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舟扭過頭來,遮擋在長髮下那雙猩紅的眼眸盯住了莊秀秀,嘴角慢慢上挑,陰森森道:,“有意思!”
莊秀秀理都沒理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唐風。
唐駿眉頭一皺,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望着布連舟道:“看樣子我與布兄不需要再抽了。”
總共也就四個人,現在唐風和莊秀秀抽到了一起,那剩下兩個人自然也是一起的。
看臺上,布長海臉色鐵青,扭頭看了莊正乾一眼,卻發現莊正乾一臉的茫然驚詫,那表情顯然沒有絲毫作假。
怎麼回事?按照兩人昨晚的約定,今天抽籤之後理當是布連舟來對付唐風纔是,那四個號碼牌上全走動過手腳的,只要唐家兩人中任何一人先抽一塊出來,布連舟再抽的話怎麼也可以把自己和唐風湊到一起去。
只是沒想到莊秀秀竟然搶了先,抽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布連舟的一號牌子,她這是想做什麼? щщщ ●т tκa n ●C○
面對布長海質問的眼神,莊正乾只得傳音道:“我家這個丫頭有些心高氣傲,昨夜與她說了之後,她大抵心中有些不服氣,想要親手解決唐家小子。”
“但願如此!,布長海冷哼一聲,計劃是很完美的,唐風雖然實力不錯,可布連舟想贏他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莊秀秀竟然打亂子這個完美的計劃,多少讓布長海心頭不悅。
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號碼都抽了出來,總不能重新來過,那也太沒嚴肅性了,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莊家丫頭身上,祈禱她能把唐風趕下擂臺,要不然,那一塊頂級靈石就徹底沒指望了。
抽完籤之後,莊秀秀便轉身朝擂臺上走了過去,唐風望了一眼唐駿,傳音道:“大哥小心。,,
“我理會的。,唐駿微笑地對他點了點頭,“十七弟你也小心些。”
“恩。”唐風話雖如此,可實際上也根本沒什麼需要小心的。自己的對手是莊秀秀,對付她太簡單了,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她徹底失去戰鬥力!
互相叮囑一番,兩人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來到一號擂臺上,莊秀秀正雙手杵劍,站在那裡,等到唐風上來之後,那一雙眸子俏生生地望向唐風,明媚的眼眸轉變了,變得迷茫,掙扎,還有些許彷徨,甚至還有些厭惡和痛恨夾雜在其中。
忽然,那雙眼睛又緩和起來,柔情脈脈,拋棄了女王一般高傲的風範,此刻的莊秀秀竟然別顯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一看這眼神,多少男人的心都碎了,有男人咬牙切齒,神態猙獰,小聲嘀咕道:“唐家小子號稱美女殺手,果然名不虛傳,莊秀秀這種女人竟然都能擺平,看她那愛恨交織的眼神,分明已對唐家小子情根深種,唐家小子那槎樣,怎配得上如此美人垂青,天啦,老天不開眼,天道不公啊!”
站在擂臺上的唐風撓了撓臉頰,開口道:“莊姑娘,你要怎麼打?”
“我不與你打,今天來只是問你一句話。”莊秀秀沉聲道,黑寶石一般的眼睛盯着唐風,目光柔和。
“什麼話?”唐風愕然。
“你願不願嫁入莊家!,莊秀秀直視着唐風,眼神灼灼,毫不退縮。
這句話猶如一柄大錘,狠狠地敲擊在所有人的心房上,震得人一時間根本無法緩過神來。
唐風呆住了,圍觀的人羣呆住了,看臺上的靈階高手們呆住了。
就連在二號擂臺上正準備開戰的唐駿和布連舟也是猛地頓住了彼此的動作,扭頭朝一號擂臺這望來。
靜了片刻之後,人羣譁然起來。圍觀衆人發現,每次看唐風戰鬥,總是會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震撼人的眼球。前幾次是如此,這一次更是!而且比前幾次更讓人震驚,更能滿足人的八卦之心。
莊秀秀是什麼人,整個靈脈之地內最出色的女子,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從未有哪個男人被她看上眼,所有的男人在她面前全是廢物,莊家的那些後起之秀,在她面前連話都不敢說。
唐風又是什麼人?在這次大比之前,沒人聽過他的名字,絕對是華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但是現在,這兩個無論是地位,還是境界相差懸殊的人之間之間竟然發生了一些讓人難以預測,難以揣摩的事情。
莊秀秀那句話的意思很明顯,那便是要招唐風入贅!雖然已經聽了出來,可沒人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唐風都不相信,他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一句話我不想說第二次,能回答就趕緊回答熙哦附厭磨磨蹭蹭的男人!“一莊秀秀將佩劍狠狠地往地面曰弗棲一下。
唐風很有點無辜地眨巴着眼睛,苦笑一聲,隨即正色道:“不願意!”
