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九節 夜路不長走,野獸都是肉

早上的陽光總是最刺目,卻又很幼稚,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地將本來安靜的鬆洲城照出了一絲生活的影子。一大早,鬆洲城裡的武侯就要四處查看,主要是查看死人,這個不是因爲這裡的飯不夠吃,有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些穿着華麗的人凍死在那裡,這不是一句空話,喝多的人睡在路邊,就算是現在都有可能。

衛生,是葉檀給鬆洲城帶來的第一波衝擊。

差不多三十丈就會有一個垃圾桶,全部由木頭做成,如果發現有些人家亂倒東西的話,還會被處罰,而死人在這個世界太平常了,爲了安全,爲了防止瘟疫,怎麼做都不是問題。

鬆洲醫館裡面的主治醫師是他瑞南,他一到鬆洲就將所有的所謂的巫醫之類的,全部拿下,索要配方之後,這些人的下場都非常的慘,做工十年的都是輕的,更多的卻是犯了人命的,直接打死。而他現在除了在樊籠書院給孩子們說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之外,身邊跟着差不多三十個徒弟,幾乎都是孤兒,葉檀跟他說了,什麼時候有了五百個徒弟,自己就跟他專門弄一個巨大的醫館,不比刺史府小,同時會將這些事記錄在鬆洲地方誌上面。

自古不想要留名的人呢,幾乎沒有,所以,他瑞南乾的起勁,他本來的醫術就不錯,加上葉檀給他的幾本書,他現在每天晚上都很晚休息,因爲他發現本草綱目真的是一個最好的醫書啊,簡直就是寶貝,對於葉檀給了自己這個東西,表示認可,也覺得這小子就是個敗家子。

鬆洲城的地面總是會有沙子和灰塵,所以早上的時候必須灑水,而這些工作由專門的沒飯吃的乞丐做,現在他們都住在城裡的通鋪那裡,所以,如果你現在來看的話,就會發現鬆洲的乞丐是越發的少了,葉檀曾經給鬆洲的武侯下過一個命令,“鬆洲可以養活沒有自理能力的人,也可以養活沒有孩子的老人,但是如果有手有腳還在鬆洲城裡行乞的人,要麼趕出去,要麼抓起來幹活。想要白吃白喝,那是做夢。”

具體的事,他是不會管的,只要是不弄起大的幺蛾子,他是不在意的。什麼事都去做的人,結果往往沒有好結果。

陽光剛剛將樹上的鳥雀驚醒,刺史府就停靠着十幾輛馬車,除了秦家,程家,魏家,餘家,桑家之外,還有就是葉家的馬車,葉度現在有十三四歲,可是精明程度,他父親都不及的。

葉檀是葉家村的人,可是刺史府不是葉家村的,這一點,他分得很清楚,有的時候,他就算是可以在葉府裡玩耍,也不敢在刺史府裡放肆,這是規矩,不能破壞。。

所有的人都在門口,不進去,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看來昨天他們商量的不錯哦,只是有一個問題:有東西,哪裡有那麼多的人啊?

葉檀出來的時候,身邊就只有葉七和幾個家丁模樣的人,馬車上面的東西也都是一些物資。

“上車,走。”葉檀鑽進馬車裡,沒有辦法,外面雖然不冷,可是再走走,如果進入了交川縣的話,可能馬車就不太好走了,自己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昨晚很晚才睡的。沒有想到當初是爲了上網,現在是爲了自己一直都看不起的事。

後面的人,也不多說話,直接就上了馬車,招搖過市地出城去了。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很多馬車後面都有幾頭牛和一些破舊的單輪車,這個讓人奇怪。

交川縣在鬆洲的西南方向,靠近翼州,因爲是邊塞,民風自然也是彪悍的,所以對於只有這麼一些人來說,還是有點單薄的。

馬車出了城,就可以看到一大片的山丘,上面的野草也開始翻綠了,時不時地會由野獸竄過去,只是你大部分都是野兔,雖然這裡沒有正規的路,可是呢,因爲地面比較平滑,馬車走在上面還是很穩妥的。

有人說,看到大海,人就容易寬鬆自己的內心,讓自己變得大度一些,可是在葉檀看來,馬車走在草原的邊上,也是如此,四周的風景是五顏六色的,如果不懂的人會認爲這裡的東西是多麼的與衆不同,顏色非常美,變幻的有點不夠真實。

前面的馬車走的極快,後面的牛車速度則慢了一些,不過呢,本來也就是兩個時間段而已。

日行兩個時辰,就到了交川縣縣城,說是縣城都丟人,這個東西也叫做城池?

