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吮着香草的身上的肉香與草香,清涼的空氣兼着那絲絲涼涼的夏風中,他徹底醉了,不上是因爲第一次與她的接觸,而是他直把身下的那個她想象成了日思夜想的李芳梅。
龍承天一直想也許通過接觸李芳梅會喜歡上自己,他一直這樣想着,但始終沒有得到過李芳梅的一片心意!他太自妄了。
直到後半夜,二人才汗涔涔的相擁着偷偷溜進了村中,其實此時龍承天與何香草的事情卻被一個人早就看在眼裡了。
那個人就是孟長河,他知道以龍承天的性格,他根本不會喜歡何香草的這樣的女孩子,可是他偏偏挑中了何香草幫着大哥張羅着李芳梅,可能這個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千萬別捅什麼婁子出來。
孟長河手心冒汗的跟隨着龍承天進了村,何香草好歹也是個大姑娘,人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他龍承天!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辦糊塗事啊,好歹是遠房的親戚,況且這個小子目前還住在自己家中,是河南發大水逃難過來的!也不好意思去深說什麼!
唉!孟長河也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但他知道自幼聰明,喜功好上的龍承天不會爲了不娶香草弄得滿村風雨,他一個一貧如洗的農家漢子被人家村長的女兒看上了那還不是他的福份!
就這樣龍承天與何香草還在繼續糾纏着在,打穀場上的草垛下,在靜靜的小河邊,在滿天繁星的窗戶下,在一望無垠的麥田上到處都會有他們的身影!兩條如膠似的人兒到處亂竄着。
一個月過去了,龍承天還不沒有提及他與香草的婚事,這個孟長河可是急在心中,氣在腦上,怎麼辦,事出了可是惹不起那個村長!
終歸是紙裡包不住火的,萬一有一天東窗事發,這個龍承天還在幸災樂禍的玩女人,一點也不知道大難將至!
果然還未等孟長河先發制人的提親去,這時何家找上門來了,尤其是何香草她娘那個聞名遐邇的母老虎。她簡直能剝一個村的皮!
穿着一身花色的土不拉幾的衣服,磕着瓜子就踱着方步斜着大魚眼珠子來到孟長河家橫眉冷對千夫指般的叫囂着:“老孟出來,看看你的遠房侄子幹得好事,欺負到老孃頭上來了!給我趕緊出來,不然我一把火點了你的房!”
聽到如此疹人的話的孟長河的母親小腳踮着從挪到了屋外的青臺小院中,空氣凝聚着一股硝煙的味道,連忙從臉上擠出一堆笑臉的小孟母,扶住村長媳婦溫和的道:“看看,別生氣,彆氣着好歹,有什麼事您衝我說,我給您出氣去!”說完用眼睛狠狠的剜了眼站在一旁的孟長河。
孟長河比不上龍承天的聰明伶俐也比不上大哥的足智多謀,但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他的遇到穩重,不着急是個慢性子。直到母親再次剜他一眼,孟長河才撅着一張能拴上一頭驢的破嘴磨磨蹭蹭的離開了原本就狹小的小空間。
母親讓孟長河去地裡找他爸爸去,本來孟長河想說直接去找龍承天,但又擔心自己說漏嘴,所以有些猶豫不決,但經不過母親的厲眼相向,所以還是選擇了溜之大吉!
捻着狗尾巴草,一咱叨着草棍望着遠處是不是有龍承天的人影,就是有他的話這個時候也不敢讓他回家點火啊!
還是去找父親吧,長河心想,所以他就溜達到自家自留地前的田埂上,看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親光着黑黝黝的脊樑,吲吲的冒着熱油汗!狠狠的甩甩了手中的狗尾巴草,喊道“爹!趕緊回家,娘有事叫你!”說完沒好氣的就低下了頭!
“啥事!這麼急,沒看我在鋤草嗎,一會吧!”依舊埋頭鋤草的孟父親一點也不曾把頭擡起來!
口中的狗尾巴草,撲的一聲吐到了背對着父親的田埂上,定定的望着那一漸漸彎曲的後痛,心中一陣滄涼!
一轉身孟長河大步流星的就往回走去,田埂上留下那一深一淺的腳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但知道那個龍承天要是個男人自己闖的禍自己去處理,爲什麼天天讓日漸蒼老的父親天天去給他擦屁股!
