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非得好好教訓你。”
元烈虎一抹雙眼,強行怒瞪着肖雲。
“都躺在地下了,還大言不慚。”肖雲搖頭一嘆,鄙視道:“這一年多未見,想不到你還是這德行,姐一早就告訴你,做事要多動動腦,不要光憑一副蠻力。”
韓藝聽得暗罵,又抄襲我的臺詞,這不是我用來罵你的麼,在揚州的時候,你什麼時候動過腦子啊!
元烈虎羞愧得只想自殺,嘶吼道:“你這惡婆娘有膽就殺了我,不用在這廢話,我元烈虎若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肖雲冷冷一笑道:“堂堂元家大公子,我哪敢殺呀,不過我一早就看你這鬍子不爽了,今天我就幫你給颳了吧。”說到後面,她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元烈虎頓時嚇得臉頭青了,這一臉絡腮鬍可是他的標誌呀,緊緊捂住腮幫,緊張道:“士可殺,不可辱,你---你這太無恥了。”
崔戢刃突然冷聲喝道:“蕭無衣,休要欺人太甚。”
蕭無衣?這纔是她的真名麼?
韓藝聽得一愣,也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蕭無衣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突然放下腳來,朝着崔戢刃走去。
元烈虎趕緊蹦了起來,但是也沒有背後偷襲,雖然他氣得鬍子都中分了,但是這卑鄙之事,他可做不出來。
崔戢刃看着蕭無衣走了過來,顫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可不是烈虎,我不會跟你動手的。”
蕭無衣詭異一笑,道:“孫子曰。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
言下之意。就是我就知道你不會武功,我纔要跟你動手的。
崔戢刃哪裡不懂這意思。雙手往前擋去,道:“但是我並沒有惹你啊!”
韓藝都看傻了,說好的長安七子威震江湖了,怎麼看到肖雲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她有這麼可怕嗎。嗯---好像是有。
蕭無衣突然臉色一變,黛眉緊蹙,頗具威嚴的訓斥道:“我以爲我們一年多未見,你們見到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但是你們竟然這般對我,真是太令我心寒了,而且,你們幾個小鬼竟然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記了,見到姐竟不行禮問好,虧你們還是大士族的子弟,作爲你們的大姐,我是不是應該教訓一下你們,免得出去丟人。”
說話時,她不停的晃動手中的短劍。
這尼瑪擺明就是武力威脅啊!
崔戢刃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早知會遇到這婆娘,他至少先帶個百八十人出門,這沒有辦法。他理虧在先,而且他也清楚對方肯定會打的,躬身一揖,道:“戢刃見過無衣姐。”
王玄道、鄭善行跟着一禮,道:“善行(玄道)見過無衣姐。”
肖雲又看向元烈虎。
元烈虎雙手捂住自己的絡腮鬍,鼓着雙眼道:“契約早已經到期,我現在死都不會叫的。”他不比崔戢刃他們,他皮糙肉厚,可不怕打。
蕭無衣淡淡道:“你沒讀過書。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元烈虎道:“那最好不過了。”
鄭善行見氣氛非常劍拔弩張,微微一笑。道:“無衣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無衣似乎還在生氣。淡淡道:“剛回來一兩天。”
鄭善行訕訕道:“那無衣姐這一年過的還好嗎?”
蕭無衣道:“我又不是去遊玩的,我是跑路,你說能好嗎?”
“跑路?”
鄭善行一愣,隨即又哦了一聲:“無衣姐說的是。”
崔戢刃問道:“那你今日來這裡幹什麼?”
蕭無衣道:“我一回到長安,就聽到人人都在說話劇,就好奇想過來看看,想不到遇到你們幾個小鬼了。”
元烈虎哼道:“什麼想不到,今日可是男人日,你一個女人跑來作甚?”
蕭無衣輕輕哼道:“我又不是小龜人,你見我蕭無衣行事,什麼時候看過天時地利?”
