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靈與老湛頭今天早早地起牀,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沈府挖井。在整理工具時,老湛頭注意到湛靈似乎心不在焉,忍不住笑道:“昨晚夢到什麼好東西了?今天可要好好幹活,別讓那60金溜走了!”說完,老湛頭的雙眼泛着金光。在古生大陸一戶普通百姓家一年生活基本開銷也就180金左右,可見沈府出手之闊綽。也難怪老湛頭眼冒金光了。
湛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夢。”他沒有把夢中的情景告訴老湛頭,因爲他知道老湛頭會認爲那只是一個夢而已,不值一提。
兩人收拾好工具,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向白鹿村沈府。
時間大約過了二刻鐘,劉管家此時已用完早餐,悠哉地品着手中的香茗。他擡頭望去,便看見了逐漸走近的挖井二人組。
湛老頭穿着一件褪色的灰布衣,衣角略微褶皺,手裡拿着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鍬和一根粗大的木杆,身旁的少年五官並不出衆,體態微胖,然而陽光下一雙杏仁眼卻炯炯有神。
“湛風兄,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劉管家起身拱手致意。
“哎呀,小劉,見面就行禮,這可不像你當年的作風。“湛老頭略帶嘲諷道。
劉管家尷尬一笑,實在不願和這老湛頭話嘮,便岔開話題,目光落在湛靈手中的翻土器具上道:“不錯的小子,小小年紀就能吃苦耐勞,是個可造之材~。
“湛小子怎麼稱呼?”劉管家又問道。
“劉叔,我叫湛靈”湛靈隱約覺得老湛頭和這個劉管家關係不一般。
“湛靈?”劉管家眉頭輕皺。
“是的。”湛靈回答。
劉管家臉色嚴肅,轉向湛老頭問道:“湛風兄,你兒子~~~有嗎?”
湛老頭苦笑迴應:“這娃哪裡都好,感水一項始終無法掌握。”
劉管家搖了搖頭喃喃道:“也許是我多想了~,我們這些被拋棄的人,縱然發現了好苗子,也無力舉薦。”劉管家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彷彿陷入往事的回憶中。
“劉風,你我能享受平靜而短暫的一生難道不好嗎?”湛老頭反問道。
“的確,湛風兄,你的心境遠超我所及~”劉管家承認。
湛靈站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只對感水之法,還頗爲熟悉,從小老湛頭便要湛靈熟讀“啓靈”;書中全篇僅記載了一段關於感水之法的內容:(感水之法,乃古時河工探尋地下水源之秘術。此法以心識相融,將人之靈氣與水脈相通,以感知水脈流動之變化。修習感水之法者,須心境寧靜,感應自然之息,聆聽大地脈動之聲,方能領悟水之靈性,探尋蘊藏於地下之甘泉。)
老湛頭每隔半年便會讓湛靈嘗試感水之法,可是湛靈一直無法領悟,後來老湛頭漸感沮喪,改爲每年試一次,最近一次嘗試正好是昨日。
“湛風兄,閒聊的話就此打住,今兒最重要的事情可別耽擱。”說完,他起身帶領着湛老頭和湛靈朝白鹿村的東角走去。
沿着村中的小路,他們穿過一片綠意盎然的樹林,來到村子東角的一個小牧場。這裡是白鹿村的一片寧靜之地,四周青山環繞,微風吹過,帶來陣陣清新的氣息。小牧場上,幾頭牛悠哉地吃着草,幾隻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
劉管家指着其中一塊空地說:“就是這兒了,湛風兄,希望你能順利找到水源,爲這些圈養的牲畜解決用水之困。”
湛老頭點了點頭道:“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說好的60金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劉管家微笑迴應:“放心吧,湛風兄,你的工錢我會如數付給你的。”
“這湛老頭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