他心不甘,所以四處搜索着那對男女最可能去的地方,小河邊草垛上………日常去的地方孟長河都去了,但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這倆丫的!他心中喋喋不休的罵着。
當他從村口正無精打采的準備返回村中時,卻發現了遠處兩個相互挽扶的身影涌現在孟長河的視野中,手中緊握着拳頭的孟長河就想衝上去給眼前的給自己父母惹是生非的男人一個耳光!
踏踏的步伐衝到兩人面前時,孟長河的手臂很快就放了下來,因爲看到了何香草那張慘白的臉,所以舉到半空的手掌很快的就放回到上衣的口袋中,臉色覺得可以吊死一頭羊!
孟長河本想上去搭一把看,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看這個香草跟龍承天的事讓他的心中隱隱不快,所以伸出的手又能縮了回去,與他們一起並排着走向村中!
望了望遠處的炊煙裊裊,嘆了口氣的孟長河道:“你們倆怎麼回去?”然後一股犀利的眼神直衝着面色蒼白的何香草射將過來,何香草不敢擡頭迎視孟長河,只好把頭低得更低了。龍承天是何等的聰明,一下子明白了孟長河的用意!
左手毫無避諱的摟上了何香草纖細的碎花布的小腰,擡眼鎮定的對着孟長河一起一落的雙眸道:“怎麼回事?”雙眸又掃向龍承天身旁的女人!
囁嚅了下嘴的龍承天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小產的徵兆!”
孟長河狠穩的瞪着他半天沒說一句話。然後用顫抖的右手手指着龍承天的腦門,一邊咽吐沫一邊氣憤的說着;“你,你你!們,讓怎麼說呢!”然後背過手去,大口的喘着粗氣,不再看後面的二人幽幽的說着,一改剛纔的態度,“香草她媽在咱家,回去你怎麼說!”
說完的孟長河甩開袖子,不再理睬二人大踏步順着村中的大路很快就看不到了背影了。
嘴脣有些發青的香草顫顫微微的說着:“承天,好好跟我媽說,要不咱們就馬上成親!”
“馬上成親!”龍承天這才發現自己玩得過頭了,原來沒有想娶香草的意思,但香草一腔熱血的愛着自己,再說又懷孕了,自己怎麼又能置身於不顧呢?
既然那顆樹註定是自己的,那麼自己就要毫無猶豫的佔了過去。就算自己想要捨棄一片森林爭取一棵不喜歡自己的小樹時,就算自己放棄了整個森林又有什麼什麼作用呢?
強扭的瓜不甜,還是摟着喜歡自己的老倭瓜睡吧,再說香草也是蠻水靈的小妮子,自己可是把一個好好的大黃花閏女給整沒了。
小心的攙扶着眼前的女人加快速度的朝家中走去!他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但他也知道將會給孟長河一家帶來什麼,他心知肚明,可是他對吃虧已經司空見慣了。
就因爲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是個孤兒,是個隨人可以欺負的孤兒,還好孟長河一家對他不薄,所以他也老老實實的這幾年也算是平安混過來了。
可是今天算是逃不過去了,只要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想着香草媽還不得狠狠的訛孟家一下絕不罷休!所以龍承天雖然混蛋,但學是很小心的說着!“如果你嫁過來,孟家沒有那麼多的禮金怎麼辦?”
“有我呢,一分不給我也願意嫁你!”蒼白的嘴角扯了扯,然後臉又輕輕的趴到了龍承天的肩膀上。一臉的幸福旖旎。
天色越來越濃,二人終於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孟家的小院中,待剛剛進院,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刷的射向門口處的兩人!龍承天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小院中人,沒有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把香草輕輕的扶到凳子上坐定,從容的喝了口水道;“我要跟香草成親,越快越好,日子你們選!”
正一臉悠閒的香草媽立刻從三條腿的小木椅子上做起來,瞪着大金魚眼珠子吼道:“什麼什麼,”胖手指點上了龍承天的寬闊額頭。“窮得恨不能挖地三尺給你找媳婦,現在你居然勾引我家的黃花大閏女!你,你你真的不想在這個村混了!”
