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後面的士兵大喊着,追的越來越近,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是礙於香菱是公主的身份,士兵們也不敢使用武器去傷害香菱,當然也不敢去拉扯她,如果把香菱摔了那麼這個罪名是承擔不起的,所以士兵只好跑到香菱前面去阻擋,但是香菱鐵了心要跑,怎麼可能會被攔着,一個勁的往前衝,好幾個士兵都爲了躲避香菱而摔下了馬,香菱縱身向林子深處跑去。
樹林深處,積雪漫過小腿,光禿禿的樹枝旁逸斜出的,一片陰森森的感覺,一隻羚羊急速的奔跑過來,蹲在了一個樹墩旁邊,緊接着兩支箭矢在空中相遇,箭矢破裂開來,可憐的羚羊躲過一命,緊接着一頓馬蹄聲傳了過來。
“戰鵬,這是我先發現的獵物,你這是要幹嘛。”九龍的馬停了下來,看着對面騎馬跑過來的戰鵬冷冷的道。
“哼,着獵物上面寫着你的名字嗎?憑什麼說是你的。”戰鵬冷笑道。
“哼,不管你怎麼說,這羚羊本太子要定了。”九龍滿是挑釁的意味。
“那好,那咱們各憑本事吧。”戰鵬不屑也是火藥味十足,不等九龍說話,又掏出一支弓箭搭在弦上,騎馬朝着羚羊跑了過去。九龍見戰鵬已經出手,同樣是沒有絲毫的耽擱,也搭弓開弦騎馬朝着羚羊激射過去。
戰鵬看到九龍也出手了,眼神裡閃過一絲的冷意,開弓射了出去,九龍眼神裡閃過一眼驚慌,生怕羚羊被戰鵬射走,沒有準確的瞄準,同樣開弓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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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支箭矢飛速的射了出去,力道十足,彷彿要劃破空間,與空氣的摩擦產生刷刷的聲音。
羚羊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隨即就是在地上一陣抽搐,哀怨的閉上了眼睛。只見一隻箭矢正中羚羊的胸口,一箭致命。“哈哈。”戰鵬一陣高興“九龍,這下你說羚羊是誰的?啊”戰鵬對着九龍嘲諷道。
九龍見自己沒射中,捶胸頓足的,聽到戰鵬的嘲諷,心裡更是非常的氣憤,但也只能強忍住怒火,九龍剛要開口說話,之間嘭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兩人都是一陣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順着聲音騎馬跑了過去。
山林裡一片的寂靜,只有呼呼的寒風聲和戰鵬九龍的馬蹄聲,遠遠的,戰鵬和九龍就看到一匹紅色的馬無辜的站立裡着,帶着不安的神色,而在馬匹的旁邊,一具雪白的長袍散落在地上,隱隱約約的像是一個人,但是全身都被長袍掩蓋,看不清人的樣子,雪白的長袍上插着一支箭矢,旁邊的雪地上也染上了一灘的血跡。
正在不遠處的距離上凌斌正在飛速的奔跑中,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突然看到香菱從馬上掉落了下來,心裡瞬間像被刀子紮了一下一樣:“香菱。”凌斌沒有喊出口,只是在心底裡撕心裂肺的咆哮道,這麼長久的奔跑,凌斌已經氣喘吁吁了,沒有力量去呼喊,也是心裡突然的撕痛,凌斌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凌斌只是又加快了腳步朝着香菱如閃電一般的衝了過去。
後面的追兵看到香菱倒地,都是大喜:“快
點,就要追上了。”有人喊道,也是極速的朝着香菱的方向追了過去。這時候的空氣彷彿凝固了,時間也是定格了,寒風的聲音更加的猛烈了。天空中的烏雲也在快速的聚攏。
幾聲馬蹄聲突然的叫起,嘭嘭的幾聲落地的聲音伴隨着幾聲哎呀的哀嚎,好幾個士兵滾落在地,乍一看,是幾個士兵攔住了另外正在追擊當中的士兵,沒錯,這就是凌斌帶過來的隊伍。
凌斌絲毫的沒有在意這一切,眼裡只有香菱,不顧一切的朝着香菱衝了過去。
另一頭,戰鵬和九龍正看着這個倒地的女子,戰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疑慮:她爲什麼那麼像香菱,這種感覺戰鵬很強烈,但是又有些懷疑,怎麼可能是香菱,香菱在父皇身邊呆着好好的,如果是香菱,那爲什麼會突然騎馬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有那麼多的追兵?儘管展鵬心裡又諸多的疑惑,但是站鵬還是覺的像香菱。
戰鵬快速的幾步過去,抱起躺在地上的香菱,戰鵬呆住了,真的是香菱,此時的香菱沒有那種鉛華弗御的感覺,小臉凍的紅撲撲的,嘴角還滲着一絲的血跡,但是精緻的五官還是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香菱。。”戰鵬看到是香菱,整個人都如同崩潰了一般,大聲的喊叫道,正在急速跑過來的凌斌聽到這話又加快了速度,就像生怕趕不上投胎似的。戰鵬一眼看到香菱身上的箭矢,轉過頭,怒目瞠視的看着九龍:“九龍,你殺了香菱,你殺了我妹妹,我讓你償命。”戰鵬的整個人都瘋狂了,他放下香菱,抽出隨身的佩劍,朝着九龍砍了過去。
