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笑本就在注意着她的反應,剎時間,二人四目相對。
像是有什麼東西凝固了一般,君懷笑一時竟是忘了手上的動作,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至於季琳——
身上一股清涼傳來,她本能的打了個哆嗦,接着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這般赤果果的躺在牀上,在君懷笑面前。
而且更讓她吐血的是,君懷笑的手,此時擺放的位置。
雖然手和她的肌膚之間隔着一塊布巾,但布巾並不厚,並且透過布巾,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君懷笑手心的溫度,那種感覺……她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
被他的手掌覆蓋的地方,酥酥癢癢的,有什麼東西直穿她的神經,對君懷笑來說,則是綿綿軟軟,大小正合適,正好一個手掌可以完全納下。
他喜歡!
短暫的對視與怔神,君懷笑在季琳回神之前恢復理智。
他抽回手,快速拉過被褥重新將她的身體遮蓋起來,絨絨的觸感,帶來一些溫意,季琳覺得舒服了許多。
可是——
“君哥哥,你在幹嘛?”季琳蹙着眉,不解的看着君懷笑,問道。
哎喲喂,剛睜眼就讓她看到這樣的畫面,真是嚇死人不償命啊。
不過……剛纔的觸感,還真是奇妙,季琳無處不在的浪浪因子,又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怎麼、怎麼就那麼結束了呢,早知道晚點醒過來了。
呃,等等,醒、醒過來?
季琳腦子驀地頓了一下,好像現在重要的不是君懷笑在做什麼,而是——她看到君懷笑了!她看到君懷笑了?
“唔。”一聲悶哼,君懷笑微微皺了皺眉,疼痛在臉頰上蔓延開來。
季琳忽然坐起身,用力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他會痛,那說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哇!”
季琳忽然大叫一聲,猛的撲向君懷笑,也顧不上自己穿沒穿衣服,隔着身前的被子,一把將君懷笑抱住。
一時間,她忍不住又哭又笑。
“君哥哥,你還活着……不不不,我還活着,我不是在做夢啊。我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嗚嗚……我太太太高興了,我沒死,我居然沒死……”季琳激動得語無倫次。
怎麼叫她能不激動,她明明記得那天,她要死了,看不到陽光,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想見的一切。
她覺得自己在黑暗裡渡過了很長時間,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南宮楓堯,沒有嫣靜雪,更沒有君懷笑,什麼都沒有,就那麼在黑暗裡不停的走啊走,甚至感覺不到恐懼,不知道那黑暗是否有盡頭,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
“別怕,都過去了。”君懷笑柔聲安慰她,任由她在自己懷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看來是真被嚇壞了。
“嗯嗯。”季琳狠狠點頭,順勢將鼻涕眼淚全糊到他的衣服上,而胸前的被子,在她這驚天動地的嚎哭中,早已滑到腰下,敏感的風景就這麼貼在君懷笑身上。
“咳咳!”君懷笑感到胸前的異樣,故意乾咳了兩聲,季琳這才意識到什麼,連忙從他懷裡彈了出來。
拉過被子再次覆住自己的身體,但這樣總不是事兒,直到君懷笑將她的衣物遞過來,她才趕緊三下五除二將衣服套好。
臉色一寸寸由潮紅變成血紅。
不小心對上君懷笑的目光,季琳更是羞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是臉皮厚如城牆拐沒錯,可是這麼被君懷笑看光光,還是第一次,再怎麼說,她還是個黃花姑娘嘛。
就算她沒那麼真的介意被他看光,但是裝,也要裝出幾分矜持的。
“現在感覺如何?”待她穿好衣服,君懷笑扶着她在牀上坐好,還體貼的將枕頭墊到她的後腰處,又溫聲關問她。
季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君懷笑問的這個“感覺”是指的啥。
指她剛纔被他摸的感覺?還是被他看的感覺?還是她醒來後的感覺?
呃……原諒她睡得太久,腦回路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所以一時間,她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被他摸的感覺,很舒服。
被他看的感覺,很害羞。
醒來後的感覺,很爽——因爲還活着。
可是,要一一回答麼?季琳眨眨眼,露出一副爲難的表情。
君懷笑見狀,實在不知她這小腦瓜子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不由颳了一下她的小鼻樑,問道:“想什麼呢?”
“想你說的話。”君懷笑冷不丁發問,季琳便老實回答出來。
“爲兄的話怎麼了?”君懷笑反而不解了。
“想你問的感覺是指哪件事啊。”季琳又老實回道。
君懷笑瞬時瞭然,隨即無奈一笑,道:“當然是你昏睡了這麼久醒來後的感覺,有沒有哪裡不適還是其它異樣。不然你以爲是爲兄是在指什麼感覺?”
