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白醫生,您母親的病情可能被控制住.......”醫生艱難的開口。
醫生的話一出,衆人都震驚的看着周則森,白宇還在溫凌的急救室裡,可是現在......
“大哥。”周定瑞喃喃的開口,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進去問問白宇凌凌的情況......”周則森對着那個醫生說道。
“好。”醫生匆匆的進了溫凌所在的急救室。
“白醫生,白醫生。”醫生進了急救室喊道。
白宇穿着手術服,帶着白色的口罩轉過頭看着慌張的醫生。
“什麼事?”白宇壓抑的聲音傳來。
“周則森的母親病危,我們沒有辦法,只有你可能.......”醫生猶豫的說到。
白宇沉默了,溫凌 這邊的情況現在還沒有穩定下來,要是這會去救周母,溫凌這邊出了意怎麼辦?
“救......救媽。”溫凌微弱的聲音從氧氣罩下面傳來。
“你說什麼?”白宇耳朵貼在溫凌的嘴邊。
“救媽。”溫凌的眼睛半閉着,白宇聽清了溫凌的話。
“你——”白宇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到了溫凌眼中的乞求。
“好,我答應你。”
“你們繼續給病人輸血,注意感染,我一會就回回來。”白宇交代完以後立刻轉身離開手術室。
衆人看到白宇出來,都不明所以。白宇卻不做停留,直接走向了隔壁的急救室。
“是溫小姐讓白宇去救夫人的。”等白醫進去以後,一個護士出來解釋到。
周則森一拳打在了牆上。手上很快就出現了血跡。
“哥!大嫂一定會沒事的。”周定瑞上前拉住周則森的手。
陳靜白在林寧懷裡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淇澳拽着紀凱的衣角,蹲在地上哭。
“溫姐姐一定會沒事的,溫姐姐一定會沒事的。”竇怡哽咽的說到。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則森站在手術室門口就像一尊雕像一樣。
“凌凌,凌凌?”周母在白宇的全力搶救下悠悠轉醒。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問溫凌怎麼樣了。
“白醫生,你怎麼在這?”周母看着白宇驚訝的問到。
“你剛剛病危,溫凌讓我過來救你。”白宇言簡意賅。
“什麼?”周母震驚的問到。
“你說什麼?”周母試圖起身,卻被白宇按了回去。
“伯母,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辜負了凌凌的心意,我這就回去給凌凌檢查。”白宇說完就開始 往出走。
周母長嘆了一聲,眼淚就嘩嘩的掉下來。
“凌凌,你一定要沒事,不然,你讓媽怎麼活?”周母哭着說到。
周則森和周定瑞確定周母沒事,進去看望了以後,周定瑞留下來陪周母,周則森又返回急救室門前守着。
手術一直 持續到傍晚才結束。
白宇疲憊的從急救室裡出來,宣佈溫凌沒事了。
走廊裡,竇怡最先歡呼出來,林淇澳一下子轉身抱住了紀凱。陳靜白喜極而泣。
周則森已經像一陣風一樣進了急救室。
剩下幾人要進去,都被徐澤宇攔在了外面。
“讓他們兩先說會話吧。”徐澤宇說到。
“凌凌,凌凌?”周則森在病牀前低聲叫着。
溫凌眼睛緩緩睜開。
“則森?”溫凌隔着氧氣罩喊了一聲眼淚就掉下來了。
“凌凌......”周則森心疼的擦着溫凌的眼淚。
“都沒事了,都沒事了。”周則森拉起溫凌的手。
“媽呢?”周則森讀懂了溫凌的意思。
“媽沒事了,小瑞在陪着呢。”周則森急忙說到。
溫凌點了點頭。
“孩子?”溫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還會有的,凌凌。”周則森把手放在溫凌的肚子上。
這也是周則森現在所擔心的。
白宇說溫凌喝了強效的墮.胎藥,流了那麼多血,孩子按理說已經流掉了,但是溫凌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掉,只是查不到任何生命特徵了,這就需要溫凌再進行一次人.流。
現在溫凌的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白宇意思是儘快告訴溫凌,讓溫凌 儘快做手術。
周則森卻不知道怎麼給溫凌說。
話到嘴邊一直說不出口。
“哥,媽說想見大嫂。”周定瑞的頭探進來說到。
“好。”周則森把溫凌的病牀搖起來。
“給我摘掉吧。”溫凌指了指自己的氧氣罩。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周則森摸着溫凌的臉問到。
“我沒事了。媽也沒事 了對吧?”溫凌問。
“媽要過來看你。”周則森說。
“凌凌——”兩人正說着,病房裡就涌進來一羣人。
周母坐在輪椅裡被周定瑞推進來。
“媽。”溫凌 虛弱的叫了一聲。
“凌凌,你怎麼那麼傻。”溫凌知道,周母說的是她讓白宇 過去的事情。
“媽,你沒事就好。”溫凌嘴角扯出一抹笑說道。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怎麼活?”周母語氣忽然嚴厲,說完周母和溫凌一起哭了起來,陳靜白幾人也跟着落淚。
“媽,我這不是,這不是沒事嗎?”溫凌安慰到。
“你,唉。”周母拉住了溫凌的手。
周則森幾人出去,把空間留給幾個女人。
出來的時候,白宇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站在走廊裡了。
“謝謝你白宇。”周則森上前說到
“不用這麼客氣。”白宇笑着說。
“你沒有休息一會?”紀凱看着白宇眉眼間疲憊的神色說到。
“沒事。”白宇搖了搖頭。
“凌凌的手術什麼時候做合適?”周則森直接問道,他知道,白宇還沒有去休息,一定是因爲這件事。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發育不了的胎兒留在溫凌肚子裡時間一長,溫凌還是會有危險。”白宇認真的說到。
“我會盡快和 凌凌說的。”周則森點了點頭。
溫凌沒事了,周母也沒事了,最後決定周則森和周定瑞兩兄弟留下,剩下的幾人都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以後,周則森就給溫凌說了這件事。
“你是說,孩子還沒掉?”溫凌瞪大眼睛看着周則森。
“嗯,但是白宇說,孩子很可能已經停止發育了,要流掉。”周則森艱難的說到。
“怎麼會這樣?”溫凌話一出口,眼淚就不斷掉下來。
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則森,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周母懷着一絲希冀問到。
周則森沉默的搖了搖頭。
“則森——”溫凌靠在周則森的肩膀上不斷落淚。
手術的時間一敲定,白宇也準備的十分迅速,中午就能動手術了。
“白宇,能讓我看一眼他們嗎?”手術之前,白宇進來給溫凌做各項檢查的時候,溫凌突然說到。
“好。”白宇答應了。
溫凌是一個母親,她有權利看一眼她的孩子。
白宇給溫凌 做了彩超。溫凌看着屏幕。白宇指着子.宮裡的一小團東西說那就是溫凌的孩子。
溫凌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眼角有淚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