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君參加希帕蒂亞的初潮會玩樂的可還開懷?“
雲燁一回到家,辛月就笑吟吟的迎了上來,解開丈夫的外袍裡外仔細的看了一遍,找見了一根長頭髮剛要叫,又停止了,因爲她發現那根頭髮是黑色的,哦,這是丈夫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就要逃跑。
“別忙着走,把這隻小狗也帶走。“
雲燁無奈的指指趴在自己身上東嗅嗅,西嗅嗅的那日暮對辛月說,辛月撇撇嘴說:“您今晚是她的人,妾身可不好在這裡多待。“
雲燁把那日暮抱了起來在屁股蛋上抽了一記,她才嘻嘻哈哈的摟着雲燁嬌氣。
“夫君,說說,您在希帕蒂亞那裡都幹了什麼?妾身是好奇,可不敢責問夫君。“說了要走的辛月又折回來,仰着頭問雲燁。
“能幹什麼,開始一個人在竹樓喝酒,後來青雀來了,就兩個人喝酒,然後希帕蒂亞打扮的美若天仙拜謝了我們兩個對她的照顧……“
“天啊,她居然請了你們兩個,真是無恥,後來呢?“
“後來,後來啊,嘿嘿……“雲燁故意打住不說。辛月的眼睛已經要冒火了,把雲燁的衣服在手裡攥的緊緊地,還狠狠地扭了那日暮一把。
“後來希帕蒂亞就開始和青雀因爲空氣的浮力問題吵架,我在一邊勸架,順便解釋他們遇到的疑問,臭婆娘,你這麼逼問自己夫君。就不知道這是犯忌諱的事麼?“
鬆了一口氣的辛月嬌笑着說:“妾身甘願領罰。“還幫着那日暮揉揉剛在被自己扭過的地方,陪着笑臉很勤快的去打水幫着丈夫洗腳。
熄燈之後,聽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對躺在身邊的辛月說:“那是一個倒黴的女人,被孫先生治好了以後。纔開始做女人,不過看她的樣子,這輩子打算一個人過了,對她多點寬容。沒事的時候去看看她,揹負着師門的期望,也揹負着自己的希望,誰知道還能不能背動,現在還沒有放棄。
學問一道想要精深達到極致,根本就沒這個可能,只能是一輩輩的人慢慢積累,斷無一蹴而就的說法,青雀也想走這條路。他走着走着就會發現。隨着自己的學問越發的精深就會感覺自己越發的無知。希帕蒂亞沒有青雀的條件,再加上身爲女子,所以她的道路就會更加的曲折。我不知道他們將來會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後悔。把一生的時間投入到無涯的學海之中去搜尋珍珠,這個工作比採珠女還要艱辛。“
辛月把手臂搭在雲燁的身上,扭了兩下身子,原來早就睡着了。不但她睡着了,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那日暮也睡着了,靠在雲燁的背上睡的非常的香甜,這兩個女人都在享受自己的甜美日子,對於那些悽苦有着本能的排斥,這樣也好。
早上醒過來,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雲暮咬着包子站在爹爹的牀前不斷地吹氣,六歲的小丫頭吃着包子還埋怨爹爹睡懶覺,說好了今天要出去騎馬的。
大小姐有命,做老子的敢不遵命,一躍而起,三兩下套好了衣衫,胡亂洗漱兩下,就看見旺財跑了過來,喝了一口雲燁的洗臉水,可能覺得不好喝,裡面有肥皂,呲着牙禿嚕兩聲,就去自己的馬槽裡飲水。雲燁從不允許它喝生水,這裡的水不乾淨,喝多了容易有寄生蟲,不但旺財,就是雲家老小,也必須遵守這個規矩,不管多渴,也必須喝開水,最起碼也該是涼開水,喝慣生水的人到了雲家就會感到很不習慣。
到了校場,劉進寶已經在訓練李容騎馬,八歲的小人已經把馬騎得像模像樣,每回都想讓馬快點跑起來,都會被劉進寶嚴厲的喝止,小孩子騎不得快馬,更何況雲家的馬匹各個都是草原上過來的良種,身材高大,比南方的驢子一樣的戰馬大了可不止一圈。
旺財今天特意背了馬鞍,踢踏着蹄子一點都不安份,雲燁一年多都沒有騎過它了,它很想跑的飛快,雲燁不在它連吃食都沒興趣。
雲燁讀懂了旺財的心思,翻身上馬,把雲暮交給了那日暮,辛月騎馬只會偏着腿騎,不像那日暮坐在馬上英姿颯爽。
旺財得意的長嘶一聲,猛地站立起來,兩隻蹄子踢騰兩下,後腿發力立刻就射了出去,這是它最喜歡的起跑方式,不知道它的性子光這一下子就能摔個半死。
