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中不能自持,又無法阻止,郭善就那麼稀裡糊塗的被扒了褲子。
但當朱兒碧兒正要繼續挑逗時,房門驀然被推開,倆姑娘嚇了一跳,忙轉過身去瞧進來的人。
“啊?王姐姐?”朱兒當先驚訝了。轉而想到此刻的尷尬,臉騰地一下紅了。還是朱兒沉穩些,隨手立刻把郭善的衣襬拉下蓋住了郭善的風光。
“王姐姐,您來這兒是?”朱兒問話。
白衣女子瞧了倆姑娘一眼,又望了一眼睡在牀上挺沉的郭善一眼,道:“閒着無聊,隨便走走。”
碧兒吐了吐舌頭,暗想您這走的倒也真挺隨便的。但話不敢這麼說,忙支支吾吾解釋了:“三娘讓我們伺候這位公子...可這公子睡着了,我跟姐姐現下兒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不用伺候他,都回去吧。”那位白衣女子道。
“啊?”朱兒一驚,忙道:“那樣客人會不高興的。”
“不會不高興,這孩子不是那樣的人。”白衣女子道:“你們回去吧,三娘那兒我跟她說去。”
朱兒和碧兒相互望了一眼,無奈的只好點了點頭。倆人悉悉索索下牀穿了鞋,低着頭就跑出了屋子。
門吱呀一聲關上,那白衣女子纔看着牀上的郭善。
郭善正打呼嚕呢,完全不知道屋子裡已經換了人。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的褲子又被動了,睡夢中的郭善立刻怒了。
媽的,這一會兒褲子嗖的飛走,一會兒褲子又嗖的竄回來,感情這老天爺扒自己褲子還扒上癮了是不?
‘嘎嘣嘎嘣’,他鼓着嘴磨着牙,臨了還冷哼了一聲。繼而轉了個身,把一對白而胖的屁股對準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眉頭跳了跳,臉色一沉,雙眼中似有怒火噴出。但終究卻一聲沒坑,把郭善的衣襬儘量扯下蓋住他的屁股。轉而去旁邊的衣櫃裡拿被子,鋪好將郭善的身軀蓋住。
“嗵”的一聲,郭善猛然一屁股坐了起來,紅着眼還帶着醉意,惺惺鬆鬆怒問:“誰?”
這廝似乎還沒睡醒,挺大個人兒在眼前他卻愣是沒看見。
“是我。”白衣女子淡淡開口。
揉了揉眼睛,啪啪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郭善挑了挑眉,良久用質疑的語氣問道:“蘇蘇姑娘?”
白衣女子轉身,倒了熱水,讓他醒酒,回答:“你不在府上好好呆着,怎麼來了這種地方。”
郭善沒去拿她的遞過來的杯子,反咬牙切齒問:“那你怎麼又在這裡?”
“楊三娘是我朋友,我來她這兒住住打什麼緊。反倒是你,不想着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卻跑到這地方來尋歡作樂。”王蘇蘇見郭善不肯喝,乾脆把杯子收回放在了桌子上。
見她一副淡然的樣子,郭善就不樂了,道:“先不管我的事兒,說說許府吧。許府要納妾,這事兒跟你有沒有干係?”
王蘇蘇一愣,轉而一笑,道:“是寧姐兒跟你說的吧,她那張嘴總保不了什麼秘密。”
“不許笑。”郭善怒了。可他就不是個能像發怒的人,喝了點酒臉就酡紅酡紅的,然後嘴一翹似乎在生氣。可那副樣子哪兒像是生氣的人?就跟小孩子撒嬌似的。
他那點兒威嚴在唐綰那兒或許還頂用,但是在寧姐兒和王蘇蘇那兒卻半點用也頂不了。
“瞧,跟你蘇蘇姐還急上了。”王蘇蘇笑着道:“你蘇蘇姐要嫁人了,你不該爲你蘇蘇姐高興嗎?”
“高興個屁,那哪兒是嫁?你那是做了妾,做了別人的小。”郭善打着手勢,試圖加強語氣,問王蘇蘇:“你知道其中的區別麼?你知道妾跟妻的不同麼?王蘇蘇,你這是在往火坑裡跳啊。”
他的話似乎觸到了王蘇蘇的痛處,王蘇蘇本來還帶着笑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冷冷道:“你這是在教訓你蘇蘇姐?”
“嘿,你做得我就說不得麼?”郭善問,續又毫無懼色的看着王蘇蘇道:“你把自己賤賣了出去,還不許人說你,還想讓人贊你聰明?”
