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禍從口出呀,前面韓藝相約楊飛雪前來,不就是用麻將做藉口麼,那但那真的只是藉口而已,他真沒有想到,這麻將是不打不行,而且是在這麼嚴肅的氣氛下。
完全感受不到家的溫馨,只有角鬥場中那凝固的氛圍。
嘩啦一聲。
韓藝將一副玉質麻將倒在桌上,目光左右一瞥,只見坐在自己左右兩邊的元牡丹和蕭無衣根本就沒有看他,都是盯着彼此,桌面的上空是火光四濺。不禁暗自一嘆,道:“打四圈,誰贏的最多,誰就出任第一任家主,以此類推,以一年爲一任。三位美女,有沒有問題?”
“沒有!”
蕭無衣和元牡丹異口同聲道。
有必要這麼嚴肅麼,弄得跟拳擊賽似得。韓藝又看向楊飛雪。
楊飛雪嚇得都不敢做聲了,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大家都沒問題,那就現在開始吧!”
蕭無衣朝着元牡丹冷笑一聲,道:“跟我玩麻將?看你怎麼輸。”
元牡丹淡淡道:“有些事看得是天賦。”
韓藝詫異的看了眼元牡丹,你怎麼也開始模仿我了。
可是誰叫這廝挖苦人最狠,最犀利,這爭吵之時,不模仿你模仿誰。
“戰爭”很快就進行了起來。
咦?這是誰在撩撥我?韓藝忽覺有人用腿在摩擦他的小腿,難道是想要色誘我,那真是極好,看來我今後得多練練出千,這福利可不能放棄。
“嘶---!”
韓藝猛抽一口冷氣。
元牡丹詫異道:“怎麼呢?”
“摸到一張好牌!”
韓藝笑眯眯道。
其實他並非摸到一張好牌,而是有人在摸他的大腿,這尼瑪真是太刺激了。
他目光一掃,發現唯獨蕭無衣的左手是放在下面的,不禁暗道,這是她的風格。趕緊將大腿往蕭無衣那邊靠,美女,盡情的摸吧,不要考慮我的感受,來吧。
不過無衣姐的演技那是勿用質疑的,神情認真,完全看不出她在做小動作。
“嘶---!”
韓藝突然又抽的一口冷氣。
元牡丹黛眉微皺,道:“又怎麼呢?”
韓藝嘆道:“打錯牌了!”
“神經兮兮的!”
元牡丹微微白了韓藝一眼。
殊不知原來是蕭無衣在韓藝的大腿上寫道:我若沒有贏,你就死定了。
其實這一招也是當初韓藝用在蕭無衣腿上的,雖然如今反了過來,韓藝成爲被摸的對象,但是感覺兀自不錯。
韓藝不露痕跡的將手放下,先是摸了摸蕭無衣的大腿,然後寫道:今晚你陪我睡。
而得到的答覆則是,休想。
“二筒!”韓藝打出一張牌來。
“碰!”
上手的元牡丹面色一喜。
“三萬!”
“碰!”
“九萬。”
“碰!”
“哇!你不是吧,打個什麼你也碰得起。”韓藝表情誇張道。
元牡丹笑而不語,打出一張牌來,似乎已經聽牌了。
坐在韓藝下手的蕭無衣看着他們兩個打出這情意綿綿牌,氣得只想掀桌子,因爲麻將就是韓藝爲她創造的,她當然知道韓藝的能力。用眼神各種威脅韓藝。
韓藝卻視若不見。
“自摸!”
元牡丹突然將一個七條放在桌上,然後將僅剩的四張牌倒下。
韓藝哇了一聲,“運氣不錯啊!”
元牡丹道:“此非運氣,而是實力。”
“原來如此!”韓藝點點頭道。
蕭無衣見到元牡丹那得意的神情,氣得手臂都在發顫,“這纔剛剛開始,你急什麼。”
第二把剛開始,蕭無衣便在韓藝腿上寫了兩個字:成交。
她就這性格,她要贏,但不見得一定要贏得光明磊落,這勝者爲王的道理,可也是李靖教她的。只不過李靖說得是行軍打仗,那當然是怎麼贏,怎麼打,對於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可惜蕭無衣卻用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這打架的話,韓藝完全沒轍,可是要說到打麻將,他在當今世上,那是絕對可以做到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桌上也摸,桌下也摸。
蕭無衣的“運氣”漸漸好了起來。
一連胡了三把,隨後元牡丹、楊飛雪、韓藝各胡一把。
......
“牡丹姐,看來你實力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啊!如今就剩下最後一把,我看你是很難犯得回了。”蕭無衣得意洋洋道。
元牡丹兀自神色淡然,但沒有理會她。
這最後一把,最終還是元牡丹胡了,但是由於蕭無衣前面積累起很大的優勢,故此這也是枉然。
元牡丹第二,楊飛雪第三,只胡了一把牌的韓藝墊底。
這當然都是韓藝有意爲之,其實蕭無衣不這麼色誘韓藝,韓藝也會讓她贏的,因爲在這事上面,她是付出了很多。
啪啪啪!
