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一方幸福一方痛苦
清晨第一道陽光穿過碧綠色的玻璃窗,透過厚厚的窗簾,落在牀上沉睡的人兒身上,輕柔地要把她撫醒。
貝若雪微微翻了一個身,習慣性地想抱一個枕頭,卻在翻身之時扯動了痠痛的身體,她立即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瞪着天花板,然後昨天晚上的記憶就如同潮水一般涌回她的腦海裡。
上官煉偷吻她,她睜開了眼睛。
他吻她,她沒有推離他。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她關鍵時刻還要打擊他,偏偏要女上男下,結果呢?痛得她臉色微白,急急想後退,可是那個早就想把她拆骨入腹的傢伙哪還容許她在那個節骨眼時退縮,把她拉爬在他的身上,他就……
貝若雪的臉立即如同火燒雲。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把二十六年的清白給了上官煉,好吧,他們是未婚夫妻,早晚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昨天晚上太感性了,因爲發現了高雅珍吸毒的事情,所以她的心緒亂了,在他的安撫寵溺下,就大膽了一回。
掀開被子,貝若雪想下牀,可她被子才一掀,立即又蓋了回來,她被下的身子還是不着寸縷的,而且到處都是青紅淡紫的吻痕。
“我的天哪!”貝若雪扶着額低喃着:“我這樣子還要出去見人嗎?”
房門忽然被推開了,神清氣爽,滿臉笑容的上官煉走了進來,看到貝若雪醒了,他幾步走到牀沿上坐下,愛憐地說着:“還早,怎麼不多睡會兒。”
貝若雪紅着臉搖了搖頭,視線不敢接上官煉那愛憐的眼神。
“嗯,我想洗個澡……你能出去嗎?”她身上沒有穿衣服,她必須把丟在牀下的衣服撿起來再到浴室裡泡個熱水澡,她以前看過一些小說,小說裡面寫着第一次後最好泡個熱水澡,這樣會舒服一些。
身子就像被車輾過一般,都散了架。
上官煉低低地笑了兩聲,不說話,自牀沿上站起來,又彎下腰來,把她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然後就向浴室走去。
“我自己來。”貝若雪的臉更紅了。
上官煉把她放站在浴缸旁邊,被子依舊包着她的身體,他體貼地替她放着水,試過水溫之後,才扭頭看着她,說着:“水溫剛好,泡泡吧。”
“你出去。”哪怕經過了昨天晚上的肌膚相親,貝若雪也沒有膽在他面前全露。
上官煉把她的嬌羞盡收眼底,很想說你哪裡我沒看過?不過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是他粗魯了,把她弄痛了。
“我先做早餐,泡完澡後就出來吃早餐。”上官煉湊過臉想在貝若雪的脣上討一個吻的,貝若雪偏開了臉,他的吻只落在貝若雪的臉上。他也不介意,深深地看了貝若雪一眼之後,轉身離開了浴室。
等他離開了,貝若雪迫不及待地滑進了浴室裡,披散着的長髮在水中飄蕩着,她躺着,水的溫度沖淡了她的痠痛。
昨天晚上她的女上男下到了後來還是變成了男上女下。
貝若雪閉着眼眸想着,下次她一定要女上男下到徹底。
呃?
下次?
她還想下次?
貝若雪的臉瞬間又紅透了。
浴室裡,某女想着下一次繼續女上男下,廚房裡,上官大帥哥正愉快地做着早餐,廚房裡飄出了陣陣香味。
上官煉一邊做着貝若雪愛吃的早餐,一邊獨自淺笑着,和心愛的女人合而爲一,他就像**彩民中了特等獎那般開心,滿足,覺得自己自小守着貝若雪長大,少年時便愛上她,一直到現在,二十六年了,他總算得償所願。
因爲憐惜,他並沒有過分需索,否則以他對她的愛,她今天哪能下牀?