說完轉身氣得轉圈準備找什麼傢伙什,看到這個瘋狂的女人在氣頭上,所以孟勳母親只人上前攔着,不想此時香草媽找到一個鐵鍬像瘋狗一樣的衝到龍承天與何香草的面前,舉過頭頂的鐵鍬眼看就要落下來,可是香草媽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眼看着鐵鍬就要落到龍承天的身上,此時孟勳媽媽不能眼看着龍承天被這個東西砸,危險怎麼辦,於是孟媽媽大腦一熱就快步衝至龍承天與香草的面前,挺直胸膛支起手臂擋着即將落下的鐵鍬,呆是香草媽的力度過猛過大了,連身子都有些傾斜,想收回鐵鍬已爲時太晚………
因爲孟長河去了屋中不想看到他們在院中吵架的樣子,所以徑自去了屋中準備稍稍清靜下。
孟長河早就聽到香草媽的大呼特呼,所以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在村中她也是這樣的,說話而且特別的髒,所以他不稀得事他們!
直到聽到外邊的撲通一聲,他感覺大事不妙,這才一個箭步衝到門外,可是爲時已晚,別人似乎安然無恙,可是母親卻偏偏倒在血泊之中!
看到龍承天一臉無辜的抱着母親的身體時,怒不可遏的一把把龍承天推倒在地上,迸出血珠般的眼睛吼着:“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滾!”
望着臉色蒼白的母親與地上的鮮血,孟條河這個慢性子男人終於穩耐不住的抱着母親哭起來,“媽,媽,媽你醒醒!不要丟下我!我們上衛生院!堅持住一下子就到了!”
說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抱起昏迷的母親就往外走,當孟勳衝到門外的時候,卻能聽到母親在他的懷中喃喃囈語:“承天,千萬要好好照顧承天!那…那…是你親弟弟……”
說完母親的手就無力垂了下來!
孟長河一刻也沒有停的去抱着母親瘋狂的跑向了衛生院,滿頭大汗的他盯着衛生院的赤腳醫生檢查完後才夢幻般的聽醫生說,“病人早就過去了!”
孟長河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再次抱起瘦弱的母親恨自己爲什麼居然在危險面前躲起來,將瘦弱的母親搬到風口浪尖上,任別人欺辱!
他連看也沒有看身邊一直跟着的龍承天,徑自把母親抱回了家中,親自搬了一個櫃子,把母親放進去,靜靜的貯立着!
天空的小雨這時也不爭氣的下了起來…………
《又回到現在》
如果是過去的事情傷害到了你,我以命抵命,這樣總可以了吧,說着拿起桌上的剪刀直刺向哽嗓咽喉!
“先助手!我還沒有讓你死呢,甭想解脫自己一了百了,門都沒有!”說完惡狠的奪過老尼姑手中的利器,迸着恨意的字一頓一頓的!
雙手又合十道:“施主儘管問吧!也可以一了20多年前恩怨情仇!”
看着閉目老尼姑一股裂焰竄上心頭的孟勳,他啓開充滿恨意的嘴脣道:“那個龍承天的女兒到底是不是宋怡然!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幾十年前,我的外婆,我的父親母親!說啊,你到底是說啊!”
他瘋狂的搖着老尼姑的肩膀,摧枯拉朽的打擊着那曾經多少年以來都曾以爲放下的不堪回首,到今天還是被徹底的揭了出來!就像自已身上一道極其醜陋的巴痕痛徹心扉!
過了很久仍沒有聽到老尼姑的隻言片語,孟勳輕輕的拔開她的眼珠,已經不再眨動,還有嘴角突然淌出幾滴血出來!
孟勳眨了眨眼發現此刻出了人命!
一溜煙的回到了庵堂外,剛剛想要走,此時一個小尼姑去生生的擋住了他的去路,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孟先生,請留步!”清脆的少女聲音傳入精神恍惚的孟勳耳中,他定神下來想,是不是自己的好運到頭了!20年前的厄運又再度降臨到自己頭上吧,心頭一悸,強密的汗珠已堆上寬闊的額頭上。
“有什麼事嗎?”雙手一攤故作鎮靜的孟勳輕輕的問着。
“原來主持丁囑過,如果今天晚上你再次到師父這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完轉身邁開輕盈的步子離開孟勳的視線!
驚出一身冷汗的孟勳急速離開了松竹庵,下山的途中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報復性的計劃,嘴角蒙生出一種絲絲的陰險笑意!
