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下午去了一趟證券交易所,把張婧她們三個全都叫了出來,張婧出來的時候,還端着架子,頗有些不情願:“先說好啊!我的夢想是創業,可不想一輩子都給人打工。”
“如果我吃肉,不會只讓你喝湯。”見張婧還想說話,蕭瀟一句話拋了過來,倒也中肯:“高學歷可以讓你成爲公司白領,但好態度卻決定着你在公司裡的命脈,如果你想出人頭地,此刻最應該學的,就是擁有一個好態度。糌”
被蕭瀟這麼一堵,張婧啞口無言,反倒是把黃宛之和謝雯樂得合不攏嘴,張婧也有吃癟的時候,難得。
蕭瀟問三人:“說說你們對證券交易的認識。”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推選黃宛之作答,於是黃宛之說了一個最現實,也是最俗的答案,她說:“證券交易,相當賺錢。”
蕭瀟:“……”
整個下午,蕭瀟都在跟張婧等人講股票,以及現有的運作套路,再說三人從未玩過股票,倒是理論知識一套一套的,聽了蕭瀟的話,方纔獲知股票門道很多。
蕭瀟提及,再過不久就是新年,交易員之前屯有的倉位較重,再加上年底清點業績,所以交易員多是會在近期平掉手中持有的獲利單……
黃宛之問:“需要搶單嗎?”
“不搶。”蕭瀟看着交易數據顯示,對三人道:“平倉獲利單,多是年初走勢回落,如果搶單,可能會承擔爆倉風險,這時候最好持看空態度。如果獲利單連續三天無法成功突圍而出,就證明此單無力延續強勢,但回調率將會大幅度提高,我們到時候可以選諸如此類的獲利單。楮”
謝雯好奇道:“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做什麼?”
蕭瀟說:“盯着唐氏上市發行股票,一旦有人進行小股買賣,不管多少,只需快速買進。”
張婧訝聲道:“那不是你的家族公司嗎?”
“這麼說吧,我如果在唐氏持有股票越多,那麼我在整個唐氏就越有發言權,這樣的發言權,決定着唐氏未來的發展走向。”
蕭瀟無意說太多,但三人已然明瞭,
三人明白了。
這時候,黃宛之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現在賺了多少錢?”
蕭瀟在股市上斬獲頗豐,短短几個月,她由最初的50萬,錢滾錢,利生利,一直炒到了現在的兩千萬元,目前她的個人資產跟隨博達,一起寄生在了明倫身上,錢數每天都在變化,所以很難說。
其實,真正的天才是傅寒聲。
1994年,傅寒聲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他預先投了100多萬,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裡,他的單筆資金就已從最初的100多萬,漲到了一個多億。成績可謂驕人,當時還被譽爲少年股市奇才。
有這種想法的時候,蕭瀟正在回山水居的路上,她今日比傅寒聲早幾個小時回來,晚餐是自己一個人吃的,其實傅寒聲有跟她打過電話,說是有應酬,晚上沒辦法一起吃飯。
這聲“應酬”意味着他的休假生活正式結束。無妨,蕭瀟自己一個人吃飯,感覺有點莫名,竟覺得餐桌冷清無比。
晚餐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臨睡前,蕭瀟又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金融訊息,等她徹底睡下,已經是深夜9點了。
傅寒聲是深夜11點回來的,蕭瀟當時睡得正沉,身旁牀位沉了沉,她知道是那人回來了,但不想睜眼,翻了個身繼續睡。
她這麼一翻身,無疑是在告知那人,她睡得並不沉,於是那人親了親她的臉,蕭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眼沒睜開,但卻下意識問他:“晚上喝酒了?”
