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你個流氓

桃之夭夭 010、你個流氓

馬車停下時已經三更,潘虎先去客棧打點好,隨後回來打算叫二人起來。

那一頭青絲隨意披散,紅衣加身,柔媚絕美的男子,睜着一雙黎夜一般漂亮的眸,專注地看着他的主子,脣角淡然的笑意以及眼中的柔情萬千如流彩瓷器一樣光芒奪目。

潘虎有那麼一瞬癡了。

看到潘虎,桃夭豎起食指放在脣邊,無聲地噓一聲,示意他不要出聲吵到那好夢正酣的男子。

潘虎清醒過來,有些羞赧,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輕聲道:“廂房已經安排好了,要不要叫醒公子到房間裡睡?”

“我來。”桃夭輕輕一笑,白鷳在睡夢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翻過了身,正面對着桃夭,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嘴巴砸吧着,睡得香甜。

潘虎識趣地退了出去。

不多時,兩人出來了,令人詫異的方式。

桃夭就像真誠護衛的騎士,抱着沉睡的公主,步伐優美地離開那獨屬於他們的豪華馬車,白鷳被毛毯包的緊緊的,掩住了面容,就像要進貢給皇帝的妃嬪,裹得嚴實,下一刻將成爲君王的腹中餐。

潘虎嘴角一抽,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當看到桃夭關上房門跟白鷳獨處一室時,他很想說:公子,我有給你備另一間房。

摸鼻悻悻地把馬車牽到客棧的車棚,潘虎想到公子醒來把桃夭踢出房間的樣子,還是把房間留了下來。

白鷳醒來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牀上,身上蓋着一層薄被,窗外的天色灰濛濛的,使人產生一種錯覺,像是隨時會落下淚來一樣。

下意識的以爲是纔剛入夜,懶散地翻了個身,正欲再睡,眼前放大的俊臉卻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眨了眨眼,意識開始回籠,眼前的人雙眼閉着,鼻翼微動,清淺地呼吸着,兩瓣好看的嘴脣微抿,睡相極其乖巧,長長的睫毛微蜷,像一把小刷子,軟軟的,騷動人心。

眼睛不聽指揮地直盯着那瓣脣,大腦一遍遍回放起白天的熱吻,臉頰發熱,就是這兩片薄紅的脣和自己的脣相觸,纏綿。

心跳快的不正常,一定是病了,白鷳把被子拉上來,遮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眼前的身子突然動了動,白鷳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先思維一步下出指令,只聽“咚”的一生,伴隨着一聲悶哼。

回過神來,白鷳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可置否,心底也有那麼一點點暗爽。

桃夭趴在牀頭,揉着一雙惺忪的桃花眼,懵懂而又無辜,單純的猶如一隻孩童。

默默地轉過頭去,不去看那隻妖孽,白鷳絕對不承認,自己被那表情萌到了。

桃夭爬上牀,絲毫不爲所動,繼續躺下睡覺,順手還把一隻白淨漂亮的手搭上白鷳的腰間,就再沒了動靜。

感覺額頭有青筋冒出,白鷳一個後擡腿,打算再把這人踹到地上去,腿上一緊,被桃夭用兩條腿夾在了中間,抽了幾下沒抽回來。

“別動。”溫熱的呼吸貼着脖子,有點癢癢。

白鷳恨恨地使勁掙扎了幾下,感覺到腿間有硬硬的東西頂住,頓時僵住了身體。

“你你你……無恥。”仔細看,可以看出他的脖子都紅透了。

“叫你別動。”聲音的主人很是無辜,如果細辯,可以聽出一絲愉悅的逗趣。

“流氓!”白鷳磨牙,卻是再不敢動。

“呵呵。”身後貼着的胸膛微微震動,平時綿軟嫵媚的聲線此時聽來竟如此清朗,帶着一絲性感的沙啞,磁性而動聽。

“笑……笑什麼?”白鷳有些磕巴。

“至今爲止,你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個詞便是流氓。”

“……”

流氓……流氓……流氓……這個詞彙一直在大腦中回放,白鷳的腦袋當機了,這個被姑娘掛在嘴邊的名詞,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口頭禪?

------題外話------

哈哈哈,可憐的白小爺

白鷳:我要控訴

公子一臉淫蕩的老鴇笑,抖了抖肩:你可有什麼不滿

白鷳弱弱地縮了縮肩膀:我錯了

公子滿意地邁着方步離去

白鷳咬着小手絹:小爺纔不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