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本來覺得王立章這幫人也就是比較能耐一點,手段比較兇殘的犯罪團伙,哪知道竟然還牽扯着什麼滿洲公興社,這樣的組織別說在國內,就是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絕對要剿滅的。
他們應該也萬萬沒想到,王立章居然輸的如此徹底,如此慘,連隱藏在深處的韃子公興社都暴露出來了。他們是報復性的組織,是要和當家人對着幹的,雖然現如今的一部分官僚在某些方面讓幾乎所有人都不滿意,可那也不是一小撮韃子遺民能夠置喙的。
王立章臨死前最後的動作傳達出一個很明顯的信號,他的電腦裡有韃子公興社的重要資料,如今這臺電腦已經落在了張辰手裡,在不久之後,張鎮寇的功勞簿上又能填上濃重的一筆,這個就算作是對於這次綁架事件的補償吧。
張辰收好了該帶走的東西,又用意念力把王立章三人已經被燒枯竭的器官用意念力恢復一下,把腦癱患者們身上的槍械也恢復了功能,這才準備離開倉庫。
剛剛一出倉庫的們,張辰就又感到一絲的不安,這種不安就來自於意念力可以掌控的範圍內。王立章和他的所有手下都已經處理了,外圍又有護衛隊頂着,絕對不可能再有危險人物進來,這裡還有什麼其他的危險嗎?
張辰的全部神經瞬間就緊張起來,忙釋放出意念力對所有的倉庫逐一排查。他能夠用假炸彈唬王立章,就難保王立章不會用針炸彈來報復他,這老傢伙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臨死前給自己埋下一個隱患也不是沒可能。
早已經處理完了王立章的手下,並不知道張辰又把那些傢伙變成腦癱的安鎮忠等人,見到張辰安全出來,也都開始向張辰這邊聚攏。
突然就看到張辰把雙手擡起來,對他們做出停下的手勢,幾個人正莫名其妙呢,就又聽道張辰的聲音:“快退回去,找掩體隱蔽。”
話音剛落,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聽到一連串並不是很清晰但卻很響亮的聲音“噠,嘭……”,熟知槍械的護衛隊員們當時就全體毛了,這個聲音他們很熟悉,是狙擊步槍的聲音,知識後邊的那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肯定是火藥爆炸的聲音。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用狙擊步槍來射擊,對象毫無疑問應該是張辰。安鎮忠聽到這一聲都快瘋了,這是要幹嘛,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出狀況,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好像萬事不順的樣子呢。
心裡着急,動作上卻不能閒着,在反應的同時,離張辰最近的安鎮忠和馬佔偉就已經撲了出去,兩個人的去向正是張辰前後的位置,這是要給張辰擋槍啊。
現場唯一保持鎮定的人就是張辰了,他的意念力已經在槍響之前找到了狙擊手的位置,當時狙擊手的右手食指已經在扣動扳機了。他並不敢肯定只有這一個狙擊手,也不能確定狙擊手的目標百分百就是自己,時間緊迫之下,只能是出言提醒衆人隱蔽起來。
而他在發話的同時,就已經用意念力包裹住了狙擊槍的彈倉,同時把擊錘破壞掉。在狙擊手開槍無效正要驗槍的時候,用火屬意念力引爆了彈倉,狙擊手當時就被炸死。
張辰看着安鎮忠和馬佔偉向自己撲過來,心裡的感動無以復加,雖然他平時對護衛隊員們都不錯,但是卻從沒想過讓他們捨命來護自己,這些個熱血的大頭兵是在是太可愛了,從今天以後,他們都將是自己的生死兄弟。
安鎮忠和馬佔偉兩人普道張辰身邊,貼着他的身體把他護到了一個掩體後邊,這時候渾身的汗才一下子冒了出來,剛纔那一瞬間實在是太恐怖了,兩個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喘氣。
剩餘的其它護衛隊員這時候也已經衝過來了,這些傢伙的確是夠忠心,沒一個去躲避的,全都玩了命的往張辰身邊貼,張辰感受着這種關心,眼眶都有點溼了,都忘記了提醒大家去找狙擊手的屍體。
感動了片刻之後,在沒有什麼異常的聲音傳出來,安鎮忠才如釋重負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道:“太他孃的過分了,都給我出去找,…、四點、四點四十、五點這四個方向,咱今天也不客氣了,找到了給我直接弄死。”
張辰也從感動中回過神來了,忙道:“沒事了,我聽剛纔最後那一聲,應該是炸膛或者彈倉爆炸的聲音,估計是在四點十分方向,狙擊手肯定是凶多吉少,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