他倒是老實,頗有耐心的吻着她,聲音含糊:“不多。”
“有酒味。”蕭瀟睡意正濃,嘀咕了一聲。
他低低的應,手卻探進了她的睡衣下襬,輕輕摩挲着她的腰,慾念叫囂,但被他暫時剋制住了,他把手撤了出來,也起了身:“我先去洗澡。”
傅寒聲去洗澡了,蕭瀟卻沒等他,直接睡了。其實她睡不睡,跟傅寒聲要不要她沒什麼分別,她在半睡半醒間被他架到了身上,蕭瀟不看他,任他剝掉了她的睡衣,任他精力旺盛的瞎折騰。
總之,放低她的個人情緒,順從他就對了。
翌日,蕭瀟起得晚了一些,昨晚他去浴室洗澡之前,直接把襯衫和長褲扔在了衣簍裡,長褲“投簍”成功,但襯衫卻垂落住了衣簍和地毯上。
蕭瀟嘆了一聲,做事那麼謹慎細緻的一個人,一大早起牀難道就沒有看到襯衫在衣簍外扔着嗎?蕭瀟赤腳下牀,彎腰撿起了他的白襯衫,胸口位置有着淡淡的口紅印。
蕭瀟抿了脣,直接把他的白襯衫扔進了衣簍裡,轉身去了書房,片刻後出來,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傅寒聲在洗漱,見蕭瀟走進來,他看着她的臉,目光太過於深幽了,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蕭瀟進浴室之前,對他說了聲:“早。”
他
tang哼了一聲,也算是應了話,但語氣卻有點冷。
蕭瀟瞥了他一眼,變臉速度倒是挺快,昨晚折騰她的時候……昨晚前戲,他確實是興致勃勃,但後來見她乖乖順從,那人情緒似是變了,她能感受到他是多麼的有力和激烈。
蕭瀟吐了一口氣,她想這些幹什麼?要鬧情緒,也該是她鬧,他生個什麼氣?
清晨,蕭瀟走進浴室不到兩分鐘,就聽臥室門傳來“砰”的一聲響,她愣了一下,抽了浴袍穿上,一邊繫腰帶,一邊朝浴室外走去。
臥室內早已沒有傅寒聲的身影,蕭瀟蹙了眉,吃火藥了?
洗完澡,蕭瀟走出浴室,路過主臥一角擺放的衣簍時,眼尖的發現那件白襯衫似是被人動過一般。她記得,她是把白襯衫團成一團直接扔進衣簍裡的,但此刻……白襯衫一側衣袖卻“悠閒”的垂放在了衣簍外面。
蕭瀟看着那件白襯衫,終於皺了眉,她倒是很想視若無睹,但胸口上的口紅印,卻讓她的大腦變得異常活絡起來。
他這是在故意給她添堵吧?
……
下樓,蕭瀟直接去了餐廳,傅寒聲已坐在餐桌上用早餐,他離開臥室的時候,還沒換家居裝,或是出門正裝,所以此刻還穿着一身黑睡衣,連晨褸都沒披,也不覺得冷,還有……蕭瀟入座前,看了一眼他烏黑的短髮,上面帶着溼潤的水汽。
蕭瀟腦補了一下:看來,他是晨運過後,直接沖澡洗漱,又加上“砰”的一聲出了門,所以連頭髮也沒顧得上擦乾。
曾瑜給蕭瀟上了早餐,蕭瀟發現了,傅寒聲今日很閒適,也很家居,吃早餐的時候,他不再看報紙,也不再理會他的手機。
蕭瀟看着坐在她對面用餐的男人,這大概是兩人相隔距離最遠的一次吧?
這樣的距離很好,適合談話。
蕭瀟沒了食慾,她放下了刀叉,許是聲音清脆,所以就在她擡眸的瞬間,傅寒聲也擡眸朝她望了過來。
“怎麼不吃了?”傅寒聲語氣很淡。
“有話說。”
傅寒聲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你說。”
蕭瀟不急着說話,她先看了一眼曾瑜,示意曾瑜暫時先離開,直到曾瑜走遠,蕭瀟纔開口說:“昨天下午,我收到了三條彩信,這三條彩信全都來自於唐婉。”
“嗯。”傅寒聲低頭用餐,無所謂的應了一聲,“然後呢?”
“彩信照片是關於你和她,有些……”蕭瀟無意詳談,所以撫着額頭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也許,你希望我能幫你把彩信畫面一一描述出來?”
他忍着笑,盛了一碗湯,這湯不錯。
喝了幾口,似是意識到蕭瀟還在等他回話,於是擡眸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能想象的到。”
蕭瀟隔着桌子看他:“照片是真的,還是合成的?”
“應該是真的。”他說話還算小心,萬一被蕭瀟知道,他曾抽走她的手機卡就不太好了,況且他不能坦白他看過第三條彩信。
蕭瀟靠着椅背,她覺得她的額頭正在突突的亂跳着:“這麼說,你和她曾經有過一段情?”
傅寒聲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用深幽的眸看着她,最後道出兩個字來,他說:“沒有。”
蕭瀟看了他兩眼,然後點頭:“嗯。”
“嗯?”
傅寒聲皺眉,反應是不是太平淡了?她到底是相信他,還是……
傅寒聲心裡沒底,於是又問:“如果我說,我和唐婉從未上過牀,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