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訓她,她說她不疼

大年初一早餐吃得很熱鬧,彼此深聊,說了很多久遠的事情,溫月華和傅安笛感嘆光陰似箭,不知不覺間他們都已經老了。

身爲長輩,自是希望春節期間一家人能夠在一起,所以當傅寒聲告訴她,欲帶蕭瀟回山水居的時候,溫月華是有些不高興的。吃罷飯,撂下筷子就去了臥室,傅安笛在一旁看了,連忙輕拍傅寒聲的背:“快去看看你母親,有話好好說。”

蕭瀟知道溫月華有情緒,對傅寒聲道:“再留一天吧!今天畢竟是初一,初二回去也是一樣的。岑”

傅寒聲覺得不一樣。今天是必須要回去的,但家庭成員在一旁看着,所以有些話不宜說的太強硬。傅寒聲起身時撫着蕭瀟的肩,囑她在客廳裡等他,或是去花園裡走走,最後道:“我跟老太太說幾句話就出來。”

晨間霧氣早已消散,湛藍的天,太陽跟世人明晃晃的打着小招呼。花園草坪地,那是陽光最先照耀的地方,也是蕭瀟每次來傅宅,都會停留的地方。

掏出手機,蕭瀟先是盤腿坐在草地上查看訊息,想起昨晚蘇越電話未曾打通,她又嘗試撥打了一次,依然未曾開機,稍作沉吟,她發了一條短信給蘇越:“開機請聯繫。”

天空有鳥飛過,蕭瀟眼見四下無人,方纔慵懶的躺在了草地上。春季陽光溫暖,空氣柔和,很適合躺在草地上放鬆入眠。

蕭瀟昨晚睡眠時間不足五小時,確實是有些犯困,剛閉目養神不過十幾分鍾,便聽到有人走了過來,腳步輕盈,蕭瀟立刻坐了起來,雖然背對着那人,卻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名門淑女之姿。

背後傳來一陣輕軟的笑聲,那聲音很有辨識度,是莊顏歡。

“草地上有溼氣,瀟瀟躺在草地上不擔心受涼嗎?”莊顏笑着說。

蕭瀟起身,她素來寡言,即便是和張婧等人相處,也是言語不多,所以在和人深交方便,難免會有些放縱自己,語言交際略顯淺薄和蒼白。

蕭瀟只笑不語,好在莊顏不介意,溫聲道:“姑姑備了茶水點心,喚你回客廳說說話。”

傅宅是老式莊園,院子裡栽植了不少林蔭風景樹,雖不及山水居龐大,但貴在有故事。

兩人慢步往回走,散散的說着話。莊顏提及晨間文殊見臥室門沒關門,就擅自闖進了傅寒聲和蕭瀟的臥室,並趴在牀上不肯下來,爲此她感到很抱歉。

蕭瀟道了聲沒事,念及“文殊”的名字,蕭瀟轉臉看着莊顏:“嫂子喜歡文殊蘭?”

莊顏止步,略爲訝異的看着蕭瀟。

“文殊蘭,聽名字,可能會把它誤認成蘭科植物,其實它並非蘭花,而是石蒜科草本植物。其花朵無暇,有‘十八學士’之稱,更在佛教寺廟裡被定爲‘五樹六花’……”蕭瀟頓了一下,脣角浮出笑意:“文殊蘭,文殊,想必起這個名字時,多是與心境喜好有關。”

“……”莊顏對視蕭瀟,眼眸深幽,柔聲笑道:“很多人聽到文殊這個名字,都會直接聯想到文殊菩薩。”蕭瀟直接就聯想到文殊蘭,倒是出乎莊顏的意料之外,更讓她意外的是——

“文殊這個名字,應該是宜喬大哥起的吧?”蕭瀟忽然開口問。

莊顏止了笑:“怎麼會這麼問?”

“外公信佛,生前在唐家栽培了不少文殊蘭,所以文殊蘭的花語,我略知一二:與君同行,夫婦之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蕭瀟背手而立,淺淺敘述:“文殊蘭既然有這樣的花語,可見名字由來並非是出自傅宗偉;再者,傅家是大戶,規矩講究,像起名字這種事,勢必不會落在女人身上,所以也不可能是嫂子你,那麼就只能是宜喬大哥了。”

就像是喝了一口冰水,有一股涼意剎那間席捲着莊顏全身,她瞅着蕭瀟,透心的涼,這個比她小,比她年輕的女孩子,看似只是一個不解世事的名門千金,誰曾想不僅條理清晰,更是心思通透,有點嚇人了……

微風襲來,莊顏長髮飄飄,喃喃自語道:“瀟瀟說的對,是宜喬起得名字。”

“宜喬大哥他……”蕭瀟欲言又止。

莊顏倒也沒有生氣,她慢慢的走着路,輕聲一嘆:“走了,2001年就去世了。”