做好了早餐之後,上官煉再次回到房裡,發覺貝若雪還在浴室裡泡着,他便把牀上的被子摺疊起來,當他看到牀單上那形如梅花的落紅時,臉上的滿足更深了。
把牀單拆掉,換上了新的牀單,上官煉拿着牀單走出了房間,把牀單丟進了洗衣機裡清洗,然後把大廳裡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之後,貝若雪才從房裡出來。
看到上官煉正把窗簾完全掀開,手裡還拿着一塊抹布,擦拭着玻璃窗,貝若雪先是一愣,後是一震,心,瞬間充滿了幸福。
假扮夫妻多天,此刻,她才感到這樣子纔像一對夫妻。
一般來說,清晨起牀準備做早餐的是女人,收拾房子,擦拭玻璃等家務事,都是女人承包了的,而她和上官煉之間,一直到是他在照顧着她,從她有記憶以來,他就跟在她的身邊照顧着她。就算他讀書了,遠離她的身邊了,他還不忘叮囑杜素素要細心地照顧她。
上官煉的性格其實酷似其母,有家庭責任心,總是把自己所愛的人擺在第一位,無時無刻都想着照顧她。哪怕他出身高貴,卻沒有半點大少爺的樣子,就像杜素素一樣,出身豪門,個人資產過億,帶着一身的財富嫁給上官時,絲毫不在意上官家和杜家財富的天地差距。
上官煉也是這樣,他明明身價不菲,是少爺公子,可他因爲愛貝若雪,深知貝若雪的好勝心理,不願意自身的財富壓在貝若雪心上,他放棄住到別墅裡,放棄使喚傭人,似乎他所有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爲了她。
“雪兒,還傻愣着幹什麼,快,吃早餐了,不冷不熱,剛好。吃完早餐之後,我要假裝上班,你獨自留在家裡,今天還會有快遞。晚上我們再到綠水山莊看看高小姐。”他還要通過高雅珍詢問她同學的大陰謀。
毒販的大陰謀不就是更大的毒品交易嗎?
上官煉隱隱猜到高雅珍口中的同學的大陰謀和龍會即將交易的毒品有關。
如果這一次人貨兩全,他倒想看看龍煜還如何逃脫法律的制裁,還有嚴大隊長,只要龍煜被拘捕了,嚴大隊長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那個神秘的男人讓他要把嚴大隊長趕出公安局,可是最近太忙,市裡發生了大大小小太多的案件,他們公安局都被整得人仰馬翻了,哪能想出計策指證嚴春生是龍會的眼線,再說了此時嚴春生每天親自帶着警員到處捉罪犯,查案,誰會相信他居然是龍會的眼線?
就算他和貝若雪此刻假扮夫妻在引誘強姦案兇手出現,他們暗中依舊幫着辦其他案,潛伏在小區周圍的同事們,很多都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新人,因爲老警員們都沒有這個空閒來潛伏。
新人經驗少,讓他們來潛伏,既是執行任務,也讓他們積累經驗。
貝若雪從幸福中回到現實,立即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餐桌前。
上官煉把大廳裡的玻璃窗都擦乾淨後,也洗手坐到了餐桌上。
兩個人就像所有年輕的小夫妻那樣,幸福而簡單地吃着早餐,不需要到五星級酒店,不需要過多的甜言蜜語,簡簡單單,平平常常的早餐,平平常常的相處,就是幸福。不是說平常其實才是最真的幸福嗎?
上官煉和貝若雪幸福地吃着早餐,假戲真做,另一邊的龍煜卻一大清早就守在了貝家的大門前。
忍了半個月沒有出現,他實在沒有辦法再忍下去了,他想見她,很想很想看到她。
哪怕看到她,就是他飽受折磨的開始,他也想看她。
貝家門前的空地上沒有看到貝若雪的車,龍煜以爲貝若雪的車還停在貝家的車庫裡。
他一直等着,等到了九點的時候,貝家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摸出手機,龍煜按下了貝若雪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就通了,他低沉地開口,聲音染滿了相思:“雪兒,你在哪裡?”