揚起手機嘟嘟的按着,喂!“趕緊起來,我要有事問你速度立刻馬上來松竹庵!”
說完立刻掛斷手機,露出開心的笑容揚長而去!
今天下午樑宅洋溢在一片喜氣洋洋之中,因爲下午迎來了哈瑞斯與一貫以陰冷成熟著稱的樑傑律!
哈瑞斯像一隻快樂的小鳥穿梭在樑宅中,四處都覺得很新鮮,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好奇的心理寫滿了幸福與歡樂!
土包子也跟哈瑞斯混得很熟,弄得樑傑律很是睜大眼睛的盯着眼前的金黃色的活蹦亂跳的小姑娘!
樑傑律定定的站在院子裡,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多了,尤其是面對哈瑞斯的時候,還有對僕人也是溫和了很多,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不小啊,每當木薔看到這些的時候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感慨!
也許愛情的力量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情,可以爲了一個愛的人而改變,那麼自己呢抑或是樑傑傲呢,都試圖在改變在努力卻永遠換不來像哈瑞斯與樑傑律這樣的感覺!
也許哈瑞斯與樑傑律之間的所有的個人及商業矛盾都已解除,但不知道一向以移情別戀冷血著稱的樑傑律應該可以與哈瑞斯這樣友好和平的共處了。不知道樑傑律的性情還會出什麼大的波動嗎?
倚着門窗安靜的貯立在光線陰暗的屋中,靜靜的看着無憂無慮的哈瑞斯與可愛的土包子正在嬉戲!一臉曾經陰兀的面龐此刻已經是燦爛的祥雲一片!
木薔難以想象什麼樣的轉角遇到愛會讓陰冷的樑傑傲再次回到歡樂之中,那是由來已久的母性之美之心!
身上的披肩不知道滑落了多少次,她都懶得去提及,只是一邊的掉角已經滑落到腰際,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樑傑傲順手扯起披肩輕輕的攏到她修長的脖頸處,雙手環上她的小蠻腰!頭深深的埋進她的芬芳的細頸處,吸吮着她獨有的氣息。
溫柔的語言讓木薔心底一股暖流涌過,身體的觸碰卻讓她心底興奮油然而生,她喜歡他這樣親切溫和的呼喚與問候!喜歡他的適時恰當的觸碰!
不由的呻吟一聲陶醉在這在深深的夢境之中,樑傑傲微閉着雙眼,盯了盯遠處她剛所見的風景,心裡也有一些激盪!如果是在以前他會和她浪漫的糾纏下去。
這個女人到底居心何在,到底爲了什麼而來!爲什麼我在她的心中卻看不到我的影子,心中樑傑傲一遍遍的過問着自己。
他不排除周遠桑誇大事實的說法,但並不是空穴來風的,肯定捕風捉影周遠桑洞悉到了什麼火藥的味道。
她應該是玉龍幫的人,看來周遠桑並不是無事純屬捏造的,而是她就是玉龍幫中之人,並與龍承天有着有一定的關聯!
爸爸出事前的那把鑰匙,她的離奇失蹤,她的三年的無聲無息!她到現在都沒有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自己應不應該支原諒她,去了解她可是一切是不是有些晚,因爲太多的事情就這樣而發生了,因爲她的介入她的存在,讓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父親的死,梁氏的經濟狀況曾在爸爸出事後一直陷入谷底!每當自己查到深手時就能發現她的身影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可是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他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現在他不能再信任她,可是自己心中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
樑傑傲此刻不能否認他的感情現在存在愛與恨的邊緣地帶,他對她有着一如既往的愛意綿綿,可是父親、梁氏一切切的無厘頭的狀況,在所有證據面前都與她有關,他心中是無力想要給她爭取每一個清白的機會!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她已經走上了一條與自己不同的路!自己應該學會感情的收放自如。
他靜靜的吮吸關,陡然鬆開環在她腰際的帶着溫度的雙手,只是對她輕輕一笑便很快的離開她驚詫的視線。
看到俊挺的背影,樑傑傲輕輕的咳了一聲,喚醒正沉浸於幸福之中的樑傑律。
樑傑律幽長的身體驀然回首靜靜的注視着眼前一臉陰鬱的樑傑傲,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樑傑傲的肩膀溫和的問着,“怎麼了鬧彆扭了?”