果然離世了。

“抱歉。”蕭瀟心裡也在嘆息,暗歎自己不該問。

莊顏笑了笑:“沒什麼,都這麼多年了,有些傷痛也早該看淡了。”

提及“傅宜喬”,氣氛明顯是變了,兩人一時間都沒怎麼說話。蕭瀟終於知道,爲什麼除夕夜,傅安笛提起“傅宜喬”就全體噤聲。喜慶日子,確實不宜提起已逝人。

……

初一這天發生了一件小插曲。主宅門口有臺階,雖不高,但也不低,文殊從主宅出來,彎腰拍着籃球,正玩的興奮,也不看路,在臺階上方一下子腳滑沒有站穩,尖叫一聲的同時,蕭瀟已經衝了過去……

莊顏眼見女兒出事,嚇得心臟停跳了一個節拍,她和蕭瀟是同時衝過去的,但因她穿着長裙,

tang自是沒有蕭瀟跑得快。

蕭瀟就是在電光石火間接住了滾下臺階的傅文殊,因爲突然攔截,膝蓋直接磕在了臺階上,傅文殊在她懷裡嚇得大哭不止。

“文殊——”

莊顏跑了過來,心慌女兒,倒也不是有意推開蕭瀟,把女兒摟在懷裡的同時,可能是力道有些猛,蕭瀟身體一歪,連忙擡手撐着身體,纔不至於跌趴在臺階上。

“有沒有受傷?哪裡痛……”蕭瀟耳邊除了是莊顏焦急的詢問聲,就要屬一陣紊亂的腳步聲了。

無疑,客廳裡的人聽到文殊適才的尖叫聲,全都衝了出來,目睹此景,周曼文等人嚇得魂飛魄散。

傅文殊額頭上有擦傷,血紫一片,衆人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着。

蕭瀟撐起身體正欲站起時,已被一雙手臂抱站了起來。

是傅寒聲。

站在臺階下的平地上,他胸口起伏皺眉看着她,臉色不是一般的白,他先是在她身上摸了摸,確定她大細節無恙,這才把她抱在懷裡,手指按着她的腦後,蕭瀟臉龐埋在他的懷裡,能夠清楚的聆聽到他過急得到心跳聲。

“只一會兒不在身邊,你就出事。”他的聲音很冷,也許因爲氣憤,他正咬牙切齒也說不定。

又把她當成小孩子來訓斥。

“我沒事。”蕭瀟安撫他的怒氣,輕輕拍着他的背:“看看文殊,她好像傷着了。”

視線望去,周曼文等人已扶起了莊顏和傅文殊,傅寒聲看了一眼被莊顏抱在懷裡的傅文殊,跌的確實是有些嚴重,尤其是額頭。

“莊伯,打電話給康弘,讓他安排一下,馬上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傅寒聲率先發了話。

莊伯打電話去了,寧波開車去了,周曼文抱着文殊,撩起衣服查看她身上是否有擦傷,莊顏轉臉看着蕭瀟,她被傅寒聲摟在懷裡,宛如初春綻放的花朵,沒有濃烈的情緒起伏,雖然眼眸淡淡的,但……豈是一個淡雅了得?

莊顏勉強的扯出一抹笑:“瀟瀟,今天謝謝你,你有沒有跌傷?”

“沒有。”蕭瀟搖頭。

這天,莊顏等人前腳剛帶着傅文殊離開傅家,傅寒聲後腳就拉着蕭瀟開車離去。臉上漂浮的怒氣,讓溫月華也不敢攔兒子在家吃飯。

回的是山水居,甫進門,傅寒聲就讓曾瑜把藥箱拿過來。臥室裡,傅寒聲動手解她褲子,蕭瀟按住他的手,輕聲說:“只是磕了一下,我真的沒受傷。”

“之前摸你膝蓋時,你在皺眉。沒受傷,你皺什麼眉?快脫了。”

這時,曾瑜已經進來,傅寒聲去拿碘酒和消炎粉,蕭瀟知道他的脾氣,她若是不配合,到頭來還是會被他脫掉。

蕭瀟去更衣室,換了睡裙走出來,傅寒聲站在臥室裡準備棉籤,見她出來,瞥了一眼她的膝蓋,滲着血絲,血紫一大片,薄脣當即抿成了一條線。

他訓:“平時自己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幫人之前,你能不能先顧好自己?”

蕭瀟坐在牀沿不吭聲。

訓斥她的人是他,心疼她的那個人也是他。碘酒塗在她的傷口上,見她皺眉,傅寒聲重重的吁了一口氣:“疼?”

“有點。”

他猝然笑了,還算實誠,低頭親了親蕭瀟膝蓋沒出血的地方,又問:“還疼嗎?”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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