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聽到張叔的話,說道:“我不是大夫,不過也能略知一二。”單雄信說道。
同時在心裡嘀咕。
我雖然不是一名正規的醫生,不過也算是半個醫生吧,最多算半個外科醫生,作爲一名特種部隊的老兵來說,戰場上的救護也是熟悉得緊,一些外傷處理上,效率有些時候還高過一些醫生呢。
對於人體缺鹽的症狀單雄信還是知道的,人在長時間缺鹽的情況下,身體會表現出一些症狀來,比如四肢無力、食慾不振、頭暈的情況,不用看單雄信就能說出些一二來。
用屁股想都知道你老跟張順那小子是長時間沒有鹽吃,這是缺鹽的呀,還用問嗎。
“這是長時間不吃鹽造成的情況,不過很快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因爲現在咱不缺鹽。”單雄信說道,隨後一想,補鹽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直接打點滴,也就是吊鹽水,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有效的辦法。
是不是給張叔跟張順兩人打點點滴呢?
幾人吃完了午飯,暫時沒有什麼事做,單雄信也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
自己手機上面可以通過網購得到生理鹽水、
“你說缺鹽可以直接做成鹽水注射到人體裡面?這樣行得通嗎?會不會有事?”張叔被單雄信的想法給雷到了,在他看來,單雄信的這個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呀,要不是對單雄信的信任,張叔都想開口罵娘了。
“怎麼不可能,外面的那些鹽溶成鹽水,當然不能了,但是我的鹽水卻可以,張叔,我會害你嗎?”單雄信反問道。
張叔想想也是,單雄信沒有理由去害自己,也沒有這個必要,一想到經常頭暈四肢無力往後不復存在,張叔心裡一橫,反正自己也幾十歲的人了,死就死了吧,反正自己這個剛剛認的侄兒是不會騙自己的。
就這樣,隨後就在榕樹下見到這樣一副情景。
只見榕樹下,依次排坐着楊叔、張叔、焦鐵柱、張順四人,上面的樹枝上,吊個透明的生理鹽水袋正一滴一滴地通過長長細小的管子注射到他們的手臂裡面。
單雄信看到張叔跟張順他們你倆頭上長的蝨子,隨便也買了幾瓶蝨子濟給他們用上。
蝨子藥是噴霧濟的,先在頭髮上噴了之後接着把頭髮盤起來,用送的浴帽把頭髮捂起來半小時。
這些蝨子太多,不是一次二次就能滅二次的,一般得三四天才能滅乾淨,本來單雄信是想幹脆把頭髮理光了乾脆,可是想到頭髮對古人來說太重要,張叔他們也老了,也不想理個光頭太難看,單雄信只好採取這個下策。
兩袋子的生理鹽水打完後,單雄信用網購送篦子試了試,看看蝨子濟到底有沒有用。
蝨子在單雄信21世紀的華夏,已經很少人頭上長了,一來是洗髮水的普通跟個人衛生的講究,頭髮長一些的女性都是一個星期洗一次頭,而頭髮短一些的男性則一般兩天洗一次,個人衛生乾淨了,蝨子也就沒有了。
而在這裡,不但沒有洗髮水,人們普遍認爲“身體髮膚,受這父母”觀念的影響,大家不管男女,打小就留頭髮,頭髮長,又不乾淨,肯定是有蝨子了。
“某現在感覺某的頭頂上有千萬匹馬在奔騰一樣,都快裂開了,又癢又難受,通兒,你就把他摘下來吧。”
十分鐘不到,張叔就受不了了。
而楊叔跟焦鐵柱則在一邊呵呵笑着,想當初單雄信也是這樣幫他們處理頭上的蝨子的,那感覺,就像張叔說的這樣,這頭上呀,就是有上萬匹戰馬在奔騰,不過後來就清爽多了,不到兩天的時間,發上的蝨子被滅了個乾淨,再加上這叫洗髮水的一洗,這腦袋呀,就像是一片葉子一樣,別說有多輕鬆了。
“你們兩個暫且忍一忍,過兩天這蝨子被滅了之後就好了,再忍忍。”楊叔呵呵地說道。
終於等到了下午兩三點鐘的樣子,兩瓶鹽水也終於吊完,單雄信各自給了一瓶沐浴露跟洗髮露還有一把篦子給焦鐵柱讓他帶着張叔跟張順兩人到河的那邊洗澡去了。
同時也隨便給他們每人一條毛巾,並交待他們往後就是他們自己專用的了。
……
當單雄信一行人重新上路的時候是三天之後了。
單雄信一直等到張叔他們把頭上的蝨子滅了乾淨才上路的。
不是單雄信嫌棄他們,是單雄信看到那河上漂浮着一粒粒小黑點死了的蝨子在河面上漂浮的時候,單雄信才做下的決定。
那場面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真是難以想象,這麼多的蝨子,他們爺倆是怎麼過來的,難道說,蝨子多了不癢?這話是真的?
單雄信想着。
“哎,沒想到,老了老了,還有機會享福。”張叔坐在馬車裡面,左手拔了一下洗得柔順而帶有些花香的秀髮,心裡滿足了說道。
馬車裡面坐的時兩個老人跟香香小傢伙上在中間,張順則坐馬車外面趕着馬車,焦鐵柱騎着馬,手裡依然拿着他那把大刀走在隊伍前面,而單雄信自己則悠哉悠哉的坐在載着生活用品的那輛加長的“林肯”上面。
“爺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坐在中間的香香看着兩位爺爺,轉動着手裡的風扇問道。
“嗯,你父親的意思是說,一直往東,直到看見大海爲止,看到大海了就停下來不走了。”楊叔答道。
“大海很大嗎?”
“聽你父親說,很大,一眼看不到盡頭。”
“那大海里面有什麼?有人嗎?”
“沒有,有魚。”
……
得,香香又打開她那《一百萬個爲什麼》了,這是單雄信放香香跟她兩位爺爺一起座的原因。
“老哥,你說,通兒現在就香香一個閨女,是不是應該再找個媳婦了?不然只有香香這丫頭,也不好呀。”張叔問楊叔道。
這幾天相處下來,這兩個老漢都老弟老哥地叫起來了。
“是呀,某也提了幾次,通兒也總是以居無定所爲藉口,想想也是,現在不方便,到時候居所穩定之後,咱倆再給他物色一個好人家,再生幾個大肥小子,繼繼咱單家的香火。”張叔說道,然後想到前面的衛雨晴姑娘來,感嘆地道:“前面是有一個姑娘,長得也是不錯,水靈得很,某看那姑娘對通兒也是有些意思,香囊都送了,只是,哎——”楊叔可惜地嘆了口氣。
“只能說兩人沒有緣份吧,兩人萍水相逢……”接着楊叔把前面刮颱風與衛雨晴姑娘一起在草亭裡躲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