韓藝鼓掌道:“恭喜無衣成爲我們家的第一任家主。”那是一臉諂媚之色。
蕭無衣站起身來,目光一掃,女王風姿盡顯無疑,道:“作爲家主,我要頒佈第一條家規。”
韓藝、元牡丹、楊飛雪都詫異得看着她。
蕭無衣一字一頓道:“我要延長家主任期至十年。”
“靠!”
韓藝感覺自己被玩弄了,他也沒有想到,蕭無衣能夠這麼快便將那虛僞的民主制度理解的恁地透徹,還真是日了狗了,當即道:“你這是耍無賴呀。”
蕭無衣道:“我是家主,我說了算。”
元牡丹冷笑道:“那也不一定,前面夫君就說了,大事的話,得舉手表決,你要延長任期,得舉手表決。”
蕭無衣道:“舉手表決就舉手表決,可是我們有四個人,若是二對二的話,家主所在的一方理應占有優勢。同時延長任期的請舉手。”說着,她也不給韓藝釋法的機會,便高高舉起手來,然後立刻盯着楊飛雪,道:“飛雪,你可得知恩圖報啊!”說着,還一個勁的向楊飛雪使眼色,好似說,我封了你做宰相。
“啊!”
楊飛雪一臉委屈的看着蕭無衣。
元牡丹道:“飛雪,你莫怕要怕她,有我跟夫君在,她欺負不了你。”
楊飛雪左右瞧了瞧,然後看向韓藝道:“我---我---我可以棄權麼?”
韓藝道:“當然可以,每個人都有自由發表自己想法的權力,棄權也是一種想法。”
“那我棄權。”
楊飛雪說完,就將頭低了下去,甘爲鴕鳥。
蕭無衣怒其不爭的看了眼楊飛雪,但也不惱,似乎早就料到,又道:“行,我尊重你們的意見,那就當我沒有說過。接下來,我要頒佈第二條家規。”
還來!韓藝突然後悔讓蕭無衣做這第一任家主,這婆娘手段太卑劣了,真是要了親命。
元牡丹糾正道:“是第一條。”
“第一條就第一條。”蕭無衣道:“爲了夫君的身體着想,但凡你們任何一個要與夫君行房,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
元牡丹、楊飛雪聽得滿面通紅,不愧是女魔頭,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我反對!”
韓藝直接蹦了起來,手舞足蹈道:“你這也太過分了,你憑什麼剝奪我先手性福的權力,我堅決反對。”心裡大罵,民主民主,民主個球,老子要專制,老子要翻牌。
蕭無衣道:“身爲家主,首要的任務乃是照顧好你的身體,此何錯之有?除非---!”她笑了笑。
韓藝哪裡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她無非就是想逼迫韓藝答應延長她的任期。
他知道,元牡丹也知道,豈能如她所願,道:“此事關係到咱們家後續香火的問題,乃是重中之重,既然如此的話,理應通過舉手表決。”
蕭無衣道:“沒有身體,何談後續香火,這理應要限制。”
“限制你個頭!”韓藝直接噴髒話了,別得都還好說,這個要通過,那他拼了命也得廢除這民主制度,微一沉吟,道:“先都停下來,我們覺得我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完善咱們家的民主制度,確立每個成員以及家主的權力和義務,並且簽訂契約,畢竟這空口無憑。我建議大家先考慮幾天,幾天之後咱們再做商議。”
蕭無衣感覺被冒犯了,道:“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憑什麼你做決定。”
韓藝哼道:“看來你還沒有理解民主制度的真正奧義,這家主可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要爲人民服務的.....哦不不不,是要爲這個家,爲這個家的每個成員服務的,是要捍衛這個家的一切利益,以及爲這個家每個成員爭取到更多的利益,換而言之,家主是這個家的僕人,而不是主人。”
元牡丹點頭道:“說得對,理應如此。”
“僕人?”蕭無衣彷彿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出賣色相,才換來一年的僕人當,欺人太甚呀,激動道:“那我纔不當這家主。”
元牡丹立刻道:“既然你不當,那就我來當吧。”
蕭無衣又道:“你休想。”
“好了!好了!”
韓藝擡擡手,道:“這家規關乎我們家的存亡,理應要慎重考慮,如今大家情緒都很高,我想還是等大家冷靜之後再來討論吧。我先帶你們去熟悉一下咱們家。”
“飛雪,你帶我去!”
蕭無衣說罷,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楊飛雪不知所措的看了眼韓藝。
韓藝朝着她點點頭。
楊飛雪道:“牡丹節,那我先失陪了。”
等到楊飛雪出去後,元牡丹便立刻道:“你也看見了,我說得沒錯吧,還得有人在旁看着她。”
你們兩個相遇,智商互減,誰也別說誰!韓藝笑而不答,伸出手來道:“夫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