“那是我自個兒的是,不用你管。我自個兒做的事兒我自個兒明白,不用你和寧姐兒跟我說。”王蘇蘇站起身就往外走。
“站住,上哪兒去?”找了好多天沒找到的人兒現在出現了,郭善哪兒肯放她走?郭善發誓,如果回去後寧姐兒知道自己把王蘇蘇找到了最後卻把人放跑了,那自己的屁股一頓板子是鐵定少不了了。說啥也不能放他走。
霍的一下站起,光着倆屁股跳了起來,他卻全然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妥不妥。
王蘇蘇回頭古怪的看了郭善一眼,郭善臉騰地一下紅了。
“怎麼着?還想對你蘇蘇姐怎麼的?”王蘇蘇冷笑。
郭善看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心裡就納悶兒了。自己的褲子,誰他媽給脫得?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忙左右找褲頭。
‘嘎吱’一聲響,王蘇蘇哪兒搭理郭善啊?直接迎着夜風就走了出去,牀頭上的郭善大急,顧不得找褲頭了,忙喊道:“你不許走。”說完一步跳下了牀,鞋都不穿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王蘇蘇腳步一頓,回頭就看見光着屁股跑出來的郭善。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板着臉衝着郭善冷喝道:“快把褲子穿上。”
郭善咬牙,這也是逼急了,頭一次厚着臉皮耍無賴:“我不穿。”
“快回去穿褲子,一會兒該生病了。”王蘇蘇好言相勸。
郭善看她語氣似乎帶着央求,立刻精神了,得意的道:“沒事兒,不穿,涼快。”
碰上這麼一個無賴估計誰都得吐血,郭善完全進入了‘無賴’這一角色。
王蘇蘇從來都知道他的性子,知道郭善屬於一種死要面子又犟又臭的脾氣。那倔脾氣一上來,比驢都難伺候。冷哼一聲,王蘇蘇轉身就走。
郭善連忙追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三步,王蘇蘇不得不停下身回過頭來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反正今兒我的臉算是丟盡了。你不怕人看見我也不怕丟臉,大不了明兒長安城裡的人都知道,許家的妾被郭家的惡少調戲。到時候我瞧許敬宗老臉往哪兒擱,還敢不敢,還肯不肯納你。”
王蘇蘇臉立刻黑了下來,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其實郭善也怕人瞧見呢,沒看見他屁股都緊繃着的嗎?好在院子裡沒有人,否則他還真沒那膽量光着屁股在這外面晃盪。
其實哪兒是沒人啊?只是別人都很識趣的沒吭聲罷了。
王蘇蘇無奈了,轉身只好回了郭善的房間。
郭善樂了,看着進了廂房的背影竟然有一番小小的得意繞上心頭。屁顛兒屁顛的跑回房,忙吱呀的關上了門。
“還不把褲子穿上?”王蘇蘇冷眼瞧了一眼郭善。
郭善忙竄上牀,被子一卷蓋住了身子,心裡忽然想‘現在這褲子穿和不穿還有區別嗎?’。
“說吧,想怎麼着?”王蘇蘇板着臉問話了。
郭善一沉吟,好言相勸卻又不容置疑道:“明兒跟我回去。”
“回哪兒?”王蘇蘇問。
“當然是你住的那地方...再把許家給的錢退了,把婚事給推了。”郭善道。
王蘇蘇依然冷着臉:“錢花了,退不了了。”
郭善知道她在跟自己置氣呢,便道:“沒事兒,許府給了多少錢我幫你退多少。如果不肯,我退雙倍成不?”
“不成。”王蘇蘇轉身坐在牀旁的凳子上,道:“我跟你又不認識,不花你的錢。”
“瞧瞧,瞧瞧,還跟我急上了。”郭善樂了,笑道:“既然你不肯花我的錢,那也成。反正朋來閣也有你的錢在裡面,按照計算上個月你就賺了好幾百貫,再加上這個月的,加起來也有一千多貫錢了,足夠還他許家的了吧?”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沒打算退婚的。”王蘇蘇冷笑。
郭善就不喜歡王蘇蘇那副不帶善意的笑,立刻怒了:“跟你說了這麼久,你怎麼還聽不明白我的話?就這麼想作賤自個兒麼?”
“你管的着?”
“我非得管。”郭善語氣篤定。
“我看你怎麼管。”王蘇蘇冷笑。
郭善氣急了:“王蘇蘇,我告訴你,你可別逼我。”
“逼你了,奈我何?”她依然冷笑。
那副樣子,似乎就沒把郭善的威脅瞧在眼裡。
“嘿,瞧我這暴脾氣。”郭善抓了抓頭髮,他忽然發現自己還真沒轍兒。
尷尬的擡頭,果然瞧見王蘇蘇滿臉的戲謔,郭善差點氣的吐血。他氣呼呼喘氣兒,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兒,忽然覺得有點迷迷糊糊。
郭善的眼睛變了,至少他不自然的把望向王蘇蘇冷笑着的臉轉移向了王蘇蘇的胸脯。那對被衣服裹住的胸脯遠沒寧姐兒那麼大,但卻足夠誘人。至少在此時此刻,郭善就覺得王蘇蘇的胸脯似乎是魅惑人的毒藥,骨子裡郭善告訴自己那不是自己能觸碰,不是自己該看的地兒。但不由自主的,他的眼鏡就是瞄着那兒,而且越瞄他的呼吸越是急促。
王蘇蘇的臉色也變了,轉而羞惱了起來。她也不呵斥,起身往外走。
郭善猛然驚醒,立刻道:“你去哪兒?”
“你管我去哪兒?”王蘇蘇這次是真帶着火氣。
郭善跳下牀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誰許你走的?”
