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探望皇帝李治的!武順是來探望她情人的!”
陳易心內感慨了句,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心裡有點不舒服,似乎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經孫思邈的治療,李治的病情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轉,但這兩天,這位大唐的皇帝又染了風寒,病情加重了,作爲武則天姐姐、李治情人的武順得知消息後進宮來探望一下,是最自然不過了!但陳易總感覺不舒服,彷彿心中一份美麗的東西被玷污了一樣,他自己也無法明白爲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雖然心裡感覺不舒服,但陳易還是控制自己的情緒,上前向武順及賀蘭敏之兄妹行了禮。
武順衝陳易盈盈一笑,很有禮貌地回了禮後,就和武則天一邊說話去了。
這時候李治也醒了過來,共侍一夫的兩姐妹都坐到榻邊問候,噓寒問暖去了。
陳易也在不經意間瞄見,病榻上的李治眼睛中迸發出異樣的光芒,不顧身邊武則天神色的變化,直直地將眼睛落在武順身上,甚至還拉起了她的手,也不忘記看兩眼武順身後的賀蘭敏月!
這讓陳易心內一陣發緊,更加的不舒服,但他也不能、更不敢表示什麼,只能無視!
他只能不去看李治,將眼光更多地留意賀蘭敏之和賀蘭敏月兄妹,特別是賀蘭敏月。
賀蘭敏之看向陳易的眼神很奇怪,說不出什麼味道,而賀蘭敏月倒是滿臉欣喜,那不時落到陳易身上的眼神非常動人,讓剛剛心裡非常不快的陳易都忍不住心裡一顫一顫的!。
今日陳易呆在長安殿內,賀蘭敏之兄妹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們是知道這些天陳易被武則天召進宮來,他們今天進宮來,還與此有很大的關係呢!要不是陳易在宮中,至少賀蘭敏之不會隨武順進宮來看望李治的!今天他心情很是複雜,有些話想找人說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易,但在見到了陳易後卻覺得此時說一些特別的話並不合適,至少他現在覺得如此,心裡的鬱悶對誰都說不出口!
天真爛漫的賀蘭敏月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原本她就經常隨母親和哥哥進宮的,當皇后的姨母和當皇帝的姨夫對她都關愛有加,姨夫生了病,自然要進宮來看看。而能在這裡見到陳易,她自然更是高興,已經好多天沒和這位剛結識的有趣人兒說話了,還真有點想念,甚至夢中都曾見到!因此進殿後,她的眼睛大部時間都落在陳易身上,因爲年少,她並沒有太多的複雜心思,看向陳易的眼光也沒什麼顧忌,但她的眼神卻全落在了武則天和武團兒的眼中,兩人都有點怪怪!
武順進來後,不方便呆在裡面的陳易在得武則天同意後,出殿去透透氣了。
並沒有人跟他出來,賀蘭敏之兄妹及武團兒都還在殿內,看邊上有一些侍立的宮人站着,再想到武順和李治的關係,及歷史上賀蘭敏月也曾遭李治的毒手,陳易有莫名的煩躁起來,而且煩躁不是一般的大,想了想後還是決定隨處走走,就走往一處離長安殿不遠的小園。小園裡面有一處亭臺,站在長安殿門口能看到,到這處地方去他不怕被人斥責在皇宮內亂闖!
他現在不能離開皇宮,至少在武則天下命令前不能,他在皇宮內能活動的就是長安殿裡面一小塊地方,再麼就是現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他需要回避等原因不能呆在殿內,在殿外附近之處走走。
當然有機會走走也是不能走遠的,最多就是在長安殿附近逛逛,稍遠一點的太液池及其他殿閣都不能去,不然肯定會人斥責!在宮內如此不自由,讓陳易越加的鬱悶!
坐在半封閉的小園那石桌邊發了會兒呆,陳易被一點輕輕的腳步聲驚醒過來,回頭望的時候,他看到了賀蘭敏之和賀蘭敏月兄妹向他走過來,忙起身迎上去。
“常住兄,敏月,”陳易拱手打了招呼後,笑着問道:“兩位怎麼不在殿內呆着了?”
“在殿內呆着無聊,想着已經好些天沒和子應賢弟聊聊了,趁現在姨母還沒找我說事,就出來找你說說話!”賀蘭敏之說着,看了看跟在後面的賀蘭敏月,笑道:“敏月也不想呆在殿內,所以我們就出來,想着你不會走遠,此處正好,清靜,我們坐下聊一會吧!”
“那自是好,小弟正閒着無聊呢!”陳易笑笑,對賀蘭敏之兄妹作個請的手勢。
三人很隨意地在石制的桌凳上坐下,有宮人送了一些茶水點心過來。
“子應,剛剛聽姨母說,前兩日陛下染了風寒,宮中太醫都不敢下藥,結果你略施妙手,就將陛下的病治癒了,姨母都甚是驚歎!”賀蘭敏之臉上浮着讓陳易都覺得非常好看的笑容,聲音輕輕地說道:“你醫術真的非常出色,每個人都驚歎,真不知是什麼名師調教出來的!”
“常住兄還是懷疑小弟以前說的只是藉口?並沒和你說真實的情況?”
“子應錯了,爲兄並沒懷疑這個,只是好奇,你的醫術如何不錯,才學、武藝又俱不凡,要真是沒有名師調教,還真的讓人有點想不通,”賀蘭敏之收起了笑,有點嚴肅地說道:“姨母也是如此認爲,她覺得你一定是什麼名家後人,只是你失了一部分憶,想不起來而已!她已經派人去調查此事了,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一定能查清楚,即使你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也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子應,你真的……還是想不起來關於你自己的身世,還有其他……一些情況?”一邊時不時瞄陳易一眼的賀蘭敏月也忍不住開口問詢。剛纔他們在殿內時候,關於陳易身世的問題也說起過,從武則天和李治的口氣中賀蘭敏月聽的出來,他們在懷疑陳易是刻意隱瞞了身世,她爲此還爲陳易分辨了幾句,結果惹的李治、武則天及母親武順都怪怪地看着她,幸好哥哥賀蘭敏之替她說了幾句話,才矇混過去。兄妹兩人也不願意再在裡面呆着,就一起告了罪後走了出來,找陳易說話了。
見兄妹兩人一副關心的神色,陳易苦笑:“在下不曾有任何的謊言,所有一切都據實告訴,許多事真的想不起來,不過……也是不瞞兩位,據我自己所忘記的,這些年,我確實有過奇遇,一些所懂之事就是這些時候所知,但這些事挺怪異,不知道如何講述,待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們吧!”
他很感謝賀蘭敏之兄妹的善意提醒,他也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關於身世的這個謊圓好!
陳易一說曾有過奇遇,賀蘭敏之兄妹眼睛馬上瞪的大了。
“子應,你真的有過奇遇?”賀蘭敏之馬上追問,“當日孫道長也如此說,說你是個不斷遭遇奇遇的人……他老人家還說,放眼天下,如你般經歷神奇的人,再找不出第二個!”
“啊?孫道長真的如此說過?”陳易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