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回到趙府,衆人相繼坐下,夢情疑惑的問道:“表弟,你怎麼想起到混元城來了。”
“這個,其實這次來主要是爲了兩件事。”司馬無塵說道。
“哪兩件事,可以說來聽聽嗎?”夢情問道。
“這個,這……”司馬無塵欲言又止,見司馬無塵這樣,沐生說道:“姐姐,我們先回避一下吧!”
“大哥不必如此”司馬無塵連忙說道:“唉!說出來我也不怕大家笑話。”
“那你快說啊!”段玉蘭有些等不及的說道。
深吸了口氣,司馬無塵才緩緩說道:“表姐,在我說之前,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原諒你,你說吧!搞得神神秘秘的。”夢情翹着小嘴說道。
聽到夢情的原諒,司馬無塵才鬆了口氣說道:“這次來,一是解除我倆的婚約。二是……”
“什麼,解除婚約,真的嗎?你沒騙我。”夢情一下站起來說道。
“表姐,你別激動。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你,可是我對你只有姐姐之情,沒有其它的,我不想騙你。”司馬無塵歉意的說道,心裡在深深的自責。
“呵呵……”夢情笑了,笑得很開心,多年的包袱今天終於甩掉了,感覺自己整個人一下輕鬆了許多。
見夢情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無塵從未見表姐這樣過,於是深深的自責道:“表姐,我對不起你,你要是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你這樣,我很擔心。”
段玉蘭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傢伙怎麼這麼自戀啊!於是說道:“哎!我說你也太自戀了吧!你表姐這是高興,知道嗎?”說着段玉蘭還給司馬無塵一陣白眼。
司馬無塵愣了愣,然後看向沐生問道:“大哥,她說的是真的嗎?”
雖然不想打擊無塵,不過爲了真理,沐生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夢情也從興奮中恢復了過來,然後對司馬無塵說道:“表弟,謝謝你。”
此時無塵尷尬不已,於是轉移話題道:“沒什麼,應該的。表姐你有意中人啦!”
“那有,別瞎猜。”夢情嬌嗔道,然後若似無意的瞥了沐生一眼。
“還說沒有,你看你臉都紅了。”司馬無塵笑道。
“表弟先不說這個了,你的第二個目的的什麼?”夢情轉移話題說道。
“這,第二嘛!我是來尋找神仙姐姐的。”司馬無塵一臉堅定的說道。
“神仙姐姐,什麼神仙姐姐。”沐生疑惑的說道。
聽到沐生的話,於是司馬無塵便將神仙姐姐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在司馬無塵十歲那年,他當時在混元城的姑夫家玩,有一天,他爬到樹上搗鳥蛋,誰料腳一滑,從樹上摔了下來,當時司馬無塵害怕及了,知道今天自己可能要摔死了,於是閉上了眼睛。
突然感覺耳邊呼呼的風聲停止了,司馬無塵睜眼一看,見一位白衣飄飄面戴白紗的女子抱着自己緩緩落下,那一刻,這位白衣面紗女子深深的印在司馬無塵的腦海裡。白衣女子將司馬無塵放在地上站穩後便走了,等到司馬無塵緩過神時,白衣女子已不見蹤影。司馬無塵大聲喊着神仙姐姐,可是沒有迴音,於是便哭着回到姑父家。從那以後,司馬無塵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神仙姐姐,所以他發誓,長大後一定要找到神仙姐姐。
聽到司馬無塵的講述,沐生算是明白了,看來是一場童年的幻想,只不過司馬無塵沒有走出來而已,沐生沒有說,有些事情順其自然的好。
夢情這時說道:“表弟,這麼多年來,你還沒有忘記你的神仙姐姐啊!”
“神仙姐姐埋在我心中,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司馬無塵堅定的說道,同時眼睛看向遠方,心中呼喚道:“神仙姐姐,你到底在哪啊!”