開玩笑,別說自己跟莊秀秀沒什麼,即便是有什麼,自己也不會去入贅到別人家裡,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莊秀秀嬌軀一抖,身上那股高傲的氣息迅速收斂,撇過視線,低垂着眼簾,柔聲道:“那……我嫁入唐家!,,話一說完,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直蔓頸脖。
“不行。”唐風一口回絕,“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莊秀秀臉色刷地就白了,擡眼震驚地望着唐風道:“你有家室了?”
“有三個。”唐風豎起手指,實話實說。
“休了不成麼?”莊秀秀望着唐風,眼中還有最後一絲期望,“難道我莊秀秀還比不得你那些女人?”
唐風面色一沉,有些惱怒道:“莊姑娘,這話說舟有些過分了。
莊秀秀眼中含淚,無限悲涼丶面上一片悽楚之意,身形也有些踉蹌,開口道:“你竟然已經有家室了……爲什麼這樣……,,
以莊秀秀的高傲,這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話已經是極限,哪裡可能會跟其他女人一起共侍一夫?這種事情打死她也做不出來。
唐風嘆息一聲,道:“莊姑娘你不必如此,以你的美貌和實力,在靈脈之地內有大把的年輕俊傑追求,還怕找不到好男人麼?”
“那些人全是廢物,能配得上我莊秀秀的,只有你一人!”莊秀秀擡起淚眼凝視着唐風。
這話徹底捅了馬蜂窩,圍觀舟那些男人哪裡會接受,一時間人羣激憤,叫罵聲不絕於耳,圍觀的比當事人還要熱鬧激動幾分。
“閉嘴!”莊秀秀扭過頭來,對着叫嚷的人羣嬌叱一聲,叫罵聲嘎然而止。
“唐風,最後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休了那幾個女人……”
“不可能!”莊秀秀話還沒說完,唐風便打斷了她,“莊姑娘,這話以後莫要再說,否則別怪唐風翻臉不認人!”
“好!”莊秀秀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再睜開眼的時候,眼中滿是仇視和憤怒,唐風以爲她惱羞成怒要與自己大戰一場,哪曾想這女人竟然轉身跳下了擂臺,只丟下一句話:“唐風你記住今天的話,日後莫要後悔!”
這是啥意思?威脅麼?唐風被弄得哭笑不得。
看臺上,布長海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莊正乾把桌子拍得震天響,鬍子直抖:“胡鬧,胡鬧,太胡鬧了!”
這一次莊秀秀如此委曲求全,卻被唐家的一今天階下品弟子毫不留情地拒絕,這丟的不是別人的臉,是莊家的臉,是他莊正乾的臉!這叫他日後還如何在靈脈之地內立足?
估計幾年之內,靈脈之地內的人們都會把今天這事當飯後談資。一想起這個,莊正乾就憤懣難當,老臉通紅。
原本按計劃噶就不應該是莊秀秀對戰唐風的,哪知道這丫頭擅作主張,自己把一號擂臺的號碼搶了過去,搶過去也就罷了,好歹也把唐風打敗啊,現在不但不打敗他,還主動走下了擂臺,把個人第一的獎勵拱手相送。
一塊頂級靈石啊!莊正乾氣得要吐血了,雖然這塊頂級靈石原本就沒莊家的份,可按照昨夜的約定,只要布連舟取得個人第一,莊家也能得到一些好處的。現在這些全都成了泡影,皆因莊秀秀的擅自行動。
莊妥乾恨不得一掌把莊秀秀給斃了,布長海又何嘗不是?
陰森森地看着莊正乾,布長海冷笑道:,“莊兄,你莊家培養出來的好弟子,亨!”
莊正乾面上滿是尷尬,嘆息一聲道:,“這丫頭被家主慣壞了,太無法無天,布家主放心,這次回去之後老夾便將她丟進萬魔窟,叫她好好反省反省!”
“你莊家的事情我沒興趣!”布長海冷笑連連,“我只是在想,莊兄該不會跟唐家的人之前也有所接觸吧?”
莊正乾面色一變,沉聲道:“布家主這話從何說起?”
“你明白我的意思!”布長海冷笑一聲,轉過頭去。莊正乾鬱悶壞了,只感覺自己有些裡外不是人。
唐風站在擂臺上,心裡也挺不是滋味。該來的總是要來啊,莊秀秀這種從來不把男人看在眼中的女人,一旦有什麼男人能讓她看得上眼,就會特別上心,之前唐風就有些擔憂,卻沒想到今日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