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沒說話,跟着黃超經過他們海邊的營地時,發現營地裡空無一人。穿過營地,坐上了已等候多時的小艇。
登上船也沒看到有幾個人,黃超直接把我們領進一間屋子裡。
這間屋子的擺設很特別,只有一張長桌和六把椅子。在四面牆上還都掛着各種風景畫,其中一幅畫很大,畫框底部緊貼着地面,有一人多高。上面畫的是夕陽西下的傍晚,林中的一個小木屋沐浴在金色陽光中的美景。
黃超從口袋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這畫上的小木屋門居然打開了。
我和傅佩佩都很驚奇地看着這設計巧妙的機關,門打開的同時,裡面的燈也都亮了。
“請進。這個密室沒幾個人知道,你們在裡面很安全。”黃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身處這種境地也只能聽話了。密室裡裝修很精緻,面積雖然不大,但是應有盡有。進了密室,黃超在外面把門又給關閉了。
“這是要幹麼?我們就在這了?”傅佩佩自言自語道。
我現在已經痛得再也忍不住了,慢慢躺下來休息。傅佩佩在屋子來回尋找着什麼,每個角落都看得很仔細。
“你在幹麼?”我問道。
“沒事,我就是閒不住。新屋子挺漂亮,我到處看看。”傅佩佩說着就走到牀邊也躺了下來,小聲說道:“我看看有沒有竊聽器。”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裡是很漂亮,你喜歡就到處看看吧。”
“我困了,咱們睡覺吧。”傅佩佩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發現,不過還是要小心。”
“嗯,我明白。不過胡月之前一直以爲你知道她的身份後會殺了她,再見到她,你最好和她解釋清楚。”
“不用解釋了,她能送兩套衣服就說明她也把我當自己人了,我能接受她的幫助,也說明我把她也當自己人了。有些話心裡互相都明白,說出來反而會破壞和諧氣氛。”
這時牆上暗門突然又開了,我和傅佩佩同時看去,只見胡月拄着雙柺走了進來。
“你受傷了?嚴重嗎?”胡月走到牀邊問道。
“沒事,小傷而已。你的腿沒事了吧?”我笑了笑說道。
“什麼小傷!傷得很嚴重,再不找大夫就完了。”傅佩佩嚷道。
“我的腿恢復得很好,也很快,快得讓大夫都感到不可思議。我看看你的傷。”胡月坐到牀邊慢慢拉起我的衣服看了看,說道:“傷得不輕,你被昨晚去的人打得吧?能活着就很好了,這傷雖不輕也不至於要命。一會我給你拿點藥,你好好在這養着哪也別去,過幾天就沒事了。”
“藥在哪?我去拿吧。”傅佩佩說道。
“你也在這呆着別出去,這裡很安全,沒人會進來的,以後你們兩個誰也別到外面去。”胡月說道。
“你這是把我們囚禁起來了?你到底想幹麼?”傅佩佩有些不瞞,瞪起了眼珠子。
“我是在保護你們,現在的情況很複雜,簡單地告訴你們,現在橋本家族大少爺就在船上,他和英慧一直不和睦,我和黃超是英慧的人,知道你們身份的現在只有我。”
胡月扭頭看向我,繼續道:“知道你身份的只有我和佩佩。你的身份如果暴露首先你就會死,接下來我和你姐也會遭殃。”然後又對傅佩佩說道:“佩佩,現在你的代號是芙蘭,你是我幾年前就派出來調查吳家的內應。這次我們是一起混在吳家隊伍裡來這的。”
“好。那他呢?”傅佩佩看了看我。
胡月對我說道:“你是她男朋友,一個普通人,誤闖進這件事裡來的。具體怎麼誤闖法你們自己商量。我要出去了,你們好好在這待着。”
“這樣不好吧?我這個身份是普通人,普通人發現了你們的大秘密死得不是更快?我也是你幾年前安排在吳家的臥底。”我說道。
“執行這項任務的人功夫都是一流的,你的功夫一出手就露出破綻了,你還是躺着吧,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會有事的。我不能在這時間長了,有話以後再說,我讓人給你們拿藥,你們可以對一下臺詞。”胡月拄着拐走出暗門,暗門自動恢復了原狀。
“你有沒有感覺很奇怪?”我問道。
“哪裡奇怪?”
“來的路上路過營地時,他們的人一個都沒見,船上也沒幾個人了,那些人都去哪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肯定都去地下了,那迷宮別說裝他們這幾百人了,就是再來幾千也能裝下。”
“難道他們這次又要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更好,這下面的迷宮經歷了幾百年了,肯定有很多地方塌陷通道被封死,就是有地圖也很難按照指示走,他們這就是送死。
“你怎麼這麼說?你來這不是爲了寶藏嗎?”
“我是執行命令,至於寶藏,能得到就更好,得不到我也不會拿命去換。”
我們正聊着,暗門又開了,黃超拿着一個盒子走進來。
“我把藥帶來了,每包藥上都有服用方法,按照上面寫的去做就可以了。那邊冰櫃裡有吃的,那邊桌子裡有書,也有遊戲機。你們要是無聊可以看看書,打打遊戲,這間屋子隔音效果很好,你們不用怕別人聽見。以後每星期給你們送一次吃的,如果沒有別的需要我就走了。今天是星期一,到下一個星期一再見。”黃超放下盒子轉身要走。
“等一下。我們要在這呆多久?”我問道。
“不知道,這個就看什麼時候找到寶藏了。”黃超答道。
“找到寶藏才走?你們現在還有多少人在找寶藏?”傅佩佩問道。
“這個不是你們需要知道的,你們好好休息。”黃超說完不再理會我們,退出去再一次關上了暗門。
“吃的?我看看都有多少吃的。”傅佩佩嘀咕着走到冰櫃前面打開看了看,忽然喜上眉梢說道:“吃的真不少,我最愛吃的水果都有。”說着話就拿了兩串葡萄走了過來。
“你先別吃了,水果不可能儲備那麼多。你還是省點吃吧,把我的傷先上點藥。”我指了指藥盒。
“哎呀,我都被他氣得忘了。我先看看這個藥怎麼用。”傅佩佩打開盒子看了看,說道:“有吃的有外敷的,我先給你倒水吃藥,然後再給你外敷。你這樣子也正好在這裡養傷。”
我吃了藥又塗抹了藥水,趴在牀上大腦一片混沌,心中又莫名升起一股憂傷。看着這封閉的密室,感受着身上的傷痛,想去回憶一些事情,可是又不知從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