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牡丹可不是夢兒她們,被人調侃幾句,都立刻遁走了,亦或者羞得連頭都擡不起,她並沒有先回去,因爲她知道,這樣只會顯得是在欲蓋彌彰,她只是去到外面,吩咐人處理那些獵物,將獵物身上值錢的全部保存好,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得,一點也沒有避諱。
果然,她這清者自清的做法,讓大家對將剛纔發生的事,都是一笑置之。
這主要還是元鷲和蕭無衣都是那種十分不靠譜的人,信他們,那一準玩完。
隨後,一干人就在空地上支起了火堆,及時享受獵物的美味,是出行打獵必走的流程。
鄭善行他們這些君子自然不會親自動手,幾人走到一塊大石頭旁,或坐,或站,聊得十分投入,畢竟自從他們長大之後,極少有機會這般暢談的好機會。
而韓藝則是帶着小野、小胖,以及楊飛雪在一旁支起一個火堆,準備烤肉吃,正當他們玩的開心時,蕭無衣突然走了過來,拎着小胖去到一邊,教小胖認起字來,可憐的小胖,用木棍在泥土上寫着一個個字,但不管他寫的是什麼,都像似一個“苦”字。
而元鷲這個無良的大叔,則是拿着一堆肉正在餵養自己的狼朋狗友,不過這廝也挺可惡的,每回就扔一塊肉出去,弄得那些好友每次都得廝殺一番。待扔了手中最後一塊肉,他突然朝着韓藝道:“韓藝小娃,韓藝小娃。”
韓藝一瞥這大叔,不禁一陣頭疼,起身走了過去。
“汪汪汪!”
那些大狗見得韓藝來了,紛紛大叫起來。
韓藝雖是不懼,但還是皺眉望着這些狗。透着一股厭惡之色。
元鷲揮揮手,那些下人立刻將這些大狗牽走了。
“怎麼?你很討厭狗麼?”
元鷲笑問道。
韓藝點點頭道:“小時候常被狗追,的確不太喜歡。”
元鷲先是一愣。隨即哈哈道:“你小子果真如傳言一般有趣,老子這一趟沒算白回。”
韓藝道:“元堡主過獎了。”
“只是說你有趣。算不得誇獎。”元鷲揮揮手,又道:“不過我倒是非常好奇,你爲何希望小虎進入民安局?”
韓藝不答反問道:“難道元堡主不想嗎?”
元鷲忙道:“我可沒這意思,你少誣賴我。”
韓藝笑而不語。
元鷲斜眼瞥向韓藝,突然輕咳幾聲,一本正經道:“韓藝,來做我妹夫吧。”
“咳咳咳!”
韓藝真心嚇到了,一口氣差點都沒有接下來。嗆了個半死,他算是徹底服了這位無良的大叔,哭笑不得道:“元堡主,這玩笑可真不好笑。”
元鷲怒道:“老子就算再混蛋,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妹妹來開玩笑。”
這還不是開玩笑的?韓藝都彷彿嗅到了一股騙局的氣息,畢竟這真是太假了,還真搞不懂這無良大叔在想什麼,只道:“元堡主,晚輩已經成婚了。”
元鷲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韓藝驚訝道:“元堡主難道願意讓牡丹娘子給我做妾?”
元鷲道:“當然不是,你的福氣還沒有到達這種地步。很簡單,你把你妻子休了,再娶我家小妹不就行了。”
你去休啊!我是不敢。韓藝乾笑幾聲。沒有答這話。
元鷲不爽道:“你小子傻笑什麼,我與你說正事了。”
什麼正事,世上還有比這給離譜的事麼?韓藝嘿嘿笑道:“元堡主,這晚輩從未休過妻,不知道該怎麼操作,還請元堡主先傳授一點點經驗給晚輩。”
“這還不簡單,你---!”
元鷲話剛出口,突然反應過來,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我下套,我可沒有休過妻。”
你沒有休過。那你放什麼屁。韓藝只是一笑。
這小子還真是狡猾。元鷲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不過就是一個名分,老子歷來就不看重這些,我允許你們偷着來往,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小妹就行了。”
“偷着來往?”
韓藝睜着眼睛,暗道,這個主意真是太刺激了。
元鷲一臉壞笑道:“是不是挺刺激的。”
“是---那是不可能的。”
韓藝差點就流露心聲了。
元鷲雙目睜圓道:“什麼不可能,你難道還不知足?”
韓藝苦笑道:“這---元堡主,我韓藝不過就是一個農夫出身的小子,怎麼高攀的上。”心裡補充一句,你看上我啥優點,我改還不行麼。
元鷲哼道:“農家出身又怎地?就長安城內那些個貴族子弟,老子多看一眼,都嫌惡心,你可別不識好歹。”
韓藝苦笑越發濃烈,道:“小子真是受寵若驚,但這是不可能的,別說我已經有妻子了,就算沒有,牡丹娘子也不會答應的。”
元鷲嘖了一聲:“你小子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呀,有妻子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多找幾個女人,你又沒有虧,年輕的時候你不風流一點,等老了你想風流,都沒這能耐了,我是這般大的時候,女人都不知道多少個了。這麼說吧,咱大唐建國之後,打了十幾年的仗,男的死了不少,要是一對一的話,那豈不是有很多女人嫁不出去,孤獨終老,那麼當然是有能力的男人要多找幾個,多生幾個娃,能者多勞嗎,這樣我們大唐才能更加強大,女人也都有歸屬,此舉可謂是爲國爲民。”
爲國爲民?這樣也行。
韓藝目光急閃幾下,暗自豎起大拇指來,真tm有道理。
元鷲繼續說道:“至於我小妹麼,你不是婦女之友麼,稍微用點心,用點腦。這不是什麼難事。”說着,他嘿嘿一笑,道:“咋樣?動心了吧。我小妹那可是萬里挑一的好女子,那孤獨先略沒福氣。便宜你小子了。”說着他一臉壞笑的拍了拍韓藝的肩膀、
我要是元牡丹,我一定殺了你。韓藝越聽越刺激,不,越離譜,頓覺哭笑不得,差點沒有開口求饒。
元鷲繼續慫恿道:“不瞞你說,我是你這般年紀的時候,紅顏知己都可以從長安排到太原去了。”
“真的假的?”
