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把雙胞胎接到家,先帶他們去自己的院子看了看環境,有需要的讓下人添置。
緊接着帶兩人去看了被禁足的徐二孃。
徐月“嘭嘭嘭”敲門敲了好一會兒,徐二孃的護衛忍冬纔來開門,面無表情的冷酷模樣。
徐東北和徐平原把他上下打量一遍,就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回頭用眼神詢問這個護衛的身份。
徐月挑了挑眉,眼神回覆就是正常護衛身份,徐平原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小孩子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徐月輕給了外甥女一個爆慄,推着兩個孩子的肩膀進門。
徐平原還不相信的回頭看了忍冬一眼,這完全是阿孃的菜啊,阿孃盡然放着不吃,那就說明她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在辦。
“阿孃!”徐東北想媽媽了,進屋就到處搜尋母親的身影。
徐二孃好一會兒才從內間暗室裡走出來,母子三人相見,自是一番 親熱。
奈何徐二孃不能踏出這房門半步,只能聽着徐月和東北平原一起討論一會要吃的火鍋有多鮮香美味。
“行了,孩子都餓了,帶他們去吃飯吧。”徐二孃把兩個孩子送到門口,叮囑她們得空記得來看望自己,便先關了房門。
徐月嘆了一口氣,這禁足還有三個月,今年這個年阿姊是團圓不了了。
“走吧。”徐月招呼兩個小的,姨甥三人直奔徐月院落,一起吃火鍋。
吃到一半,徐青陽回來,強勢加入,祖孫三代把火鍋吃得一滴湯都不剩。
“舅舅呢?”徐東北吃飽,躺在靠椅上,揉着肚子問。
兄妹倆回家光顧着歡喜了,這會兒吃飽喝足纔想起來還沒見到舅舅呢。
外婆那他們都去打了個招呼,外婆雖然很忙,但還是隔着門板跟他們說了兩句話,讓他們這個寒假就跟着小姨修煉,不能因爲假期就荒廢了修行。
兩人都乖乖答應了。
徐月拿牙籤剔牙,含糊回:“外出歷練去了,歸期不定。”
不過有高手護衛從旁相互,她並不擔心哥哥的安危。
徐東北和徐平原哦了一聲,吃飽開始犯困,徐月讓小娜先帶兩人回去休息。
“這一路奔波,你們先休息兩天,過兩天小姨帶你們去後山.”猛然想起來關了一個徐二孃,還有一個小魔女徐平原,徐月到嘴的話立馬改了。
“過兩天帶你們去後面的族學轉轉,你們在星門大宗學來的東西,可以給這邊的修士們學習借鑑一下。”
徐東北皺眉道:“小姨,這是違背宗門規矩的,宗門內修習的功法都不能往外說,否則就要被逐出師門。”
這徐月當然知道,“可我要你們說的是關於修行的心得,還有大宗門裡弟子們的學習方法,並沒有要你們透露功法的意思,這應該不算違規吧?”
“當然不算!”徐平原應道,她很期待當小老師呢。
小娜把兩人領下去休息,徐青陽歇了一會兒也走了,徐月在軟塌上懶了一會兒,看着時間快到傍晚,起來繼續做晚飯。
雖然吃飯的人可能只有她和小娜還有夏吉三人,但這對徐月來說也是每日必做的功課。
正在廚房忙碌着,沒想到下人來報,大少爺歷練回來了。
徐月一喜,把事情丟給小娜這個助手,領着夏吉朝哥哥院裡趕去。
然而,剛走進哥哥的院子,她就見到了一窩毛茸茸。
怎麼形容呢,七八隻渾身長滿白毛,圓滾滾只露出一雙藍色圓圓大眼的不知名生物,正盤在她家哥哥房間門口。
其中有一隻最大,足有兩層房子那麼高,身下圍着七隻足球一樣大小的迷你毛茸茸,乍一看,徐月被大的那隻嚇了一跳。
得虧她沒有巨物恐懼症,要不然應該已經暈過去了。
不過很快徐月就恢復鎮定,能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哥哥房門前的毛茸茸,就說明是哥哥默許的。
而且,她並沒有從八隻毛茸茸身上感受到惡意,反倒是因爲她的出現,七隻迷你毛茸茸嚇得毛都炸了起來,一股腦躲到了大的那隻背後,只有一個比較膽大的,歪頭露出一雙藍盈盈大眼好奇打量她。
“這是怎麼回事?”徐月疑惑低喃,回頭看了夏吉一眼,才發現她嘴巴大張,一副下巴快要掉下去的吃驚模樣。
“咋滴啦?”徐月心頭一跳,漁陽北地口音都出來了。
夏吉收了下巴,狠狠嚥了口口水,傳音道:“是成年的言靈獸!”
言靈獸?
徐月忙把修真大全掏出來翻閱,哦,有了,是一種可口吐人言的高級靈獸,出生便是四階靈獸,堪比人類修士的築基初期修士。
它們有個天賦神通,出口成真,可一言斷人生死,最擅詛咒,且只有殺掉施咒言靈獸,才能解除。
但是,麻煩就麻煩在,這些言靈獸長得都特麼一毛一樣,又喜羣居,施咒的言靈獸只要往同類裡一鑽,修士很難認出哪個纔是罪魁禍首。
當然,也並非無法應對,御獸宗有獨門秘技可以分辨言靈獸的氣味,很快就能找出來,殺掉靈獸解除詛咒。
不過,能勇闖言靈獸羣的修士,也絕不是等閒之輩。
好在這種靈獸天性溫和,一般不與人類修士作對,喜生活在森林深處,逍遙自由。
如果不是人類修士主動去招惹它們,一般不會被詛咒。
徐月翻閱資料的時候,屋內的徐大郎聽見屋外的動靜,打開一條門縫,飛速衝出來,一把拉起徐月就往屋裡跑。
那速度,快得像是身後有鬼在追,徐月只來得及看見那隻巨大的毛茸茸言靈獸,比人頭還大的兩隻藍眼睛,迷戀的看了她們兄妹一眼。
絕對,絕對不是在看她。
而是在看她哥徐大郎!
“哥哥,你玩這麼刺激的?”徐月看着又是插門,又是搬桌子抵住門的徐大郎,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第一次見徐大郎怕誰。
徐大郎把門堵上,又試了試門的結實程度,還不放心,又貼了幾張符,這才轉過身來。
這是徐月第一次在哥哥眼中看到慌亂無措和欲哭無淚,委屈巴巴的樣子,好不可憐。
“那個雌性,它、它要跟我交pei配.”最後這兩個字,難以啓齒,徐大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