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正回去吧,別送了。”單雄信看着身後善良的村民們,大家揮手,向站在隊伍前邊的老村正說道。
“貴人作爲我們李家村的嫁家人,得空的時候可得回來看看呀。”老人說道。
“一定,一定,你們別送了,還有你們。”單雄信指着站在村正身後的六名女子說道。
六名從劫匪手裡救過來的女子,現在已經嫁爲人婦。
“父親有何吩咐。”六名中最大了藍兒聽到單雄信的話,向單雄信行禮後恭敬地說道。
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把單雄信跟衛雨晴這對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的情人看成是自己的父母。
“好好過日子,不要多想,人生短短几十年,很快就過去了,我走了。”單雄信說話的同時,看到自己送給他們的玻璃項鍊沒有戴在脖子上,想來是被珍藏起來了。
也是,這項鍊雖然在現代是個不起眼的東西,可放在現在,可是個無價之寶,誰也不敢戴在身上,中國人向來有句老話叫財不外露,特別是像他們這樣沒權沒勢的普通老百姓來說,這話在他們的心裡的分量很重,搞不好不要是錢財了,連性命都難保。
想到往後,說不定這一生再也見不到對方,其他五人也走了上來,向單雄信告別。
古代不像現代道路交通發達,有高速公路,出行不是私家車就是長途汽車,快的甚至有快鐵飛機,不管相距有多遠,想見上一面,花幾百塊錢,不過是個把小時的事,古代最好的不過是官道,而最快的不過也就快馬,而馬往往是國家作爲軍事物資,一般的普通人可沒有權力擁有,往往靠的是腳下的“11路車”步行,不管說程多的遙遠走上幾個月,就是路上劫匪橫行,很不完全。
所以古人對離別就顯得特別看重,往往彼此一別,說不定今生就再也見不到對方。
“父親,母親,女兒們此生無以爲報,請父親母親一路上珍重。”六人說完,遞過來一枝柳枝。
單雄信知道,古人離別的時候往往有折柳的風俗習慣,柳跟留同音,表示不捨,想讓對方留下的意思。
離別的氣氛總是傷感的,雖然單雄信這個父親是臨時的,看到六人眼裡的真誠,單雄信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好了,爲父走了,將來有可能在長安,要是將來你們在這裡實在是過不下去,就來長安找我們吧。”單雄信說道,向身後的大家揮手告別。
看着單雄信一行人消失在遠處的樹林裡,村正說道:“真是好人呀,這混亂的年代裡,像親家這樣的好人,真是難得。”
“可不是嘛,想想看,藍兒他們是親家公在路上救的,可這嫁妝一出手就是琉璃項鍊,那得多珍貴,平時別說是一串了,就是能到一顆,那也是少見得很,看親家公的樣子,好像沒有把它放在眼裡一樣,眼裡都不眨一下。”李老二的孃親看着遠處的道路說道。
大家聽到李母的話,都紛紛點頭,現在那項鍊,都被他們當成了傳家寶給藏了起來。
“不止這些,看親家公也是個身手不凡,看看他那四個手下就知道了,不說那一身有多的壯實,就手裡的那把大刀看着就讓人膽寒,難怪能消滅那五六十個山賊。”
“你是沒有見到他馬車裡面那彩色的弓弩,那才恐怖呢,單單是看見那精鋼做成的寬大的弓臂,膽小的都嚇了出尿來。”單雄信在村裡過了兩個晚上,馬車上面的一些武器有時候也被大家看見。
“多好的一對呀,有錢有勢,身手還這麼好,性格卻如此的和藹可親,也不知道是哪個世家的子弟。”老村正感慨地捊了捊自己的山羊鬍子說道。
“那些世家子弟有這麼好,俺可是聽說,那些有錢有勢的世家子弟可是囂張得很,對待像咱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可是不把咱們當人看,要是欠了田租不按時交上去,不是打就是罵,再不行就強行拉着你家兒女去當了賣錢。”
總之,大家紛紛給單雄信發好人卡,越說越神。
告別了李家村,單雄信一行人在當天酉時初,也就是下午五點鐘左右,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沂州承縣。
單雄信偷偷地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位置,發現北斗BDS上面顯示棗莊市嶧城鎮。
單雄信知道自己這軍用手機上用的是祖國自己開發的北斗全球定位系統,是繼山姆國之後全球第二個全球定位系統,由於是最新產品,其科技含量比PGS定位系統科技含量更加先進,由於是軍用產品,圖片更加清晰,上面的數據更加準確。
外面都說咱們的北斗不如GPS,GPS的覆蓋精度雖然爲10米,但是綜合定位可以精確到釐米,甚至是毫米。咱們的北斗精準度爲2.5米,那是商用,具體到咱們軍隊用的,數據更加精準,具體是多少,嘿嘿,誰用誰知道。
“這位兄臺,請問這裡是承縣不?”單雄信攔住了一人穿着看上去很像讀書人的路人問道。
那人看了單雄信一眼,說道:“這位兄臺想來是外地來的吧?”
單雄信點了點頭答道:“對,怎麼啦?”
“這裡在去年末的時候就改成州了,現在叫繒州,轄承縣、蘭陵、繒城3縣。”那人說道。
“哦,多謝兄弟。”
單雄信不知道的是,這承縣屬沂州,那是去年的事,現在都武德五年了,武德四年復置繒州,治承縣(承,古作氶,《舊唐書》變作丞,《新唐書》又省作氶),轄承縣、蘭陵、繒城3縣。貞觀六年(公元632年)廢繒州,省蘭陵、繒城二縣入承,復歸沂州。
這些都是後來單雄信晚上的時候查看度娘才知道的。
單雄信回到馬車裡,把事情跟衛雨晴一說,然後問道:“雨晴,你可知道陳老住處?”
“以前我們都是住在一個封閉的大院裡,沒有出來的,不過聽陳叔說過,不知道陳叔現在還在不在那裡住。”衛雨晴說道。
最後單雄信把衛雨晴所說的地址跟焦鐵柱一說,焦鐵柱在前邊問着一個路人,帶着大家來到了一間破敗的瓦房前邊停了下來。
“幫主,就是這裡了。”焦鐵柱看着眼前的破敗的瓦房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