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路向東行的單雄信一行四人並不知道在長安發生的事情,四人中焦鐵柱騎着快馬在前邊開路,中間的那輛馬車坐的則是楊叔跟香香,最後的馬車裡纔是單雄信自己。
單雄信實在受不了自己女兒的那小腦袋瓜裡面開動起來時的十萬個爲什麼,凡事好像不問個爲什麼她心裡不踏實一樣,開始的時候單雄信還能耐心地解釋,到了最後,實在是無語了,木有辦法,她像星爺的電影裡的唐僧一樣,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只能讓楊叔跟她乘座同一輛馬車,讓他們一老一小“相互傷害”去吧。
有時候小傢伙會古怪地問,看到小鳥會叫,她會問:“父親,樹上的小鳥爲什麼會叫呀?”
“因爲那是小鳥說話呀,就像咱們人學會了說話一樣。”
“那爲什麼他們說的話不一樣呀?”
“咱們每個人說的話也不一樣的呀。”
“那小鳥有屁股不?”
“……?”
到最後單雄信只能舉手投降,真是無語了,單雄信真害怕樹上掉落個蘋果下來,她會問:“父親,蘋果爲什麼會往下掉呀。”
“呼!”單雄呼出一口濁氣,終於清靜了,奶奶的,奶爸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現在單雄信終於是體會到了,真是服了,也不知道那些奶爸是怎麼過來的,單雄信甚至開始對結婚有些恐懼起來。
柔軟的柳條抽打在馬的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吃痛的快馬奔跑了起來,四隻馬蹄下面的鐵片踩踏在黃土的道路上,揚起一團團的黃色塵土。
自從穿越來到了唐朝的這些日子,單雄信就沒有一個安定的居所,基本就是在奔波中度過,也一直向東而去,在單雄信的心裡,起碼離這些“大城市”遠遠的,離皇帝也遠遠的,心裡才踏實。
因爲單雄信自己現在是個黑戶,在皇上李淵的心目中單雄信已經是個死人了,不過單雄信自己還是沒有由此而放鬆了警惕,剛好相反,單雄信儘量低調起來,要不是那木製的馬車輪子三天五天就損壞一對,單雄信自己都沒想用鐵輪子的車輪,因爲這東西實在是太顯眼,比美女走在街上的回頭率還高。
在方向一致的情況下,單雄信儘量走小路,雖然路程遠了些,但是單雄信不在意,現在自己有的是時間。
單雄信也問過楊叔,單雄信擔心會有人去挖自己的墳墓,要是發現裡面埋葬的那人不是自己,那自己的事情肯定會露餡。
不過楊叔讓單雄信安心就是,一般人不會冒着殺頭的危險去挖別人的墳墓,單雄信的墳墓又不是什麼帝王陵寢,誰都見到了單雄信是草草下葬的,陪葬品都沒有,誰會去挖,中國幾千年來帝王的陵寢多是,沒有人會看上單雄信的墳墓。
除非是有官府出的書面文書,否則一般人是不敢冒着殺頭的危險私自挖別人的墳墓的。
不過官府出的書面文書也不是常有,一般不是爲了查明命案中的關鍵線索,官府也不輕易下這樣的文書。
聽到楊叔的解釋單雄信的心裡纔算安全了許多,嘿嘿,在沒有指紋簽定,沒有DNA簽定,沒有攝像頭的古代,只要沒有人挖開自己的墳墓,只要自己離他們遠遠的,嘿嘿,老話說天高皇帝遠,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閃北斗呀……”單雄信心裡高興,大聲地唱走了《好漢歌》來。
這個時候的環境真是好呀,沒有工業污染,沒有塑料垃圾,也沒有高聳的煙窗冒出的黑煙,一切是那麼的原始,放眼所及,一切是那麼的綠色盎然,就好像一張張故意修剪過的電腦桌面一樣。
單雄信看了看頭頂的天空,說道:“這老天是要下雨的節奏呀?”
單雄信的話剛剛出口,雨就噼噼啪啪的下了起來,敲打在馬車頂部的篷布上面。
單雄信把自己的馬車趕了上去,與前面的楊叔馬車並肩平行,單雄信楊聲向楊叔說道:“楊叔,前面的路邊好像有個草亭了,咱們就在那裡躲雨吧!”
“好的!”楊叔大聲地回答道。
只見走在前面的焦鐵柱聽到後就趕着快馬向前面疾馳而去。
“哥們真是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把兩輛馬車‘升級改造’一番,這車頂也用了防水的布料重新裝修過,再用一層銀色的隔熱層墊在中間,這隔熱層是汽車用的,現在被單雄信剪開來用了,就是大中午的太陽再怎麼火辣,人座在裡面還是很涼爽的,這就是現代的科技,沒辦法,誰讓哥們我是主角,手中有手機這樣的神器呢。
最外面再用一層防刺的布料再加固一層,連窗戶上用的也是防刺的布料,可以這麼說,只要不是被手榴彈炸了,否則外面射來的箭想射傷裡面的人?想都別想。就是故意拿着刀子扎也是傷害不到”
“這也是目前世界上第一輛‘防彈’車了吧?”單雄信在心裡自個想道。
因爲單雄信在每輛的馬車裡面都配備了兩把質量很不錯的自動傘,單雄信自己看到香香下車後楊叔想給她打傘,沒想到這小傢伙不肯,自個拿了一個自動傘來,按一下手柄上的橢圓形按鈕,只聽到“啪”的一聲,粉色底面的雨傘就打了開來,小傢伙一面高興的樣子看着楊叔,眼裡好像在說:“你快誇我呀。”
人就是這樣,對於新鮮的東西好奇心最濃,這個會自動打開的傘子是繼手動搖扇之後小傢伙興趣最濃的,可是平時不是下雨的時候單雄信不給她完。
這自動傘單雄信在第一天用手機網購而來的時候就教會了小傢伙,單雄信也一直沒讓她玩,小傢伙正愁沒下場雨好自己玩一玩呢,現在倒好,正合她意了。
小傢伙打開自動傘,邁開小短腿向草亭子走去,雨水打溼了她腳下的淡黃色波鞋,這波鞋是世界某著名品牌的,黃色的底色上面塗鴉起各種各樣的色彩,錯綜複雜沒有規律的塗灑在鞋面上。
楊叔看到鞋子被雨水打溼了,心疼地叮囑說道:“慢些走呀,你看看你漂亮的鞋子被雨水跟泥土搞髒了。”
小傢伙一聽到說自己腳下漂亮的鞋子被搞髒了,向下低頭一看,果然是真的,只見一鞋面上一片片骯髒的漏雨被雨水打溼黏在了鞋面上。
小傢伙立馬停下了腳步,想了一會,一步一步的小步向前走去,那樣子像是學京戲的人在舞臺上走步一樣,步伐小而快,只見小短腿嗒嗒的走得飛快,濺起地上的水花。
這一切被草亭裡面正在躲雨的兩位女子看得呆了,這好看的雨傘還會自動收縮的雨傘、那個穿着像是公子主的小姑娘,還有她腳上穿着的那一雙漂亮的鞋子,一樣樣的都透露出不平凡。
這都是一傢什麼樣的家人呀,自己作爲前戶部尚書的嫡長女,也見識過許多不平凡的寶物,可是像這個的東西卻從來沒有見過,而且主要的是家人卻人手一件,這……。
草亭裡面正躲雨的一個看上去有十五六歲的姑娘心裡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