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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達瓦最後說的這個傳說讓張辰大爲震動,很有那麼點“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意思。這個消息給了張辰一個很重要的提示,如果真的如張辰所想,那可真就是一條保護藏羚羊的良策了。
傳說當惹雍湖女神的歌聲可以讓藏羚羊敬獻它們的羊絨,應該不只是一個傳說,更像是一種類似於諺語的東西,傳承着一種特有的只是和文化。
所謂當惹雍湖女神的歌聲,其實就是張辰在鬼子六寶藏中得到的紅色寶石“貢覺瑪之歌”,真正當惹雍湖的女神其實並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會保佑背叛她去信了佛教的當地民衆,也許這就是紅色寶石再也沒有了的原因吧。
“女神的歌聲可以讓藏羚羊獻上羊絨”這句話中,女神的歌聲應該值得就是貢覺瑪之歌,那種在光線的照耀下就會散發出氤氳之氣般的紅色光芒的寶石。那種寶石應該會產生一種特殊的射線,或者是一種磁場之類的東西,和藏羚羊身上的皮毛髮生反應,致使羊絨自動脫落。
在資訊傳播異常欠發達的古代社會裡,尤其是像邊藏、邊疆、草原這些科技相對落後的地區,包括中原地區的很多地方也是一樣,對一些自然現象和物理、化學現象無法解釋,都會冠以“神蹟”或者“祥瑞”之類的概念,還會用相對模糊化的語言來進行描述。
貢覺瑪之歌在此之前已經完全絕跡一千多年,也許在藏區絕跡的時間會晚一些,但是也不會短太多;應該在後來被某些人全部控制了,否則這種極爲罕見的寶石也不可能被鬼子六搜刮到那麼多,很明顯是若干年收藏才能夠達到的數量。或者在民間曾經留下過一些,但是在後邊的各種天災**和戰爭等等的事故之下也都遺落失蹤了。
就連“君子當以直報怨”這樣的話都會被篡改爲“以德報怨”,這句諺語在一千多年間肯定也會發生很多的變化,也許和原來的意思已經完全不同了。甚至可以理解爲因受到侵略或者逼迫,藏民爲了保護這種對他們用處很大又極珍稀的寶石。或者是爲了保護得到藏羚羊絨的方法,才編出了這樣的語意不明的諺語,結果就流傳了下來。
不論是什麼原因。總是這句諺語如果從字面去理解,那就肯定是不對的,等着女神唱歌永遠也不會得到藏羚羊絨。或者張辰的理解也不一定正確,但無疑是目前最接近真實的一種猜測。而且試驗起來也很簡單。
張辰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到了夏天藏羚羊的產仔和脫毛季節,一定要去藏區看看,試驗一下貢覺瑪之歌是否能夠令藏羚羊褪下底絨。如果試驗能夠成功的話,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同時,張辰也想去邊藏的幾處大湖看看,卓乃湖、太陽湖、烏蘭烏拉湖這些都是藏羚羊主要的產仔地區,還有神秘的當惹雍湖,貢覺瑪之歌的出產地。藏區是一大片沒有被完全開發,也暫時無力開發的富饒土壤,在那裡也許會有一些驚喜也不一定呢。
鄭達瓦的禮物張辰是不能不收了。他在來之前應該是跟崔正男打聽過了。知道張辰家裡有多少長輩,有哪些是需要送禮物的,又分別是幾男幾女。
袋子裡邊有好幾只漂亮的禮盒,這就是剛纔他說的那些藥材補品。已經拿出來的一條最好的沙圖什圍巾,是送給寧琳琅的;還有十五個好像是用犛牛皮包紮起來的小包裹,十個藍色的和五個紅色的。這應該是他說的那些沙圖什的衣褲了。
就這麼一個很普通的包,裡邊放着的東西卻要比那些包裝精美的大禮包黯然失色了。那些沙圖什的衣褲隨便拿出一套來,就足以在國貿買下那些頂級品牌的一套西服而綽綽有餘。
張辰看到這十五個包裹的時候。也都小小驚訝了一把,這傢伙還真是豪放,也足夠捨得的,十隻藍色包裹是給從老爺子張問海和兩位太師叔開始,到四個舅舅和師伯師叔還有自己的;五隻紅色包裹則是給外婆和母親、五師叔,還有寧琳琅和張沐的。
這十五隻包裹裡邊的東西可是沙圖什的,就連國際市場上也都只是用來做圍巾和披風,而他們家卻用來做了衣褲,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奢侈還是聰明。如果所有的羊絨都做成圍巾的話,他們也沒有那麼多人可送,每年都可能會面臨積壓;可如果全部做成衣褲,不但拿出去送人有面子,也會讓對方感受到足夠的誠意和尊敬。
這也只是在外人看來的理解,但是在鄭達瓦他們家人看來,這些都不算什麼稀奇的,他們家人哪個沒有兩套啊。其實在送給張辰之前,他們家也只送出過一條圍巾和十餘套衣褲,鄭家在當地也是大戶,值得他們送禮的人並不多,再高的地方他們又夠不着,不少都是給家裡的人自己穿了。
這些東西的價值還真不好估量,如果按照市場價值來算,這些東西就是相當昂貴的,可要是按照自家產的羊絨來算,卻又只是一片心意,張辰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去還禮了。
