琳,你們兩也在這裡。”
一位少年剛跳下馬車,眼眸一尖不由看到了兩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興奮。
此人正是房遺愛了,雖然出身文臣世家,但房遺愛偏愛舞刀弄棒,一身氣力哪怕在勳貴二代之中算是數一數二。
所以房遺愛倒是和程處亮等人走得比較近,反倒是和杜荷等人有一點排斥。
隨着時間推移,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不過操場之上涇渭分明,分成了是三個小團伙。
一方是農家出身的子弟,另外一方便是勳貴二代了,還有就是世家門閥出身的子弟了。
不過正常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行駛進入了書院之中,不由吸引了在場少年的目光。
“這是哪家的子弟,竟然如此高調?”
程處亮眼眸露出了一絲羨慕說道,要知曉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有一輛自己馬車就不錯了,更不用說如此華麗了。
另外一邊的尉遲寶琳等人同樣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羨慕,只不過更多還是好奇來人的身份。
當一道小胖子的身影走下馬車之後,不少人露出了一絲疑惑,特別是世家子弟和農家出身子弟。
此時這一些人雙眼迷茫,不知曉此人是誰,然而勳貴一方,程處亮等人,面色微微一變。
“這怎麼可能,這一位竟難道也是來書院?”
程處亮眼眸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呢喃道。
此時尉遲寶琳和房二同樣傻眼了,沒有想到這一位會出現在這裡。
然而還不等幾人有什麼動作,已經有一個人率先來到了小胖子的身前。
“杜荷見過越王殿下。”
一位少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說道。
隨着話音落下之後,整個操場的人都愣住了,這一位竟然是王爺,等等這不就是當今陛下的四子。
一時間衆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躊躇,一方面是一位王爺若是不上去行禮的話,那麼有失禮數,但另外一方面就是不熟悉了,冒然上去行禮的話同樣不好。
不過李泰面對少年的恭維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不由落在了馬車裡面。
“難道還有人?”
這一動作自然是讓不少人注意到了,不由內心嘀咕道。
此時一位老者的身影緩緩走出,正是舒安了,先是看了一眼杜荷,內心不由搖了搖頭。
這克明的兒子算是虎父犬子了,小小年紀就有着野心,知曉附炎趨勢。
“安爺爺,我扶您!”
李泰的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帶着一絲孝順。
舒安並沒有拒絕,比起其他人來說的話,李泰的變化纔是令讓他有一些刮目相看。
若說他回到長安之後,影響最大的人是誰話,那麼必然是李泰了。
一開始李泰是爲了美食,到後來看向舒安眼眸之中似乎有一些崇拜。
隨着這對於祖孫的互動,在場人哪怕是在傻都知曉此人是誰了,就是書院創辦之人安玄公了。
“見過老爺!”
“見過安玄公!”
一瞬間全場響起了一陣恭敬的聲音,哪怕是程處亮這一些勳貴子弟同樣道了一聲,當然模樣之上倒是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恭敬。
在場少年的表情都納入了舒安的眼中,內心已經重點關注程處亮這幾人了。
出身農家子弟都不用說了,從小時候開始就從自己父母那裡知曉自己的恩人。
對於舒安可以說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至於世家方面也不用多言,原本能夠入學的就是走關係進來的。
這一些人的父親或者某一位長輩就是自己的一位學生,算起來的話叫上自己一生師祖的話也不爲過。
來之前肯定是有人交代過了,就剩下了這一些勳貴二代了,特別是武將行列的出身二代。
不過其中還有一位少年讓舒安有一些興趣,那就是這一個少年似乎看向自己眼神有一些崇拜。
能夠有這樣眼神的人,可以肯定對自己有着不少的瞭解,舒安內心不由道了一聲有趣。
要知曉若是老一輩對自己有着不少崇拜的話,那麼倒是可以理解,因爲經歷過他的事情。
而年輕一代的話,那麼就有一些不如人意了,不少人或許聽過他的名字,但具體他做過什麼就不知曉了都不知曉,眼神只會帶着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