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位要當什麼?”這次掌櫃學明白了,一上來就問當什麼,再跟這些人文縐縐,估計他們可能會罵人,特別是那個手下,說不定還會動手。
“咦?”掌櫃看着單雄信一行人,好像發現些什麼。
大家都戴着襆頭,有黑色的,我褐色的,嗯……還有一頂是綠色的。
當然了,那個戴着一頂綠色襆頭的傢伙,不可能是單雄信本人啦,是焦鐵柱那小子啦,誰讓他這麼能吃,要不是單雄信有金手指,估計養這十幾個手下非得傾家蕩產流落街頭賣藝不可。
自從第一天把大夥的頭髮全理光之後,第二天單雄信就給大家每人發了一頂帽子,是唐朝的帽子,這個時候叫襆頭,後面有兩隻“耳朵”的那種,這種帽子在前世的很多影視作品當中可以在一些文人秀才的頭上看到。
單雄信頭上戴的是黑色的,不可能是綠色的。
掌櫃眼睛很賊,一眼就看出了單雄信他們一異樣。
這些人穿着考究不說,那身上的衣裳的面料也是漂亮得緊,很像絲綢,不過絲綢沒有這麼細密,也不是海州本地產的雲錦,到底是什麼面料,連見多識廣的掌櫃也從來沒有見到。
個個都透着古怪,個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看上去像鏢師,卻個個穿着長衫,頭戴襆頭……。
怎麼看怎麼不着調。
不過看到一個個眼神中帶着的兇光,還有他們手中的那把讓人嚇破膽的寬大的大刀的時候,掌櫃終於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他還是懂得,要想活得長,有些東西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曉的好,不然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這是掌櫃活這麼些年來學到的人生總結。
“你們這裡當東西最高能當多少錢?哦,是多少銀子?”單雄信反問道。
單雄信不知道這間當鋪當東西有沒有設限什麼的,自己一會拿出來的東西可是全天下沒有的,僅此一套,想來價錢肯定不低,不知道這家當鋪吃不吃得起。
“回公子,不是掌櫃我吹,本店是全海州最大的當鋪,只要公子你拿出來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只要值那個價,不管有多少,本店都能收,只要公子你有能耐,把玉帝的褲腰帶拿來本店也一樣有能力收下。”掌櫃臉上露出自信的表情,他怎麼不明白單雄信的話是什麼意思,那是擔心他們有沒有錢收下他當下的東西。
聽到單雄信話裡帶有一絲鄙視的味道,雖然掌櫃心裡非常不滿,但是良好的職業操守讓他依舊是臉帶笑容。
“那就好,本公子也是看到你們這一點纔沒去他處,專找你們這裡來的,不怕讓你知曉,一會本公子要當的東西實在是太過貴重,是祖傳的東西,相信掌櫃你也從來沒有見過。”單雄信也臉帶笑容說道。
“鄙人在這條道是摸爬滾打也有些年月了,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什麼樣的古物沒有見過,就是歷代王朝皇帝御用的東西也是見過不少,請公子放心便是。”掌櫃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單雄信說道。
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是見過不少古董這沒錯,問題是一會拿出來東西它不是古董,是未來的東西,要是你也見過,那肯定是“老鄉”,也是穿越人士。
單雄信呵呵輕笑現場,“嗒”地打了個響指,向身後的焦鐵柱說道:“鐵柱,去馬車裡面把裡面那個紅色的盒子拿過來,讓見識多廣的掌櫃掌掌眼,看看是否見過。”
做老大就是爽,什麼事情,只要動動嘴,指手畫腳就會有一大堆小弟搶着去做,單雄信自己都覺得自己都快墮落了。
“好咧”焦鐵柱應了一聲,快速地跑到外面被鄭得他們六七個人拿着大刀的把守的那輛加長版的馬車裡面,從裡面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出來。
“小得子,看好馬車,不得讓其他人靠近馬車半步,否則……”焦鐵柱學着單雄信的樣子,在脖子處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焦鐵柱以前在山西的時候,在幫會裡面不管是加入幫會的時間還是在幫中的職位都比鄭得早,以前也一起練過,每次都把鄭得這小子,用句現代人常說的話就是,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老焦,放心好吧,不要說是人了,就是隻蚊子都不會飛進去,敢打咱們的主意,也不看看咱們是幹什麼的,保證讓他有來無回。”鄭得自信地說完,用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寶刀,那動作,那神情,好像他撫摸的不是金屬,而是牀上那欺霜賽雪情人的柔嫩的肌膚,那動作之溫柔,神情之愛慕,要是讓單雄信看到了,肯定給他來兩腳,然後說道:“你能不能不這麼猥瑣?連一把刀你都摸出情人的感覺來。”
“那就好,裡面是咱們吃的,喝的,要是讓賊人偷了去,咱們就都得喝西北風了。”焦鐵柱說道,向當鋪的大門走去。
是啊,這一路來,大家也知道,這輛馬車裡面有大家想吃的東西,有大米,有白麪粉,有各種各樣的調料,有金貴的白鹽,也有從來沒有見過的白糖。
要說這馬車裡面裝着的是大家的性命一點不爲過,大家也見識到裡面取之不盡的東西,對於單雄信的一些神秘的東西,大家也都不問,有焦鐵柱那晚的警告過後,大家就乖乖地對一些神奇的東西就像沒有看到一樣,反正自己有吃有喝的就行,大家誰也不去追問太多東西,幫主對大家的好,這一路來大家都看得見,從來不把大家當下人看待,一舉一動都看得出大家在幫主的心裡,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這裡裝着的是大家共同的秘密,還有幫主說的那遙遠的叫金山的地方,聽幫主說,那裡到處都是金子,甚至走路都不小心踢到一個金塊,幫主說那是狗頭金。
現在大家的使命就是保護好幫主,好好訓練水性,達到幫主說做水手的要求,然後造大船,前往滿是黃金的地方把一船船的黃金拉回來。
面對着人來人往的人流,鄭得跟幾個身手了得的兄弟,每人右手拿着把大刀,站在兩輛馬車的周圍,像鏢師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鏢局壓鏢呢。
“大傢伙打起精神來。”鄭得說道,好像別人知道兩輛馬車裡面特別一樣。
大家一個個看到鄭得他們的模樣,都遠遠繞道走開,雖然對這個鐵輪子的馬車有些好奇,但是跟性命比起來,大家還是壓住了內心的好奇心。
焦鐵柱捧着紅色的盒子向裡面走去。
大堂裡面。
“幫主,東西來了。”焦鐵柱邊走邊向大堂裡面的單雄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