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赫連猛卻偏偏加大了力量,不但將大和尚打下了擂臺,還直接震斷了大和尚的胳膊,這和赫連飛魚所提倡的點到爲止,完全是背道而馳,這對衆人無異於殺雞儆猴,等於明着告訴大家了,別跟赫連家人較勁,不然的話,花和尚就是你們的下場。
一時之間,羣雄靜寂無聲!赫連家那邊,則紛紛鼓掌喝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赫連飛魚卻揚聲叫到:“第一場,赫連猛勝,請下去等候!第二場開始!”
話剛落音,博石公一閃身,就衝了出去,楊子一把沒拉住,博石公已經跳上了擂臺,衝另一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傢伙一指,喊道:“秦朗,當初你在雞公山下差點被人打死,是老子救的你,並且帶你拜入恩師門下。”
“可你人面獸心,竟然利用迷藥迷姦婦女,還嫁禍與我,害得我被逐出師門,二十年來,我四處尋你不得,你今天終於露面了,今日藉此擂臺,我要與你決一死戰,你若不敢上臺,從此之後,見到爺爺就立即跪下磕頭,不然的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必定斬你狗頭!“
他這一喊,楊子就一皺眉,平時博石公總是一副醉眯眯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沒什麼脾氣,可今天卻忽然火藥桶就炸了,直接發起飆來。
要知道之前赫連飛魚可就說過了,這個擂臺上不許尋仇,雖然他也說點到爲止了,但赫連猛是他赫連家的人,難保赫連飛魚不會兩種對待,萬一要是他出手對付博石公怎麼辦?自己一盤計劃就全部亂了。
果然,博石公這麼一喊,赫連飛魚就面色一沉道:“你是誰?當我剛纔所說的規則當耳旁風嗎?要不要我再講一遍?”
博石公則目中精光四射,豪氣干雲,哈哈大笑道:“規則?剛纔赫連猛打傷花和尚,講規則了嗎?你該不會看不出來赫連猛是故意的吧?別說名列你們赫連家十大高手的赫連猛了,我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將大和尚打下去而不傷他。”
“總不能因爲這六門共主大會是你們赫連家召開的,就兩個標準吧?若是如此,咱們不參加也罷,就你們赫連家自己玩,直接宣佈赫連春水就是六門共主好了,還費這麼大勁折騰這些幹什麼?”
赫連飛魚厲聲道:“大膽!你敢......”
一句話還沒說完,博石公已經搶過話頭道:“沒有什麼敢不敢的,老子爛命一條,無家無口無牽無掛,大不了你一招殺了我,也好讓大家看清楚,究竟赫連家所謂的公平公正是什麼樣的!”
赫連飛魚目光一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那閻鐵山喊道:“老東西,你算個老幾?當着六門衆人的面,豈能容你囂張?待我來收拾你!”
話剛落音,李懷風忽然站了起來,揚聲說道:“我覺得博石公說的對,既然要公平公正,就不能只針對我們這些外人,既然赫連猛能壞規則在前,爲什麼我們就不行?若是刻意打壓,李懷風立即帶李家人退出六門共主大會,也不會承認這種大會選出來的六門共主。”
李懷風一出聲,鐵頭陀也立即喊道:“就是,赫連家破壞規則在前,哪裡還有什麼規則可言!”
羣雄之中,也議論紛起,大家剛纔不敢說話,那是迫於赫連家的淫威,現在有李家主事人帶頭,要知道李家可是兩百多人在場,他們有了依仗,自然不怕了,當下紛紛叫了起來,指責赫連猛破壞規則在前。
赫連飛魚萬萬沒有想到會成了這副局面!
他之前將自己三兄弟直接安在了評審席上,就是想利用規則,給別人製造不便,一開始也確實達到了效果,羣雄雖然心中不滿,卻也沒敢出聲,可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六門棄徒,卻會有這般的膽量和氣魄,當着六門羣雄的面,挑戰自己的權威。
偏偏他現在還騎虎難下了,如果非要堅持按自己的規矩辦事,李家肯定走人,鐵頭陀搞不好也會離開,接下來就會有更多的六門中人離開,那就真成了赫連家的獨角戲了,就算赫連春水成了六門共主,大家也不會承認的。
楊子擡頭看了李懷風一眼,卻發現李懷風也正在看着自己,兩人目光一碰,李懷風就淡然一笑,對楊子一點頭。
楊子一愣,他也沒想到李懷風會主動對自己示好,隨即又明白了過來,心中頓時一驚,這李懷風,當真好手段!
他首先分析出了大家的勢力,赫連家佔東道主之利,勢力肯定最大,就好比三國時期的曹魏,而他李家則也有兩百多人,勢力雖然比不上赫連家,卻遠比其他勢力要強大的多,好比三國孫吳,而自己這邊雖然人數不多,卻個個精悍,團結一氣,而且自己還是楊其修的孫子,身懷六門信物,就好比三國劉蜀。
其他的勢力,則是一些佔山爲王的流寇,不足爲患,所以他是想拉攏自己,聯合自己和赫連家對抗!
而且他這麼一替博石公說話,他知道博石公是楊子這邊的人,別的散人不一定知道啊!只當他是爲散人撐腰的,立即就會獲得大批量散人的傾向,無形之中就收買了人心,當真是一箭雙鵰。
就在這時,擂臺上的博石公卻忽然喊了一嗓子:“你們也不要以爲我博石公好欺負,赫連家勢力雖大,我們也沒在怕的,赫連春水雖然是一時俊傑,咱們的少主楊子,也是人中龍鳳,何況楊子是老門主楊其修的孫子,身上還有六門信物,是名義上的六門共主,你們赫連家若真是太偏心,我們也一樣一走了之,沒有了六門信物,還辦什麼六門共主大會!”
楊子一聽,立即看了一眼馬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