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卷第十四章

“死了?”慕安溪聽完之後轉頭問米嘉,“難道是你哥哥派人下的手?”以她對米從毅的瞭解,敢對他妹妹下手的人,那決對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米嘉翻了個白眼,拍了慕安溪一巴掌,“說什麼呢,我哥哥可是正經商人,怎麼能做這種違法的事情呢。”

慕安溪暗地裡撇嘴,這時候還維護起米從毅來,你怎麼知道他做不出來?記得上學的時候,有個男孩子給米嘉送了封情書,就被米從毅揍個半死。“亂棒打死這本來就很符合泄憤的心情嘛,我會這樣想也不奇怪。”慕安溪半開玩笑的腦補道:“你想想,死者全身粉碎性骨折,頭顱被敲碎,血液和腦漿混合着流了一地。屍體像一灘爛泥一般扭曲的不成樣子……”說着慕安溪砸了咂嘴,“一看兇手就是個變態。”

說着慕安溪扭頭看了眼季笑白,本來是想大家開個玩笑的。沒想到季笑白卻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慕安溪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開個玩笑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我就是開個玩笑……”

“你剛剛所有的描述,都跟真正的屍體完全一致。”季笑白也覺得這巧合得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慕安溪自己也嚇了一跳,轉頭問米嘉。

米嘉攤了攤手,無奈道:“別問我,我也是剛剛知道錢義明死了的。”雖然這樣想不對,但是米嘉對於錢義明的死還真的沒有半分的同情之感,像他這種品質如此惡劣的人,米嘉覺得完全不值得同情。

不過米嘉知道季笑白是很少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的,尤其還是在陌生人面前。所以她轉頭問慕安溪,“你是怎麼猜到的?”

“書上寫的啊。”慕安溪也被驚到了,“最近挺流行的一本懸疑小說叫《迷霧重重》。”

“你什麼時候開始看懸疑小說了?”在米嘉的印象裡,慕安溪是那種只看哲學書的人啊,對這種網絡小說,她一向都只是嗤之以鼻的。

“我哪裡想看,是我們最近電視臺要採訪這個作者,所以沒辦法我纔看了的。”慕安溪說的極其委屈。彷彿讓她看了這部小說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痛苦一般。這要是讓作者的書迷看見了,慕安溪馬上就會被秒成渣。

“真的都一模一樣?”米嘉有些不太敢相信,隨手打開手機百度出了那不小說。

季笑白在一旁靜靜的坐在,沒說話。看着米嘉翻到小說後一點一點的慢慢的閱讀。看來之前的損傷還是挺大的,看現在的米嘉和之前的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大。想當初一目十行,一個人可以同時看十幾個監控畫面的米嘉,現在翻書的速度就跟個六十歲的老奶奶一般。

想到這裡,季笑白不禁露出一絲心疼的神色。

旁邊的慕安溪不動聲色的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米嘉翻書看小說。如果可以的話,她喜歡米嘉不要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變化。事情都是有正反兩個面的,就好比米嘉之前超強的記憶力或許真的幫了她很多,但是太過清晰的畫面感也會令她經常做惡夢。現在雖然是沒有了超強記憶力,但是能像個普通人一樣,也不是很好嗎?人生本來就是需要忘記一些事的。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的事件,米嘉總算把描述案發現場的那一段給看完了。然後她驚喜的擡頭道:“隊長,真的一模一樣!雖然錢義明的兇案現場我沒有看到,但是周橙的和書裡面的描述真的是一模一樣!”

季笑白從米嘉手中接過手機,一看,果真是一模樣。

“怎麼會這麼巧?”季笑白喃喃道。

“難道那個作者是兇手?”米嘉雖然反應遲鈍了,但是腦子還算靈光,“你看先後兩名死者跟這個書裡的描述一模一樣了,就連性別都是一樣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所以我推斷,這個兇手應該就是那個作者!因爲只有他才能把自己想要殺死的對象描述的如此淋漓盡致。”

“不會吧?”慕安溪聽了反駁道:“葉雙人很好的,溫溫柔柔,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殺人的那種。你看這兩個案子的兇手多殘忍啊,怎麼會是葉雙呢?”

