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小樓內慢慢走出一位看似四十幾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後的紅衣男子。但因那紅衣男子走在後面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那股濃烈的胭脂香想忽略都難。
“小女哇,能力不錯啊。竟比我徒弟都快,行啊。”中年男人走到了我的身邊,滿意的用雙眼將我上下掃視了一遍。我可不能示弱對吧,也像他一樣的將他上下掃視了一遍。
喲,保養的挺不錯啊,看起來也就四十幾歲。實際年齡鐵定不止表面上的這樣,怎麼說也和卜老頭交好啊。不過他也太愛美了吧,有必要連頭髮都屢的一絲絲整整齊齊嗎?看着左右兩邊搭的頭髮就知道有多用心了。多整齊啊,太令人佩服了。
“晚輩見過安長老。”詠梅在一旁出了聲,微微鞠了一躬。終於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安長老好。”雪玲幽也輕聲的打了一個招呼。
不過這跟說“老師好。”沒啥區別。對於當過學生的人來說自然的都快不知什麼味了。表面聽着很尊敬,很有禮貌。但實際心裡還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反正就一句話嘛,說多了就差不多膩了,就當走流程而已,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藥子,好久不見。”這時安長老身後的紅衣男子走了出來,來到了詠梅的身邊。
“落零,不要在叫我卜藥子了。現在我的真名是詠梅。”詠梅笑着答道。
“嗯?有人猜出來了?誰啊?”花落零有點驚訝道。
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是不知道詠梅的真正名字而已。當初詠梅也只是說
“等真正屬於我的那個人出現了,你便會知道我的名字了。”
那時花落零還滿是調挫的說
“這麼困難的事情,你就等着孤單一輩子吧。哈哈、、、”
卻不想真有人辦到了這一點。
“誒~那猜出你名字的女孩是誰啊?”正和趙叔續舊的安長老聽到此時好奇的將頭移了過來。
“喏,還不就那小女娃。”趙叔在一邊好心開口道,言語中竟滿是得意。
怎麼好的一個天才被我們給收了,安長老有的後悔了。
聽着,安長老便皺了皺眉。這都是人家徒弟媳婦了不做不了我徒弟了,難得有一個怎麼快破陣的。
會破次陣的都一定會是對醫或毒擅長的人,因爲對於毒和醫來說能否第一時間判斷出藥性便是從氣味開始。如果這一點你能做到,那麼毒醫考驗的第一關你便通過了。
“你就是猜出詠梅名字的人?”這時花落零慢慢的來到了雪玲幽的身邊,嘴角帶着一絲不明的笑意也開始打量起她來。
“唔~”雪玲幽瞬間捂住了鼻子後退了一步。
這人身上的胭脂香比安長老身上的還要重,看着那大紅的衣服就知道又是一個愛美的人。也太張揚了吧,他是吧誰家牀單裹在身上了嗎?都拖地下了。
花落零看着雪玲幽連連後退的身子和一臉嫌棄的模樣,頓時氣節。
“ 拜託!本公子這麼瀟灑,這麼帥氣,你那什麼眼神啊?”說着還很自戀的甩了一下劉海和長長的衣袖,自以爲很瀟灑。這時雪玲幽很不給面子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啊且!!您能不能站遠點啊,我受不了了。”
這就是安長老的徒弟?這胭脂濃的,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啊。敢情他會破了這陣也是因爲對胭脂香氣的敏感,才找到這和胭脂相似的精油料,德國洋甘菊的吧。
“喂、、、、”花落零向前踏了一步,還打算說話。卻被雪玲幽一聲斥下止住了腳步。
“停,離我五步以外,謝謝。”雪玲幽無奈了。這回花落零也到聽話止住了腳步,不過心裡倒是有點委屈。
我怎麼大一美男,只有女人撲的份。哪像你怎麼嫌棄的,也太傷人自尊心了吧。
這回雪玲幽到好好的看了看美男。嗯?沒想到長得道挺不錯啊。
和詠梅的溫柔如水不同,他幾乎更近似一種妖孽的美,令人感到那麼一絲不真實。彷彿他一笑便會被奪了神,令人沉醉。但是,就是太不真實了,反而更像是在掩蓋什麼。
“以後別用胭脂了,不好看。”雪玲幽慢慢出聲道,她想看他沒畫胭脂的樣子。
“你的單鳳眼很好看,不要被庸俗的胭脂所掩蓋,那不適合你。”雪玲幽發自內心的說着,並沒有其他意思,但是卻觸動了一個男人的內心。
“你想看我沒畫胭脂的樣子嗎?”花落零有點吃驚。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他平復了情緒輕聲問道。
一直以來,化妝便成了掩蓋他本性的一種方式,早已成了他的面具。如今有人發現了他,可我卻早已不知該如何拿下它。
沒想到,發現了詠梅的秘密,還發現了我的。她怎麼可以這樣,爲什麼想要看我醜陋的那一面?
“爲什麼?”花落零滿臉不解的問這。
“我這樣不好看嗎?你爲什麼不看反而躲避呢?告訴我。”花落零有點激動的說。
詠梅在一邊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遲早要來的。
“這不是真的你啊,你畫了妝反而讓人看不清你了不是嗎?”雪玲幽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句話。
一直以來,我都認爲素顏纔是最真實的美。那些畫了妝的人,不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外貌或心性上的不足而已。就好像,你的臉很黑,你想白一點更好看。你便會撲粉,上美白霜,來美化自己。又好像,你很不自信,你畫個妝將自己打扮漂亮了,自信自然就來了。當然,這些都很正常,但往往就是因爲這樣,你反而會忘記,自己從前是什麼樣的。
氣氛瞬間沉默了。
“我明白了。”說着花落零轉身離去,沒有人看見他此時的表情。
一邊,安長老一臉笑意的望着雪玲幽。
這小女娃,還真超乎人的意料。希望她不會讓落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