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煙癮能戒,蕭瀟不能戒

如果是旁觀者,聽到釣魚愛好者之間的午後戲談,大概會一笑置之;如果是當事者,相信沒有人會喜歡聽到諸如此類的話題。

以亞洲女性的身高審美觀來說,蕭瀟高矮適中,如果穿着高跟鞋,那麼她必定是高挑出衆;再說傅寒聲,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身材高大挺拔,雙腿修長有力,他穿職業裝是最有魅力的時刻,襯衫和長褲也最能凸顯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

蕭瀟穿着平底運動鞋,被河邊談話聲牽走了幾分心神,走路只盯地面,所以她在不察傅寒聲突然止步的情況下,就那麼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身上,臉正好碰到了他的後背。

她能感受到來自於他襯衫下身體傳遞而出的緊繃,他在第一時間半轉身體看着身後的她,見蕭瀟正低頭摸着鼻子,單臂摟着她的同時,擡手摸向她的鼻尖:“撞疼了?射”

是有點疼,但蕭瀟搖了搖頭。

若是往常,傅寒聲可能又會拿蕭瀟走路心不在焉來說事了,但他今天沒有說,河邊此起彼伏的笑談聲傳進他的耳中,想不寒着一顆心都很難。

是寒心,不是寒臉。

他不願蕭瀟看到他臉上的壞情緒,又不方便出面制止他人。嘴巴長在別人的臉上,他們有說話議論的權利,更何況河邊幾人淺談只是C市市民羣體中的一個小小縮影,他能管住幾人口,卻無法管住萬千,萬萬張嘴礬。

傅寒聲一言不發的摟着蕭瀟往前走,他在心裡吁了一口氣,出面制停是不成熟的舉動,他做不出來,也不能做,一旦出面,他心裡的鬱氣倒是有所宣泄,但蕭瀟呢?蕭瀟該尷尬,該心思沉甸了。

他們這麼沉默,倒顯得河邊幾人的情緒愈發高漲熱情——

“雖說蕭瀟是受害者,就連牀~照也是真假難辨,但畢竟聲譽受損。最近我老婆和她幾個閨蜜有事沒事就會私下打賭,傅寒聲什麼時候會和蕭瀟離婚,都覺得這兩人過不長久。”

“富商越有錢,在外就越要面。傅寒聲現在不和蕭瀟離婚,但以後的事情可說不定,傅寒聲那人還缺女人嗎?現在出事的是他太太,但他自個兒呢?就算他私底下揹着老婆找小姐,又有誰敢曝光?”

“找小姐?傅寒聲的標準就那麼低?一個講洋文,喝洋酒的大富翁,要找也是找名模、明星、名門千金、各行各業的佼佼女,他會看上小姐纔怪?”

……

伴隨着一步步走遠,河邊談話聲越來越淡,直到再也聽不見。相較之前的恍然,蕭瀟其實是有些想笑的,但笑意抵達嘴邊,卻化成了一聲輕嘆。

她以爲只有女人聚在一起愛聊八卦,沒想到就連男人也不例外,熟人放鬆閒談,私底下什麼葷段子都能說得出口。

他們說她倒也罷了,畢竟事情已經出了,但傅寒聲呢?他們說傅寒聲揹着她私底下偷吃,說得那麼肯定,那麼真,倒像是曾經親眼目睹一樣。

是這麼想的,但河邊幾人的談話卻戳破了傅寒聲和蕭瀟之間極力維護的那道紗。有些事,他們雖未說開,並不代表可以一直不予理會。

蕭瀟清楚傅寒聲心裡的結,他的不肯相信,因爲這抹清楚,蕭瀟步伐慢了。

傅寒聲意識到了這份慢,所以他開口說話了:“有時候親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是耳朵聽來的緋聞謠言。”

蕭瀟愣了一下,側過臉,對上了傅寒聲的目光,他還是之前的那個他,表情平靜,帶着處亂不驚的從容,停下步子,傅寒聲摸了摸蕭瀟的發,半開玩笑道:“難道你真的相信婚後我曾揹着你偷吃嗎?”