“事實證明,越是外表看起來無害的,成爲兇手的可能性也就更大。這是書上說的。”說完米嘉挑釁的問慕安溪,“你有沒有常識?”

“這又不是百分之百的!”慕安溪不甘示弱爭辯。

就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着誰,脣槍舌劍了好一陣。米嘉說話速度慢,每次慕安溪竟然還很耐心的等米嘉說完了自己再說,還真不愧是好姐妹啊,這種時候還想着謙讓。季笑白被她們兩個吵得頭痛,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制止了她們。

“你們在這裡吵有什麼用?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如果真的想知道,那就去葉雙家裡問問情況不就好了。”

“隊長,我可以去嗎?”米嘉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我記得我之前可是被停職了。”

“沒關係,你明天可以復職。”季笑白毫無防備,脫口而出。

“好耶!”米嘉高興的從沙發上跳起來,直拍手,“那就謝謝隊長了,我明天就回警隊裡面辦手續。”

季笑白一愣,瞬間有種自己被設計了的感覺,“好啊,你們兩個竟敢合起夥來誆我!”

米嘉和慕安溪相視一笑,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了,即使有時候不太瞭解情況,但是隻要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能很快會意的。剛剛米嘉一跟慕安溪爭辯,慕安溪馬上就覺察出米嘉的意圖。雖然她不知道米嘉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多年的默契使得慕安溪馬上開始配合。沒想到還真的讓季笑白中招了。

“隊長,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個案子我也非常想參與,你就讓我復職吧。”米嘉卯足了勁的開始對季笑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最後季笑白實在是拗不過,只得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米嘉第二天一早就起牀,還很勤勞的煮了雞蛋作爲早餐。然後就跟着季笑白歡歡喜喜的去了警局。

得知了米嘉的迴歸,大家表現出了極其熱情的歡迎和慰問。朱明還把自己藏得極其隱秘的零食拿出來送給了米嘉,“小米,看你這段時間都變瘦了,這些東西都給你吃,好好補補。”

抱着朱明塞到自己懷裡的一堆零食,米嘉有些哭笑不得。

褚麗麗撇嘴,忍不住吐槽:“胖子,你那些東西有什麼用?都是些零食,吃了會胖纔怪呢!”

“怎麼不會胖?”朱明被說的臉紅脖子粗,他梗着脖子爭辯:“我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我就是吃這些吃胖的!”

褚麗麗忍不住再次拆臺,“你那喝口涼水都 會長胖的體質,小米怎麼能跟你比?”

衆人鬨堂大笑。米嘉也很開心。其實來上班之前她還有些擔心大家會疏遠她呢。想她新人一枚,全憑自己的超強記憶力還可以在辦案中稍微發揮那麼一點點的作用。現如今她連這個特長都沒有了,還真的不知道大家會怎麼看她?現在見大家對自己與之前毫無區別,頓時讓米嘉放心不少。

“小米,錢義明的案子你還不是很瞭解吧?我講給你聽。”褚麗麗一邊從電腦裡面調出資料,一邊招呼她過去。

聽她這樣說,米嘉還真覺得是求之不得啊。之前她其實一直想找個人來給自己講一下錢義明的案子。可是看到大家都在忙,米嘉實在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米嘉搬了把椅子在褚麗麗旁邊坐下。

一直以來,刑警隊的文職工作也一向是有褚麗麗來擔任的。所以她一邊從電腦上面調出資料,一面給米嘉詳細的講解了下警方說掌握的證據。

褚麗麗費了大約兩個小時的事件,將錢義明的案子給米嘉講了一邊,還說了周橙案子和錢義明案子的某些相關處。

最後褚麗麗終於講完了,她喝口水後問米嘉,“怎麼樣,這次都看明白了吧?

米嘉捧着個筆記本,右手拿着支筆不住的戳自己的頭,片刻之後,她一臉茫然的擡起頭問褚麗麗,“麗麗姐,之前隊長設了個局讓你假扮成我引錢義明上鉤,最後他來了沒有?

