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一番半威脅的言論下偌大空地上安靜一片落針可聞,大宗師的氣息讓每個人心頭砰砰直跳驚恐萬分,見到衆人反應朱宏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既然各位沒有什麼意見,那麼陳門主便是在此說了少受些苦吧。”
那陳【豪】一時驚歎對方實力,不過雖對方實力高強但每一位強者都有自己的地線,況且自己卻是真的不知道天書下落,無言而發只是陳【豪】那赤紅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朱宏。
冷笑一聲朱宏笑道:“我再勸你一次,天下蒼生皆繫於天書之上,陳門主還是說出來的好,免得做了惡人還有受盡折磨。”
“我陳【豪】一生問心自問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今日被宵小陷害,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鐵拳門從未得到過天書情報。” 陳【豪】雖虛弱卻說的聲若雷霆,不過話到一半卻是被朱宏直接打斷。
朱宏示意教衆微微晃動手中鐵鏈,這一晃動卻是連着陳【豪】關節鎖鏈一同晃動開來,痛感深入骨髓瞬間便讓陳【豪】痛哼起來,那嘴脣流出的絲絲鮮血是陳【豪】過於疼痛咬破出的鮮血。
身爲武者一般疼痛故不至於如此大反應,但這鎖鏈可是穿過了骨頭的,微微一動當真可以讓普通人直接痛死,陳【豪】堅持沒有昏迷已經是鐵骨錚錚了。
見陳【豪】緊咬牙關無動於衷,那朱宏一揮手說道:“將鐵拳門人帶上來,今天你一句不說我便殺一人,直到你說爲止。”
“不可,朱教主我等這般行事和邪魔歪道有何區別?”以少**當爲首的正派連聲叫道,只是朱宏氣勢一凝滔天力道直將各路人馬壓的難以喘息,迎面朱宏微動的掌力宛若開天劈地聲勢驚人。
可明見此招威勢連忙運起十成功力以絕學拈花指相迎,偌大淡粉手影直對那開天掌力,一旁武當中一看起來宛若謙謙君子的中年人一步踏來,只見這人一出手輕飄飄的拳頭便向前推去。
只是這拳力若是無,但一旁的可明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一拳的恐怖,少**當皆是武林頂樑自是互相熟悉不過,這一拳名爲飛雲拳乃是武當十二路內家功夫之一,飛雲聚變無常難尋其蹤又柔軟至極乃是當世頂尖的陰柔拳法。
二人合力拿出了壓箱底的絕學共抵,掌影到拳影與拈花指影三者相碰,通明亮光刺眼無比卻沒有一個人緊閉雙眼,這般交戰江湖上少有之,更何況這可是近幾年頭一次有大宗師強者的正面出擊。
“轟”
地面寸寸裂開,可明倒退數十提起內力才堪堪站住,另一邊武當之人同樣倒退數十步站住盯着朱宏,這般結果未出衆人意想,或者說二人對戰地仙般的存在只是有些狼狽也已經不錯了,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定就身死當場了。
雖顯得的狼狽二人卻並無懼色,畢竟武當雖建派尚斷,但張三丰這般傳奇人物還活着一天,那麼想動武當就要掂量掂量那位早已是大宗師強者的武林傳奇,至於少林千年古剎人際關係網之大不說,就是捕風捉影也能猜到其中暗地裡那些強大的力量。
朱宏見好就收並未趁勝追擊,那可明與武當之人倒也無奈,只可惜天書吸引力甚大,就是不忍看下面的畫面卻也不得不強壓心中鬱悶看下去,人押了過來,只是這些弟子大多實力也就二流左右,便是隻拷了個鎖鏈限制活動罷了。
人皆以帶到,陳【豪】擔心妻子以及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但帶上前的人都是一些門中小輩,那日自己妻子孩子皆是被生擒的,這沒帶上來看來是對付自己的最後底牌,眼角一抹溼潤是對妻兒的虧欠。
陳【豪】悲痛之時,那朱宏輕輕問道:“陳門主,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天書下落對大家都好,如若不然你看看這些後生大好的未來看都要葬送了。”朱宏一言卻讓陳【豪】看着這些鐵拳門弟子痛哭流涕感嘆自己壞了鐵拳門偌大基業。
那些鐵拳門年輕弟子多是十五六歲,見這般架勢痛哭紛紛,只有少數有些骨氣的挺直着腰桿子但那顫動的肩部暴露了心中的恐懼,見陳【豪】依舊不言朱宏卻是心中大笑連連,畢竟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還是他自己。
再次揮手,那底下天龍教弟子受意手中寒光大刀一斬而下,血濺五步那頭與身子分開的瞬間一條年輕的生命就此結束,陳【豪】苦澀的搖了搖頭卻無力爲這些弟子做些什麼,斬了一個弟子那朱宏沉聲道:“陳門主若是不着,我就再殺,一直到你說爲止!”