王蘇蘇轉過臉,冷冷瞧着郭善道:“怎麼着,我賣給你了?”
郭善冷笑道:“今兒說啥你也不能走了。”
不屑冷冷的瞧了郭善一眼的襠部,王蘇蘇道:“你還想怎麼着?”
這話題一觸就炸,郭善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跟喝了***似的。
把腦子中的旖旎強行甩了出去,郭善拽着王蘇蘇往回拖:“你先坐下,讓我靜一靜成麼?我感覺我的身體似乎出了問題。”
這種話鬼才信呢?王蘇蘇甩開郭善的手。
郭善急了,喝道:“給我回來。”
見她不聽,郭善一腳把王蘇蘇拉開一半的門踹了回去。襠下那玩意兒很霸氣的左右晃盪,但郭善一點羞赧也沒有,忍不住嘟囔:“你怎麼就這麼犟呢?”
王蘇蘇柳眉倒豎:“是你犟還是我犟?”看着郭善依然光着的下半身,而且似乎要有更加擡頭的前兆,這個時候王蘇蘇再無法把郭善當小孩子看了。扭過頭,冷聲道:“把褲子穿上。”
這是第四次說了,對於郭善而言殺傷力遠不如以前大。
“你先說說,你錯沒錯。你認錯了我再穿。“郭善皺眉。
“我有什麼錯?”王蘇蘇冷笑着反問。
“你還不肯認錯?”郭善急了,但一雙眼睛卻盯着王蘇蘇那渾圓的屁股看,似乎要把她的襦裙看穿。
王蘇蘇還沒察覺呢,正冷笑着要反駁。猛然腰部一痛,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一個踉蹌摔飛在了炕上。
這個時候的郭善氣喘如牛,咬着牙撲在了王蘇蘇的身上就去掀王蘇蘇的裙襬。
王蘇蘇臉色一變,一把抓住郭善的手,道:“你瘋了?”
“沒瘋。”郭善回了一句,卻怎麼也沒法把裙子拉上來。
急了,郭善覺得非發泄不可。壓着王蘇蘇軟而柔的身子,他覺得渾身愉悅無比,但只是這樣似乎遠遠無法滿足,反而讓他欲罷不能。
不再去掀裙子,這邊一把將王蘇蘇的衣領扒開,那白而亮的胸脯露出了一半。
王蘇蘇臉色一沉,道:“郭善,起開。”
郭善抱住她的腰,那是打死也不肯起了。
王蘇蘇急了,一把摸過炕頭旁的剪刀,刀鋒對準了郭善,猶豫了一下,愣是沒戳下去。
“真這麼對你蘇蘇姐?”王蘇蘇問。
郭善埋頭就對着王蘇蘇的胸脯狂親,壓根兒一句話也沒說。
皺了皺眉,王蘇蘇把剪刀一丟,仰頭任他施爲。一雙明而亮的眸子茫然的看着炕頭上的房樑,漸漸有了水霧。
沒了王蘇蘇的阻止,郭善從速的一把掀起她的裙襬。纖長潔白的腿暴露在空氣中,郭善發誓從沒見過這麼白的腿。看着羔羊一般的王蘇蘇,郭善的呼吸越發急促。他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一下王蘇蘇的腿,明顯感覺到王蘇蘇打了個冷顫。咬着牙關,郭善無法把目光從王蘇蘇裙下的風光中移開。
“看夠了?”王蘇蘇絲毫不遮掩下身,冷冰冰問了一句。
“一輩子也看不夠。”郭善淡淡道。
這話讓王蘇蘇愣了愣,但她一聲也沒吭。
可接下來,郭善沒有任何動作,卻把她的裙子拉了下來。但依然爬上她的身子,俯視着王蘇蘇問:“認不認錯?”
王蘇蘇一聲不吭,郭善眯了眯眼,緊接着俯下身把嘴向她臉上湊去。王蘇蘇似乎認命一般,卻依然倔強的閉眼。眼瞼一動,淚珠兒如線一般從兩旁滾落。
閉着眼的王蘇蘇只覺郭善輕輕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吻去,但接下來卻沒啥動作了。過了良久,她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但屋子裡不知何時沒了郭善的身影,瞧那半開着的屋,便知道郭善是出了屋子的了。
這個時候回過了神兒,她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一股子邪火竟然似乎無處可發!你要說郭善侵佔了她吧,但到了關鍵時刻這廝懸崖勒馬了。但你若說郭善是正人君子吧,這傢伙摸也摸了,看了看了,難道她王蘇蘇的便宜就白給這傢伙佔了?
但無論怎麼說,當下的結局似乎是最妙的不過。
別看王蘇蘇先前表現的冷靜,其實她現在還心慌意亂的呢。
整理好了衣服,思考了一下先前發生的事兒,她還有些回不過神兒來。忙倒了杯水喝,剛湊到嘴邊才發現水杯是用過的。再一瞧杯子裡的沉澱物,王蘇蘇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敢保證,這杯水喝下去,她也得會跟郭善一樣發瘋。
“看起來,這虧真是白被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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