衆人聽了米嘉的問話頓時一愣。褚麗麗也有些神色複雜的看着米嘉,”來了,隊長已經把他抓住了……”

看褚麗麗的表情,米嘉就馬上猜到了自己很有可能是問了一個褚麗麗已經重複了N編的事情。她不禁有些懊惱,心說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呀?大家爲了查案子已經夠忙的了,自己卻又跑過去添亂。

“麗麗姐,我先拿着化驗報告去一邊背背。”話音未落,米嘉就拿着報告落荒而逃的跑出了辦公室。

而從一進辦公室開始,季笑白表面上是忙於工作,但實際上,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米嘉這邊。然而,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知道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在人前不會表現出什麼的,但人後可就不一定了。

米嘉前腳跑出去,季笑白也隨後跟了出去。

看着一前一後跑出去的兩個人,褚麗麗有些擔心的問侯彬,“我剛剛是不是傷到米嘉了?”隊長在之前已經囑咐過衆人,米嘉記憶力減退的事情。褚麗麗開始後悔剛纔因爲見到米嘉迴歸一時高興,竟然得意忘形,忘記了隊長之前的囑託。

侯彬安慰道:“沒事,米嘉大概只是一時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吧。你也別往心裡去。相信隊長很快就能勸米嘉開心的。”

辦公室裡的人一邊工作,一邊開始擔心季笑白的安慰工作到底做的怎麼樣,能不能把米嘉的心結打開。

這邊,米嘉拿着資料一路小跑的上了天台。

天台上風很大,米嘉被風吹得衣裳飛揚的,但是她完全沒有注意。現在的她整個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記憶力上。

她沮喪的在圍欄邊坐下,雙手抱着膝蓋,將臉埋進膝蓋裡。

來上班前她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想着自己以後即使沒有之前的優勢,也可以像個普通人一般一點點的努力。可是剛剛的情況證明她想的都錯了。她不但失去了自己之前那超強的記憶力,而且現在還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一份簡簡單單的資料,她卻聽了三遍還是記不住。

“上班第一天就不好好工作,還跑到這裡來偷懶,信不信我罰你!”隨後跟上來的季笑白邊說邊坐到了米嘉旁邊。

米嘉從膝蓋中把頭緩緩擡起來。這人真是的,最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可偏偏就是他跟過來了。米嘉有氣無力的解釋:“隊長,我,我只是在天台上杯資料。”

季笑白輕笑一聲,從米嘉手裡拿過資料,“這東西有什麼好背的?如果不知道的就拿出來照着看啊?報告不是爲了給人更方便的嗎,幹嘛非要記得。背下來,你傻了嗎?警隊裡每天都有很多份報告,背它做什麼,這裡是警局又不是學校。”

米嘉把頭低下,幽怨道:“隊長,我是不是應該調離刑警隊?我這樣會拖大家後腿的。”

季笑白眉毛一挑,撇了米嘉一眼問:“怎麼?這就想放棄了?你之前那不服輸的勁頭去哪裡了?”說着季笑白伸手擰住米嘉的耳朵強迫她把頭擡起來,問道:“難道錢義明那幾針注*不只是讓你記憶力下降?連性格都換了?之前那個把我銬在醫院的米嘉去哪裡了?那個傻乎乎去當誘餌還被人拿槍指着的米嘉呢?告訴我都去哪裡了?”

“好痛!”米嘉被季笑白揪得耳朵好痛,呲牙咧嘴的叫。“隊長,快放手,我耳朵都要被你拉掉了。”

“哼!以後還敢不敢自暴自棄?”季笑白問。

“不會啦!”米嘉趕忙答應,否則再一會,說不定自己就變成獨耳大俠了,那可真是冤枉。

見她答應,季笑白松開手,“這還差不多。”

米嘉揉着被揪得通紅的耳朵,瞪季笑白,下手可真狠啊,完全沒把自己當女生。

季笑白看着前面的風景,語氣平靜道:“新人,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把頭低下。只要你始終擡着頭,早晚會看到曙光。”

米嘉疑惑的擡頭看他,暗想:隊長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啊,這也就是自己,要是換另一個女生,被他着又捏又擰的怕是早哭了。

季笑白沒有理會米嘉的心思,繼續道:“就像我們查案,不可能一帆風順。有時候遇到的黑暗遠遠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儘管如此,只要我們堅持,把頭擡起來,總有看到希望的時候。如果一直低着頭,哪怕曙光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出現了,我們也會看不到的。”

季笑白說完見米嘉半響沒有回答,不禁疑惑扭頭,發現米嘉正在盯着他看,便問:“看什麼?我臉上有字?”