他在緩解氣氛,所以並不指望蕭瀟會回話,他覺得他妻子的情緒受了影響,他有責任安撫她。河邊堤岸上,他把她拉在了懷裡,然後摟住了她。

“我不會和你離婚。”傅寒聲緊緊地抱着妻子:“如果離婚,你要分我不少家產,我的財富值會面臨大幅度銳減,他們都說你丈夫是奸商,通常奸商摳門,心疼錢,所以不離。”

蕭瀟無聲微笑,他是一個語言高手,哄人本事一流,但他此刻說不離婚,蕭瀟相信他是說真的,唯一騙人的是那個“奸商”的理由。

河岸有風,帶着暖意,陽光照在蕭瀟的臉上,大概是走了這麼長一段路,所以白皙的臉龐較之往日增添了幾分薄媚。

是下意識,也不在預期之內,傅寒聲單手扣住蕭瀟的後腰,一手扣住她的後頸,薄脣輕輕地落在了蕭瀟的脣上。

蕭瀟能感受到來自於他脣上的熱度和氣息,這樣的親密終止在他出差前往澳洲之前,後來他便再也沒有吻過她。其實不是他不吻她,是她不讓他吻,她不說,但她的眼神,她的小舉動都在告訴他,她不希望他對她太親密。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適合女人依靠一輩子,那是最安全的避世佳所,可蕭瀟卻在想,當他選擇吻她時,那一刻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按理說,他們是夫妻,親吻、擁抱在日常生活裡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正常之餘,卻也透着不正常。

tang這個吻其實很淺淡,只限於脣與脣相貼。

傅寒聲顧慮蕭瀟的感受,他的眼眸鎖視在蕭瀟的臉上,不放過她眼波流轉間的任何一絲情緒,他吻她的時候,她有過怔忡,卻沒有投入,她安靜的看着他,似是在失神想着什麼。

她在他離開她的脣時,和他四目相對,興是河邊市民的談話喚醒了她心裡的那道“結”,所以她不再逃避,也不在傅寒聲面前玩心機深沉,若是動念,必定會被他一眼就看穿,所以她選擇了輕聲詢問:“如果我堅持,我和蘇越沒有發生關係,你願意相信我嗎?“

這是她第二次問他。

她第一次這麼問他時,他略作遲疑,當時沒有回答她的話,事後滿心的後悔。所以她第二次這麼問他時,他沒有說“相信”,這樣的回答建立在蕭瀟的不堪照上面。他一句“相信”說出口,卻透露着對蕭瀟的不尊重,她在連續追完兩次的情況下,縱使得到了答案,也必定會感慨萬千,誰又能保證她不會心生苦澀,莫名悵然呢?

傅寒聲用笑容代替了那聲“相信”,他說:“我是一個煙鬼,煙齡11年,上癮極重。如果一天時間裡看不到煙,我會坐立難安;如果一天時間裡不抽菸,我會莫名焦躁,亂髮脾氣。你看,我對煙上了癮,卻能剋制自己把煙給戒了,但你呢?你也是我的癮,但戒不掉。”他說到這裡,似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低頭笑了一下,補充着來了一句:“這輩子都戒不掉。”

蕭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就連傅寒聲也驚訝他會說出這種話來。32年人生路,他不屑戀人間的甜言蜜語和花前月下,他覺得太幼稚,也太小兒科。

矯情。

對,是矯情,也是做作。

但他此刻說了,說完自己都尷尬了。他尷尬不是源於他第一次對女人……不,對小女人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小女人嘴角的那抹笑。

蕭瀟笑了。

陽光下,她穿白色棉布襯衫,素淨的像是一朵遺世而獨立的河岸蓮花,清冷的眼神裡進駐了笑意,就連嘴角的笑容也是流光溢彩,落在傅寒聲的眼裡,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窩裡,也淬成了他表情中毫無徵兆的那抹尷尬。

傅寒聲清了清嗓子,似是忘了蕭瀟的存在,不再牽着她的手,不再摟着她的腰,表情如常,負手就往前面走。

蕭瀟笑意不減,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看着他步伐由快到慢,看着他沒回頭看上她一眼,背在身後的右手卻朝她勾了勾。

這樣的舉動,可以視作成是他毫無意義的小動作,但考驗的卻是默契,蕭瀟上前,然後把左手放在了他的手裡,被他順勢一拉,她的手已經環住了他的腰身。

蕭瀟低頭笑。

“笑什麼?”他是這麼問得,右臂卻摟着她的肩笑得比她還要毫無保留。

河岸邊有一位老人走過,好奇的看着滿臉笑容的他和她。

這一年,傅寒聲32歲,蕭瀟22歲,河岸市民,C市風雨似乎只是他們眼中的風景,殊不知笑容溫暖的他和她,同樣促成了別人眼中最美的風景。

82歲的老人走過他們身邊,感慨微笑:年輕真好!

