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色的石精雖然看上去有些粘稠,可是一到了嘴裡就完全的化開,陣陣清香直達胸腹,散進五臟六腑讓人通體舒泰,渾身毛孔皆張,說不出的舒服。
這石精是天地間難得的靈物,這地方奪天地造化,纔會生有石精,怪不得能孕育出小傒囊這種精怪。
我們每個人喝了幾滴這石精就都站起了身子,畢竟這石精是天地間靈氣所孕育而出,能延年益壽,若是貪得無厭反而會有相反的效果,就連那王啓年也爬了起來,雖然望着那還在不停低落的石精狂吞口水可是也沒有再去繼續吸允。
我向着洞穴裡面走了兩步,只見深處還有更多的巨大石筍,只是這些石筍明顯的有過人工雕鑿的痕跡,我走近一看,只見這些石筍居然全部被雕刻成蛇的樣子。
這些蛇或伏或立,有的盤成一團,安安靜靜,有的蛇頭高昂,張嘴吐信,目露兇光,女孩子大多怕蛇,況且這些石筍雕刻的蛇又是惟妙惟肖,所以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劉悅亭一見到這些石蛇就嚇得尖叫一聲,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臂。
其實我也是天生的怕蛇,不過現在有劉悅亭在身邊,當然不能表現的太過慫包,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說道:“別怕,這些蛇都是假的,用石頭雕出來的。”
誰知道我不安慰還好,這拍了兩下,那劉悅亭反而抓得我更加緊了,幾乎都把身子整個的貼着我了,感受着她美好的女兒之身,我的心頭又是不由的一蕩,心裡不受控制的有了些齷蹉想法。
“咯咯!”就在我臉紅心跳,渾身血液加速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出來了了兩聲輕笑,笑聲中大有鄙視之意,正是那小井的聲音。
聽到她的聲音,我不由的更加尷尬,一張老臉都漲得通紅,忙在腦海中向她解釋道:“我..我跟她沒是麼關係的,你別誤會。”
“我纔不管你呢。”腦海中有才來小井的一句話,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想來她是懶得理我了。
那劉悅亭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臂,我要是甩開她也實在是太不禮貌了,不過她貼的我有點太緊,這讓我有些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我輕聲的咳嗽了一聲,向着前面走出了一步,讓她那誘人的身子離開了我的身體,我望向了前方。
只見這洞裡面大大小小的石筍足足有上千個,每一個都被雕刻成了蛇的模樣,這巫咸族信奉女媧,想來也是十分的崇拜蛇,在這裡雕刻出來這上千條蛇,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只是這些石筍堅硬異常,就是現代的電鋸想把它截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洞中雕刻出的蛇有上千件之多,真不知道古人是用了多少匠人才能做出。
這洞中雖然光怪陸離,可是我的心還是牽掛在那無根之水上面,趕緊走到那跟黃毛打鬧成一團的小傒囊旁邊,向它問道:“無根之水在哪裡,你帶我們去找好不好?”
聽到我的問話,那小傒囊一愣,然後伸出胖乎乎的手掌,一下一下的點着自己的手指頭,不知道在數些什麼。
然後它仰着臉,對我做出一個可愛無比的笑容,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就跟拉着黃毛的手,當先向着洞的深處跑了過去。
順着這山洞一直往裡,越走讓人越覺得更加的陰溼,而且裡
面也不見了那些石鐘乳和石筍,洞壁之上一片光滑,什麼都沒有。
小傒囊帶着我們一路向前,這寬大的洞腹就走到了盡頭,前面隱隱的出現一個洞口,而且那洞口旁邊的石壁上隱隱的刻着四個大字。
那洞口黑乎乎的,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清裡面有些什麼,等我們走到了洞口,我拿着手電筒照了一下洞壁之上的四個大字,卻是奇怪的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懂,因爲那些文字並不是古代常用的繁體字,而是一種比畫十分怪異的繁體字,跟那本巫咸秘錄上的字倒是有幾分相似。
這時候石頭也站到了洞口,望着那洞壁之上的是個大字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我心中一動,想着清遠老和尚認得這巫咸字體,石頭是他的徒弟,想來最不濟也能認識幾個,所以我開口向石頭問道:“你認識這上面的字?”
石頭聽了我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認識,這上面寫得是‘聖地禁入’”
聽了這我心中一跳,難不成這洞裡面還是巫咸一族的聖地嗎?只是望着那黑乎乎的洞口我的心中卻是一陣的沒底,轉頭向那小傒囊問道:“你確定這裡面沒有危險?”