“沒有。”米嘉搖頭,“我只是奇怪隊長你怎麼會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來,這不像是隊長你的風格。”

季笑白被她逗笑,“這是我父親說的。”

“隊長的父親?”米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她來刑警隊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聽季笑白提過自己家裡的事情。而且即使跟他合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從來沒有看到季笑白的任何親戚來過。“也是位警察嗎?”

“嗯。”季笑白望着遠方,目光變得悠長而深遠,“是我最敬重的一位警察。”

米嘉看着季笑白的神情,有些猶豫不定的問:“那他現在……”

季笑白扭頭看她,哭笑不得的問:“怎麼,你覺得他因公殉職了?”

“沒有,沒有。”米嘉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慌忙否認。不過其實剛剛她真的是這樣想的,誰讓季笑白擺出一副懷念故人的樣子來。也不怪她會誤解啊。

季笑白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徑直站起身,“快走吧,別偷懶。大家都在忙,你好意思一個人在天台躲清閒?”

被季笑白這麼一攪和,米嘉剛剛那點悲傷春秋的感覺全部蕩然無存了。本來米嘉就不是一個很是糾結的人,之前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現在反倒是看開了。不記得又怎麼樣?大不了多看幾遍唄。

她答應着也站起身,跟着季笑白往門口走。

“哦,對了。”走到一半季笑白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米嘉說道:“如果實在記不住,就打小抄啊,上學時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笨!”

說完這句話,季笑白就轉身繼續往前走。只留米嘉一個人站在原地啼笑皆非。打小抄?不好意思,上學的時候她還真的沒用過。不過現在也可以試試,還真的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呢。

“隊長!”米嘉追上去,笑着調侃,“既然你那麼有經驗,不如教教我吧,我真的沒打過小抄。”

“……”

“隊長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打小抄啊?”

“你找死!”

直到現在,米嘉突然覺得在季笑白手下做事還挺有意思的。先拋開他豐富的辦案經驗,就單單從他的性格來說。只要摸透了他的脾性,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

辦公室裡,大家見米嘉回來,臉上也一掃之前的沮喪,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褚麗麗還特意跑過來問米嘉的情況。米嘉笑着告訴她自己真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季笑白安排了一下大家接下來的工作後,就帶着米嘉去找那個寫了與兇案現場完全吻合情節的作者——葉雙。

葉雙家住的挺偏僻,但是環境卻很清幽。大概是因爲需要個安靜的環境來寫她的書的關係吧。

小區裡幾乎都被植物所覆蓋,與其說是小區,倒像是個公園。每棟樓的樓層也都不高,大概五六層左右。小區裡很多出來散步的居民,大家就像逛公園一樣,活動活動身體,跑跑步之類,倒也愜意。

“這裡環境還不錯,空氣聽新鮮的。”米嘉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由衷讚歎。

季笑白扭頭看她,難得的開口關心。“第一天上班會不會覺得累?要不你在這裡坐一會,我自己去找葉雙……”

“不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米嘉就開口打斷了他。“我一點問題也沒有,也不累。況且,我們是來查案的,我當然要跟着你一起去找葉雙。在這裡坐着幹什麼?又不是來逛公園的。”

對於米嘉的拒絕,季笑白早就猜到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最近照顧她照顧多了吧,關心的話就脫口而出了。結果不出所料,米嘉果然不領情,還一副季笑白在虧待她的模樣,真是好心沒好報。季笑白心裡無奈的嘆息,也暗自埋怨自己剛剛乾嘛多管閒事。

兩人拿着慕安溪給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葉雙的家。

季笑白上前按門鈴,出來開門的是一個男人。三十多歲,長得很是高大威猛,穿着件深灰色的T恤,牛仔褲,絡腮鬍,但鬍子被修剪的很工整。整個人也看起來有種藝術家的帥氣感覺。

“請問這裡是葉雙家嗎?”米嘉首先開口詢問。

“你們……”見到米嘉和季笑白一開口就問葉雙,盧瑟以爲又是哪家的記者或者是書迷。自覺的想要關門,“不好意思,這裡不是。”

