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白細心留意了一下週圍那四個特種兵的神情變化,雖然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但從他們微微顫抖的手臂上,也能看出這四個人現在持槍的雙手已經因爲過長時間的僵持,而顯得疲憊僵硬起來,而且此刻對面靠椅上的藤木一郎似乎也對自己放鬆了警惕,雖然依舊能夠從他的目光中看出幾分對自己的防備,但顯然比起剛纔要緩和了許多,似乎是他覺得自己剛纔的那一番話說動了唐太白,對自己開出來的這些條件感到足夠讓任何一個人爲他賣命。
然後唐太白卻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一開始他就是抱着這樣的打算,那他也絕對不會在他這裡謀求權利,選擇他的女兒,應該會是一個更好的途徑,不過,唐太白雖然不敢當着全世界的人民的面說自己是一個多麼赤膽忠心熱愛祖國的憤青,卻也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中華國的一個子民,作爲一個擁有最悠久歷史的過去,已經即將迎來的輝煌的炎黃子孫,唐太白身體裡流着的是最炙熱狂傲的血,他不會向任何一個民族低頭,更不會背叛自己的祖國,所以唐太白從一開始就只是在利用他周圍所有能夠利用的人,就算是春夜靜也成了他的一件攀附藤木春的工具,不過唐太白從來都沒有把她跟這些人相提並論,也許在他的心裡,只有春夜靜是可以不帶有任何日國人民骯髒的女孩。
唐太白緩緩擡起頭,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那種很讓藤木一郎誤會的巴結姿態,但在他將頭擡起來的一瞬間,目光中卻完全充滿了一股無形地仇恨與憤怒,似乎這一刻他把所有對日國人的仇恨都疊加在了藤木一郎一個人身上,那種讓人看到心寒的凌厲眸子,即便是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半輩子的藤木一郎都感到恐懼,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只是緊緊皺着眉頭,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唐太白的一舉一動。
然而,唐太白卻不給他絲毫考慮的機會,甚至連他都還沒有意識到唐太白準備做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他從手心裡扔出來一個紫色的東西,在他腳下摔了開來,而就在同一時刻,唐太白的身體猛地向他身下的座椅上衝了過去,隨即就聽見一聲響,只見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突然一道濃厚的紫煙冒了出來,瞬間便將周圍的空間籠罩了進去,那四個在一邊一隻注視着唐太白的舉動的特種兵,這一刻還沒有反應過來,見唐太白向藤木一郎衝過去,正要提槍射擊,卻感到手臂上一陣發麻,等到將槍口轉向唐太白的時候,面前登時被一陣紫色的煙霧籠罩了進去,一時間什麼也看不真切,連雙眼都不敢睜開,手中的槍只能模糊地瞄準目標,卻也不敢開槍,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保護對象藤木一郎幹掉。
唐太白就完全沒有顧忌,現在的他完全佔據了主動的攻勢,這四個特種兵雖然說單獨跟他們交手的話,需要耗費一些時間,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唐太白根本不用消耗多大的力氣,只隨手丟了四個暗器,射·入紫煙中,只聽見一陣慘叫聲,隨即四個人“砰砰砰砰”接連摔倒在地,不死也動彈不得了。
聽到特種兵的慘叫聲,本來還抱有一線生機的藤木一郎,心頭猛然一顫,暗叫了一聲不好,正要開口叫人,卻猛然間感到自己脖頸上一涼,似乎被什麼東西劃拉了一下,隨即整個脖子上便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灼痛,用手一摸,脖頸上粘糊糊的,似乎有什麼暖熱的東西從脖子上流了出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太強烈的感覺,但不過眨眼間的時間,藤木一郎,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撕痛從脖頸上傳來,劇痛攻心,還沒來得及出口叫喊,脖子上突然躥出來一道血箭,張了張口,竟然說不出話來,好像脖子被什麼東西割斷了一般,喉管中發出“赫赫”的聲音,那血箭一波一波地噴·射出來,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停了下來,而與此同時,藤木一郎的身體也隨之倒在了地上,只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便再也沒有聲息了。