可能貝若雪並沒有回答他吧,他很快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再輸入龍飛的電話號碼,吩咐龍飛立即查出貝若雪現在身處何方。
龍飛接下他的任務後,在他想掛機的時候,龍飛趕緊補上一句話:“老大,史小姐又來了,在總部裡。”
龍煜臉色微沉,那個史湘雨還真是陰魂不散,總是纏着他不放,要不就是勸他和M組織合作,要不就是幫他解決一些問題來討好他,要不就是向他求愛。
“什麼事?”惱恨歸惱恨,龍煜還是低冷地問着。
“她沒有明說,只是隱說和五月一號那筆交易有關。”
“她一個人嗎?那位市委書記的千金沒有一起來?”龍煜對高雅珍沒有好感的,在杜家別墅裡,高雅珍倒酒弄溼貝若雪的衣服,他就對高雅珍沒有好感了。
貝若雪是他的,他想讓她生,她就生,想讓她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裡。
“是的。”
“嗯。”龍煜並沒有說他會回去,也不說他不回去,低低地嗯了一聲後,便掛了電話。
再深深地看了一眼貝家的大門,深知那道嬌影不會從裡面走出來,他閉了閉眼,把心底的失落甩開,然後發動了引擎,掉轉車頭,離開了貝家的大門前。
把車開出了小巷,他沒有立即往麗苑花園的方向開去,而是向市公安局開去。
路過一間高級的婚衫館的時候,他卻不由自主地把車開到了公路邊,在路邊停了下來。
那間婚衫店裡剛好有人來試婚衫,龍煜走進婚衫店後,靜靜地看着那個不算很美,很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女人穿着婚衫,站在鏡子前轉身的時候,他冷漠的俊臉忍不住柔了幾分,腦裡構思着,此時在他眼前穿着婚衫轉動的女人,是貝若雪。
“先生,請問你是來替你準太太挑選婚衫的嗎?你準太太怎麼不一起來?”婚衫店的店員迎上前來,滿臉笑容地問着。
龍煜回過神來,冷冷地看着店員,在店員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淡冷地說着:“是的,不過我的準太太工作很忙,她信任我的目光,所以讓我獨自前來替她挑選婚衫。”
店員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笑着把龍煜帶到了店裡一張玻璃圓桌前,那裡擺放着很多婚衫的設計樣式,店員有禮貌地招呼着龍煜坐下,然後把那些婚衫的樣式圖遞給龍煜挑選。
龍煜接過了婚衫的樣式圖,細細地翻看着,每看一款,都要細細地想着貝若雪穿着那些婚衫會不會好看,是否適合她穿?
貝若雪身材高佻,他看得最多的是那些裙襬特別長的那種,他覺得身材高佻的女孩子穿着裙襬特別長的婚衫纔好看。
那一試穿婚衫的客人已經又換掉了一款婚衫,她的男友帶着寵溺的笑站在一旁,無論她換哪一款,他都覺得好看。因爲在他的心裡,心愛的女友爲了他而穿上純潔的婚衫,就是最美的。
龍煜挑着挑着,忍不住滿眼帶着羨慕看着那對洋溢着幸福的男女。
看着男的對女的細心呵護,看到女的笑得甜美,龍煜的脣邊不自然地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還着羨慕,帶着祝福,在幸福的地方里,他身上的暴戾之氣居然被慢慢地淹沒了,此刻他也是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員,他也是那種渴望幸福,渴望心愛的女人能爲他穿上婚衫的男人。
誰也不知道傳言中殘忍無情,手段狠辣的龍會老大此刻會坐在婚衫店裡癡癡地看着別人穿婚衫。
心,倏地絞痛起來。
龍煜臉色一白,暗咬着牙,慢慢地扶着玻璃桌子站起來,淺淺地歉意地對店員說着:“我想,我還是帶着我準太太一起來挑選吧。”然後轉身急急地離開了婚衫店。
鑽進自己的車內,心絞痛還在持續着,因爲他無法把貝若雪趕出腦海。
靠在椅背上,雙手緊緊地捂着絞痛的心臟,龍煜閉上了雙眸,臉色蒼白,冷汗爬滿了他的俊顏。是老天在報應他嗎?他做了太多的壞事,他的雙手都粘滿了鮮血,他身上繫着太多的冤魂,他害太多的人成爲毒品的依賴者,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所以,他活該被手下下藥,活該被背叛,活該得不到心愛的女人,更活該他和心愛的女人是敵人!
如果可以重頭來過,他一定不會走開的!
雪兒!我該你怎麼辦呀?
雪兒,你可知道我爲了你承受着鑽心的絞痛?