四周不過二里地,而那些城牆竟然不是用青石做的,而是黃泥和木料,大門在葉檀看來,任何一個壯漢都可以一腳踢開,他沒有進去,而是讓薛頭去喊人,過一會,潘瑋就出來了,看到葉檀趕緊爬上馬車,因爲沒有看到很多護衛,不由得擔心道,“葉檀,你雖然厲害,可是那裡的人更厲害,你帶這麼一點人,不合適吧?”

“我現在有點明白你們當初爲什麼要在湯河邊上對我那樣子的壓迫了,你們這個也太窮了吧,簡直就是窮的叮噹響啊,這樣的地方也能叫做縣城?”

葉檀的話讓潘瑋的嘴角掛着一絲苦笑,說真的在古代,有的時候,下面的人就算是餓死了,也不會有人看到見,只是你給別人的東西你不能少一點點的。

就像是洪武大案裡面的那個番禺區的縣令,每次進京吃飯都得站着吃,他是非常想要坐着吃的,可惜卻從來沒有,最後還被朱元璋給斬了,原因何在,就在於他所在的那個地方真的是太窮了,同時還有一些開國元勳在那裡作威作福,他能做的不是發展縣城,而是如何才能讓百姓們不餓肚子,因爲如此,他最後也沒有完成自己的想法。

潘瑋的額頭上有一塊布,不是白色的,一看就知道這個東西用了好幾次了,這人啊,一點都講究。

葉檀從馬車邊上拿出一個小水盆,裡面有熱水,他伸手將潘瑋的額頭上的那塊姑且稱之爲白布的布條取下來,然後扔到一邊,不等他說一句話,用小水盆裡加了藥材的水在他的傷口上慢慢地敷衍乾淨,然後用了一塊乾淨的布給他裹好,而潘瑋打算將之前扔掉的那塊撿回來,卻被葉檀直接拿着扔的不見了影子了。

“那塊布洗洗還是能用的,扔了多可惜啊。”潘瑋一臉心疼地說道,他之前去葉家村之所以能吃肉那麼厲害,就是因爲看着激動啊,自己平時吃頓肉都是一種奢侈哦。

這個世界上有人爲了財色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也有人因爲清高,可以一直堅韌的宛如苦行僧。

“你知道你們爲什麼一直髮展不起來嗎?爲什麼你的交川縣縣城就像是個破廟一樣的存在嗎?就是因爲你這樣的摳門模樣,一個地方的縣城都是這樣子,你讓那些商人如何來這裡啊?”葉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打着爲你好的名義,幹什麼呢,做一些自己認爲不錯的事,可是結果卻是他們得到了名譽,至於百姓,誰會在意呢?

“難道刺史大人這次來,就是幫我的?”潘瑋的額頭本來是有點暈的,可是被葉檀的藥水擦過之後,卻感覺清涼了很多,腦子也清楚了不少,激動地看着他問道,沒有想到自己這次受傷竟然會有如此好的結果啊,早知道,早就動手了。

“看看吧,不過呢,看來我之前給你們的一些計劃,你們做的也不合適啊,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在邊塞,這裡民風彪悍,靠着書本里的那些道理說不通的,這裡需要的是血與刀。”

他的話一落,潘瑋的眼神一愣,隨即拉着葉檀的胳膊道,“你不會真的打算像那個回來的時候在中央廣場的時候那麼做吧,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我這頓打就當是沒發生了,我們馬上就掉頭吧,我不管這個事了。”

說着,他就要下來,卻看到葉檀根本就沒有阻止他,而是跟着他一起下來,因爲接下來的路馬車不好走。

看着他一臉的倔強,葉檀一臉不屑地說道,“你真的以爲你很值錢?在鬆洲我說了算,這裡的百姓不聽話,你還想要袒護,你袒護的了嗎?這裡我說了算。”

他這句話說完,邊上就有人牽過來一匹馬,然後他看着葉七道,“好有多遠?”

“主人,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天黑的時候,就能到。”葉七估算了一下,小聲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今晚就在距離最近的地方紮營吧,明天進寨子。”葉檀說完一拉繮繩,看都沒有看潘瑋和薛頭,馬直接就朝一片山丘那裡跑去,而後面的人則跟着全部換成了馬匹。

看到那些人都走了,潘瑋還在那裡生氣,薛頭有點覺得好笑,就上來輕輕地說道,“縣令大人,雖然你生刺史大人的氣,可是現在還是跟上去的好。”

“跟上去幹什麼,受氣?”潘瑋的文人脾氣發作了,似乎葉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惡的人一樣。