王玄道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好像是沒有。”元烈虎嘀咕着。
蕭無衣又看向王玄道道:“小龜人,你怎麼也不問問姐有沒有受苦?你這小烏龜倒是越來越可愛了。”
王玄道面色一緊,趕緊將烏龜藏於身後,訕訕一笑,道:“無衣姐何許人也,上哪也不會吃苦受累。”
蕭無衣嘆了口氣,隨即又咬牙切齒道:“這你就真是說錯了,我這一趟出門,途中碰到一個極度可惡之人,此人卑鄙無恥,詭計多端,三番四次戲弄於我,差點沒有把我給氣死,我此趟回來,就是來搬救兵的。”
韓藝撓着眉間,她不會是說我吧?我好歹也只是言語上羞辱你,但是你卻在*上摧殘我,這你怎麼又不說了?究竟是誰更卑鄙無恥呀。
元烈虎一臉八卦道:“世上竟有這等奇人?是誰?”
蕭無衣道:“反正是一個可惡的人,我饒不了他。”
崔戢刃淡淡道:“無衣姐,契約已經作廢了,我們七個不會再受你擺佈了,你要搬救兵那是你的事,跟我們無關。”
鄭善行點點頭道:“不錯,我們信守了承諾,也希望無衣姐你能夠信守承諾。”
蕭無衣一臉委屈道:“我也不是命令你們,難道你們見我受欺負了,卻袖手旁觀。”
王玄道微微一笑道:“你若都擺平不了,我們去又有什麼用。”
“話也不是這麼說,你們七個小鬼雖然差了一點,但是你們不要忘記,我們聯手,那可是所向無敵的。”蕭無衣頗有憧憬,又帶着一絲懷念的說道。
崔戢刃等人都不接這話,看左邊的看左邊。看上邊看上邊。
“真是沒義氣。”蕭無衣稍顯尷尬,突然左右望了望,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都已經到了正午。這話劇還不開始演。”
四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韓藝。
蕭無衣回過頭來,淡漠的看着韓藝。道:“小鬼,你是?”
你孃的,老子是你丈夫,小鬼,小鬼,你---你牛,我惹不起你。韓藝沒好氣道:“我是這鳳飛樓的東主。”
“原來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青樓霸主韓小哥呀!失敬,失敬。”
“豈敢。豈敢。”
韓藝一臉尷尬,盡顯無疑。
蕭無衣隱蔽的瞪了他一眼,又道:“那你的話劇又什麼時候演?”
韓藝道指着崔戢刃道:“你問他?”
蕭無衣又看向崔戢刃。
崔戢刃道:“這事我待會跟你解釋。”
蕭無衣哼了一聲:“我說戢刃,你還真是越活越下賤了,人家一個開青樓的,身無幾兩肉,手無縛雞之力,你堂堂崔家世孫,也好意思上門來欺負人家,真是讓姐大開眼界啊。”
崔戢刃鬱悶道:“這事你不知---反正這也不關你的事。你別多管閒事。”
蕭無衣道:“我還偏偏要管了,我蕭無衣就是好抱打不平,你們四大貴族。聯合起來,欺負人家一個開青樓的,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恥嗎。”
鄭善行急忙撇清關係,道:“這不干我的事,是戢刃和韓藝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只是順便過來看看。”
王玄道、元烈虎一個勁的點頭。
崔戢刃看着蕭無衣道:“這事你想管也管不了。”
蕭無衣道:“我還就不信這邪了,我今日還就偏要管了,你現在去把崔叔叔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教兒子去欺負一個開青樓的。你們崔家的臉都讓你這小鬼給丟盡了。”
韓藝聽得是汗流浹背,這婆娘左一個開青樓的。右一個開青樓的,擺明就是生氣了啊。
崔戢刃氣得直翻白眼。咬着牙道:“你別拿我爹來壓我,就算你管的了今日,你也管不了明日,這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說着,他也變得異常激動起來,揚起手來,“無衣姐,你就算再厲害,如今你纔剛回來,我還就不信你又敢鬧出什麼大事來。”
“這---我就說,這七小鬼當中,還就屬你有點腦子。”
蕭無衣顯得有些窘迫,但隨即又道:“不管怎麼樣,今日既然讓我碰見了,我也豁出去了,明日你要怎樣,那我不管,但是今日就是不行,你想動手麼?”