越想,心絞痛越強。
顫抖着手,他摸出手機,再一次按下了貝若雪的電話。
“雪兒……”他叫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龔煜,你怎麼了?”貝若雪聽出了龍煜的不對勁,帶着一絲關心問着。
“……”聽着貝若雪中氣十足帶着一絲關心的話,龍煜痛得更厲害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在哪裡,我立即去找你。”貝若雪匆匆地說着。
“有……情……人……婚……衫……”
“有情人婚衫店是嗎?好,你在那裡等着我,我立即就到。”貝若雪這一句話說得十分的急促,非常符合她性急的脾性。
掛了電話,龍煜脣邊卻露出了苦澀的笑,貝若雪急,並不是愛他,而是她本性熱腸呀,她想到的肯定是她是警察,爲人民服務,幫助人民,絕對不會以女友的身份關心他。
龍煜要是知道貝若雪和上官煉已經跨越了地平線,只怕他會心痛至死。
十分鐘後,貝若雪的越野車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看到龍煜的車就停在路邊,龍煜坐在駕駛座上,一臉的痛苦,貝若雪以爲龍煜突發什麼急症,急急地打開車門,命令着:“坐到一邊去,我來開車,我送你到醫院裡去。真是的,你又不是小孩子,突發急病的時候,不會打急救電話嗎?我又不是醫生。”
她一邊說着,一邊鑽進車內,動手就把高大的龍煜扶移到副駕駛座上,她準備開車。
“雪兒。”龍煜絞痛的心不可抑制地劃過了淺淺的暖流。她的口吻很衝,卻難淹對他的關心,不是嗎?
“繫上安全帶。”貝若雪扭頭看他一眼,命令着。
龍煜不動,只是用貪婪的眼神看着貝若雪,覺得半個月不見,貝若雪更顯嬌美,可當他捕捉到貝若雪脖子下面的吻痕時,他的臉色卻從蒼白間變成了黑色。
他顫抖地,猛地伸出手,把貝若雪扯近前來,顧不得絞痛的心,翻着貝若雪的衣領,他的心瞬間沉進了谷底,痛楚一波又一波地以更猛烈的攻勢襲來。
“龔煜,你幹什麼?”貝若雪揮開他的大手,臉色微紅,心裡忍不住又把上官煉罵了一遍。
“是他嗎?”龍煜痛苦地低問着。
“這是我的私事,我沒必回答你。繫好安全帶,我送你到醫院。”貝若雪命令着,看到龍煜不動,臉色更差,她只得親自替龍煜繫上了安全帶,然後把車開動,向醫院飛馳而去。
龍煜只是靠在椅背上,微閉着雙眸,眉宇間全是痛楚。
龍煜是服食了鎖情藥纔會導致心絞痛,但醫生們檢查不出來,龍煜到了醫院之後,也恢復了冷漠,強逼着自己不動情,心絞痛便慢慢地消失了。
從醫院裡出來之後,貝若雪再次把車開到婚衫店前面,叮囑龍煜幾句之後,她匆匆下車鑽進她的車內離去。
龍煜冷冷地坐在車內,看着她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
龍氏別墅。
寬敞明亮極盡豪華的大廳裡,史湘雨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短裙,優雅地坐在大廳那套沙發上,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着一杯龍飛替她徹的茶。
龍飛冷冷地站在她對面五步遠,冷冷的眼眸一直盯着她,好像擔心她會使壞似的。
史湘雨坐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沒有聽到外面傳來龍煜的車聲響,她忍不住問龍飛:“通知你們老大了嗎?怎麼他還不回來的?”一大清早的,龍煜去了哪裡?
她問龍飛,龍飛半個字也不答她。
龍煜不可能這麼早去辦公的,他掛着龍氏集團總裁之名,也掛着明和大商場負責人之名,其實他不曾辦過公的,所有一切運轉都是其他人操控着,他只管坐收利潤就行。
不是辦公,又是獨自出門,更沒有戴着面具,他就是以龔煜的身份出門的,難道他去找貝若雪?
想到貝若雪,史湘雨又想起了昨天傍晚,她在山上一路追着龍煜的身後,一路說着她對龍煜的感情,可是龍煜頭也不回,充耳不聞,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山風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半句也不曾塞進龍煜的耳朵裡。
氣得她在心裡暗暗發着毒誓,貝若雪最好別落在她的手裡,否則她會整得貝若雪生不如死的。
龍煜!
今天這般對她,他日,她要他跪求她愛他。
龍飛眉都不挑一下,只是用眼神冷冷地地瞟了史湘雨一眼,一句話也不說。
得不到回答,史湘雨忍不住質問着:“你到底會不會說話的?爲什麼我問你話,你一句話也不說?”她敢保證這個男人不是啞巴,因爲他剛纔打電話給龍煜了的。
龍飛的冷脣依舊抿成一條線,嘴皮子動也不動一下。
史湘雨瞪了他一眼,識趣地不再問下去,端起那杯茶,狠狠地喝了一口,誰知茶水一入口,她立即一口噴了出來,擡眸瞪着龍飛,質問着:“這是什麼茶?這般苦?”
