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該和子琪對着幹的。”西廂房內,花柔拉着玉兒的手有些惋惜:“雖說最後她沒能製成,但是你也受了影響……”
“我又不可能從毒房晉升出來。”玉兒微笑着也抓了花柔的手:“贏了也沒用,還不如幫你!”
“謝謝你,玉兒。”
“和我客氣什麼?我現在能重新活過來,都是你幫我的。何況,這次試煉我也是有機會的。”
“真的?”花柔很驚奇:“你也有機會?”
“嗯,其實上次幫你捱打之後,姥姥就讓人傳了話來,已經把我收進暗器房了。不過我不想離開你,也是怕我不在你身邊,你會被她們欺負,就求了姥姥准許我還住在這邊,所以……”
“天哪!有這種好事你也不早點告訴我,那師父知道嗎?”
玉兒點頭:“嗯。”
“玉兒,你對我真好!”花柔內心充滿了感動和開心,想到玉兒有機會重新開始,她覺得姥姥都變得沒那麼可怕和冷漠了。
“花柔,你是唐門裡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而那種人……”
玉兒轉頭看向對面的東廂房,露出唾棄之色,花柔則是看向東廂房後,笑容漸收,面有隱憂。
子琪平時那麼在乎輸贏的,今天怎麼會爲材料和玉兒鬥氣浪費時間呢?這不像她會做的事啊?
花柔內心覺得這事兒不太對,但是她從玉兒的口中已知試煉的重要,又覺得子琪不可能會放棄機會,所以反倒有些弄不清楚了。
翌日,琳琳在後山的藥田裡採了一些藥材,準備下山時,無意中看到不遠處,子琪、子畫還有周峰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這仨幹嘛呢?
琳琳彎着腰朝三人走過去,快要靠近時,這三人卻散了。
琳琳疑惑地轉了轉眼珠子,飛速地往山下跑了。
毒房的西廂房裡,玉兒正在考着花柔對於解毒之法的掌握。
“鱗斑毒呢?”
“如果皮膚鱗片還未脫落,用蜂蜜兌沒藥和金蘭草的汁水,連服三日即可解掉。若是已經開始脫落、全身潰爛的話,就只能靠藥浴,用白皮草,烏丹木熬沸的水,晾涼後倒入半壇烈酒泡上七日即可。”
玉兒合上了書:“花柔,你可真厲害,考你一早上,居然沒一個能難住你。”
花柔笑道:“厲害什麼呀,這還不是拼命背的,不像你,連這些毒藥記在書上哪一頁都一清二楚。”
玉兒昂起了下巴:“我當初在毒房可是特別刻苦的。關進苦牢時身上也帶着毒經呢,苦牢裡無事可做,我每天靠着照進來的那點光讀書,沒光的時候就默背,三年,書都翻爛成了碎渣,怎麼可能記不……”
“花柔!”屋門猛然推開,琳琳一臉不安地衝了進來。
“琳琳?”花柔有些錯愕:“怎麼了?”
“花柔,我剛纔在藥山採藥時,看到子琪子畫和家業房的人在一起,雖然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但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好事。”
玉兒聞言在旁冷哼一聲:“她們怕是又要起什麼壞心呢!”
“是啊,我提醒你們還是小心些,可別着了她們的道。”
花柔點頭:“我知道了,我們會小心防範的。”
有了琳琳的提醒,花柔同玉兒便處處小心,轉眼兩日過去,並無什麼暗算陷害的事發生,但越是如此,花柔的內心越是不安,總覺得她們在某一處憋着使壞。
第三天上,唐九兒在院落裡開始了關於解毒的考覈。
四個弟子,一人一張桌在紙上解答着關於各種毒情的解法,
花柔,琳琳十分認真地作答,平實認真無比的子琪卻是一臉不適之色,寫一寫就停下揉揉腦袋,神情疲憊,子畫倒是沒有她這份不適,不過她似乎答題不順,咬着筆桿,思索半天才能寫幾個字。
當線香的最後一縷煙升騰,唐九兒宣佈時間到了。
大家放筆離開了小桌,唐九兒上前一個個審閱。
“一共二十種毒,子琪你居然只解了十種。”
子琪一臉苦色:“師父,我可能着涼了,頭一直在痛,所以……”
唐九兒擡手製止她的解釋,走到子畫的桌前,看了看後嘆了一口氣:“子畫,你也很糟糕,只對了十三種。”
子畫垂了腦袋:“師父,你考得太偏了,很多我記不清楚。”
唐九兒在查看了花柔同琳琳的答卷後,宣佈了結果:“花柔、琳琳,你們兩個全對。按照這兩次的比試結果,就由你們兩人代表毒房參加這次的試煉。”
“是,師父。”花柔和琳琳異口同聲,臉上不禁揚起喜悅之色。
“明日就是門慶的日子,各房要派兩個弟子前去打旗。子琪、花柔,你們兩人去吧,如果子琪明天還是不舒服……”唐九兒看向子畫:“就子畫補上。”
“是,師父。”
……
唐簫從房中出來,正好遇上了院落裡打掃衛生的小師弟。
“呦,唐簫師兄又和飛燕姐出去玩啊?”
面對熱情的招呼,唐簫無奈地點點頭,走了。
雖然他心裡有很多的不情願,但爲了姥姥,爲了唐門,他只能妥協。
唐簫走後,小師弟繼續打掃着院落,在他快要掃完這院子時,唐飛燕走了進來。
“飛燕師姐你怎麼來了?”小師弟有些意外。
“我找唐簫。”唐飛燕說着就往內衝。
“誒?可唐簫師兄剛出去……”
“沒事,我去他房裡等。”唐飛燕腳步飛快,話音落下時,人已經鑽進了唐簫的房間裡。
小師弟不解地撓撓頭,而後又繼續掃地了。
唐飛燕進屋後,先從窗戶口向外張望,確定四周無人,那小師弟又很專心的在掃地,這才轉身開始在屋內尋找。
她一面掃視屋內佈局,一面戴上一雙手套,而後開始不斷的觸動這屋內的機關。
一處,兩處,三處,打開的機關暗屜,都沒有她想要的東西,然後她看到了牀下一個不起眼的雕花。
她略一愣神,嘗試觸動,立時牀下伸出內層,內裡則有一個巨大的漆盒。
唐飛燕上前小心翼翼地把漆盒打開,在看到漆盒裡的十四個金製面具後,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