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冥目光沉了沉,揮手示意讓倆保衛背過身去。
我憋着一口氣,始終瞪着他道貌岸然的臉,褪去襯衣狠狠地扔他腳前,又脫去打底吊帶,露出黑色內衣。
他輕輕擡了擡下巴,從眼底縫裡注視着,好看的薄脣抿得緊緊的。
我腦子裡一片亂麻,又脫下牛仔褲,還刻意掏出空空如也的褲包底袋。
只剩下貼身內衣褲,又脫下平底運動鞋,故意丟在他腳跟前。再把揹包的東西也抖落一地。
“來啊,來檢查啊。”我毫不畏懼,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有哪一樣是你的東西?”
花冥瞄了眼跟前,沒說話。
我憤憤地笑了:“怎麼?難道連內衣我也要取下來,你才肯罷休麼?好,遵命!”
我吼着,手伸向了後面。
“夠了。”
他的聲音很冷,就像冬日裡鑽進骨頭縫裡的那種冷。
“怎樣,我是賊麼?”我厲聲質問,只覺得眼底不爭氣就發了熱,“你有種再說啊。”
下秒,他走近,帶着股強大的壓迫感,像一片壓至頭頂的烏雲。
我盯着他深不見底的眼睛,只見他脣瓣似有似無地動了動……
“偷竊未遂……也是偷竊。”
我只覺得被炸了個焦頭爛額,無法自控發出一聲噗笑。
定定地看着那沒有半點溫度的黑瞳,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什麼叫“滅絕人性”。
……
之後,我穿回衣服,被保衛送到警局。
審訊室裡,值班的兩位警官走進來,其中女警官一見到我就說:“我說姑娘,怎麼又是你?”
我沒什麼精神地笑笑。
警局這種地方,我也算是熟人了。
“這次又怎麼了?”女警官坐下,翻開報案資料,“喲,這次不打架了,改成擅闖民居了?還意圖行竊?”
我單手托腮,暗咒肯定是被哪個三八下了降頭,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倒黴,還接二連三!
“警官。”我有氣無力,整個人還深陷在受辱後的委屈和挫敗感中,“我比竇娥還冤啊!”
然後把整個過程繪聲繪色說了一遍,一點不落。
……
“讓你朋友過來說明情況。這擅闖民居,輕的拘留加罰款,重的可是要判刑的。”
“我也想啊,問題是她關機。”
女警官哭笑不得地搖頭:“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這種主!”
我不屑:“不就一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麼,仗勢欺人。”
只見女警官眼睛睜大:“此花冥非彼花冥?”
我擰眉,突然有點被繞暈了。“警花姐姐,那你說的是哪個花明?”
“當然是香雅珠寶集團總裁,花冥。”
我徹底僵住,無意識地嚥了咽並不存在的喉結。
快速在腦子裡回放了當他是軟飯小白臉互撕的過程,暗咒這次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然後,腦袋裡只剩下四個字‘隻手遮天’。
“怎麼樣,花冥真人是不是傳說中那麼帥?”女警官突然花癡地小聲問。
旁邊的男警鄙視她:“注意點人民警察的形象好麼?”
女警官面露無辜:“人民警察也是正常人好不好?”
我掩面嘆氣,黯然神傷:“警官,這次能讓我呆個單間麼?上次那間裡有個搞傳銷的女人,一直給我洗腦,我都快被她煩死了。”
“怕了?”男警笑,“行了,那麼精貴的屁股被你看光了,只告你私闖民宅算輕的了。”
“警官兄。”我無法苟同地看他,“他的屁股精貴,可是我還是未婚,還想告他污染了我的眼睛呢。他不喜歡別人進他家,就不要使喚秘書當保姆!我好心幫忙,卻惹出這種麻煩。”
這時,另一警官敲門進來:“屋主的律師來了,說要見這個童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