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撲倒(2)
“奴婢覺得公主很快便可以離開皇宮了。貴妃真厲害!”蓮子到最後忍不住再對拓跋姍唱讚歌。
雲若水不予置評。
只要還沒離開皇宮,就不能高興,誰知道笑到最後的將是誰?
雲若水又平安過了兩天,這日上官萼終於擺脫拓跋姍來到若水居。
“皇妹,你們女人着實讓男人吃不消。汊”
上官萼看到雲若水的第一句話,令雲若水莞爾。
“皇兄最近忙着應付家庭紛爭,竟有空到若水居一坐,稀客啊。”雲若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萼,一點也不同情這個男人。
這都是他自找的。若非他弄出這麼多事,拓跋姍又怎會緊迫盯人朕?
“說起來這事的罪魁禍首是皇妹……”
上官萼纔開口,便聽得外面有動,他忙不迭地起身往寢室躲:“皇妹,借你寢室一用。”
也不待雲若水發話,上官萼便急速步進內室。
他才藏起自己,拓跋姍便率着幾個宮婢闖若若水居道:“本宮知道皇上在這裡--”
“皇兄剛到,說是要去看寶貝,正在寢室。”雲若水打斷拓跋姍的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拓跋姍深深看她一眼,便衝進了寢室。
很快拓跋姍挽着上官萼的手臂,兩人相攜出了寢室。
“皇上不是答應臣妾要帶臣妾遊湖麼?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吧。”拓跋姍對上官萼撒嬌。
上官萼下意識地看向雲若水道:“皇妹,朕跟貴妃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真的……”
“本宮和皇上是夫妻,公主還能怎麼想?皇上,咱們別打擾公主休息,走吧。”拓跋姍索性打斷了上官萼的辯解,半拖半拽地拉走上官萼。
上官萼頻頻回首看向雲若水,多希望雲若水可以救他一把?
待到自己離開若水居,上官萼才確信自己再一次被雲若水捨棄。
“皇上看到了吧,公主對皇上不屑一顧。皇上不如乖乖跟臣妾好,何必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女人留戀不捨?”拓跋姍幸災樂禍,喜歡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
上官萼冷掃一眼拓跋姍,徑自往景陽宮而去。
若非跟這個女人有約在先,他索性將拓跋姍扔出皇宮,眼不見爲淨。
每天纏着他,他要怎麼贏得雲若水那個女人的心?
這邊的上官萼很鬱悶,很惱火。那邊的蓮子看得一頭霧水,不解地問自家主子:“到底是什麼狀況?爲何皇上對貴妃唯命是從?”
“定是貴妃耍了什麼手段吧。皇兄這麼聽話,肯定有原因,現在我倒是相信一件事,貴妃確實很能耐。看來離我出宮的日子不遠了。”雲若水淡笑啓脣。
也許,拓跋姍很快就有後着,她只要再等等即刻。
半月後。
這日雲若水母子正在午睡,有人匆匆入內,是蓮子。
蓮子把一封信箋遞給雲若水,雲若水接過,大致掃視一遍。
是拓跋姍給的消息,說是今晚便可送她出宮,讓她好生準備。
雲若水當下沒了睡意,起身呆坐了一回才道:“我去一趟延壽宮,看看父皇。”
她進宮這麼長時間,也沒前往延壽宮。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怕令上官峴病情加重。
這幾年上官峴雖然意識清醒,病情卻未有好轉,近一年來還有加重的傾向。她怕刺激上官峴,便一直沒有前往看望。
三年前她離宮時就不曾看望上官峴,卻一走三年。而今,她怕這次離開後,再無機會和上官峴說上幾句話。
在蓮子的陪同下,雲若水到了延壽宮。
“父皇……”雲若水蹲在上官峴跟前,啞聲道。
上官峴的意識不大清醒,聽得她的聲音睜了眼。剛睜眼的一瞬,上官峴有點茫然,待看清眼前的這張臉,他情緒有點激動:“淇,淇兒……”
雲若水知道上官峴將自己錯認爲是自己的親孃,她一時啞然,不知如何啓脣。
她只想知道,看到上官峴自己有沒有那種血融於水的感覺,她希望自己不是上官峴的親女兒。可是這一刻,她又覺得,這種感覺就是血融於水。
“不,不是,淇兒沒了,你,你是若水,是我的乖女兒……”上官峴顫顫微微地朝雲若水伸手。
雲若水強忍着奪眶而出的淚水,握住上官峴的手,用力點頭,哽聲回道:“是兒臣,兒臣回來看父皇了。”
上官峴又驚又喜,掙扎着想起身,卻反而力不從心,很快便暈厥在榻。
守候在外的太醫急忙幫上官峴鍼灸,花了兩刻鐘才總算穩住了上官峴的病情。
上官峴昏沉地再度睡去,雲若水守了好一會兒,這才黯然離開了延壽宮。
無論上官峴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都不重要了,她還是決定離開皇宮,不改初衷。若是不需要留在上官萼身邊,她的身份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不是麼?
