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兒約摸十七八歲,身上繫着的圍裙是方纔那家咖啡店的,我應該沒記錯。
我把寶貝收好,送她四個字“莫名其妙”,繞過繼續往前。
女孩兒偏偏不罷休,再次攔住我去路:“剛纔你和那個男人,我全都看見了。你既然可以幫別人分手,只要願意出錢,你就可以提供其它服務的,對不對?”
“小妹妹。”我盯着女孩兒稚氣未脫的臉,又好笑又好氣,“姐姐我很忙的,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說着,擡起巴掌來故作兇相,“把我說得像‘雞’一樣,是不是想挨k啊你……”
女孩兒後退半步,我見勢拔腿,伸手撩了把肩上的長髮,輕哼一聲:“也不打聽打聽,我童可可,給錢也不一定請得動的,好嗎!”
沒想到,女孩兒像狗皮膏藥一樣就粘上我了,追上來拉着我衣袖,可憐巴巴地像要掉眼淚。
“姐姐,你幫幫我吧。除了你,沒人可以幫我了。”
我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計量,翻個白眼:“哪個男同學甩了你啊?還是你最好的女同學搶了你男朋友啊?”
女孩偏偏不說話了,只是用那小可憐的眼神繼續看着我。
我努力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只當是日行一善了。
“妹妹,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現在難受得死去活來,以後呢就覺得沒什麼了。”
女孩兒眼眶紅紅地低下頭,拿出手機,點出一張照片來對我說:“她是我姐姐。因爲我姐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逼她打掉了肚子裡的孩子,上個星期……她自殺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只感覺到一股火氣‘噌噌噌’就往上冒。
……
所謂‘出來跑終歸是要還的’,我也得偶爾回報一下社會。
女孩兒沒有說謊。
我查了渣男資料,國企上班,搭上的女人是個白富美。
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帶着女孩兒尾隨他們至一家超級豪華的五星酒店。渣男和白富美去買咖啡時,我讓女孩兒盯着,自己則要找個地方‘準備’一下。見男衛生間門口擺着“暫停使用”的牌子,就悄悄走了進去。
趁着沒人進來,我戴上假髮,把臉塗黃,畫上斑點,然後再把包裡的假肚子拿出來,撩起裙子,麻利地開始往肚子上綁,順便欣賞了下自己的臀型。
也不知以後是哪個男人有這種福氣!
我正在樂呵,沒想到隔間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男人憑空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毫無準備地僵住,對,男人!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明明應該破口大罵,卻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氣氛詭異而尷尬。見他目光轉而落在我的翹臀和假肚子上,我趕緊手忙腳亂地放下裙子。
“你誰啊?”我羞憤難擋,“沒看見外面暫停使用的牌子嗎?”
男人邁步過來,空氣裡漾起股清新高雅的花香……聞上去就是有錢人的那種味道。
我條件反射地抱過包包,做好對抗準備,不想男人往我面前一繞,走到盥洗池前,若無其事地擠按洗手液。
我愣了愣。
只見他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近籠頭,讓嘩嘩流水愜意地衝刷着手上泡沫,對我完全是視而不見。
噗,裝模作樣!
摸着良心講,這男人皮囊實屬上乘中的上乘,個頭高挑,眼帶桃花、鼻樑直挺、鬢角有型、一張側顏就已是讓人挪不開眼,還有那雙大長腿,華麗麗地刷夠了存在感。
只是臉白得過分,在燈光下更是異常慘白。好好一張臉,莫名很是邪魅妖嬈,讓人看了心驚膽顫。
再看硬件,百達翡麗金扣腕錶價值24萬,手工訂製西裝10萬以上,手工皮鞋應該是berluti的,我沒具體關注過,價值未知但同樣昂貴,初步估算下來,光這幾樣就是普通人不可及的。
再瞧他這矯情洗手的執念狀,我這才反應過來,這酒店可是公認的富婆天堂啊。
結論:這該死的‘小白臉’肯定是靠臉吃飯的。就憑他這姿色,肯定有成羣的好姐姐幫他渡危解困。
很好!又有得撕了!
我咬牙切齒笑着到他旁邊:“行了,別裝了,大家都挺忙的,你是想公了還是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