看看遠處的花叢中飛奔的哈瑞斯,浮現出一絲絲笑意“就像你們!”他不想說什麼,只是知道那樣的事實之後,心中苦悶不已。
樑傑傲與樑宅女主人之間的分分合合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的,僕人們早就說了,而且樑傑傲對失而復得的她更是寵愛有加!雖然兩個人還時不時的鬧點小別扭。
對於原來的那個宋怡然身份,樑傑律已經不打算去追究了,因爲他知道並看到了弟弟對於那個女人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只不過徒勞增加雙方的痛苦而已。
而且在美國搶救自己這個人質時,他們都爲自己付出了真的友情與親情,他沒有理由再鎰破壞他們之間的幸福!吵架說明他們還有過的份,如果連架也不吵說明那就離分手不遠了。
“希望,你們好好的”稀鬆平常用的一句軟語,卻讓樑傑傲眼眸一擡對上了大哥那雙溫和而又深遂的大眼睛。他知道大哥希望他能夠幸福!
他輕輕拂理大哥的雙手,盯着花園中的那簇簇綻放的薔薇,心中微微的抽緊,他知道每次他能有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只要見到薔薇,他的心就莫名其妙的心空,心抽等。即便是在繁華的大街上!
“放心吧!”收回遠處的目光,溼軟的迷霧緊緊的盯了盯眼前樑傑律溫和的臉龐,只是淡淡的說道,好像沒有在說與自己有關的事情。
樑傑律知道他這個二弟永遠就是這樣任性與不羈看遊走!
誰也不能拯救他,除非是他們自己!落紅不是無情物,化用春泥更護花。也許他們還在不瞭解之中徘徊,誰也不肯真正的走出第一步!可是此時的樑傑傲能聽進去誰的話呢。
不由自主的望了望二樓半開的小窗,樑傑律就知道他們一直在捉愛情的迷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對方真正的找到!
二人無言以對,沉默了大約快一分鐘,樑傑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湊近臉問道,“阿傲,你的驚喜在哪兒!什麼時候讓我與哈瑞斯見識下!”
猛然拍了拍腦門道,“唉,我差點忘了這事,明天我們出發,送你這個驚喜!”久違的幸福此刻真的映到了樑傑傲的臉上,他興奮的講着。又回到了父親在的日子。
看到日漸成熟的弟弟,樑傑律心中也是感慨萬端,沒想到他居然接老爸的班還能做得這樣好,尤其是企業內憂外患的夾縫中還能如此的伸縮自如,確實是上了心動了腦筋!
心情爽朗的樑傑律看了看眼前成熟日趨穩健的弟弟,再看看可愛一直單戀自己的哈瑞斯,心底一股從來沒有感覺襲上心頭,那就是親情是一筆豐富的精神財富。
……
吃過晚飯,當然樑傑傲依然與木薔大秀着恩愛,但心底的牴觸感明顯的讓樑傑傲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他應該想到以這種陰暗方式存續的這種關係遲早有一天會光明正大的結束!
在衛生間進行淋浴時,他就想到那個赤身**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情景……他總能在恰當的時候想到她的曼妙牀上的嫵媚。
說實話,他也不想就這樣失去這個女人,懷中軟香酥玉的嬌小女人,他特別想折磨她,讓她活得不自在,但還要在自己牢牢的掌控之中。
自己那樣一味的付出,多少年來的感情居然是計劃內的事情,讓這個紈絝子弟大腦的血液在沸騰到極點。
她的存在對於他的生活而言是一種危險的人肉遊戲,而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他會讓她感到什麼叫做蝕骨蝕心之痛!
木薔的靜靜臥室……………
孟勳的電話接通之後,木薔就聽到那個最不想見到的人的電話,心中就有餘悸,她擔心樑傑傲會出什麼意外,小一一也會出什麼意外,那可就不得了了。
再過三天就是大年除夕了,她可不想節外生枝了。多少個熱鬧的年頭都淒涼的過過去了,這還是聽張媽不小心說漏的,木薔想要給樑宅過一年喜氣洋洋的中國節!全家樂團圓!