是夜。
雲若水母子很快便在拓跋姍的幫助下順利到達宮門前。
拓跋姍亮出上官萼的龍形玉佩,衆侍衛一看,不敢怠慢,沒有檢查便放行。
他們很順利地出了宮門,雲若水狐疑地打量拓跋姍,而後問道:“你怎麼會有皇兄的玉佩?!”
“很簡單,本宮偷來的。要送你出宮,只要有皇上的信物即可。本宮在皇上的茶水中下了藥,連帶素素一起放倒。”拓跋姍說着掀開車簾,看向黑沉的夜空。
雲若水沒作聲,默然不語。
拓跋姍瞅她一眼,淡聲問道:“是不是捨不得離開皇上,想後悔了?”
雲若水搖頭,“只是覺得太順利了,再有就是有點不安。”
她也看向黑沉的夜色,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放心吧,本宮看着皇上和素素倒下,不可能有錯。”經雲若水這麼一說,拓跋姍突然也感覺很不安。
不會出了宮還出什麼岔子吧?
雲若水沒作聲,看向懷中安睡的小寶貝。
只有孩子不懂世事,沒有煩惱,在這種關鍵時刻還能睡得這麼安穩。
一直到去至城門前,雲若水還有點不在狀態。
她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有人粗魯地踹了一腳馬車門,那人不耐煩地道:“下來吧,別玩了!”
雲若水苦笑,看向目瞪口呆的拓跋姍:“你要跟皇兄鬥,還嫩了一點。”
拓跋姍不敢置信地撈起車簾,看向馬車外的男人,那人不正是她此前下了藥的上官萼?
“看看朕的好貴妃給朕準備了什麼樣的驚喜?”上官萼索性自己上了馬車,把正睡得香甜的某個小傢伙塞在素素懷中。
現在,他跟雲若水和還有他的貴妃有很多話要說。
寶貝才被轉移位置便發現不妥,他在素素懷中用力掙扎:“娘,娘,寶貝只要娘……”
雲若水聽得小傢伙的喊聲,正要掀簾,卻被上官萼制住。他沉聲喝道:“給朕乖乖坐好。朕的耐性不好,若是把朕惹毛了,你也別想過好日子,朕可以拿咱們的好兒子下手!”
雲若水聞言看向上官萼陰鷙的俊臉,發現這回徹底激發了這個男人的狼性。
當下她不敢再動,乖乖地坐着一動不動。
她不是怕上官萼,而是識實務者爲俊傑,忍一時風平浪靜。
“朕的好貴妃若不想被朕活生生掐死,現在就滾下去!”上官萼冷眼掃向一旁不識趣的拓跋姍。
美曰其名來什麼一個月約定,說是對她好一點,別拒絕她,她就會幫忙做說客,做好兩國之間的友好邦交事務。
原來幫他事假,是想拐走他的女人才是真。若非拓跋姍是西域公主,他一早就將這個多事的女人踹出皇宮,眼不見爲淨。
拓跋姍自知理虧,她不敢有異議,忙不迭地跳下馬車,逃離戰場要緊。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上官萼對雲若水招手:“女人,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