“大人啊,你不跟上去,要是刺史大人一時氣惱將那些人給屠了怎麼辦,那裡的人也不過幾千人啊,我們交川縣本來就是地廣人稀,要是被弄死了幾千人的話,可就真的沒人了。”薛頭是當地人,雖然是漢人,可是做事有的時候卻有點類似葉檀喜歡的那種人,講究的是效率。

潘瑋啊的一聲,就翻身上馬,直接奔了過去,“快點走,一定要阻止那些小子胡來。”

路是越來越難走了,時不時地會有一些野獸站在山丘上,馬匹都被驚擾了幾次,只是那些商人一句話都不說,雖然有的人似乎現在都有點後悔了,可是他們更加知道葉檀的性格,這個時候如果提出來退走的話,以後想要在這裡糊弄就糊弄不下去了。

“就在這裡紮營吧。”葉檀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的面積不錯,在山丘兩邊算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他的話從來只是說一遍,不會說第二遍,說完之後,他就四周看看,那些商人的護衛也厲害,可是過去的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夜盲症比較嚴重,晚上很多時候根本就看不清楚東西。

葉七將馬匹上的一些簡易的架子打開,然後很快就搭建好了一個帳篷,還有一些架子,經常去山裡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想要生火的話,很簡單的,只要找點枯枝就可以了,但是呢,你的石頭竈一定要弄好,否則的話容易引起森林火災。

而那些商家的管家看着葉七的行爲之後,也自覺地跟着他學習,刺史府一直都是鬆洲人的風向標,而葉檀則是大唐長安的風向標,就算是以前不是,以後也會是的。

而葉檀站在不遠處,看着半山上的月亮,將四周照的慘白,有一種說不出淒涼的感覺,自己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纔會跑到家裡外面的山上看着那些風景,十分的享受這樣的風景,而現在卻也依舊如此,想象中的意義卻不一樣了。

晚上的風帶着涼意,讓那些今天跟着葉檀出來的人都有點不舒服,只是希望熱湯出現之後,就着大餅吃完了就去休息,因爲後面的路可不好走。據說有些山地雖然不是非常的陡峭,可如果走的時候不注意的話,會掉下去,山不高,荊棘遍地而已。

“有人。”秦家的一個護衛一直在盯着四周,手裡的長刀一離手,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子竄過去,忍不住喊了出來,在安靜的山谷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而其他護衛四周的護衛也跟着緊張起來,在山裡不比外面,外面的世界都是空曠的世界,不管是什麼,都不容易讓人害怕,而是山裡呢,就不一定了,黑山白水之間,總是充滿了詭異的傳說,有些人死的時候,出不去的靈魂只能找個人寄託一下。

“大驚小怪。”葉七絲毫不在意,當初自己快要餓死的時候,和死人睡在一起的次數也不少,看到那個臉色蒼白的護衛,小聲地嘀咕了一聲,然後提着一個小桶去山邊弄點泉水過來,他剛剛來的時候看到了,在外面,主人的生活起居必須是自己家的人才行,這個世界上,除了十幾個兄弟,他任何人都不相信,而如果葉檀有一天要殺那些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舉起長刀,因爲葉檀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這個東西不是個東西,卻又彌足珍貴。

“真的有鬼影。”程咬金家的管家也跟着喊了一嗓子,因爲是程家人,這個嗓門也大的過分,引得不遠處的樹枝上幾隻夜棲的鳥兒撲哧撲哧地遠飛。

然後就是其他的幾個其他人家的護衛也跟着喊出來了,一時間各種可怕的念頭也跟着跳出來了,人有的時候就是自己下自己,卻又沒有辦法的事。

一時間剛剛還在那裡搭建休息地方的一羣人就開始四周亂看,手裡捏着長刀,似乎是好像是找什麼一樣。

而葉七卻已經在低頭處理那鍋湯,曾經被葉大發說自己根本就不會照顧人的他,認爲如此的評價簡直就是丟人現眼啊。

一時間,不大的營地上,只有時不時的一些傳來的野獸移動的聲音和一些野鳥煽動翅膀的聲音。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要是平時的話,大家一下子就可以聽出來這個東西是馬蹄的聲音,如果本事厲害的話,還可以聽出來這個馬匹身上到底有沒有人呢,可是此時卻變成了死神的坐騎了,至於說是什麼動物,那是什麼恐怖就想到了什麼。

“前面可是刺史大人?”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裡帶着一絲討好,葉七聽出來了,是薛頭,而其他的幾人只能讓自己的長刀和刀鞘發出來的生意,然後接着微弱的燈光看着來人,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來人肯定就是薛頭和潘瑋了,馬到了跟前,看着大家一副隨時就要將他們二人砍死的造型,不由得愣了一下道,“諸位,怎麼了?”