季笑白快速抵住門,掏出證件給盧森看,“我們是警察,想找葉小姐瞭解一些情況。

盧森看了證件後,猶豫了一下,開門讓米嘉和季笑白進去了。

葉雙的年紀也很輕,大概不到三十歲。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質長袖衫,扎着個馬尾,一副小清新的模樣。很符合米嘉心中作家的形象。

葉雙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很是單薄的樣子,她請米嘉和季笑白坐下後,便想去給他們倒水。盧森見狀忙讓她坐下,自己則去了廚房。

葉雙朝米嘉與季笑白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身體不太好,怠慢二位了。”

米嘉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反倒是季笑白直接開口問起葉雙《迷霧重重》那本小說的創作情況,並說最近發生的案件和她的書中情節幾乎是一模一樣。

葉雙得知此事後也是非常的驚訝。季笑白問她對這件事的看法,她也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盧森端着茶水進來了。

葉雙擔憂的將有人模仿她的書殺人的事情說給了盧森聽。盧森反倒是很平靜的道:“這應該是巧合吧?小雙的書迷都是很好的,不會有這樣的人出現。”

米嘉與季笑白對看一眼。其實葉雙會極力否認他們也是有想到的。因爲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很容易引起軒然大波的,這對葉雙會有很大的影響。

米嘉搖頭,“不是巧合,裡面連死者的性別都是吻合的。雖然說對葉小姐有些不太好,但是這絕對是有人在模仿您書中的情節殺人。”

也雙聽了不免有些難過,“我的書迷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隨後用手掩面有些抽泣道:“是我影響了他們,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寫這樣的書……”說着說着,葉雙突然急劇的咳嗽起來。

米嘉嚇了一跳,緊張問:“葉小姐,你怎麼了?”

反倒是盧森還很是鎮靜,他拿了水遞給葉雙,還跟米嘉解釋道:“沒事,最近熬夜比較多,小雙感冒了。”

“要不要去看下醫生啊?我看葉小姐的臉色很蒼白。”米嘉有些擔憂的盯着葉雙看了半響後提議。

“沒事的,已經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了。”

見盧森這樣說,米嘉與季笑白也不好再久留,問了一些問題後便告辭了。

米嘉與季笑白下班回家,慕安溪已經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等着他們了。

米嘉看着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不禁開口讚歎:“小溪,有你在真好啊,這段時間,我們的伙食水平那是直線上升啊。”

季笑白忍俊不已,與煮雞蛋和泡麪比較,不論是什麼菜,那都不是同一水平線吧。

“你啊,這段時間把自己弄得那麼憔悴,我得給你好好補補。”慕安溪一邊說着,一邊從廚房又端出一盤紅燒排骨。“看看你現在瘦的,都成什麼樣子了。我不把你養胖了,怎麼能放心走呢!”

“嗯,好啊,那你就留下來給我做好吃的吧。”米嘉早已不管不過的開始大快朵頤。

慕安溪失笑,敢把她這個當紅模特兼主持人拿來當廚娘使喚的,這世上除了米嘉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了。不過她倒也真的不介意。在她眼裡一直都把米嘉當成妹妹看待的。

“哎,對了,你們有趣找葉雙嗎?”慕安溪想起之前的事情,隨口便問了一句。

“嗯,有啊。但是沒有什麼線索。”米嘉邊說邊往嘴裡塞排骨。前段時間因爲手術的原因,好久沒有吃到肉了,還真是饞得很。

“葉雙一向都是深居簡出的,查不到什麼線索也不奇怪。”慕安溪怕米嘉失落,好心的安慰道。

“是啊,最近她好像身體不太好。”米嘉想到慕安溪那撕心裂肺的咳嗽。

慕安溪點頭,“這個我也聽說過,葉雙最近一年幾乎停滯了所有的採訪和商業活動。外界一直在傳她出了什麼事。可是她的小說卻還是天天在更新。所以傳了一段時間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很奇怪的是,之前葉雙都是走言情路線的。最近新寫了一部懸疑的。就是那個和真正案件很像的那個。”

“她最近才寫的啊?”米嘉聽了也很驚訝。明明是生病的人,怎麼突然間風格會大變呢?“難道是因爲生病了所以心裡壓抑?”

“那就要問葉雙本人了,誰知道呢?”慕安溪無辜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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