傅先生說,她這人太壞了救命之恩,10歲小女孩蕭瀟把戲:你手中的溫暖,我很想觸摸遊魂,深巷怪女人入學,他怕她被人孤立【4000】討好,山水居里的他和她【4000】世紀百貨,她和他在八樓【4000】把柄,最忌諱把柄落在旁人手中高樓大廈,從開始到現在夫妻,她的嗓子隱隱發澀婚姻世界,不容他人窺探離歌,人生只需最簡單的廝守傅寒聲一愣,發什麼脾氣夜歸,傅寒聲臉色煞白山水居:是失落,也是虛榮心作祟【7000】清晨,人世間最唯美的是溫情她說:傅寒聲,你這個大騙子相擁着寂寞,就不會再寂寞暗芒,都是餃子惹的禍某些習慣,爲了孩子可以無聲妥協七月繁花似錦,淡淡地生活他很無奈:瀟瀟,你別鬧9月3日,傅先生要見你們週六黃昏,他的火氣比較旺他說:我懂我太太的小情緒唐大小姐,有別於其她千金這一世,緣盡於此週六黃昏,他的火氣比較旺傅先生說:她太折騰人了用我炙熱的感情,感動你好嗎C市繁華夜,他們都是塵世客日記,男人的愛深如海【6000】中秋黃昏,男子亦真亦幻唐氏姐妹,唐氏集團風雨欲來山水居,我對你一如最初無關一見鍾情,更非二見心動蕭瀟,唐家驚魂記【6000】爲你,只爲遇見你【6000】少蜂蜜,所以水果羹不太甜悉尼:你好,我是傅寒聲【4000】童話世界,山水居傅先生【5000】心裡有朵花,潔淨而又溫軟羊脂白玉鐲,無鐲不成婚威脅,原道是仇人相見4月1日,她是唐氏最年輕的執行長禮堂初遇,再見蕭暮雨(1)南京,最日常的平常商人和婚姻,這就是他們生活的世界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說好不傷害,其實都在傷害孩子,他和她生命的延續胃疼,傅先生可真會折騰人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魔鬼,好男人不會打女人七月繁花似錦,淡淡地生活那日午後,陽光灑滿山水居哭哭哭,大水衝了龍王廟【4000】歸來,C市走進十月末風雨,用炙熱的感情來溫暖你情緣似流水,日常貴在癡癡纏纏山水居,置氣不抵脣角一抹笑留塊月餅給他,不許偷吃慌亂的問題,擁堵着你我的內心【6000】蕭家陽臺,她美得奪人心魄跟你說話,是擡舉你心裡有朵花,潔淨而又溫軟深深的依戀,是最純真的童話傅寒聲,沒有人是他的精神知己日子,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2008年2月14日,這天是情人節決策:他說換個環境,換個未來有女花癡,那聲音溫婉潔美婚宴場,他是最佳男主角【4000】山水居,落花覆蓋來時路他說:他壞,但他對你不壞獨愛:履善離不開阿嬀,也離不開瀟瀟短信,他忽然笑了一下山水居,落花覆蓋來時路2008年6月,把日子唱給你聽蕭家陽臺,她美得奪人心魄傅宅,他像一個正人君子貪念,最可怕的是貪念她從C大走過,像是夢一場他問:傅先生喜歡女兒?蕭瀟,唐家驚魂記【6000】難言之隱,當秘密不再是秘密將計就計,她的心機有點深3月6日凌晨,屬於他的心緒不寧【6000】日子,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校園情侶,C大閱覽室置氣,他說真是該死赴約,她需要給她一個答案他的心思,沒人猜得透新生第一節課,他不是暮雨歸來,C市走進十月末擁擠的城,他們生活的世界唐伊諾:我在外面吃飯,你來吧!他皺了眉,餓死鬼投胎跟你說話,是擡舉你她就是你,但沒有她會成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