臘月26晚上,木薔獨躺倒在柔軟的大牀上,透過檯燈微弱的小光能注視着一色如黑的夜晚,天上的星星稀稀落落的,有的就如一顆流星滑灑而過。
聽到四周都安靜下來,心情一下子舒緩的木薔急忙光着腳板來到房門處悄悄的拉開一條門縫盯着樓道看了又看,樓道里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大家早睡了!
輕輕拍了拍胸脯,還好!趕緊出去吧,接到孟勳電話已經有十幾分鍾了,懷着心事的木薔急忙套上準備好的衣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柵欄門外的大路上,車輛穿梭而行,來來往往依舊是繁華的都市夜景。擡手就能招到一輛奔馳而過的出租車!
坐在出租車上,一臉的陰霾,她也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孟勳急着讓自己上松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事情!這麼明目張膽,如果讓樑傑傲發現自己揹着他與那個孟勳三番五次的來往豈不是沒法講出口。
郊區的車輛很少,所以一路上幾乎上暢通無阻的就到了松竹庵的腳下,面對有些稍高的小山包,她微微的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上去。
以她的體力對於她來說是個小kiss,所以他也沒花費什麼力氣,他就輕鬆的到達了峰頂,望着眼前黑忽忽的小房子與光禿禿的樹木。她一竄就牆頭然後翻身入牆進了小庵堂。
經過過繞樑的時候發現老主持屋中的燈還沒有滅,閃着昏黃的燈光,她興奮的想叫,但深更半夜的這一嗓子能嚇倒多少人啊!
木薔輕輕的叩響着老尼姑的房門,咚咚的響過好幾聲,依然沒有見到老尼姑來給開門,木薔心中惱火,心想師父從來開燈不睡覺,睡覺不開燈,明明沒睡爲什麼這麼沒禮貌不給人家開門!
想完用勁就去推門,沒想到門沒有上鎖,吱扭的一聲推開了,自己因爲用力過猛,一個跟頭就點栽了過去,好在自己功底好,只是向前幾步的趔趄,幸好沒有來個狗啃屎,正想埋怨師父!
卻發現老尼姑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紋絲不動,看來師父的最近修養越來越起勁,又有所提高啊!
說完又伸去小手指輕輕的動了下老尼姑,沒想到此時的老尼姑居然搖晃好幾下,差點沒摔倒,到底怎麼回事?心存疑惑的木薔又去輕輕的扶了扶老尼姑居然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條開眼瞼一看瞳孔早就放大了,身體已經冰涼了,至少去了三四個小時了,怎麼回事,跟在她身旁的小美呢!這孩子怎麼這樣大意!主持有事也不知道過來看下,多大的歲數了,這孩子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心中油然生火,正要往外走,這時尼姑小美與小華匆匆忙忙趕來,連忙問道;“小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師父呢?”
木薔緊緊的握了握自己的小手道;“師父你們誰照顧的,這麼時間也沒有人來照顧她?”
鬆然俏麗的一張臉連忙顯示着不滿道;“我們半個時辰前剛剛來過!是不小華?”她緊緊的擠了擠身旁的小華,那個膽子小的姑娘急忙躲到小美的身後唯唯諾諾的驚慌的看了眼木薔像啄木鳥似的一個勁的搗頭。
看到小姑娘的慌亂,木薔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無奈的看了看眼前的木薔,一離原來的親切。
看到沒有任何反應的木薔後,推開木薔就閃進房中,看到做在桌前的老尼姑就輕輕的喊道:“師父!師父師父!”
見老居姑沒有什麼反應,便急忙晃動着老尼姑的一動不動的身體,經過小美使勁的再三晃動,這軀本早就沒有生命的身體譁然一聲倒在地上………
慌亂無措、眼神流離的小美急忙顫抖着手指抻到了老尼姑的鼻子底下,緊接又抽了回來,立刻撲到老尼姑身上大哭起來!
“師父,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呢?”,見到小美這樣,小華這個無家可歸的小尼姑也不禁落起淚來,相到師父救自己於危難之中,淚水便撲簇簇而下了。
木薔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這兩個人了,因爲她們一直陪伴在師父的左右,剛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擡眼卻迎來小美咄咄逼人的目光!
能夠殺人於無形的手指指向着木薔道:“三經半夜的回來是害師父,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虧了師父還曾救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竟然這樣的大逆不道!親手害死自己的恩師!你…你你簡直令人髮指!”
