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悲劇的盯着夏離軒,心裡卻暗罵着自己,方曉看我這一臉狼狽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對不起,你剛剛的話把我嚇到了。”夏離軒急忙從茶几上抽出紙巾細心的擦拭着我臉上的紅酒,一股寒光又緊緊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我沒有搭理站在我兩面前的秦少峰和方曉。
“少峰,我們坐這邊吧。”方曉一臉笑容的拉着秦少峰坐在了我的不遠處,她優雅的伸出她那細膩的手,給秦少峰端起一杯紅酒。
“香菱,你沒事吧?”夏離軒給我擦拭完臉後,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急忙回過神,看着夏離軒搖了搖頭。
“離軒啊,剛我聽見香菱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呢,你快回答她啊。”方曉抿起一口紅酒,好笑的看了我一眼。
夏離軒看了我一眼,又掃了秦少峰一眼。
“香菱是在跟我開玩笑呢,是不是?”
“我看香菱確實看上你了,只不過多白肯定是要傷心的呢。”方曉繼續說道。
我懶得搭理方曉,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了李悠悠。李悠悠剛好過來通知我,可以開飯了。
吃飯的時候,方曉特意拉着秦少峰坐到了我的旁邊,吃飯期間,她一直溫柔的給秦少峰夾着菜,還溫柔讓他多吃些,聽的我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吃了幾口,我便吃不下去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吃飽了。您們慢吃。”我挪開椅子,站了起來,抱歉看向許阿姨,本想跟她說先行回家的。卻被李悠悠及時攔了下來。
李悠悠急忙也跟着站了起來,將我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讓她家的保姆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香菱,你喜歡我舅舅嗎?”李悠悠認真的問我。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老實的回答,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經歷了一個吳澤脩,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去愛上另一個男人,因爲我怕終有一天,他會想吳澤脩那樣背叛我,我承受了一次打擊,絕不想讓別人再傷害我一次。
我掃了一眼方曉,她正一臉嬌羞的看向秦少峰,那種不舒服感在心裡是越來越強烈了。
我沒有回答李悠悠。李悠悠讓我不要急着離開,說等會挑個時候去問問他舅舅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如果真是移情別戀了,李悠悠說一定不會放過秦少峰的。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李悠悠,很慶幸有這麼一個好朋友待在身邊,便聽李悠悠的留了下來,我一個人上了樓,進了之前放衣服的一間客房,有些落寞拿出包包裡的,滑開了,頁面落在了通話記錄上,看到秦少峰的名字時,突然覺得眼裡有些發酸。
“於小萌,你這是怎麼了?”我苦澀的問着我自己。
“香菱。”於洋站在了房門口,我擡起頭來疑惑的看向他。
“你找我?”土住共弟。
“哦,聽悠悠說你有些不開心。我上來看看。”於洋有些關心的看着我,他那炙熱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自在。
“我沒事。正打算下樓呢!”不知爲何,因爲他之前有揹着李悠悠給我送過玫瑰花,所以我對他沒啥好感,亦不想跟於洋單獨一起。
不等於洋開口,我快步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剛好瞧見方曉上樓走在走廊裡,方曉見到我,眼裡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將目光看向後剛從房間裡出來的於洋。
方曉收回目光後,我撇了她一眼,準備離開,卻被她給叫住了。
“宋香菱,我有話跟你說。”我停住腳看向她點了點頭,於偉識趣的走下了樓。
兩個人到了三樓的陽臺,方曉拉着我手,對我高興的說,秦少峰終於接受她了,她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
自從經過許多白那件事情後,我就知道方曉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她是個工於心計的人,像她這種人,我必須要離她遠點。
我壓抑着情緒對她說了句恭喜,還說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下樓了。
“你是不是很不高興?”見我要走,方曉鬆開了我的手,止住了臉上的笑意,聲音有些冷了起來。
“我哪有?”我擠出一個笑臉看向方曉。
“宋香菱,我不想跟你賣關子了,只是想提醒你,秦少峰,現在接受我了,希望你以後跟他保持距離。”在我面前,方曉終於卸下了僞裝,一臉警告的看着我。
“方曉,口口聲聲說你愛秦少峰,你確定你是真的愛嗎?”面對方曉的威脅,我只是覺得好笑。
“當然。”方曉理直氣壯的回答我,我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那好,那個開藍色跑車的男人呢?”我的話讓方曉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她有些緊張的看着我,我輕輕的笑了。
“所以說,方曉,你還不夠資格威脅我。”我鄙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下了樓,想着秦少峰如果真的接受方曉的話,那麼方曉豈不是在他頭上掛了一頂很大的綠帽子,若是他有天知道,會如何感想。
“活該。”我在嘴裡輕輕說了一句,下了二樓,來到客房,將禮服換了下來。我提着衣服在沒有通知李悠悠的情況下,偷偷從李悠悠家裡溜了出來。
打了個的士回到了小區門口,剛準備進入小區,卻意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阿城,阿城正站在馬路對面的一輛白色小車的窗戶前跟車裡的人正在說話。
我叫了阿城一聲,阿城轉過身來望向我,我意外的看到了車裡那個長得冷峻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居然是上次出現在派出所的那個男人,男人對我輕輕一笑,搖上了車窗,開車離去。
阿城朝我走了過來,我的目光繼續留在了那輛已經離開了的白色小車上,擡頭疑惑的看向阿城一眼,問他認不認識那個男的,阿城搖了搖頭,告訴我,就是一個問路的。
我哦了一聲,沒有在問下去,我跟阿城一起進了小區。
我剛進宋家院子的時候,阿城叫住了我。阿城告訴我,他今天跟夫人請一個月的假,有事得回b市一趟,這一個月我就不能送我去商場上班了。
想起阿城對我說過,他是香菱十年前從b市救回來的,想着他的家人應該在b市,他請假應該是回去看他的家人吧。
我衝阿城微微一笑,說這一個月我會自己乘公交車去上班的,讓他放心。聽我這麼一說,阿城眼裡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第二天早上我在路邊上等公交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住我的手,我回頭一看,是那個在精神病院的護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