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天,一張哭泣的臉

蕭瀟關機將近半個多月,再開機那日是一個陰雨天。她總覺得C市天氣變化無常,前一秒還是暖陽高照,下一秒卻是暴雨瓢潑。

是12月27日下午,蕭瀟午睡醒來,拉開窗簾後,方纔察覺雨水沿着玻璃滑落,似是一張嘩嘩流淚的臉。透過“淚臉”看山水居,白雪正在寂靜消融,假山、樹木、湖水在暴雨侵襲下更是宛如一幅煙雨濛濛的水墨畫。

有清淡的香氣傳來,蕭瀟倚着窗戶回眸望去:臥室一角,古老的矮桌上擺放着一隻精緻的大花瓶,花瓶裡插着一大束荷花,有曾瑜細心打理着,再加上室溫充沛,所以荷花還未有枯萎跡象。

荷花,此刻花開正旺,她卻不合時宜的想到了“枯萎”這個詞,可能是跟陰雨天有關,就連所思所想也緊跟着有些消極起來龜。

開機,一條接一條的短信不停的往外蹦,有些是廣告垃圾短信,有些是三位舍友發來的作業和慰問短信,有些是……蘇越發來的短信。

蕭瀟拿着手機,額頭抵着玻璃,內心是一片不起波瀾的深海,過了片刻,緩緩打開了蘇越發來的短信內容。

“我自小就生活在美國加州,初次得知我並非父母所生,表面上無所謂,內心裡卻是一片孤獨和茫然。沒有任性和叛逆的權利,唯有事事做到最好,才能不辜負養父母的教養之恩。都說C市是一座喜悲城,可我卻覺得它是一座溫暖的城,即便是到了現在,我雖然迷了路,但我堅信,它依然會引領我找到回家的路。”

“午夜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童年,跌跌撞撞行走,摔倒了,爬起來繼續走,不像現在,我們遇到痛苦事會抵禦,會僵持,會掙扎。近幾日,日子被我過得恍恍惚惚,壞情緒散了一地,卻無從拾起,我本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那日傷了你的心情,害你再次受傷,是我的錯。會”

“我知道,你正在清理你的人生,但生命裡與生俱來的空白,又該如何填補呢?都說歲月如水,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它嘩啦啦的流,回頭望去,卻恍然驚覺,忽然23年已過。有一天我醒來,忽然間想到了‘落葉歸根’四個字,23年過去,我是否還能找回最初的自己?“

“昨夜,我夢見了蕭暮雨。真的夢見了蕭暮雨,我從未見過他,但他的模樣卻異常清晰。我把這話講給你聽,你或許會覺得匪夷所思。也許吧!夢裡面的那個蕭暮雨,可能只是我想象出來的蕭暮雨,我們在夢裡見了面,還相互道了聲‘你好’,我們甚至還說起了你,但不知爲何,莫名間,卻都忍不住潸然淚下……”

“蕭瀟,他是我兄弟,是我找到的第一個親人,我懇求你讓我看看他,哪怕拜祭一下他也好……我等你電話。”

蕭瀟眸子寂靜,她看山水居沉睡蟄伏的積雪,風雨刮過,雪花飛散,宛如晨昏炊煙,映得周遭世界一片灰濛。

蕭暮雨,蕭暮雨……

蕭瀟扯了一下脣,卻沒有任何笑意,手指翻動,又有一條短信盡收眼底,短信是張婧發過來的:“瀟瀟,腳傷好些了嗎?我們很擔心你,如果你家裡方便的話,我們想去看看你。最近打你手機,一直關機,如果開機的話,請給我們回個電話。”

……

近半個月,傅寒聲爲了照顧蕭瀟,積壓了不少公事,這日趁蕭瀟午睡,他去了書房,坐在寬大的書桌後,審閱修改公司內部文件。

蕭瀟進去的時候,曾瑜剛端了一杯熱茶放在了桌上。傅寒聲微一擡眸就看到了蕭瀟,又見她撐着手拐,步伐較之昨天似是從容了許多,倒也沒多說什麼。

“還不到三點,怎不多睡一會兒?”他低頭批閱着文件,語氣卻是很溫和。

曾瑜拿着茶盤離開了,書房裡只剩下蕭瀟和傅寒聲,她走到書桌旁,靜靜的站在一旁看他。

他注意到她,把批閱好的文件丟到一旁,又拿起另一份文件打開:“有話說?”