陳【豪】帶着那怨恨的通紅雙眼死死的盯着朱宏,那健壯的身體幾次試圖站起身來卻因爲關節之處枷鎖難動分毫,嘴中怒罵着眼前的所有人,那些還有些良知的人都低下了頭,而一些歪門邪道平日裡壞事做絕哪裡見得他人怒罵也是開口迴應。
只是朱宏再次揮手卻不像之前只斬一人,那五道寒光一閃卻是斬殺了整整五條性命,不問陳【豪】的怒號一次次的示意一次次的斬殺,那些弟子的哭喊衝擊着陳【豪】本就脆弱的心靈,或許這般打擊之下這具皮囊下的靈魂也會活活消散吧?
麻木的怒號着,眼見着那些生命被斬殺一空,鮮血的刺鼻腥味讓陳【豪】停止了嚎叫慢慢的倒了下去,彷彿嘲笑一般周圍形色各異的人帶着虛僞的笑容,或許這般屠殺只有寥寥幾人真正的會感到同情吧。
下坐着的黎爍似乎又看見了那日黎村的一切,屠殺之後的那場噩夢是揮之不去的心魔,絲絲黑氣又讓黎爍還算俊朗的臉上怪異無比,急忙回身動起極寒內力清醒心智,道道冷汗打溼了黎爍後背,看來仇不報去這場噩夢會伴隨黎爍一生直到永遠。
另一邊眼看離最終計劃接近的朱宏可不會手下留情,要知道他的計劃中陳【豪】和鐵拳門必須消亡,只有這樣才能瞞天過海,只有這樣才能拿到天書卷軸一統天下,也只有這樣纔有足夠的實力對付那些外族之人。
心中發喜朱宏卻並未表現出來,一個眼神旁邊的朱明意便下去命人將那陳【豪】的妻兒拉了出來,只見那婦人衣衫稍有些凌亂,呆滯的目光再看到陳【豪】的一瞬間嚎啕苦了出來,那尚還年幼的孩子只是見到母親痛苦也哭了起來。
一夜的擔驚受怕又在後面看着本來的弟子們紛紛被殺,這婦人只是痛哭卻已經是不錯了,終於見到如今丈夫的慘樣痛苦了出來,背後朱明意手爪已經放在了婦人咽喉一寸之處,那陳【豪】眼中恢復了些許神采怒喝道:“姓朱的,今日你若動我妻兒我陳【豪】就是做鬼也詛咒着你!”
朱宏冷冷一笑淡然道:“看來陳門主還是心存僥倖啊!罷了,今日我看就此作罷,朱某給陳門主一晚考慮,若是明天還是不說莫怪朱某不留情面。”
幾番斬首之下天色漸晚,朱宏見一衆人有些疲乏便開言說道,只是他可不說爲了讓衆人休息,而是爲了一個偷樑換柱的計劃而已,衆人見天色確實有些暗淡見了一天的血心中也是疲倦見朱宏說到如此便也就請辭離開了。
黎爍悠閒踏步走向少林,那可明三師兄弟見到黎爍便邀其結伴同回,只是黎爍心繫陳【豪】的遭遇與自己相同想要夜探一番便好言推辭了,故意放慢步伐在少林一衆回到少林後黎爍步入了少林之中。
原因無他只是爲了讓衆人知道自己回來了,畢竟夜裡就算是被發現憑藉如今修爲逃脫還算可以做到的,只是到時候難免天龍教會四處訪查,黎爍所在的便是爲了應對訪查好有些證據罷了。
夜色降臨隱隱几處火光是黎爍極力避免的地方,越是靠近光越是容易被發現,而且凡是火光之地都是守備森嚴的地方,黎爍可不想讓人知道他離開了少林,偷偷摸摸的混出少林黎爍直奔天龍教所在。
內功的好處奇多,如今黎爍的六十年的內力加持雖未練過上等輕功卻也算是十分快的了,怕是對付若未練得上乘輕功也是跑不過黎爍的,這般速度下黎爍輕鬆的來到了天龍教中,這大營防守嚴密,黎爍只得小心翼翼的步步爲營。
憑藉輕身之法倒也可以混入其中,只是這大營帳篷極多黎爍也不能斷定陳【豪】關在了哪裡,憑藉記憶黎爍向着陳【豪】被押出來的方向探去,只是此時內部三崗一哨使其黎爍行動緩慢到了極致,而且天龍教高手甚多黎爍完全不敢釋放神識。
好在天龍教弟子自覺得教主今日揭露了大宗師的實力,想來也不敢有人闖入所以也不過是磨洋工而已,黎爍沿途走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這帳篷裡雖無光亮卻有人聲微響,黎爍靠在其上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只不過這一聽黎爍卻是心驚無比,這裡面討論的正是一個偌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