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喬希巧用都成功的躲在了喬羽的身後,就自己沒有躲在孃的身後,喬樂愣了愣,猛地哇哇的哭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委屈啊,剛纔自己摔跤了娘沒有問自己,這次躲在娘自己身後,也沒有自己!
喬羽見到喬樂哇哇哭起來,頓時心裡頭一驚,小傢伙她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平白不會哭的這樣傷心,想來哭成這個樣子,是心裡頭想了些什麼。想到這裡,她走到了喬樂的身邊,摸了摸喬樂的頭髮。
喬樂見到喬羽過來了,感覺自己哭是對的,不然自己娘怎麼會過來安慰自己,然後又哇哇的哭着。見到他哭的厲害,花舞也跟着喬羽學,用手拍了拍喬樂,嫩聲說:“樂了哥哥,不要哭了!”
陶倩見到喬樂都哭了,也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太大了,就放開了自己壓着陶若的手。陶若猛地得了自由也不跑,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姑姑放開自己是打夠了,所以說,他只是咬牙站在一邊。
喬羽見到陶若那個樣子,也不好說什麼。雖然說,最後是自己兒子撲過去抱住了花舞,但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還是花家,輪不上她說嘴。這個時候花葉氏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陶若,對着陶倩說:“陶姑娘,算了吧,他還尚且年幼着呢。”
說完,她又苦笑着說:“花舞現在的樣子,卻也不是他的錯,只是花舞自己命苦罷了。”說完,然後她就抱着花舞,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見到一個大人在自己面前哭了,幾個小傢伙都有些慌張。
倒是花舞愣了愣,然後拍了拍花葉氏,說道:“娘,放心,花舞沒有流血,樂了哥哥很好,樂了哥哥幫花舞!”花葉氏廳和自己娃這樣懂事的話,眼淚流的越發的兇猛澎湃起來。見到花葉氏哭成那個樣子,喬羽心裡頭有一種悶悶的感覺,或許這個就是天下父母心吧,沒有人想自己的孩子不好,每個人想的都是自己孩子能夠一生順風順水的,好好的過日子!
想到這裡,喬羽嘆了口氣,然後遞了一塊兒帕子遞給了她,然後說道:“好了,不要哭了。”
花葉氏接了帕子,擦了擦眼淚,然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們,捏着帕子,有些侷促的說道:“我,我有些失態了。”
見到她這個樣子,陶穎搖着頭說:“卻不是姐姐的問題,若不是我們家這個小子太調皮了,姐姐又怎麼會失態?”
聽了陶穎的話,花葉氏不好意思的對她笑了笑,然後又搖了搖頭,想要說什麼,卻到底是沒有開口的。見到花葉氏這個樣子,陶穎也不好再說什麼。幾個小傢伙們見到這個樣子,還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或許是因爲不想當着花舞直接說出來,怕這個小傢伙心裡頭不舒服,所以幾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這件事情。
因爲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們也不好放任幾個小傢伙們去玩,而是都把他們帶身邊。如此一來,幾個小傢伙們自然是玩不好的,草草的吃完飯,然後就送他們走了。
待到把他們送走了以後,喬羽長出了口氣,畢竟花舞那樣的身子,若在自己家裡擦着碰着了,多不好。想着,她回到屋裡頭第一件事情就是拽着喬樂,把他身上衣服都給脫了,看有沒有傷。
發現他很好,身上不過是有些許的地方破了皮,並沒有流血,見到他如此,喬羽才鬆了口氣。
喬希見到喬羽這個樣子,想到剛纔喬羽和那些大人都很緊張花舞,就有些奇怪的問道:“娘,花舞妹妹怎麼了,見孃的樣子,好像很緊張花舞妹妹一樣。”
聽了喬希的話,喬羽正好逮着機會,把花舞身上的病和他們說了一通。聽了喬羽的話,三個小傢伙面上都有了幾分的同情:“那個小妹妹好可憐,身體居然會那麼差!”
喬希說完,然後看了看喬樂,對着喬樂說:“你要好好對待那個小妹妹纔是,不能欺負她了!”