不知何時陸陸續續趕來了許多小尼姑,紛紛的把木薔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指指點點的目光集中在了木薔身上,木薔無從辯解,似乎自己擁有現場第一犯罪嫌疑人的最大可能,可是自己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籌莫展的木薔在紛擾的人羣卻發現爲了自己的人!
怒憤的指責聲衝斥着自己的耳朵與大腦,她漸漸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只知道老尼姑死了,那個人是另外一個人非常期待的人!
接到山上的報案,附近的派出所立刻出動了人員來到現場取證,結果所有的人證與物證一齊指向木薔,木薔被冷水澆醒後,渾然無措的面對着警察的詢問。
她知道就是她說出實情,說是孟勳打電話讓她立刻上山,可是有誰會信啊?她無奈的苦笑下,看來最後在沒有什麼價值的情況下,那個人是捨得把自己貢獻給社會的!
而且老尼姑身前的桌子上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怡然,我不怪你!”這個模棱兩可的內容更讓警察懷疑最大的嫌疑就是木薔,加上小尼姑小美的聲色俱淚的指控,木薔這次陷入了無盡的深淵,這可能還是她最擔心的,她最擔心是樑傑傲知道李芳梅去世後對他的致命打擊!
折騰到後半夜也就是臘月27日的早上,木薔被直接帶往了拘留所,她無話以對!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上午8點鐘,是拘所打來的電話,要求給親人送些換洗的衣服!當樑傑傲很是奇怪的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卻聽到對面的拘留所裡提及了木薔的名字!
臉色詫異的樑傑傲很是自然的想到了出了什麼大事?她不是否直在屋裡嗎?怎麼會突然之間進了派出所!
帶着一臉的狐疑,他驅車上了法拉利心急火僚的直奔那個拘留所內,當他提出要保釋的時候,警察局很是客氣的給出了他暫時不能保釋的理由!現在她是唯一的嫌犯,縱使她是冤枉的也得等到他們把線過理順好了再進行保釋!
嘴角只是滑過一絲冷笑的樑傑傲在得知死的竟然是自己所準備的驚喜內容之一,臉色頓時黯淡下來,再擡起頭就是一張鐵青着的黑臉!
透過一小窗戶他看到了裡面驚慌錯亂的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的木薔,昔日的宋怡然,心底恨道;“隱藏得真是夠深,看看你這次怎麼玩下去,那麼好好的在裡面呆兩天再說!”
他故意往裡邊望了一望呆若木雞的木薔,木薔眼角的餘光好似是看到了正在門外徘徊的樑傑傲,嘶啞聲音喊道;“阿傲,救我!”
後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便一聲不吭的蹲到了牆角,抱着雙肩倦曲着身子,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慌亂的注視着外邊,她希望看到一個希望看到的人!可是那個人卻好像置之世外的似的!
也許他都知道,她其實想告訴他,只是還未來得及告訴他那個秘密,就有人先下手爲強了。這個該死的孟勳!她不知道她要如何揭發他,電話記錄那足以說明什麼,只是一個電話。
可是她不想讓阿傲再度傷心了,因爲隱隱的失去一個親人的滋味。
盯着眼前的字條,似乎是很熟悉的筆跡,因爲這個老尼姑就曾經三番五次的送給樑傑傲一些平安符之類,上面會有字跡的!所以樑傑傲做爲這裡最大的香客!支付了前所未有的資金,即使是在梁氏最爲困難的時候,樑傑傲依然把糧食與財物第一時間送上山來。
因爲了他好似看到母親的影子,原來的好由只是相仿的一張臉,但仔細的辯認之後才發現那是同一張臉!
當他提出要給大哥一個驚喜的時候就註定了她要離他們兄而去!手裡靜靜的拿着複印過的字條默默的站在那裡,停頓了很久才說出一句;“我來安葬她!”
因爲庵內的小尼姑們沒有什麼相異的意見,再說也懶得花庵裡面的錢,所以大家一致同意安葬的事宜一切由樑家排即或。
他再沒有去拘留所看過她,只是讓張媽把她的衣服給木薔收拾過去了,他徹底的恨上了她,他沒有理由再去接受毒如蛇蠍的她,他現在甚至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因爲他不明白她深更半夜的偷偷跑到松竹庵親自害死了自己夢寐以求多年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