崔戢刃只覺臉上無光,他當然不敢動手,偏過頭去,也不做聲了。
實則就是服軟了。
蕭無衣冷不防說道:“對了,我聽說你最近老是欺負我家無月。”
崔戢刃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道:“你還有臉提這事?”
蕭無衣道:“我爲何沒臉提,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就算要怪,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崔戢刃直接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氣。
蕭無衣輕輕一嘆,道:“走吧。別待在這裡丟人了。”
鄭善行錯愕道:“去哪裡?”
“去找紅綾。”
蕭無衣說着就徑直往門口走去,也不去管他們四個。
元烈虎急忙道:“戢刃,可不能跟着她去,不然這跟以前又有什麼分別?”
王玄道默默點了下頭。
鄭善行皺眉向崔戢刃道:“戢刃---。”
崔戢刃握了握拳,懊悔的低吼一聲,朝着韓藝道:“記住,三日之後。”
然後就跟了過去。
鄭善行和王玄道也隨即低頭跟了過去。
“這女人真是太狡猾了。”元烈虎猛地一掌拍在腦門上,顯得非常的懊惱,剛準備跟過去,突然又回過身來,跑到韓藝身邊,凶神惡煞的威脅道:“韓小哥,今日之事,你要敢說出去,哇呀呀,我---。”
韓藝很平和的打斷了他的話,道:“大哥,我很快就要滾出長安了。”
元烈虎一愣,“倒也是哦。那就沒事了。”說罷,他就追了過去。
韓藝看着他們一個個離開,至今是一頭霧水,這什麼跟什麼呀,蕭無衣?難道---難道我老婆就是長安七子的苦主,哇操,這玩笑開大了。
“嘿嘿!”
“呵呵!”
忽聽得後面傳來兩個小聲,韓藝轉頭一看,只見熊弟和小野從後臺賊兮兮的走了出來。
韓藝微微皺眉,道:“你們兩個過來。”
這兩個小傢伙立刻跑了過來。
熊弟聳動的雙肩,極其興奮道:“韓大哥,方纔大姐姐好威風哦!”
韓藝道:“看來你早就見過她了。”
小野搖頭道:“我們也是方纔才見到的。”
熊弟點點頭,道:“方纔我們從外面回來,突然遇到了大姐姐,她就把我們叫去後面了。”
韓藝問道:“她叫你們去幹什麼?”
熊弟得意洋洋道:“當然是檢查我有沒有認真讀書認字啊!”
“啊?”
韓藝不敢置信道:“你在開玩笑吧。”
熊弟搖晃着腦袋。
小野道:“小胖可厲害了,蕭姐姐說的,他全都默寫出來了。”
看來還真是,這是日了狗了,我在這性命垂危,她竟然還有工夫去檢查小胖的功課!韓藝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大姐姐就---就沒有提到我麼?”
熊弟道:“我有說要不要叫你,但是大姐姐說不想理你---你這個---這個---。”
說到後面,熊弟垂下了腦袋。
韓藝道:“是不是不想理我這個開青樓的。”
熊弟點點頭,嗯了一聲。
就知道是這樣。韓藝道:“那她還說了什麼?”
熊弟道:“大姐姐還說讓我們在外人面前裝作不認識她。”
韓藝道:“就沒有了。”
兩個小傢伙紛紛搖頭。
天啊!這婆娘究竟在搞什麼東西啊!韓藝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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