韓藝對此表示困惑。
元鷲道:“騙你作甚。老子可從不說謊的。而且韓藝,你可還記得你方纔說的團隊精神?”
韓藝點點頭。
元鷲道:“其實這團隊精神有利也有弊,利的一面,你方纔已經展示過了,我就不說了,至於這不好的一面麼,你想想看,一個團隊是幾個人甚至成千上百人組成的,是人組成的,那就一定會有爭鬥。倘若是一個充滿勾心鬥角的團隊,那還真不如一個人,你以爲呢?”
韓藝微微皺眉。道:“元堡主言之有理。”
元鷲又道:“你拉我家小虎亦或者善行他們爲盟,但是他們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他們不可能總是與你同心同力,其他人同樣也是如此,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
韓藝脫口道:“聯姻。”
“好小子,果然一點就透。”
元鷲笑道:“那些大家族爲何這麼喜歡聯姻,就是他們要將勢力弄得錯綜複雜,將他們的勢力糅爲一體,這樣的話。他們彼此的勢力就能疊加一起,不多一人。不多一文錢,勢力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這也是最爲簡單實用的辦法,你跟我們元家聯姻,對你小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元堡主說的極是。”
韓藝點點頭,笑道:“但是我很好奇,爲何元堡主會這麼看重我,說真的,我與元堡主還是第一回見面,這讓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元鷲不耐煩道:“老子看人,哪裡還需要理由,你小子別婆婆媽媽的,跟個女人似得,答應不答應,就一句話。”
韓藝搖搖頭道:“不答應。”
元鷲雙目一凸,道:“爲什麼?”
韓藝道:“我不知道元堡主可有聽過我們鳳飛樓的文化,這種事我歷來追求的就是你情我願,如果我真的喜歡牡丹娘子,而她也喜歡我,那根本不用元堡主出面,反之的話,元堡主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
“你小子真是愚不可及啊!”
元鷲怒其不爭的指了指韓藝,道:“虧我還認爲你小子與衆不同,現在看來,不過就是俗人一個嗎。”
韓藝呵呵道:“那如果換做其他人,元堡主認爲對方會答應麼。”
元鷲道:“你說了,這世上想娶我小妹的人,多不勝數。”
韓藝道:“那不知元堡主口中的俗人指的是哪一類人。”
“是---。”
元鷲眨了眨眼,頓時一臉窘迫,俗人一般是泛指多數人,既然多數人都會答應,那韓藝就不是俗人,而是聖人。道:“行了,行了,不跟你小子說了,年紀輕輕的,不風流一回,到你老了,你就等着後悔吧,真是枉費老子的一番好意。”說着他就搖頭晃腦的站起身來朝着那些獵犬走去。
風流?老子風流的時候,你丫不知道死了幾百年了。
韓藝笑着搖搖頭,心中又覺不可思議,這個元鷲行事作風實在是太詭異了,但是你要說他是在無理取鬧吧,可他說的卻有幾分道理,實在是難以讓人捉摸。
“哎!”
正當韓藝百思不得其解時,邊上忽有人出聲,轉頭一看,正是蕭無衣,當即哼了一聲,低聲道:“你還敢來找我?”
蕭無衣當即鳳眼一瞪,道:“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方纔可是你先挑起的,我不過只是順着你的話說而已,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大度的妻子麼。”
“你---!”
韓藝搖搖頭道:“你繼續這麼胡鬧下去好了,等到時玩過火了,你可別哭。”
蕭無衣卻是得意道:“你纔不會忍心讓我哭的。”
“你---真是拿你沒有辦法。”韓藝翻了翻白眼。
蕭無衣一臉八卦道:“對了,方纔那爲老不尊的傢伙跟你說了些什麼?”
韓藝賭氣道:“哦,他讓我休妻,然後去給他當妹夫。”
蕭無衣聽得黛眉一皺,道:“爲何?”
韓藝大驚失色道:“這你都信?”
蕭無衣哼了一聲道:“倘若換做別人,我倒不會信,可是他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
韓藝眉頭一皺,道:“此話怎講?”
蕭無衣道:“那廝一直以來都是瘋瘋癲癲的,什麼壞事、缺德的事都幹得出來,任何禮法在他面前,都是狗屁不通,別說是讓你去當妹夫了,就算是讓你去給他當後爹,也是有可能的。”
韓藝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
“騙你作甚。”
蕭無衣說着又是謹慎道:“但是你也因此大意,他可也不是好惹的,如果要說他的事蹟,那恐怕就算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你今後與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不然的話,你可能會被他給玩弄於鼓掌之間。”
韓藝驚訝道:“這麼厲害?”
蕭無衣黛眉微皺道:“我也不太清楚,其實關於元叔叔的一切,那都只是傳說,我也是聽人說的,其中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故事,據說當初頡利大軍席捲長安時,所向無敵,當時就連我外公都得掏空國庫去求和,可是元叔叔卻憑藉一人之力,不但保住元家堡,還挫敗頡利大軍,並且在一夜之間,斬殺了一百名突厥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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