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一起,楊子就笑了,不用問,這是原先潛伏在荊棘林中的赫連家木繫好手,被火一燒,就算不成焦炭,也肯定活不成了。
這把大火足足燒了半個小時,一直將荊棘林燒成了一地灰燼,蕭冷秋才一揮手,所有的火焰瞬間盡滅,就像魔術表演一般神奇。
金玉龍急忙跳到蕭冷秋面前道:“老蕭,這招無論如何得教我!”
蕭冷秋一笑道:“你想學我當然會教你,不過,在學這招之前,你得先體察天地陰陽,陰陽分二氣,二氣化五行,這六陽天火,在五行術之中,隸屬火系,和天靈門的火繫有異曲同工之妙,待你掌握了五行之力,就可以學習這一招了。”
金玉龍一愣,脫口問道:“我哪懂什麼五行,你就簡單了當的告訴我,學會這招需要多長時間吧!”
蕭冷秋看了金玉龍一眼道:“以我爲例,我從小就開始修習天通門各種奇門手段,打基礎大概十年,分陰陽又得五年,我今年二十有四,還是在長孫前輩的指點下,才得窺五行之力的門庭,五行之中,我僅僅能使用火係一種而已。”
“不過若是我教你,必定盡心盡力,可以提快不少速度,粗略算下來,大概二十年就可以了。”
金玉龍一愣,隨即一搖腦袋道:“不學了!二十年龍爺都四十多了,給個妞在面前,不一定躁動得起來了,還學這玩意有個屁用!”
楊子笑道:“你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學不成,走吧!別瞎耽誤時間了,前面不一定還有啥玩意呢!”
四人順路山上,一路前行,路上前後一共發現了六具被燒成黑炭一般的屍體,也不用挖坑,直接丟進密林,相信密林中的毒蟲猛獸,會替他們來個天葬。
可過了荊棘林之後,幾人卻發現了一個血人。
這個血人還是趴在地上的,雙手被壓在身下,也看不清面目,身下流了一大灘血跡,看上去好像已經死了。
楊子上前一翻,那人身體一翻過來,陡然亮起兩道血光,一道直刺楊子心臟,另一道則帶起一陣尖利的嘯聲,直接砍向了楊子的脖子。
也就是楊子,換做錯錯一個人,這兩刀必定躲不開!
就在兩道血光乍起的瞬間,楊子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順勢一腳,將那人踢得順地滑了出去,這人一滑出去,刀也就失去了目標,饒是如此,那人一把刀還是脫手飛出,一下刺在了楊子的胸膛。
就聽鐺的一聲響!楊子一陣氣血翻騰,低頭一看,衣服也被刀上的鋸齒直接撕開,露出掛在脖子上的六星羅盤來,這一刀正好釘在六星羅盤之上,不然的話,這一刀就要了楊子的命!
蕭冷秋這時已經大喊出聲:“妖刀騰衝!”
三兄弟之中,蕭冷秋對妖刀騰衝的印象最深,當初在焦家大院時,妖刀騰衝曾給了蕭冷秋十分震撼的經歷,從那之後,妖刀騰衝這個人,就一直深深的刻在了蕭冷秋的腦子裡,所以這人一出手,蕭冷秋立即認了出來。
喊聲一起,人已經直飄而起,一閃掠向妖刀騰衝,人還未至,手中蛇形刃已經飛起,化爲銀鏈,直釘妖刀騰衝。
妖刀騰衝怎麼會趴在地上呢?赫連剛等人又去了哪裡?
就在剛纔蕭冷秋火燒荊棘林的時候,妖刀騰衝也一刀重傷了赫連剛,那柄斷刀,悄無聲息的從赫連剛身後發動了攻擊,直接洞穿了赫連剛的身體,從他胸前穿了出來。
就算是普通的刀劍,洞穿一個人身體,那痛楚也是難忍的,何況妖刀騰衝的刀還不一樣,鋸齒彎刀穿過身體,是什麼概念?相當與一把鋸子從身體裡穿了過來,直接帶起血雨紛飛。
但赫連剛也看穿了妖刀騰衝的手段!
就在他身體被洞穿的那一瞬間,赫連剛陡然大吼一聲,雙刀一起疾劈妖刀騰衝,一股巨浪似的氣焰,排山倒海一般撲到。
妖刀騰衝也沒有想到,赫連剛身體被洞穿,竟然還能施展出雙刀斷流來,他手中只剩下小紅,斷紅剛鑽出赫連剛的身體,還沒回到自己的手中,也顧不上趁機要赫連剛的命了,急忙舉刀招架。
一陣紅光瀰漫,紅光擋住了雙刀斷流,但赫連剛已經到了年前,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一腳,可是赫連剛拼了命的打法,完全不顧自己身體被洞穿的痛楚,爆發出全部的力量,趁着妖刀騰衝舉刀招架自己雙刀斷流的時候,狠狠的給了他一腳,只將妖刀騰衝踢的直接飛起,人還在半空中,已經哇的一口鮮血噴出。
如果這個時候,赫連家再有一個高手在場,妖刀騰衝必死無疑,可惜的是,赫連家在場的,除了赫連剛,剩下的連打落水狗的勇氣都沒有,而赫連剛一腳踢出,已經再也忍受不住巨疼,直接昏死了過去。
剩下的赫連家人一見,一擁而上,擡起赫連剛就跑,導致赫連剛拿命換來的機會,就這麼白白給浪費掉了。
但這一腳,也要了妖刀騰衝半條命!
妖刀騰衝被一腳踢飛,摔落在地之後,順地翻滾出十幾米遠,方纔停了下來,掙扎了一下想站起來,可身形一動,腹疼如刀絞一般,哪裡還站得起來,只能就這麼趴着,一動也不敢動,才能緩解一點疼痛感。
可赫連家人剛走不久,楊子四人就到了,如果是別人,心都能苦出黃連來,可妖刀騰衝畢竟是一代狂人,不但不驚,心頭反而一陣狂喜,立即趴在哪裡一動不動,趁楊子翻動他身體的時候,忽然出刀,差點就要了楊子的命。
萬幸的是楊子反應神速,脖子上掛的六星羅盤,又替他擋了一刀,不然的話,還真就中了他的算計。
現在暗算不成,妖刀騰衝已經沒了還手之力,躺在地上,眼看着蕭冷秋的蛇形刃化爲一道銀光直釘而來,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這廝也端的有種,面對死亡,不懼反笑,越笑越是瘋狂,聽來猶如山魈夜啼一般,再配上他那張支離破碎的臉,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