想想自己車上還有一塊漢玉算是不錯,是三千塊從報國寺淘來的,也能值個幾十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這些東西還是很相似的,本身的價值不低,但卻是自己用不高的價值換來的。雖然在市場價值上還要比這些東西差一些,但是作爲交換的禮物卻很合適,想着等下出去之後就把那個送給鄭達瓦好了。
張辰收下了禮物,鄭達瓦也很高興,這些東西在他看來是在不算什麼太貴重,基本都是自己天天都見的東西,卻能夠換得張辰的好感,那就是最有價值的了。人家一見面就這麼賞識自己,把古玩店百分之四的份子給了自己,這可不僅僅是看崔正男戰友的面子,也有對自己的看重在裡邊呢。
三人收拾好了東西向外邊走去,張辰又問鄭達瓦:“達瓦。我想在夏天的時候去邊藏看看,是不是能夠針對藏羚羊方面做點什麼,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這種事對鄭達瓦當然沒難度。張辰只是想要他當個嚮導而已,鄭達瓦點頭道:“沒問題,張先生要去的話,應該在夏天的八月份最好。藏羚羊的褪毛就在那個時節。”
“行,那就定在八月份,那個時候我正好應該沒什麼特別的事,到時候你安排好時間,也許會有什麼收穫也不一定。”
來到樓下的時候。張辰的車已經在等着了,張辰從車上取下那塊漢玉來送給鄭達瓦,道:“你送我那麼貴重的禮物,每年還要幫着正南搞不少的頭草過來,全都是我的長輩們受益,我也沒什麼太特別的東西,這塊玉你收起來吧。這塊玉石四沁色的,雖然算不得十分名貴。但是好在品相完整。造型也不多見,算作我給你的見面禮,用點耐心好好把它盤出來,相信你會有收穫的。”
以鄭達瓦的水平,還看不出這塊玉的好處,但是張辰手裡的東西卻肯定不會差了。鄭達瓦也不矯情。他這人有這麼個爲人豪爽磊落的性子,謝過張辰之後就把東西收在了貼身的口袋裡。
這樣的性格最是讓人喜歡。做什麼都沒有太多的彎子,大開大合直來直去。張辰目露讚賞地點點頭,和兩人道過再見後上車離開了。
崔正男對師兄是絕對的尊敬,真相是親兄弟那樣的對待張辰,看着張辰的車離開後,才和鄭達瓦轉身向停車場走去。
坐進崔正男的路虎上,鄭達瓦對崔正男道:“正南,張先生這個人很低調啊,看起來溫文儒雅,又待人和善,一點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驕傲,連個村長都要比他拽得多。如果只是在街上看到了,還真不會覺得他就是唐韻的大老闆,看着更像是一個年輕的學者。”
崔正男笑了笑,道:“我師兄這人低調慣了,而且龍城張家的人都不怎麼張揚,在京城的大家世族中是最低調的,但又是最不能惹的,一旦發起飆來就像撕了羊皮外套的獅子,恐怖至極。你是沒見過我師兄發飆的樣子,每次他發飆都喜歡抽人,而且都是一巴掌直接把人打飛了,給他打過的人如果還能剩下一半的牙,那就可以慶祝了。”
“張先生很厲害嗎,看起來不像是有暴力傾向的啊,你們倆誰更厲害一些?”鄭達瓦也是九零七出身,對這些很有興趣。
崔正男撇撇嘴,道:“我?不能比,在我師兄面前我也就是個湊數的。我師兄是內外兼修,一掌能劈碎三寸後的石板,單手可以舉起至少一千兩百斤;我主要修習八卦奔雷掌,太極只是輔助修習的,最多可以劈裂兩寸的石板,單臂託舉力量大概四百多斤,還差着好幾十條街呢,不敢比。”
鄭達瓦聽得都愣住了,這得是多強壯的人啊,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了,真要是把他當文弱書生了,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過了半晌,才又道:“正南,我今天給張先生未婚妻的那條圍巾,本來我是想多拿兩條的,可是家裡人人都想用,也就只剩下兩條了,張先生家裡好幾個人,給誰不給誰都不合適,索性就帶了一條,這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其實鄭達瓦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張辰今天已經見過了,不應該是那種人,但是他家裡的人就不一定了,也許會因爲一條圍巾有點什麼是,那可就不好了。
崔正男很是無所謂地道:“什麼事都沒有,我師兄家裡的人想要什麼沒有啊,不會在乎那些東西的。再說了,你剛纔不是已經聽我師兄說了嗎,他準備在藏羚羊身上做點事,那他就應該是有辦法了。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去一趟邊藏之後,肯定會把藏羚羊絨的問題搞定,到時候那種圍巾要多少有多少,還不是想給誰給誰嗎。你什麼都不用想,就按照我師兄說的,把自己的事幹好就行了,操那麼多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