喬樂聽了喬希的話,嘴巴蠕動了下,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待她小心一些就是了。”
吳永拍了拍喬樂的肩膀,然後對着他說:“不能這樣說話,我們本來就是男孩子,男孩子待女孩子好一些是很正常的,你放心吧,我以後也和你一樣待她溫柔些。”
喬樂看了吳永一眼,然後嘟噥着說:“她又不纏着你,你自然說的輕鬆。”
“樂兒你過來。”喬羽聽了喬樂的話,面上有些不好看,對着喬樂找了招手。喬樂見到娘這個樣子,猶猶豫豫的挪到了喬羽的面前,喬羽對着揉着他的頭說道:“花舞這個小丫頭是苦命的,你卻不知道她到底苦在哪裡。”小娃娃們自然是不知道女孩子將來長大了是要來潮的,所以說也就不知道那個病的厲害。
喬樂還是懵懵懂懂的,面上一臉的茫然,喬羽笑着摸摸他的頭說道:“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說不定以後再也見不着花舞了。”
一聽這個,喬樂猛地就想起了剛纔花舞走的時候,哭的那撕心裂肺的樣子,心裡頭也不是那麼高興了,低垂着頭,低低的應了一聲。見到喬樂這個樣子,喬羽心裡頭其實並不高興,她從私心上面來說,其實是希望花舞那個小傢伙離着自己兒子遠些的。畢竟,若兩個人終日一塊兒玩耍,很容易就萌生了感情。若是花舞身子正常還好,但是卻偏偏是那樣的身子,若真的兩個在一起了以後,喬樂該多痛苦?
不管怎麼樣,喬羽凡事思考還是直接從着自己家孩子方面來的,畢竟自己又算不上什麼聖人不是?想到這裡,喬羽嘆了口氣,面上有幾分的苦澀。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神色緩了過來,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揉了揉頭,又安撫着兩個孩子睡覺去。
去花會的時候,丫鬟們都是一進門的時候就被引去和其他人的丫鬟們一塊吃茶去了,直到走的時候,纔出來跟着她們一塊兒回來的。所以說,喬羽現在挺想聽聽翠兒在那裡可否聽到什麼消息。
想到這裡,她就招手喚了翠兒跟着自己進了暖閣。
進了暖閣以後,翠兒安靜的站在一旁,頭微微的低垂着。
見到翠兒這個樣子,喬羽笑了笑說:“你今日隨着我一同去花會,在那裡可有聽到那些丫鬟們說些什麼?”
翠兒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她們並不曉得我是夫人的丫鬟,所以談了不少關於咱們家的事兒。”
“哦?”喬羽來了興趣,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家的情況在別人的眼裡頭自然是有很多談資的,只是那些談資再多,那些人也不會當着自己的面來說的。
翠兒想了想,然後緩緩道來。
那些丫鬟們提到喬府可沒有什麼好話說,特別是那個李家少爺闖入了府中這件事情。雖然說,大家都知道這個家以前李家少爺經常進出,鑽到什麼縫子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說明了她們家裡人手稀少。
雖說現在人手越發的多了,但是那些人心裡頭的想法並沒有被扭轉過來。還有人直接說,她們家是別人養在外面的外室,不然的話,怎麼會只見女主人,未曾見到男主人?但是也有人說,不會是外室,畢竟家裡還有個老太太呢。
說不定,是男方家裡出了什麼事兒,不然也不會這個樣子。
那些人都不知道喬家裡頭真正的情況,所說之花都只是全憑猜測,說一說猜測很多。有的話,是很難聽的,翠兒複述的時候,面上都十分糾結,很顯然是怕喬羽遷怒。但是喬羽並沒有做出來那樣的事情,只是安靜的聽她講述。
全部聽完了以後,她嘆了口氣,面上有着苦色:“除了我們家的事情,她們可否還談了別人家的?”
“嗯,還有些。”翠兒把關於喬家的好事情說出來了以後,偷偷的看了看喬羽臉上的神色,見到喬羽並沒有說什麼纔開始緩緩的說她在那裡聽到別人的事情。
“說起來,他們還有人說了今兒來我們家陶家的事情。”翠兒想了想,然後說道。
喬羽聽了這話,來了精神,她正想派人去打聽打聽,這個陶家是什麼來歷,怎麼司州家裡的人都可以隨意得罪。見到喬樂十分想聽,翠兒想了想,然後開始講述。原來,陶家還是一個大家,他們家裡大部分人都在京城,司州不過是住着一支,他們這一支是專門經商的,乃是皇商。家裡頭富貴非常,而且京城中的那幾支一直都是當官的,官也不小,是朝中數一數二的大臣,都是天子身邊的近臣。
陶家在司州經營的時間很長了,對他們而言,鐵打的司州,流水的官,所以說對來的知州面上是過的去的,但是實際上從骨子裡是看不起的。
不過,陶家在司州的名聲尚且不錯,並沒有什麼欺男霸女的惡名,只是那個陶若比較調皮,司州內人盡皆知!喬羽聽了翠兒的話,想了想在花會上陶家的表現,忍不住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