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他們不遠處,有一個大概三丈高的臺子,下面應該是石頭累積,而上面則是用木頭做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平坦的面積極大,而此時卻不是名角在上面,而是一羣穿着粗布的下人正在整理各個燈。這些等剛一看有點像是宮燈,但是呢,卻又不一樣,顯得更大,表面也不知道裹着的是什麼東西,應該是布還是紙張就不知道了,但是顏色卻是五彩斑斕的,什麼都沒有,而在臺子的中間的上方吊着一個純白色的燈,應該是用了絲綢之類的東西做成的燈罩,將裡面的火光四散開來,照亮了四周五六米的位置。
臺子的下方放了很多的凳子,一看就知道是用竹子編織的,而更加奇怪的是,這些椅子四周竟然沒有桌子和茶水,真的是非常奇怪哦。
現在臺子下面還沒有多少人,李世民幾人距離那麼遠就可以看到這些的確不容易。
等到他們幾人坐下來的時候,李承乾懷裡抱着的冰水早就喝完了,不過呢,他不捨得扔掉,就那麼掛在脖子上,反正也不重,反而有點好玩的意思。
李世民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裡的佈置還真的不錯,雖然不是特別的大,可還是讓人覺得心裡舒服啊,擡頭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掛在上面,配合着這裡的燈光,一股子野趣就充滿了起來了。
“這些東西花費不少哦。”房玄齡有點埋怨地說道,這裡的一切對於大唐來說不是個大數目,可是對於一個小小的九里鋪來說,就是真的是個大數目了,這對於喜歡算計糧草和家底的房玄齡來說,的確是個要命的事。
“這個呢,我覺得吧,肯定是和這裡的交易有關係。”李世民笑呵呵地說道,反而不太在意,至於李承乾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看着四處都很熱鬧,一下子就想到了弟弟李泰,要是他知道的話,肯定高興壞了。
“也許是的吧,不過呢,明天可以去那個縣令家裡看看。”房玄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很快不太滿的戲臺下面就坐滿了人,然後就會有一些小孩子端着冷飲和瓜子之類的東西來回走着,就是送吃的,不過呢,人家都是給錢的,這些小孩子很多也就五六歲的樣子,但是看動作,卻很嫺熟的,很明顯不是第一次幹這些事了。
房玄齡也給了他們一些錢,然後拿了一些零食分給大家道,“還不錯,都是剛剛做出來,還帶着鍋氣呢。”
李世民拿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堅果,吃起來的味道,果然不錯。
很快,就有人過來報幕了,說了,今天是白蛇傳的最後一幕,水漫金山。
李世民他們幾人之前都沒有來過這裡,自然不知道之前的故事了,只能看最後一幕。
等到這個該死的報幕的人下去之後,下面起鬨的人也跟着安靜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輕輕地敲了一聲,就開始了。
過程不表,反正最後結果的時候,下面的人的歡呼聲讓臺上的演員高興不已啊,等到散場的時候,李世民發現自己的腦子裡竟然時常會想起這些東西,你說是妖言惑衆吧,人家也只是演個戲,你說只是演個戲吧,自己又想要看。不過呢,這個東西可能會印象到佛門的形象哦。
果然,他和幾個人剛剛站起來,就看到了一個和尚被幾個捕快抓走了,他趕緊跟上去。
一看方向,竟然是九里鋪的縣衙。
他給一個侍衛一個眼神,讓他帶着打瞌睡的李承乾回去,自己和房玄齡則跟着上去了。
九里鋪不大,縣衙也不大,但是呢,很新,很乾淨,四周的東西不違制,但是作爲一個縣衙卻有點太新了。
一路上和尚囂張的很,一直在罵,而捕快卻不理會,只是架着他就進了衙門了。
王文斌這幾天也有點累,除了處理葉檀和那些人的關係之外,還需要應付上面來的檢查,有的時候一頓飯招待不好,就會來事。
有的時候,喝酒聊天比上班工作都要累。
他剛喝了一口茶,自然是一級以上的,由葉家村專供,不過呢,葉檀說了,這個東西是賣給你的,不是賄賂你的,所以,你得給錢,至於說是多少,就給個二級茶葉的價格,當時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嚇了一跳,你一個庶民竟然敢問縣令要錢,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王文斌卻極爲高興,拍着葉檀的肩膀誇獎了一番,真的是善解人意啊。
“大人。”捕快頭子姓趙,叫趙大慶,以前也不過是個吃飽了就四處折騰人的角色,不過呢,現在可是很忙的,加上收入也不錯,所以臉色也好了很多,只是此時走到王文斌的身邊,有點不太高興。
“怎麼了,趙捕頭?今晚的白蛇傳不好看嗎?”王文斌之前已經看過了,覺得不錯,要不是最近的事太多的話,他也早就去了。
“好看是好看,只是抓到了一個搗亂的。”趙大慶一擺手,就有捕快將剛剛的那個和尚抓過來,扔在地上,和尚身上有一些髒,雖然是一身的僧袍,可是那個印記很明顯,應該是湯汁之類的東西。
“怎麼回事?”王文斌看着趴在地上的和尚,問道,和尚問題一直都很麻煩,因爲處理不好,就是甩不掉的燙手山芋,而此刻的李世民正站在門口,看着大唐裡的他,臉色奇怪。
“這個和尚在戲臺那裡竟然毆打演戲的人,而且將幾個孩子家裡的小攤子推翻了,我們抓住他的時候,還囂張的很,說是白蛇傳污衊佛祖,要代表佛祖滅了他們。”趙大慶不信佛,信錢,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臉色怪怪的。
“哦?竟然在本縣的地盤裡欺負我的子民,和尚,你的膽子不小哦?”王文斌一聽臉色一變,冷聲問道。
“什麼狗屁縣令,貧僧白馬寺慧聰。”和尚根本就不起來,說話卻非常橫,引得趙大慶打算對他動手,卻被王文斌拉住了,心中一顫抖道,“你是白馬寺的人?”
“怎麼,怕了?我告訴你,你最好將那些刁民都給我抓起來,然後給佛爺我準備些好吃的,否則,我不放過你。”這個和尚叫不叫慧聰王文斌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個好東西。再說了,雖然白馬寺曾經也算是中原的第一寺廟,不過呢,那是以前,在後來的時代裡,這個寺廟要不是武則天的時候幫忙修繕的話,也就是餓破廟,根本就沒有資格在唐朝排進前八的。
“我聽說你毆打人了?還打爛了幾個攤位?”王文斌自然是不會怕他的,這裡就算是你們寺廟牛又如何,自己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來了嗎?
“是又如何,那羣刁民竟然褻瀆佛祖,不該打嗎?”慧聰脾氣很大,看來也不是個好玩意。
“你承認就好,來人,將他給我打三十大板,然後關進牢房裡,然後送到工地裡幹活,什麼時候賺的錢夠了,什麼時候放出去。”王文斌的話讓慧聰傻眼了,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是白馬寺已經不如以前了,你這個動作幅度太大了吧?
“慢着。”就在趙大慶打算動粗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大堂門口傳來,然後王文斌就看到一個氣場很足的人走了進來。
“你是縣令吧,怎麼可以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