衆位兄弟,我今天很感動,你們能捨命相救,我實在是無以爲報了。這一份情我深刻在心裡,只要我張辰還活着一天,我今天的話就作數。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後代,只要我張辰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們收了委屈。”
“張先生你太客氣了,弟兄們能跟着你幹心裡都痛快着呢,我們能有今天都是你給的,你也從來都是把我們當自己人看待,有什麼好處都想着我們,我們只不過是儘自己的能力爲你做點事,分分憂而已,真的當不起你這樣。”
安排幾個護衛隊員去找狙擊手之後,安鎮忠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們這幫人能跟着張辰,心裡是一個比一個暢快,這種生活是他們之前不敢想的,所謂士爲知己者死,這就是他們的心態了。
很快就從對講裡傳來了護衛隊員的消息:“安隊,安隊,狙擊手已經找到了,就在四點四十分方向距離一千兩百米的梧桐樹上掛着,現在已經死透了,十發子彈全部爆炸,彈倉都快要炸碎了。附近的基礎高點也檢查過了,沒有危險,張先生可以離開了。”
包括張辰在內的一衆人等剛纔都緊張的夠嗆,現在危險解除了,這才緩下了緊張的神經,相偕着往倉庫外走過去,裡邊的事情自然有特別行動組的人來收尾。
還沒有走到宏瑞倉庫的大門口,張辰就看見張沐大哭着跑了過來,還以爲她又有什麼危險了,忙釋放出意念力對周圍再次進行觀察,同時也打不向張沐走過去。
“小沐姐你怎麼了……”“啪”
話沒說完,臉上就被張沐給了一下,張辰當時就懵了,問道:“小沐姐你瘋了啊,你幹嘛要打我呢,我得罪你了嗎?”
張沐“哇”的一聲,哭得更慘了,一把抱住張辰,用自己的連貼在他的臉上剛剛被抽過的位置蹭了好幾下,才又騰出手來,輕撫着臉上的手印。
抽抽噎噎地道:“張辰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沒有危險嗎,爲什麼會有狙擊手,如果不是他的槍自己炸了,現在我還能見到你嗎,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家裡那麼多人關心你,疼你,你讓爺爺和奶奶怎麼辦,讓二姑怎麼辦,琳琅和師叔伯他們怎麼辦,你想過這些沒有。你一個人到了陰曹地府怎麼辦,都沒有人去照顧你,你是要我,要我們都痛苦死嗎?”
“小沐姐,你聽我解釋啊,這事他其實是個意外,而我呢,則是福大命大,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且得活着呢,要不然的話誰欺負你啊。”原來這姐姐是在關心自己,張辰也就放心了,又開始逗張沐。
不過這次顯然是沒什麼效果,張沐的眼淚冰凝沒有因爲張辰的玩笑而止住,反而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哭着道:“小辰你這個騙子,明明裡邊那麼危險,你還騙我說沒問題。我知道我留下就是你的負擔,你照顧我就不能全心和他們鬥,我聽你的話到外邊等着。
可是真的沒有危險嗎,還好最後這個狙擊手發生了意外,要不然你還能站在這裡嗎?你騙我出來的時候都說什麼了,你說晚上要請我吃仿膳,你說要送我埃及王后的首飾,如果你出了意外,這些事情你怎麼做,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張辰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告訴張沐,即便是那一槍打出來了,也不會穿透他意念力的防護,那個炸膛是他安排出來遮掩真相的吧。
只好是繼續給張沐賠禮道歉,覥着臉道:“嘿嘿,小沐姐啊,你看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你玩個狙擊手的確是個意外,誰也沒想到會有他的存在對不對。所以說這可不是我撒謊騙人,這完全就是大家都沒想到一個意外,再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對不對。”
不說這句還好,一提起這句,張沐的火就上來了,兩隻淚眼一瞪,道:“你敢保證嗎,你敢保證你從來沒騙過我,一句假話都沒有說過嗎?”
張辰還真有點心虛,該不會是被她抓到什麼把柄了吧,看她那麼篤定的樣子,不像是虛詐的,這是要趁着今天把自己打倒嗎?
猶豫道:“呃,這個,小沐姐你要知道,有時候呢,我們會因爲不想讓別人擔心,不想讓別人害怕或者受傷害什麼的,難免就會說一些善意的謊言,這個應該不屬於騙人的範圍吧,畢竟不是以利益爲目的,對吧。”
張沐依舊是不依不饒,在張辰面前從來沒有過的強勢,問道:“我說的不是這些,你給我想仔細了,你真的沒有騙過我嗎,我可是已經有證據了,你是要自己承認,還是我逼供,你最好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