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打了個大功勞,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晚上的伙食是大鍋肉,野獸的排骨湯最是滋補,一把野花椒下去,香氣就沒法說了,張寶相哈哈吹牛笑着說自己英明,嚇傻了劉旭和程處默還有牛長安。
李靖的臉色就沒見好過,想要說劉旭這下違反了軍紀,可是這是爲了傷員着想去打獵的,這誰能說個不是,全軍都不會同意,因爲,這都一個月了,以爲死亡率最高的傷員,一個都沒死去,這隻能用神蹟來說明,劉縣爺手受傷了,額頭爺被箭簇刮傷了,還每天都來這裡查看兄弟們的傷勢,就這,這擒拿了賊首的功勞給他,就沒有一個人有意見。更何況,自從劉侯爺到了軍中,軍中的伙食就不再是以前那樣如同豬食一樣的了,那種臉盆大小的蔥花餅子,咬一口裡面都能滴出油來,更不要說,那每天固定的骨頭湯,我的老天爺,這是咱們這些泥腿子過的日子?若是這樣,我一輩子當傷兵都行啊!
當然,洗澡洗頭,飯前必須洗手,還是用的金貴的肥皂,這就很痛苦了,肥皂擦在身上,就很想將他藏起來,這是啥,長安的富貴人家才用的起的東西,好好的烈酒用來擦拭身體,捨不得,都在身上擦了,還要用舌頭舔一下,然後大叫着好酒啊,可惜了,自己這俱身體算是活夠了,這花的錢,足夠自己十年的積攢了。
“想要錢?好辦啊,不是有繳獲的戰利品嘛,牛也好,羊也好,還要各種刀具啊,器皿啊,都拿來換。”
羊是沒人換的,李靖也不允許,至於牛,這就可以了,草原上的牛,不是奶牛,就是長毛牛,這樣的牛,是耕種不了的,只能殺了吃肉,至於刀具器皿,這下李靖也沒法子阻止,戰場上就是如此,拿到你手裡的,那就是你的,沒有那個將軍敢說將士手裡的戰利品,算在軍功裡面,這是額外的戰利。
“羊好牽,角上面綁繩子就好,牛你怎麼辦?這麼多牛,你難道直接趕回去?活着,你準備直接殺了?這日子看着是熱起來了,沒到長安,估計都臭了!”
李靖等着劉旭的笑話,混蛋小子,讓你搶功勞,還讓你坑我的將士,人家好不容易得點戰利品,你到好,都入了你劉旭的腰帶,李靖不知道劉旭會拿那些破爛做什麼,但是李靖知道,劉旭這傢伙就沒做過虧本的買賣,長安的大臣,誰不知道,什麼都可以談,就是別和劉旭談錢,因爲和他談錢,那是真的傷人心啊!
“這有什麼難的,這下牛本來就溫順的很,馴養一樣,不就可以了。恩,殺牛也是個好法子,老徐,老吳,都過來,李伯伯說了個好法子啊,先馴養,馴養不了的,都殺了。”
兩人是不好懷疑自家的縣爺的,劉旭笑着出門,一個燒紅的鐵棍子,前面磨得尖尖的,當牛被捆倒在地了之後,牛鼻子上白煙直冒,嗷嗷的牛叫,將孫思邈都招了過來。
“劉旭,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氣得直打哆嗦,以至於這麼狠毒的話都罵了出來,牛是什麼,牛馬這兩樣東西,在古代,那就是富人的象徵,牛是不能殺的,死了,還要到官府報備,很多時候,形容一個女兒家好,就會說,他家的女兒值多少多少頭牛!
牛是神聖的,劉旭拿着絡鐵給牛穿鼻子,那就是侵犯了神靈,孫思邈是怒的,李靖是目瞪口呆的,嘴裡唸叨着你小子就是個妖孽!劉旭會不會譴責李靖不知道,但是天大雷劈,李靖覺得這小子不會的,因爲這種禍害,連神仙都會害怕!
“嘿嘿,孫先生,您那麼着急做什麼,這牛是耕種不了的,沒力氣,最重要的是沒耐力,不過到小子手裡就不同了,您看,這鼻子用繩子一穿,小子只要拿着繩子,想他往那邊走,他就拗不過去!先生啊,您還是去研究縫合的道理吧,小子怕接下來的事情,您會更憤怒。”
孫思邈不走,劉旭就無奈了,當老吳果斷的一刀捅在牛脖子上的時候,孫思邈就幾乎暈過去了,他發誓,再也不看這小子做事了,他怕着急忍不住會一刀砍了他!
軍竈用來煮牛肉,野生的花椒,還要酸胡椒,這兩樣東西往鍋裡面扔的時候,周圍的人就都流口水了,茱萸再扔下去,然後用食鹽來醃製,拿着竹墊出去曬。
讓程處默看守曬的牛肉乾,是非常錯誤的事情,因爲他面前的一大堆,總會不知不覺的消失,牛長安是堅持的,不過當程處默將牛肉乾塞到他手裡的時候,他就覺得,劉旭不差這幾個錢,再說,自己只吃一點,就一點。
劉旭來打仗,是不可能自己帶多少銅錢的,最終的結果,就是要自己無窮無盡的寫借條,手算了,就賄賂李靖,李靖不幹,長孫衝吃着自己的牛肉乾,還對着自己豎中指,那是非常可惡的,牛長安和程處默的字跡,他們自己都看不過去,唐儉他們,算了吧,最後就只能去求蕭美娘了。
“蕭姨娘?哇塞,蕭姨娘今天的氣色又是好啊,北方有佳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就是在說蕭姨娘您啊。恩?蕭姨娘這是在寫佛經?姨娘,這就不好了,長安的佛門都是騙子,小子還收拾了幾個妖僧,姨娘您喜好行書,要不幫我寫幾張借條吧。”
蕭美娘對劉旭是沒法子的了,臉皮厚,會哄人,經常能逗得自己咯咯直笑,還能寫一手好字,詩詞更是好,這樣的男娃子喲,以後還不知道會哄騙了多少女子,心裡直嘆着冤孽,手指頭在劉旭的後腦勺輕輕的敲了兩下,因爲劉旭將她的紙都弄黑了,墨汁還沾到了衣服上,傻頭傻腦的對着你笑。
“起來,你若是應了姨娘一個請求,外面的借條啊,姨娘就都幫你寫了。”
劉旭點頭如同搗蒜,蕭美娘掩嘴一笑。
wWW• тtκan• ¢ ○ “去了長安之後,姨娘就住你府上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