季琳聽罷,終於知道是自己想多想歪了,不由紅了臉。
她扯扯嘴角,訕笑道:“感覺不錯,渾身都好輕鬆好舒服。”說完,她還伸了個懶腰,試圖掩飾神色中的尷尬。
哎瑪,想想自己的腦洞,也真是夠大的。
糗死了。
“不過……”只是剛說完,季琳又眉頭一皺,露出一抹擔憂。
見狀,君懷笑心中微微一驚,忙道:“如何?可是何處不適?”
季琳搖搖頭,回道:“不過,你說我這不會是迴光返照吧?”如果自己真的沒死,剛醒來也沒什麼不適的感覺,反而跟以前正常的時候差不多,能說能笑,就算現在到地上走兩步,那也是能走能跳的節奏,那是不是表示這也可能是自己臨時前回光返照的表現?
“有可能。”君懷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季琳大驚。
“啊?!”她驚叫一聲,“君哥哥,那、那我不是還是要死?”
這算什麼鬼,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又看到君懷笑了,特麼的居然真的是迴光返照?莫非是閻王爺可憐自己,知道自己還沒吃到美男肉,所以特地額外開恩,讓自己回來把肉吃了再上路?
季琳心裡真是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若真的要她選,她寧願選擇不吃肉,只要活着。只有活着,纔有數之不盡的美男,即便吃不到肉,吃吃豆腐什麼的總是可以的。
但她並沒有選擇的機會與權利。
季琳越想越心痛。
只是,如果真的是迴光返照,那、那她就不如從命,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也算是不辜負閻王大大的一片好意,就了卻這份心願吧。
季琳這麼想着,忽然伸手攀上君懷笑的肩膀。
君懷笑原本只是順着她的話逗逗她,卻見她臉上表情變幻,最後變成哀慼,也不知道她這一瞬間都想了些什麼,尤其是她這突然伸手的動動,更上君懷笑理解不能。
但他沒有打斷她,反正她總是那麼出人意料,倒不如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季琳的手從他的肩膀慢慢移至脖頸,然後雙手在他後頸處一合,勾住他的脖子,君懷笑被她手上的力氣一帶,不得不朝她傾身幾分,而季琳更是直起身子,也順勢靠了上來。
她準確無誤的吻上他的雙脣,用最迷戀最貪婪的力度對他的脣舌橫加掃蕩。
怎麼說也是吻過幾次的人了,什麼法式溼吻,對她來說已經完全不在話下。
要說親密接觸,現在缺的大概就是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了。
論老司機是怎麼練成的,季琳覺得自己應該算是無師自通那種。
可惜沒有機會了,不然回頭也可以考慮寫本SEX技巧之類的書籍,跟大家交流討論甚至是科普一下這方面的經驗。
呵呵呵……
也許是太久沒有過這樣的觸感,也許是心底本能的渴望,加上季琳這麼主動,君懷笑哪裡抵擋得住。
於是一時間,兩人就是那個久旱逢甘露,很快進入忘我狀態。
季琳邊吻邊打着心中的小九九,手也在這時開始變得不安份起來。
滑,向下滑。
腰帶,袍子,內襯……季琳動作笨拙,摸摸扯扯半天,也沒能解開君懷笑的腰帶。
MD!
季琳急了,真想直接抄把剪刀把他衣服剪開算了。
沒剪刀?
撕吧!
可是試了幾次,衣服質量太好,根本沒卵用。
而君懷笑感覺到她的動作,卻是黑線滾滾。
他知道她好色,可這是不是也太誇張了,纔剛醒來,還沒恢復元氣,就對他這般上下其手,甚至直奔主題。
“君哥哥……”季琳折騰了半天,一無所獲,終於熬不住了,她低低喚了一聲,兩人暫時分開,但鼻尖碰着鼻尖,並沒有脫離曖昧之距。
彼此的呼吸在那短短的距離中交纏,融進對方的氣息裡面。
季琳軟糯的聲音,君懷笑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一般,或許只有在這種時候,季琳纔會表現出這樣一面。
“嗯?”君懷笑低低應了一聲,季琳紅着臉看着他,一臉羞色道:“你的衣服解不開。”
君懷笑那個汗滴滴。
這風景煞得,就跟關鍵時刻告訴對方自己來大姨媽了是一個坑爹程度。
“琳妹。”君懷笑微微將她身體推開一些距離,季琳看着他,期待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脫吧,爲了姐,寬衣解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