九龍看到戰鵬如同瘋子一樣的衝過來,心裡也慌了,也急忙的抽出身上的佩劍來抵擋:“戰鵬,你別亂來,我可是陳國的太子,你就不怕引起陳國和戰國的戰爭嗎?”九龍開始威脅道,可是發瘋一般的戰鵬哪裡會管這麼多,掄着劍就是朝着九龍砍了過去,戰鵬此時沒有什麼招式,只是一頓的亂砍,每一劍都是朝着九龍的要害去。這樣的架勢,本來和戰鵬勢均力敵的九龍此刻在氣勢上已經輸的一敗塗地,只是一招一招的防守,被打的節節敗退。
“香菱,香菱,你醒醒。”此時凌斌已經趕到了,抱起在地上的香菱輕聲的呼喚道,見香菱沒有應聲,凌斌慌了,急忙用手在香菱的鼻子前探了探,還有微弱的呼吸,凌斌大喜:“香菱,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走。”說着把香菱的箭柄折斷,還看了四周發現有馬,心中大喜,扶着香菱抱在懷裡,騎上馬快速的朝着山林的另一端跑去。
此時,戰鵬和九龍正打着不可開交,只見戰鵬一劍砍像九龍的頭,九龍連忙擡起自己的劍抵擋,但是筋疲力盡的九龍哪裡還能抵得住戰鵬,直接雙膝被壓的跪在了地上。眼看戰鵬就要把九龍的頭砍下來。
九龍在心裡也已經要絕望了,但是並沒有放棄,九龍跪下了沒有了戰鵬的遮擋,剛好看到凌斌抱着香菱上馬準備逃走,九龍見此,一想生機來了:“戰鵬,你冷靜點,你妹妹的屍體都要被別人帶走了。”戰鵬聽到九龍這麼說,急忙回頭看
,但是壓着九龍的寶劍並沒有放鬆,看到凌斌真的要帶走香菱時,戰鵬的手才鬆了送,九龍見勢一用力,推開了戰鵬的寶劍,同時也推了幾步,站在那裡氣喘吁吁,戰鵬回頭看了一眼九龍,又轉頭看着凌斌騎馬逃走,沒有管九龍,上馬追了上去。
“站住,站住,把香菱放下。”戰鵬在後面咆哮的喊道,馬蹄聲咚咚的急速響着,凌斌沒有管後面的喊聲,只是默默的加快了速度:“香菱,挺住,一定要挺住。”凌斌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
戰鵬見凌斌不理他,心裡急了,拿出弓箭開弓朝着凌斌射了出去,箭矢呼呼的射向凌斌,凌斌靈活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戰鵬見沒有射中,重新又搭弓一箭,凌斌又是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戰馬還是在急速的狂奔,天空中的烏雲壓的更猛了,戰鵬沒有放棄,又是一箭,凌斌還是同樣的想躲,但是凌斌發現箭矢朝着香菱的腿上射去,說時遲,那時快,凌斌急忙用手去擋住箭矢,箭矢射中凌斌的手上,一陣疼痛傳來,凌斌強忍着疼痛繼續的趕着馬跑着。
戰鵬見射中了凌斌,沒有繼續在射,知道凌斌中箭了,肯定沒有那麼快,戰鵬沒有着急,生怕把凌斌逼的一時着急,對香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而傷害香菱。只是加着速度朝着凌斌追了過去,此時後面的追兵也逐漸的跟了上來。但凌斌並沒有放棄,仍然不遺餘力的逃跑者,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鼓舞着他。
漫天的雪花飄舞着,密度越來越厚,黑壓壓的烏雲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凌斌的手臂被血染的通紅,寒風吹亂了他的頭髮拍打在臉上。凌斌強忍着痛苦,表情十分的凝重,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了,難道要命喪於此了嗎?不行,我大仇未報,這樣死了太沒價值了,就算我死了,香菱怎麼辦,凌斌心裡想着,低頭看着香菱祥和的臉龐,速度又加了起來。
“追,快給我追,戰鵬在後面怒吼道。”士兵們經過這麼久的追逐也是狼狽不堪,但還是在奮力的追趕着,凌斌聽到喊叫,回頭看了一眼,眼看就要追上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馬匹突然一聲長嘯,停了下來,只見一個很深的山洞憑空出現在了眼前,由於慣性的作用,凌斌只覺得突然重心不穩,整個人就像落空了一般的飛了出去,情急之下,凌斌意識到有危險暗暗道:“不好。”說着,凌斌鬆開繮繩,一手抱住香菱,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啊……”凌斌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兩人同時掉入了山洞之中。
“香菱….”戰鵬看到凌斌和香菱一個騰空摔了下去,緊急之下連忙勒住了馬,嘴裡大聲的喊道。戰鵬急急忙忙的下了馬,走到山洞面前,俯身看着山洞裡面,嘴裡還在不停的絮叨着香菱兩個字,此時的戰鵬已經是狼狽不堪了,剛剛和九龍大打了一通,現在有事追了嗎麼久的山路,戰鵬的臉已經凍的發紫,身上的戰袍也是破爛不堪的,但是戰鵬沒有管這些,戰鵬站起來四處張望,此時士兵們也都已經趕到了,都在山洞邊停了下來,一個個都下馬:“太子。”一個個都恭恭敬敬的。生怕惹到戰鵬發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