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慕淺,低着頭輕聲的說道。
其實她之所以會妥協,並不只是因爲她很想去坐摩天輪,只是因爲當那個大叔離她這麼近的距離在她耳邊輕聲的對她說話的時候,她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受控制。
所以就連本來想要反駁的話到了嘴邊,也變成了別的話語。
“專心一點,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就在慕淺發呆的時候,浮生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慕淺甚至能感受到浮生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忍不住偏了偏頭,她本想伸手抓一下,但是無奈她的手被握在浮生的手裡,她也動不了。
慕淺只是覺得,浮生手上的溫度剛剛好,握在她的手腕上感覺非常舒服。
慕淺現在全身上下好像都被浮生操縱着,全都是浮生在指引她要怎麼做,而慕淺的大腦一點都沒有思考的能力。
“你的手掌要放鬆,手腕上的力道要均勻一點,不然很容易失敗的。”
浮生一邊握着慕淺的手腕,一邊在她耳邊指導着她。
這個時候慕淺的思維也變得清醒一點,她也就照着浮生說的話去做,果然發現做出來的效果比她剛剛自己做的效果要好一點。
“好了,就差一點點,手指稍微用一點點力,我們把杯子口的地方再收緊一點。”此時,浮生的語氣只是更加的輕。
慕淺也是聚精會神的盯着手裡那馬上要成型的杯子,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呼吸重一些,就又失敗了。
“好了,完成了。”終於,浮生將慕淺的手從從杯子上拿開。
慕淺看着那已成形的杯子,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夠親手做出一個像模像樣的茶杯了。
“哇,我真的成功了。”慕淺此時才反應過來。
她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後知後覺,然後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
可能因爲慕淺太過興奮了,她已經忘了他現在跟浮生之間距離非常的近。
所以,當慕淺想轉過頭來跟浮生說話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的脣碰上了一個非常柔軟的肌膚,當她瞪大了眼睛才發現,自己的嘴脣上竟然是浮生的臉。
慕淺被嚇了一跳,立馬推開浮生站了起來,此時的慕淺顯得有點慌張,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脣,驚慌的看着浮生。
慕淺現在心裡極其的亂,她只是在想,剛剛發生了什麼?自己是不是親了那個大叔?
雖然慕淺很不願意相信,可是脣瓣上那清晰的觸覺告訴她,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他就是親了大叔。
而此時的浮生也是目光呆滯的正在看着慕淺,的確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來得也太過於突然。
雖然他已經不是那些青澀的男男女女,對於這些事情早已輕車熟路,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慕淺那輕柔的脣瓣碰上他的臉頰的時候,他的內心有一種微波盪漾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妙,讓他的心房癢癢的,他只是覺得那種感覺已經離他很遙遠,只有在他十六七歲的時候剛剛懂得什麼叫男女之間的情愛,春心萌動纔會有那樣的感覺。
所以浮生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還會有這樣的情緒。
此時浮生忍不住在心裡嘲笑了自己一下,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年輕的時候,自己對待自己喜歡的女孩,只是會很霸道的將自己的脣放到女生的身上,而如今,只是被別人親了一下臉頰,都會覺得有不一樣的感受。
浮生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尷尬的情況,畢竟這一切的發生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現在兩個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彼此看着對方,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的服務生又走了過來,笑容和藹的對浮生說道,“先生,請問你們的作品已經完成了嗎?是否需要我們幫您放到烤箱裡?”
慕淺只是覺得這個女服務生在這個時候出來說這樣一句話真的是時機太對,不然他們兩個人繼續這樣彼此尷尬的看下去,還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
所以慕淺覺得這個時候這個女服務生看起來倒也挺好看的。
不僅僅只有慕淺有這樣的感受,浮生也同樣是這樣想的,他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轉身對着女服務生。
“哦,對,我們已經完成了,麻煩你幫我們放到烤箱裡。”
那個女服務生聽了浮生的話,只是立馬紅了臉,然後害羞的低下了頭,“好的,我們這就幫你放進烤箱。”
這個女服務生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因爲剛剛浮生跟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柔和,所以這個女服務生就誤會了浮生是對她有什麼好感,所以纔會用那樣溫柔的語氣跟他講話。
但是事實上根本不是,浮生只是沉醉在剛纔那一下輕輕的吻上,覺得有點精神恍惚。
所以當那個女服務生將慕淺和浮生兩人的茶杯拿走之後,剩下他們兩個人站在那裡又重新陷入了尷尬。
“這個杯子好像要很多天以後才能做好,我們今天應該拿不走,所以我們還是先去坐摩天輪吧。”率先打破沉靜的是浮生。
畢竟他也是有經驗的人,到沒有讓剛剛的那一下意外困擾太久。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剛剛的那件事情最終的受益人畢竟是他,所以一點點小小的震驚之後,他更多的是開心。
而慕淺則完全不是,她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慌張和害怕。
她心裡不停的在譴責自己剛剛的行爲,她怎麼能親這樣的一個大叔呢,慕淺心裡就是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姜宇飛。
畢竟她心裡喜歡的那個人是姜宇飛,她的第一次的初吻給的卻不是姜宇飛。
慕淺這個時候只是在想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姜宇飛知道,不然他肯定會覺得自己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要是他因爲這件事,姜宇飛討厭上自己,慕淺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慕淺現在正緊緊的盯着浮生在看,她只是在醞釀自己要不要殺人滅口,以免浮生以後一個不小心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