“砰。”一個巨大的聲音突然響起,護衛們的刀直接就抽出來,在微弱的火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目,而那個黑影子落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沒有辦法,只能微微顫抖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根本就是站不起來。

就在潘瑋和薛頭有點疑惑到底下馬還是不下馬的時候,葉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直接就落在地上,看着大家的樣子,然後對葉七道,“這個豹子的皮不要弄壞了,肉烤着吃了吧,我還從來沒吃過呢。”

葉檀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臉上都挺紅的,因爲接着微弱的篝火,他們發現真的是一頭豹子,只是這頭豹子格外的大,簡直就超過了九尺,一身金黃色的皮毛一看就知道賺錢不少哦。

“看來這裡的這些野獸不少哦。”葉檀看了一眼潘瑋,說道,隨即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被他的眼神掠過,有點臉紅的火燒,“我去去就來,今晚就吃這個肉。”

潘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葉檀就消失在這裡了。

薛頭卻趕緊下馬走到葉七的身邊道,“兄弟,這個下面的那個東西不錯,留給我吧。”

“好的。”葉七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用手裡的刀子開始處理這個東西,將完整的豹皮放在一邊,這個到時候用硝石弄一下就是好東西,然後就開始收拾這個東西。

大家雖然尷尬,可是卻是在這個地方吃飯的人,想要吃這碗飯一般情況下臉皮都挺厚的,所以也就開始收拾。

只是不遠處似乎一直都有聲音傳來,砰砰砰地亂響。

等到烤肉的香味飄起來的時候,葉檀再次出現在這裡,手裡提着一頭黑熊和一頭老虎,扔在那裡道,“這裡的野獸還真的挺多,你們現在跟我一起過去。”

幾個管家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人是瘋子吧,而李鑫則絲毫不在意,剛剛他也一直不說話,而王福自然也是如此,只是聽到葉檀的話,趕緊派人跟了過去。

剛剛走了差不多三十步,就看到了五六隻野豬,一頭非常大,至少三百斤,剩下的也就是一百斤和幾個幾十只的,還有一些小野豬,卻是活的,趕緊讓人運回去,現在天氣雖然冷,可是如果不收拾一下的話,晚上其他的野獸也會過來吃光他們的。

又走了二十步,一條足足有三丈長的蟒蛇的肌肉還在那裡蠕動,而腦袋已經爛了,對於這樣的美食,一般是不能吃的,不是沒有,而是不敢,有的時候刺身也就是所謂的燴真的不是任何人都有膽子吃的。

然後走了五步左右,就看到了一頭奇怪的野獸,反正葉檀沒有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的速度極快,要不是自己的反應快,說不定被撞了一下,長得像是一頭羚羊,卻是渾身透白,在黑夜之中透着光芒,有一口牙齒,真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傢伙是吃肉的呢,而隊伍裡有熟悉的人卻愣神了,不是吧,這個據說是大山裡面的神啊,這就給打死了?

然後接下來的差不多五百步裡,他們又找到了九匹野狼,一些藍面錦雞,一頭野牛,幾頭花熊,以及一頭雙角犀牛,也不知道最後一個東西爲什麼這裡也會有,真的是見鬼了。

不過呢,看到這些東西,大家還是很興奮的,直接找人一起拖回去。

葉檀看着坐在那裡等着吃飯的潘瑋,忍不住笑道,“你們上次來,那些山人打你們真的是好運氣啊,這些東西雖然來一個你們就活不下去啊。”

“它們白天幾乎是不出來的,而且有藥膏,可以防止這個的。”潘瑋說這話的時候,從懷裡取出一個木頭做成的瓶子藥膏,遞給葉檀,結果還沒靠近,就被葉檀打翻了,忍不住說道,“這個東西太噁心了,原來你們的經濟發展不起來,不是因爲這裡的資源不夠多,而是你們根本就沒用心啊。”

“刺史大人爲何要如此說?”潘瑋自認爲自己還算是用心的,爲什麼會被如此說呢?

“你讓一個一路上都是野獸的地方,如何發展經濟,民生?”葉檀不屑地問道。

“這個,山裡都是如此的。”潘瑋有點尷尬地說道,而葉檀看着薛頭道,“這次去了那裡之後,就去鬆洲帶着浮屠營,將這些東西要清繳一下,否則的話,到時候這裡的一切就算是做好了,也是爲了別人做嫁衣。”

“是的,刺史大人。”薛頭說完這個,葉七的烤肉就做好了,大家的熱情一下子就起來了。

只有潘瑋看着葉檀,他沒吃,轉身回去睡覺了。

夜涼帶篝火,何人吃肉搔?別谷在昨日,心透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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