跑了百十步,旺財開始發力,繞着校場跑的飛快,雲燁能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還有辛月隱隱傳來的驚叫聲,前面是一道壕溝,旺財跑發了性子,長嘶一聲,居然直接就要跳過去,雲燁差點嚇死,但是這時候勒繮繩已經晚了,只覺得身子一輕,接着就聽到校場裡如雷的歡呼聲,該死的旺財跳過了壕溝居然還不減速,前面就是一排鹿角丫杈,它居然還想跳過去,也罷,旺財難得高興,就隨它去吧,聰明的旺財從來不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
一連越過了兩道鹿角丫杈,這才滿意的往回跑,回到出發點,辛月的臉都嚇得發青,那日暮拍着手大聲的叫好,旺財的身手去參加叼羊都足夠了。
李容看着爹爹大發神威,激動的拿腳磕馬肚子,他也想跑的那麼快,但是他胯下的是一匹性子極度溫順的母馬,繮繩又被劉進寶抓的緊緊地,只能啊啊的叫着,急的滿頭都是汗。
“好啊,我大唐男兒神馭就雲侯的身手就可見一斑。”馮盎從樹蔭下走了過來,路過李容的時候,憐愛的在腦袋上扒拉一把說:“不急,你年紀還小,遲早會和你爹爹一樣的,你爹爹揚威遼東,別人陣戰半年沒有拿下的城池,你爹爹三日破之,將門虎子,該是一個有出息的。”
“馮公,您這話也不怕寵壞了孩子,最後幾句,可是連我都寵壞了啊!”雲燁從旺財背上跳下來,拿乾布給它擦拭一下汗珠子,短短的一段路,旺財跑的非常過癮。
馮盎也拿了一塊乾布,幫着擦拭旺財,武將給自己心愛的戰馬洗澡擦拭早就慣例了,只要是上過戰場的,這個習慣都有。
“馮公,我需要向您致歉,智勇他們一路苦戰會廣州,折損了七個人,是我刻意這麼做的,沒辦法,我們都沒有時間,想要儘早的掌握航海技術,不拿人命往進填是不成的。”
“哈哈哈,你致歉?老夫卻是來致謝的,你我都是久經沙場的統帥,都知道精兵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這個道理,你讓智勇他們一路殺回來,自己袖手旁觀,不到覆滅不插手,好啊!練兵莫過戰場,海盜船小力弱,正是練手的好對手。
回來了六十八個人,將來就是六十八位船長,足夠馮家建一支艦隊的,老夫知道,這些人現在還是不堪大用,但是老夫在廣州檢校了他們,很好啊,一艘船面對嶺南水師的兩艘船依然不落下風,打的有章法,有勇氣,死七個人算什麼,當年馮家祖宗開拓嶺南的時候,死的是七十,七百,甚至七千人啊。
這點損失老夫受的住,馮家對你沒有怒火,有的只有感激,你這是在救馮家人啊,現在多死一個,將來就會少死十個,一百個,這個帳馮家算得清,海上但有戰事,馮家子弟絕不後人,雲侯萬萬不可心慈手軟。“
見馮盎伸出手掌要和自己擊掌明誓,也就擡起手和馮盎重重的三擊掌,然後就見馮盎大笑着留下一地的箱籠轉身離去,馮家子弟的訓練效果,他很滿意。
旺財跑了一大圈就拿頭拱着雲燁要稠酒喝,這也是慣例,馬伕掏出來一個大銅壺帶着一身的稠酒味道就走了過來,把稠酒倒在銅盆裡,端着送到旺財的嘴邊,一個酒嗝薰得雲燁連退兩步,這個傢伙,旺財的稠酒估計從來都是他們兩個一起喝的。
雲燁坐在椅子上看辛月騎着馬慢慢溜達,看見那日暮風一樣的縱馬狂奔,看見李容黑着臉被劉進寶牽着馬慢跑,自然也看到雲暮一會爬上旺財的背,假裝騎兩下,急的她的大狗旺財吐着舌頭往她身邊湊,雲暮現在早就不騎狗了。
接過旺財的大銅壺就着壺嘴大大的喝了一口稠酒,味道果然不錯,酒里居然還有果乾和芝麻,溫溫的喝起來非常的舒服。
日子就該這樣過纔好,離那些死人遠遠地,雲燁沒告訴李泰自己和李承乾被他父皇折騰的有多悽慘,只挑着開心的事講了一遍,人嘛,就是這樣子,高興是一天,不高興還是一天,爲什麼要把自己弄得淒涼悲苦?
小武到底隨着狄仁傑去了船廠,雲燁故意把如山的工作壓在狄仁傑的頭上,就是要看看小武會不會有惻隱之心,如果沒有,雲燁就會立刻大笑着說自己以前把小武許配給狄仁傑是在說笑,沒有感情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是在造孽。
現在好了,小武雖然絮絮叨叨的說狄仁傑蠢,事到臨頭,卻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找了一個蹩腳的藉口,去海邊的船廠幫狄仁傑去了,這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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