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藤木一郎,唐太白復又上前在他的要害處補了一刀,見他始終一動不動,這才確認他已經完全死透了,便又走到旁邊紫煙之中,揮開煙霧,也依照藤木一郎的方法,在四個特種兵的身上某處要害刺了幾刀,等到確認這四個人也完全死了,這纔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緩緩離開了藤木一郎的臥室,整個過程只不過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而已,地面上已經被他幹倒了五個男人,雖然不是硬碰硬的對決,但能夠在那樣危險的狀況下將這些人幹掉,普通人絕對做不到,即便是一些殺手,也不可能會有這樣麻利的手段,畢竟那四個持槍男人可都是日國最傑出的特種兵出身,一般的殺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絕對做不到唐太白這樣。
唐太白走出書房,緩緩吐出一口氣,似乎覺得突然之間輕鬆了許多,回頭看了一眼書房中微弱的燈光,想起剛纔那一場算不得什麼驚險的暗殺,倒也有些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藤木一郎爲了跟自己合作,讓自己將他矇騙了過去,只要他一開口,自己絕對當場玩完,所以說,做任何事都要完全靠自己,別人只不過是一個附屬品而已,尤其是在關係自己生死關頭的節骨眼兒上,千萬別犯糊塗,如果唐太白是藤木一郎的話,他絕對最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安全,其次纔是自己的仕途,畢竟沒有了小命,仕途也就等於一場空,終究還是要像藤木一郎一樣,死的一無所有。
走出書房之後,唐太白倒是沒再遇上什麼麻煩,想來藤木一郎事先已經對自己有所猜測了,所以纔會先在外面佈置好狙擊手,然後再將剩下的人手都堆在書房中,那樣一來,他倒是可以在自己書房裡守株待兔,等着唐太白自己自投羅網,只可惜他終究還是小看了唐太白的能力,一個不僅有頭腦,而且還是一個暗殺高手的傢伙,唯一對付他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不要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憂鬱,結果卻會完全相反,這就是唐太白的能力,反敗爲勝從來都不是虛談,只是人心終究還是貪婪的,就像藤木一郎渴望更高的權利一樣,他的誘惑,完全是在給自己挖掘墳墓。
重新潛回原來的別墅附近,唐太白本來想在外面發個暗號,然後讓白秋水藉機離開,不過這時候心情異常輕鬆的唐太白,卻很想看一看此刻的白秋水會在疼暮春的牀上幹什麼,兩個人總不會是在搞那個東東吧!?想到這裡,唐太白心裡微微一顫,莫名地一陣激動,也顧不得此刻自己身在何處,一個閃身,抓着窗沿便爬到了二樓疼暮春所在房間的浴室外,輕輕打開窗子,然後跳了進去。
唐太白剛打開浴室的房門,只露出一個細縫,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卻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唐太白微微一驚,聽着那熟悉的叫喊聲,下面的某樣東西又不聽使喚地顫·慄了起來,忍不住仔細一聽,似乎急促的聲音中還夾雜有幾聲粗重的那人聲音,心中猛然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嚇出一身冷汗,暗想這個女人不會真的把藤木春給幹了吧!
等他再往外看了一眼,不禁驚愕當場,只見在藤木春的牀頭電視屏幕上,兩個光溜溜的男女交纏在一起,做着某些最原始的活塞運動,而在旁邊的牀上,藤木春似乎不堪忍受地躺在另外一個“唐太白”懷中,被他用手捏住胸脯,輕輕地按摩揉·捏,藤木春整個臉蛋兒完全紅透,每次準備翻身向“唐太白”索取的時候,卻都被“他”給拒絕,還在藤木春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那女人才終於不情願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慾望。
唐太白看到這裡,不禁一陣暗笑,看來白秋水已經對這個女人招架不住了,想到這裡,唐太白倒也不再多做停留,反正這裡的事情已經完成,沒必要在待下去,也省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便重新翻身下了二樓,在外面發出幾聲異樣的叫聲,便徑直離開了別墅,走到藤木春家別墅外面的某處,等待白秋水。
也沒過多久,另一個“唐太白”便出現在了唐太白的面前,看到對面站着的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白秋水,唐太白突然感到有些彆扭,便將她臉上的妝容擦去,露出原來的相貌,說道:“怎麼樣?跟女人在一起做那事是不是很爽?”
聽到唐太白的調侃,白秋水嗔怒地罵了他一句,說道:“那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看起來冷的跟塊冰似的,也不知道怎麼被你搞了一回就變得那麼激動了,沒事就往我身上撲,要不是我對自己的演技自信,早就暴露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