那小傒囊聽了我的話吱吱叫了兩聲,小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然後扭頭就鑽進了洞中,回過頭來對着我們吱吱的叫着,那意思是說這洞裡面沒有危險,讓我們跟着它進去就是。
看到這小傒囊當先而行,我們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他走了進去,這洞中更加的潮溼,就連洞壁之的石頭都沁出一層薄薄的水汽,但是這洞裡面並沒有那麼的寒冷,反而有一股暖暖的氣息。
起初這洞口還十分的狹窄,堪堪的能容得下一個人通過,大個子走起來都是十分的吃力,再加上這裡面陰暗潮溼,不一會我們所有人都給累的渾身溼透,只有那小傒囊和黃毛兩個小傢伙還在前面上串下跳,生龍活虎。
就在我忍不住要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前面的小傒囊和黃毛同時發出了吱吱的叫聲,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我趕緊咬咬牙,走了過去。
只見前面突然就變得寬闊了許多,等走到了盡頭,望着眼前的情形我卻是吃了一驚。
只見這洞的盡頭下面居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下面黑乎乎的根本望不到低,而我們現在所處的洞口只不過是這深淵峭壁之上一個小小的洞口。
我們望着腳下的漆黑深淵,心頭都不由的有些發毛,這深淵黑洞洞的,顯得十分的神秘詭異,彷彿是直通陰間的入口一般。
這地方上哪去找無根水,王啓年伸出脖子望了一眼,結果被那深淵給嚇得不輕,反手一巴掌抽到了那小傒囊的後腦勺上,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他***,你個小東西居然騙老子,這破地方連根毛都沒有,哪來的什麼無根之水。”
小傒囊被王啓年給抽一巴掌,似乎感覺十分的委屈,小嘴一撇,用手指了指前面,我們順着它的手指向前望去。
剛纔由於被這腳下的深淵給震撼到了,沒有注意,這時候大傢伙才發現,原來前方的深淵之中有一塊如同柱子一般的巨石聳立而出,那快巨石通體一塊,就這麼唐突的聳立出深淵,上面是一塊如同籃球場大小的平臺,而一條晃悠悠的吊橋正在那石柱之上,
向着我們身站的洞口延伸而來。
望着這晃悠悠的吊橋,還有那聳立在深淵之中的石柱,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轉頭向那小傒囊問道:“你不會是想說那無根水就在前面的平臺上面吧?”
聽我問它,那小傒囊高興的點了點頭,吱吱的叫了兩聲,然後一轉頭就衝上了那個吊橋,和黃毛一起向着那平臺跑了過去。
我望着這狹窄的,不斷晃悠的吊橋,口中發澀,心裡面暗暗叫苦,這深淵雖然望不到底,不過我敢肯定,只要掉下去肯定連屍首也找不到,而且這吊橋上面的鐵索也都生滿了鏽跡,天知道它還能不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這時候大家望着這鐵索,還有前面的平臺,一時之間都沒有了主意。
我心裡面雖然也是害怕無比,可是一想到那無根水是復活小井必需要用的東西,所以還是咬了咬牙,說道:“我去,你們留在這裡就行。”
說完我就向着那吊橋走去,雙手死死的抓住上面的鐵索,向着那不知道有多少年頭的木板就踏了上去。
我一上去,這吊橋就整個的晃了一晃,我的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不過還好,那木板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我一腳踩下,居然沒有立馬斷裂開來,看樣子還能經受的住我的重量。
“我也跟你去。”就在這時,那劉悅亭也衝了過來,就要向吊橋走來,我連忙對她揮了揮手,說道:“這地方太危險,我一個人去就行,你來了我還要分心照顧你,反而不好。”
爲了不讓這劉悅亭跟來我故意的把話說的重了一些,果然,她聽到我的話停住了腳步,只是望着我的臉上依舊是滿臉的關心,大個子他們幾個人也知道這種時候多一個人便是多一分危險,所以都沒有跟來。
我深吸一口涼氣,兩眼平視前放,這深淵太過令人恐懼,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往下看,就這麼硬着頭皮向前面走了過去。
一路走來,吊橋晃晃悠悠,不停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讓我的渾身上下冷汗直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就看到那小傒囊和黃毛在我眼前不停的跳着,我也跨出一步,感覺腳下不再晃動,知道自己終於走過了這該死的吊橋,兩腿沒來由的一軟,噗通一下子就坐到在地。
我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衣服都溼透了,虛脫的厲害,足足休息了十幾分鍾纔算緩過勁來。、
我在地上爬起來,四下的打量一眼,只見這上面一片平整,連塊小石頭都沒有,哪裡有什麼無根之水!
我扭過頭,向着那小傒囊問道:“無根之水呢?”
誰知道那小傒囊卻是對着我吱吱的叫了兩聲,然後盤腿做在了地上,望着黑乎乎的深淵,擡手向我指了一指。
“你是讓我等會?”我不確定的對那小傒囊問道。
聽到我的問話,小傒囊高興地不停的點頭。
都走到了這裡,雖然我有點懷疑這小傒囊到底靠不靠譜,不過還是聽它的話盤腿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
這一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我要忍不住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彷彿無盡的深淵之下、傳來了一陣異常的響動!
第二章奉上,下一章要在凌晨之後了,大家不必等了,明早起牀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