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棠淡笑不語,慕瑾之見她就是不鬆口,嘆息一聲,“娶妻可真麻煩,娘子,煩請您鬆鬆金口,答應了罷。”
“我倒是想鬆口,可嫁人爲妻,比上戰場打仗還難,我得慎之又慎。”
“要不,姐姐慢慢考慮,慕公子先回去,等姐姐考慮清楚了,再請慕公子過來?”
許桑榕插口道,他看出慕瑾之和文遠不同,對慕瑾之的反感也去了一些,只是,仍然無法喜歡,他想,因爲姐姐的緣故,他這輩子永遠沒辦法喜歡慕瑾之。
許桑棠剛要點頭附和,慕瑾之斷然拒絕,“不行,我今天就要聽到答案。”
“慕瑾之,”許桑棠心裡掙扎着,始終做不出那個決定,“慕瑾之,其實,我最害怕的是我會愛上你,你這樣的男子,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輕而易舉,只是我和別人不同,我若愛上了你,絕不能讓你負我,你若負了我,我怕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失去。”
她這顆心,已經千瘡百孔,經不起第二次傷害和背叛。
“所以,你要想好了,要麼婚後,你不要對我太好太溫柔,不要讓我愛上你,要麼下定鍾愛我一生絕不負我的決心,否則,我怕到時候會拖你一起下地獄。”
慕瑾之陷入了沉默,許桑棠自嘲的笑笑,“我這樣的女人,果然讓男人害怕,你回去吧,你幫我拿回第一樓和許家,我很感激,欠你的銀兩我會慢慢還你,這是三十萬兩,先還你一部分。”
許桑棠說着,從袖中拿出一張存契,臉上的笑容愈發明媚,隻眼底的落寞始終難以掩蓋,“本想拿來做嫁妝的,看來用不着了。”
慕瑾之沒有接,“這是許家的錢,留給許家,嫁妝我另外給你備,私房錢我給你在同和錢莊存了一百萬兩。”
說着,讓趙鷹拿了一個檀木盒子進來,打開,裡面是滿滿一疊房契和地契,“這是我大半的資產,都給你,若將來有一天我負你,這些你拿走。”
許桑棠見他說得認真,愣住了,“慕瑾之,你——”
“娘子,你總是不信我,我也不想多說,我知你心裡害怕,這些給你,就當是對我的約束,這樣,你會不會安心一些?”
許桑棠無言以對,隨手翻了翻那疊地契房契,“這些東西你一早就帶過來了?你一開始就想給我?”
“不然呢?你是我娘子,不給你給誰?是你對我沒信心,總是胡思亂想。”
“我——”
“不要再說了,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嫁我,這是我的生辰八字,岳父大人岳母大人,麻煩把娘子的生辰八字拿出來,我讓人拿去合。”
許老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峰迴路轉,這就叫上岳父岳母了?他還沒答應啊!
許夫人一門心思想把許桑棠嫁給慕瑾之,早把生辰八字準備好,一聽慕瑾之問起,馬上樂不開支的拿了出來。
慕常趕緊拿了兩人的生辰八字,找城門口的算命先生合八字去了。
“你怎麼這樣急?”
“沒辦法,誰叫娘子你顧慮重重,拖拖拉拉,爲夫只好快刀斬亂麻。”
許桑棠沒有吭聲,眼裡隱約有淚光閃動,慕瑾之嘆息一聲,見許家人在場,很多話不好說,便拉了許桑棠出了客廳,往她住的小院走去。
一回了房間,關上房門,慕瑾之不由分說把她壓在牆上狠狠親吻,許桑棠一邊吻一邊哭,眼淚流個不停。
“哭哭哭!不許哭了!哭得我心煩!”
許桑棠的眼淚根本止不住,慕瑾之最怕她的眼淚,每一顆淚珠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往他心尖上戳,不得不放柔了語氣,哄着她,“不要哭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就哭我就哭,你管得着嗎?”
“誰說我管不着?你是我娘子,我不管你管誰?”
慕瑾之狠狠說着,發狂般親吻着許桑棠的眉眼,脣瓣,臉頰,耳根,沿着雪白修長的脖子往下,許桑棠只覺得胸口一痛,酥酥麻麻的感覺盪漾開來,渾身如被電流擊過,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慕瑾之,“慕瑾之,你個混蛋,你用這招!無恥!下流!”
“反正你快成爲我娘子了,不用白不用!”
慕瑾之說着,如狼般撲上來,許桑棠不甘示弱,撂下一句“誰怕誰?”如母獅子般撲了上去,慕瑾之猝不及防,被她撲倒在牀上,過去的經歷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慕瑾之不做無謂的抵抗,四肢攤開,做出任君採擷的姿勢,朝許桑棠擠眉弄眼道,“歡迎娘子享用。”
許桑棠忍俊不禁,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討厭,誰想享用你了,又瘦又白,哼,白切雞!”
“爲夫真不瘦,不信娘子摸摸看。”
“我纔不摸呢。”
許桑棠躲着慕瑾之的手,卻被他抓住,掙脫不開,只得臉紅耳赤的任他抓着那隻手往他胸口裡探去,手感真不錯,又滑又有彈性,許桑棠摸上了癮,又按又捏又揉,玩得不亦樂乎,“身材不錯,看着瘦,倒挺有肌肉。”
“娘子,這話你說過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慕瑾之親了親她的脣,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你不記得了,沒關係,爲夫記得就行。”
許桑棠不理他,全部心思都放在手上,摸了又摸,指尖無意間摸到那個凸起的紅點上,許桑棠的臉倏地紅得如番茄,慌忙縮手,卻被慕瑾之死死按住,一雙眼幽幽冒着綠光,啞着聲音道,“娘子,我喜歡,你別停。”
“我不,你找別人吧。”
許桑棠直覺此刻的慕瑾之是危險物種,下意識的想跑,卻被慕瑾之拉倒在牀上,欺身壓下,眼裡的灼熱幾乎將她融化,粗重炙熱的呼吸,連帶着許桑棠也心跳加速。
他緊緊壓着許桑棠,兩腿摩挲着她的雙腿,許桑棠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子正是熱血方剛的時候,不敢掙扎,只想慢慢等他身上的熱度褪去。
“娘子,怎麼辦?等不了了。”
慕瑾之埋入她的頸窩裡,細密炙熱的滾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肌膚上,許桑棠只覺得全身像被火燒似的,燙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