段玉蘭見司馬無塵迷離的看向遠方,於是開玩笑道:“弟弟,我當你的神仙姐姐怎麼樣。”
司馬無塵看向段玉蘭說道:“雖然姐姐長得很漂亮,不過神仙姐姐在我心中是誰也替代不了的。”
看着一臉認真的司馬無塵,段玉蘭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許笑”司馬無塵說道。
“爲什麼不許笑,笑可是姐姐的自由。”說着,段玉蘭笑得更厲害了,聲音也放大了許多,並且還向司馬無塵挑了挑眉毛。
“啊……,我受不了啦!大哥,我們到別處走走吧!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了。”司馬無塵走到沐生身邊說道。
見司馬無塵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沐生也只好陪他到後花園走走。自己這個姐姐啊!唉!怎麼說好呢?沐生感覺自己沒法去給她評價,說她好,又不好,說她壞,又不壞,真是頭疼。
由於夢情暫住趙府,所以司馬無也沒到城主府去了,在沐生的安排下,司馬無塵也在趙府住了下來。
晚上,沐生、大小姐和香玲三人躺在牀上,沐生把司馬無塵的事說了。香玲聽了之後笑道:“相公,你這個二弟還真有趣,童年時的救命恩人至今還在尋找,他似乎有些過頭了。”
大小姐沉思了會兒說道:“相公,我想你二弟口中的神仙姐姐怕是我師父。”
“你師父,這話怎麼說?”沐生奇怪的問道,香玲也在一旁聽着。
大小姐這時說道:“記得我在飄渺宮習武時,師父曾今有一次不經意間提到,有一年,她救了一個九十來歲的小男孩,師父說那小男孩很是可愛,當時看着她一動不動。師父當時心道,這小傢伙長大後極可能是個色坯子,放下小男孩之後,師父便走了。”
“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是有可能。”沐生摸了摸下巴說道,無奈沒摸到鬍子,不知是發育遲呢,還是怎的,沐生到現在還沒長出黑乎乎的鬍子,依舊是汗毛。
“要真是我師父的話,你二弟還是絕了念頭比較好,他是沒有任何希望。”大小姐嘆了口氣說道。
“難道你師父嫁人了”沐生問道。
“那到沒有,作爲飄渺宮的宮主,師父她是不能嫁人的。再說師父她最討厭男人了。”大小姐緩緩說道。
“你師父腦子有病”沐生不由的脫口而出道。
大小姐狠狠的揪了下沐生的胳膊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師父,師父可是很聖潔的,她在我心中就像仙女一樣。”
“切,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沐生不信的說道。
“你沒見過我師父,當然不知道,就算你見到了我師父,也見不到她的容貌。師父的容貌從來沒讓一個男人看過,師父曾經說過,如果一個男人看到她的容貌,要不殺了他,要不嫁給她,不過第二種的可能性極其微小。”大小姐解釋道。
“我說未必,你師父的容貌肯定有個男人見過。”沐生狡黠的說道。
“誰,有本事你說出來給我聽聽。”大小姐一臉正色的看着沐生說道。
“真要我說,你可別後悔。”沐生好心的提醒道。
“快說,快說。”大小姐抱着沐生胳膊說道,香玲也一臉望着沐生,心道,奇怪,心雅姐都不知道,相公怎麼會知道呢?
沐生緩了緩說道:“那人便是你師公,呵呵,你說對不對。”
“哼!”大小姐冷了一聲,然後捶打沐生的胸膛說道:“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聽到沐生的回答,香玲笑了,心道,這叫什麼回答,相公怎麼能這樣呢?
三人在牀上小鬧着,不知什麼時候才睡去。
第二天,沐生找到司馬無塵,兩人走在花園的小路上,沐生問道:“二弟,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
“這個,大哥,我,我還沒想好。”司馬無塵吞吞吐吐的說道。
見無塵這樣,沐生想到昨晚心雅的話,於是拍了下無塵的肩膀說道:“二弟,你就那麼確定你能找到你的神仙姐姐,須知天下之大,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大哥,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是我真的忘不了神仙姐姐,可能你們覺得我很幼稚,可是那種銘記於腦海中的印像始終無法抹去。其實我也很迷茫,有時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到底想幹什麼?”司馬無塵無奈的說道。
“二弟啊!這個你也不算小了,有些事你自己應該把握好,只要你覺得做這件事不會讓你後悔,那麼你可以盡情的去做,不必顧忌別人的看法。”沐生緩緩說道。
“多謝大哥開導,我想我不會後悔的。”司馬無塵看向遠方堅定的說道。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聊,隨後司馬無塵說要與沐生切磋切磋,沐生一開始沒同意,不過經不過司馬無塵的軟磨硬泡,最後兩人爲了避免誤傷,便以木枝代替劍,在林中比試一番。
這一番比試讓司馬無塵對自己這個結拜大哥佩服不已,原本在天都以爲自己是天之驕子,此刻他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以前的目光太短淺了。
兩人坐在樹下休息,這時早已在一旁觀看的司馬成風走了過來,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長鬚說道:“你們兩小子不錯嘛!”
沐生站起身來說道:“二弟,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司馬爺爺。”
司馬無塵有些驚訝的說道:“老爺爺,您也姓司馬。”
“不錯”司馬成風笑呵呵道:“小傢伙,你爺爺是不是叫司馬成雲。”
“是啊!”
“你爹是不是叫司馬流雲”
“是啊!老爺爺您怎麼知道的。”司馬無塵奇怪的問道。
“我叫司馬成風”司馬成風笑着說道。
司馬無塵沉思了會兒,突然驚訝道:“啊!你,你是大爺爺。”
“嗯”司馬成風應了聲,然後問道:“你爺爺他還好嗎?”
“爺爺很好,大爺爺您爲什麼不回家看看呢?”司馬無塵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剛纔我見你倆的劍法,無塵你的劍法缺乏實戰經驗,今後要多加練習,知道嗎?”司馬成風正色道。
“緊記大爺爺教誨”司馬無塵恭敬的說道,同時心裡想到,竟然在這遇到了大爺爺,要是再遇上神仙姐姐就好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司馬成風問道。
“沒,沒什麼?”司馬無塵緊張的說道。
“你出遠門,你爹知道嗎?”
“爹知道”司馬無塵撒謊道,其實,司馬無塵這次是留書出走的。借到姑夫家來探望,從而尋找神仙姐姐,如果司馬成風知道無塵的真實想法,非給他一陣爆慄。
“沐生,你接着練劍。無塵,你隨我來見見你青鳳奶奶。”司馬成風說道。
“哦”無塵低着頭跟在司馬成風后面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