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勇士,這位勇士,不要如此吧,都是小孩子,都是小孩子,我請你們喝酒如何?”李鑫一看對方都動刀子了,趕緊讓手下的人圍住葉檀兩人,自己上去說好話,吐蕃人都喜歡喝酒,但是因爲地理環境,不太可能喝酒喝的很爽,所以,一般情況下來這裡的人,都喜歡狂飲,你要是在街上看到有喝醉的吐蕃人,那很正常,不是酗酒,而是喝酒。
可惜,李鑫今天的酒攻勢沒用,葉檀看到的這些人其實是赤邦鬆部落的後裔,當年朗日鬆贊普征服了這個地方的兩個王族,其中一個就是赤邦鬆,後來也都併入了吐蕃。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吧,但是呢,也算是有不錯的生活了。
而現在的這人,就是赤邦鬆王族裡面的一個人,叫做阿大鬆。
現在的郎日鬆身體不好,下面的各個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直支持松贊干布的祿東贊也很年輕,但是呢,年輕不代表就沒有本事,他現在需要的是支持,擴大自己主子的影響力。
“小孩子,小孩子也得死。”阿大鬆自認爲不是個粗魯的人,因爲他是個貴族,所以還經常使用香料熏熏衣服,可是他不知道是,本來就不喜歡洗澡的人,如果用香料薰衣服的話,那味道,絕美了。
李鑫手下的老兵正考慮要不要過去,就發現阿大鬆手裡的彎刀劈了過去,也顧不得許多了,手裡的大刀也要跟過去,卻忽然挺住了腳步。
葉檀兩根手指就捏住了阿大鬆的彎刀,然後面帶微笑地看着他說道,“死,你如果死了,會如何?”
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已,這小子,這得是什麼手勁啊,特別是李鑫身後的那些老兵,更加吃驚,這小子,太厲害了吧,比剛纔的那個小子的力氣也不小啊。
阿大鬆用力抽了兩遍都沒有抽出來,不由得臉色難看,一擡腿,就要將這個小子踹到,卻沒有想到葉檀早就防着他這手呢,小腿先伸出來,一個跳起,然後一個旋風腿,就將阿大鬆踹在地上,同時手裡捏着這把彎刀,看着材質還是不錯的,然後當着他的面,,伸手掰彎了,然後砰的一聲,斷了。
“你是不是以爲來到這裡,你就是老大了?”葉檀將斷刀扔在阿大鬆的面前,然後看着他身邊的幾個人要圍過來,對葉彪說道,“都放倒了,這樣子纔好聊天。”
葉彪可不管這些,那些人的刀還沒拔出來,就被放倒了,然後葉檀走到想要爬起來的阿大鬆面前笑着問道,“聽說你們那裡的人都有這麼一個傳統,或者說是習慣吧,如果打仗失敗了,被抓的話,可以贖身的,是吧?”
“你怎麼知道?”阿大鬆不害怕,只是覺得奇怪,全身疼都忘記了。
“既然是真的,我現在放了你們幾個人,現在呢,你們要將馬匹和身上的錢財都交給我。”葉檀的話讓阿大鬆愣了一下,隨即怒道,“吐蕃的勇士是不會放棄自己的馬的,你殺了我吧。”
葉檀剛要說好,只見一個瘦小一點的吐蕃勇士就趕緊順着店面爬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阿大鬆就撫摸了一下胸口,狠狠地看着葉檀道,“成交。”
逛一次街,就有如此收穫,看着幾匹不錯的戰馬,純白的,純紅色的,純紫色的,純黑色的,真的是不錯哦。葉檀讓葉彪牽着,結果其中一匹馬不太聽話,想要轉身跑走,是一匹雜色馬,不過呢,應該是個頭馬。
怪不得剛剛阿大鬆將馬給自己的時候嘴角帶着怪笑呢,這匹馬雖然難看,卻是他的坐騎,是從野馬堆裡抓來的,也就自己可以,葉檀,不行。
葉彪手裡的馬有點多,所以拉的就有點吃力,李鑫本來打算讓手下剛剛吃驚的那些人動手,卻忽然聽到葉檀的聲音,“不聽話,留你何用?”
只見葉檀走到馬身邊,擡手就對着馬頭一巴掌,這匹看着身材高大的馬匹,直接就被拍到對面的城牆上,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李員外,找人拖回家,今晚吃了它。”葉檀說完,不管大家吃驚的表情和阿大鬆驚懼的眼神,轉身離開。
看着葉檀離開的身影,阿大鬆恨恨地想道,“等着,等着我將來弄死你。”
回去的路上,葉檀也不怎麼說話,而跟着李鑫的幾個人也不敢說話。
很快就回到了李府,然後葉檀將所有的人都趕出去,看着李鑫道,“李員外,你是朝廷的人吧?”
“你什麼意思?”剛剛還老實巴交的人,一下子眼神裡充滿了戾氣。
“沒事,你看看這個,對了,我還有事,明天打算回去了。”葉檀說完,就將剛剛從阿大鬆那裡偷來的東西遞了過去。
羊皮做的,上面的文字葉檀看不懂,但是相信李鑫可以。
果然李鑫看過之後,眼神冷的如冰,招手喊人來,寫了一個東西,就坐在那裡沉思。
一直到王德過來喊他的時候才醒過來,“什麼事?”
“老爺,那個炕真的是個好東西啊。”王德現在可以說是春風化雨的舒服,笑着說道。 щшш ▪тTk ān ▪℃o
“哦?怎麼好了?”李鑫隨意地問道。
“現在三夫人的身體好了太多了,小公子的也不錯,要不,您去看看?”王德建議地說道。
“好吧,我去看看。”李鑫說完,就跟着王德過去了。
走到特意收拾出來的這間房的時候,看到門窗都開着,不由得臉色一冷,剛要發火,這些人膽子真的是大,這樣子孩子扛得住嗎?
王德指着門窗道,“葉檀說,這樣子對孩子和大人都好,不過裡面是很暖和的。”
李鑫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感覺果然暖和多了,坐在牀邊,看都不看三夫人,而是看自己的兒子,發現屁股上很暖和,很舒服,又點了點頭,然後對王德說,“給夫人弄碗補湯。”
第二天一大早,李鑫本來想找葉檀談談,卻發現他已經走了,只是留下一封信,告訴對方,如果可以的話,將炕的消息告訴長安,如果有功勞的話,有錢就可以,其他的不要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想的真的是太少了。
而此時的鬆洲城,某個院子裡,阿大鬆正在瘋狂地怒罵,因爲那封信,不見了。
而和自己接頭的那人,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眼神很不好,很壞,“沒有信,我怎麼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