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前我在盤算着是不是給自己帶個頭盔或者易個容什麼的,但是後來我覺得那樣做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暴露,所以就放棄了那些愚蠢的念頭。
父親曾經告訴過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是我的確是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怎麼心裡還是感到非常虛呢?
今天我騎車度很慢,因爲我提前一個小時就出了門,出門之前我跟吳俊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在學校大操場看臺的後面見面,那裡是個了無人煙的地方,也是平時我們商量壞事的絕佳地點。
正如吳俊先前跟我說的,這件事已經在學校裡傳開了,就連守門的薛大爺一看見我就對我說,孩子小的時候一定要用母乳餵養,那樣才能確保孩子以後的健康。我靠!我要瘋了!
去學校大操場的路上也有一些同學也對我指指戳戳,雖然她們有意將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再低的聲音也逃不過我色狼的耳朵,下面就是她們對我的“無恥”評價:
就是他,以前我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越來越多了!
禽獸!
一匹來自花花世界的狼!
我還聽說那個無辜的女孩是被他強行侵犯的,真是太可憐了!
哎,我們學校的恥辱!……
我想,我完了,再這麼傳下去我肯定是在學校混不下去了,雖然我自認爲臉皮厚度天下無敵,但是再厚的臉皮也沒有流言的穿透力可怕!我一定要跟吳俊商量出一個對策來才行!
我低着頭,帶着一臉愧對父老鄉親的表情來到了學校大操場看臺的後面,吳俊還沒有到,我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躲藏起來。
這時,忽然來了一對男女學生,咦?他們不是學校裡成績最好的,還是傳說中品德最優秀而且還不停高喊打擊和鄙視大學談戀愛的朱元和肖芳嗎?他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這裡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優等生”應該來的地方啊?
我安靜了下來,沒有讓他們現我。
朱元,你自己說該怎麼辦吧?肖芳陰沉沉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誰都不想出這種事啊!朱元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們男人怎麼都是這樣!出了事沒有一個願意負責任的!
是不是確診了?醫院怎麼說的?
都查了三次了!還能怎麼說!有了就是有了!難道醫生還會騙我啊!
不會吧?我記得我每次都戴了套子啊!
早就跟你說什麼事都可以省,這種事千萬不要省,你偏偏還是要去買那種一塊錢兩個的避孕套,你說怎麼可能不會出事?肖芳越來越急。
如果真的出事了,只好等到放暑假的時候把孩子做掉了。
又是做掉!怎麼每次出事你們男人都只會說做掉!你們來懷上一個試試!看到時候你們想不想做掉!
好了,好了,小點聲兒。說話間朱元抱住了肖芳,你先不要難過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做掉,可以了吧。
肖芳一把推開了朱元:什麼叫到時候陪我一起去做掉?搞的好像是我求你似的!你是不是以爲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
怎麼會,當然是我的孩子了!第一次的時候我都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的。朱元又抱住了肖芳。
我算是看穿了,你們男人只要可以騙女人上牀,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話是這麼說,肖芳卻並沒有再次推開朱元,而且還將自己的頭靠在了朱元的肩膀上,朱元,你一定要照顧我一輩子,要不然,我會去死的!
放心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這時,肖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喂,哪位?……好的,好的……我馬上就過來。肖芳掛上了電話,團支部裡說要搞個什麼批判活動?我先過去一趟,我們分開走,免得被熟人看到了。說完,肖芳在朱元的臉上親了一下便離開了。
肖芳剛一離開,朱元便在原地撥通了電話:喂,是我……這次我麻煩了,我泡的那個妞中鏢了……不是秦秀珍……也不是羅林……你就不要亂猜了,到時候借我幾百塊錢打胎……哎,你瞎說個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靠!我在陰暗處聽得是咬牙切齒!想不到平時學校裡看起來最講道德,最有禮貌,最不會搞男女關係的朱元竟然是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充滿正義感的我此時全身充滿了一種不殺不快的衝動!爲民除害的時候到了!我就地撿起了一塊磚頭準備衝上去對着朱元卑劣的腦袋來那麼一下,誰知道朱元竟然跑得比我還快!原來是吳俊來了。
你幹什麼?不會是想殺我滅口吧?吳俊看着我拿着磚頭一臉的害怕。
沒什麼,我在練手勁。我暫時不想把朱元的醜惡罪行告訴吳俊,我倒不是擔心別的,我擔心的是肖芳到時候承受不了各方面的壓力,畢竟,在中國的大學裡懷孕無疑是給自己判了死罪。
說實話吧,這裡就我們兩個,你是不是真的把別人黃花閨女給廢了?吳俊雙眼充滿了期待,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聽到我說“是”才能夠滿足他性幻想的需要。
我劉得樺對天誓,雖然我平時是以**著稱江湖,但我絕對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我的確什麼也沒有對鳳寶釵做過!我的表情佈滿了嚴肅。
吳俊一邊**一邊指了指我:你小子可真行,說得我都快信了,果然是個泡妞的高手,說吧,準備什麼時候去做掉?
我靠!看來我今天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了!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的解釋越來越無力。
好了,不用再解釋了,大家兄弟一場,到時候辦事要多少錢儘管說一聲,我幫你先墊着。吳俊很講義氣地拍了拍我的背。
就在我準備繼續解釋時,吳俊的手機響了。我是學校裡少數幾個至今還沒有手機的人,每次我看到吳俊的手機都非常羨慕,要是哪次吳俊無意中將手機搞丟了,被我撿到了那該多好啊!
你好,哪位?……什麼?是不是真的?……好的,知道了,謝謝!吳俊掛了電話,然後非常調侃地對我說道,兄弟,你要麼現在跑路,要麼做好思想準備。
什麼?什麼啊?我都不知道吳俊在講些什麼?!
你還記得團支部的朱元和肖芳吧?
當然記得,而且印象深刻!我剛纔還偷聽過他們兩個人的絕對**。
我看他們這次是貼上你了,我的線人剛剛告訴我,他們現在正在策劃一個對你的公判大會,說是要當着全校團員的面對你進行批判和再教育。
他們……批判我?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那種人還敢批判我!
走吧,我掩護你跑路吧。
我爲什麼要跑路?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好吧,就算你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你也沒有必要在風頭上跟他們過招吧?你要知道,他們的背後可是整個團支部的無知民衆啊!
不用多說了,我現在就去教室,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我在吳俊的強力護送下來到了大操場旁邊的林陰,果然正如吳俊所說的,朱元不知道從哪裡召喚來了幾十個學生向着我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劉得樺!跟我們去趟大禮堂!朱元在衆人的面前飆。
去做什麼?我裝無知。
去做什麼你自己應該清楚!朱元咄咄逼人。
我越看朱元虛僞的樣子就越氣,要是這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我一定衝上去把他給廢了!
好!我就跟你去趟大禮堂,看你能夠玩出什麼花樣!我也有狠的時候,特別是對待這種披着人皮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