龍飛不答,轉身離去,很快又回來了,手裡拿着一袋茶,把那袋茶丟到了史湘雨的面前,史湘雨一看那茶葉袋上面連茶名都沒有,她臉色微變,一看包裝就知道是最廉價的茶葉。
這個不說話的死男人,居然沏這種茶給她喝。
她知道龍煜身邊的手下都不喜歡看到她出現,他們不希望龍會和M組只合作,但她沒想到這些男人竟然這般待她。
“龍煜回來,我倒想問問他,他是否這樣待客的。”史湘雨清純絕美的臉上全是怒火。
龍飛兩眼一眨,無視。
看到龍飛那個樣子,史湘雨更怒。
不過這個時候,龍煜回來了。
依舊是戴着面具出現在史湘雨的面前。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名史湘雨從來沒有看到的黑衣男人,那個男人跟着龍煜走進了大廳後,看到龍煜走到龍飛面前,史湘雨的對面坐下了,他才轉身消失在大廳裡。
“煜……”
“史小姐,請叫我龍先生。”龍煜冷冷地糾正着史湘雨的稱呼。
“煜,我們都相處那麼多天了,也有了一定的交情了,有必要那麼陌生嗎?”史湘雨溫柔地笑着。
龍煜冷哼着:“我們相處過嗎?我們有交情嗎?”
史湘雨不說話了,她細細地打量着龍煜,龍煜戴着面具,她看不到龍煜的臉色如何,不過從龍煜的話話口吻中,她聽出龍煜的怒火,怒火之中又隱隱地夾着痛楚。
她忽然站起來,坐到了龍煜的身邊去,柔軟的小手欺到了龍煜的肩上,輕輕地替龍煜按摩着,嘴裡柔聲說着:“是誰惹怒了我們的龍老大?”
龍煜大手一推,就把貼上來的史湘雨推到了地上,冷冷地說着:“史湘雨,如果你來是爲了勾引我的,那麼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愛的女人,成了別人的女人。
這一次看到貝若雪脖子上的吻痕和上一次的不一樣。
因爲他感受到貝若雪和以前不一樣的嬌美。
以前的貝若雪,那是嬌花一朵,美豔乾淨,今天的貝若雪,依舊嬌美,卻散發着女人獨特的韻味,就像花朵得到了雨水的滋潤,盛開得更加燦爛一般。
還有他問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否認,證明了一切。
在愛情這條路上,他得不到別人好好對待,他又何必對愛他的女人好?他都得不到幸福,他又怎麼可能施捨幸福給別人?
“龍煜!”史湘雨也怒了,她來等他等了那麼久,他的手下那般對待她,他一回來就這樣對她,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如貝若雪嗎?
還是因爲貝若雪和龍煜二十年前就初見了?
二十年前初見又如何?
她看中的男人,就是她的!
“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龍煜倏地站起來,轉身就向樓上走去,陰冷地拋回一句話:“龍飛,送客!”
“龍煜!我今天來真的有正經事的,是關於你們和雲南交貨的事,高雅珍……”史湘雨大聲嚷着,可是龍煜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樓梯口了。
史湘雨氣恨地跺了跺腳,高雅珍今天沒有到公司上班,她打電話給高雅珍的時候,高雅珍說她和客戶談生意,可是她聽着高雅珍的聲音有點兒不對勁,高雅珍藉口說忙便掛了她的電話。
她擔心高雅珍吸毒的事情被高家的人發現,更擔心被上官煉等人發現,纔來找龍煜,想讓龍煜另外安排交易地點,那是爲了安全起見的。
誰知道龍煜聽都不想聽她說話了。
“到時候被抓可別怪我沒有提醒。”史湘雨拋下一句話,也恨恨地離開了。
龍飛跟在她身後“送”她。
史湘雨忽然扭頭狠狠地瞪了龍飛一眼,冷冷地道:“不用送了,以後不求我,我也不會再到這裡來!哼,酷有什麼了不起,遲早也會成爲我的人!”她史湘雨想要的人,就一定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