這個男人有着凌冽的警覺度,蕭瀟沉吟片刻,淡淡開口:“有件事,我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

“嗯。”傅寒聲點了一下頭,放下手頭正在審閱的文件,含笑看着她:“你說。”

“聖誕節那天,張婧發了一條短信給我。”蕭瀟說着,可能意識到傅寒聲或許早已忘了張婧是誰,於是補充道:“張婧,我舍友。”

傅寒聲微笑點頭,漆黑的眸望着蕭瀟,是探詢,也是無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張婧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如果我方便的話,她想和另外兩名舍友一起來看我。”蕭瀟把舍友的意思直接講給了傅寒聲,她現在住在山水居,短信可以無視,但若是通話過程中,張婧等人當場提及造訪之事,她又該如何拒絕呢?

聽了蕭瀟的話,傅寒聲把鋼筆扔在了辦公桌上,然後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了窗前,先是雙手背後,好整以暇的看着窗外的雨景,過了一會兒才說:“不能來,來了之後,瀟瀟這事怕是要曝光了。”

蕭瀟並不樂觀:“估計已經曝光了。”

“怎麼說?”傅寒聲看着

tang窗外的雨,沒有回頭。

蕭瀟坐在沙發上,語氣平靜:“上次我們一起去醫院,我和你還因爲這件事一起上了報紙頭條,當時也有人入了鏡……”

“嗯?”他轉身看她,似是有些意外。

“曾瑜。”蕭瀟迎視他的眼睛,淡淡的說:“自我入校後,曾瑜數次出沒宿舍,張婧她們三個都曾見過她,她們一直誤以爲曾瑜是我阿姨。”

阿姨?

傅寒聲低低的笑,被蕭瀟看到了,無意識的道了聲:“你還笑?”

那語氣倒像是嬌嗔,於是傅先生忍着笑道:“好,我不笑,繼續說。”

蕭瀟靜默了幾秒,再開口卻是話鋒一轉:“張婧很仰慕你。”

“嗯。”傅寒聲的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她收集了你不同時期的採訪視頻和金融資訊,當然還有你的不少緋聞報道,厚厚好幾摞,改天我借過來讓你觀摩一下。”

“有心了。”傅寒聲靠着窗臺,雙臂環胸,眉眼含笑的看着蕭瀟,心裡卻是一片唏噓感嘆,緋聞報道嗎?她聽了,可會介意?

他這麼想着,耳邊已再次響起了她的聲音:“按理說,那報紙早已積壓多日,張婧她們當時沒有覺察出異常,此事也就過去了,但張婧有收集報紙的習慣,若是哪一日興致一起,再跟人指圖說故事,難免會認出曾瑜。”

傅寒聲靜默的聽着,笑容不減,他凝視着蕭瀟,先是“嘖”了一聲,方纔開腔道:“那就沒辦法了,我看你那三位舍友倒也精明,與其將來某一天被她們識破身份,還不如主動告之,畢竟是同班同學,又是同住一個宿舍,隱瞞久了,也不好,你說呢?”

有關於她的身份,蕭瀟原本就沒打算長久隱瞞,若非醫院就醫見報,她會選在A股牛市穩定檔口,把她是唐家女的身份告訴給張婧她們,只能說計劃有變。

這時,傅寒聲走了過來,雙手搭放在蕭瀟的肩膀上:“小範圍曝光,只要不影響學業倒也無礙,這事你斟酌。”

蕭瀟定定的看着他,山水居不接外客,他的意思是……

有些話,傅寒聲並未道明,山水居確實不接與他無關的外客,但她是他妻子,她的舍友,自是構不成“無關外客”,況且……小範圍曝光,挺好。

這天下午離開書房後,蕭瀟回到了臥室,她看了一會兒書,然後給張婧打電話,竟是關機,於是把電話打給了黃宛之。

背景音很嘈雜,黃宛之在手機那端關切詢問蕭瀟的腳傷,還沒說上兩句,手機就被張婧給搶走了:“瀟瀟,你也太偏心了吧?只給宛之打電話,也不給我打,不高興了。”

蕭瀟:“你手機關機。”

“啊。”張婧似是在檢查手機,隨即嘿嘿笑道:“沒電了。”

蕭瀟聽到手機裡傳來小孩兒的哭鬧聲,好奇道:“你們在哪兒?”

12月26日深夜,張婧給謝母打電話,謝母說謝雯的精神狀態很差,希望她們能勸勸她。

12月27日上午,張婧和黃宛之不理會邢濤的黑臉,雙雙乘坐火車前往天津,她們去天津,是爲了看望謝雯,更是爲了會一會那個王八蛋。

當然,那個“王八蛋”是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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