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的代價就是感冒

現在是下午一點,淺水正在看書,但思緒卻早已飛遠,不是在看書而是在發呆,對着書發呆。

不怪淺水走神,而是在想該怎麼告白。淺水對這些不懂,想到告白也是因爲明白了夜暝對於她是不一樣的。雖然淺水對這些陌生的感覺不再意,但這感覺長時間下來,讓淺水有種錯過了就不好的直覺,和夜暝待在一起,沒有和哥哥在一起那樣親切和依靠,沒有和好朋友在一起的友情,是一種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這種感覺也困擾了淺水很久,在前幾天,因爲夜暝有事要出去,淺水也自我糾結了許久,最後,淺水打了個電話給她的好朋友雨思奇,向她討教一下。

不怪淺水不懂這些,而是因爲沒人教她,在學校是校花,又是學霸,沒有什麼朋友,看過最多的是學習用的書和一堆一堆的情書,對感情一類的確實沒了解。有些女生討厭她的容貌和成績,有些女生對她是無邊的崇拜,和淺水說句話,如果淺水回答了還要激動很久;男生多是崇拜淺水,容貌好,成績好,脾氣好,待人溫和…………良民啊!所以,感情這事,真心是白紙,白的不能在白了的紙。

但淺水的好朋友雨思奇就不一樣了,和淺水一樣,成績好,容貌好,只是這脾氣就不敢恭維了,兩個字,火爆。耍過的男朋友不說上百,但上個二三十有還是有,有時一天可以換幾個,感情這事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

聽着淺水的講述後,確定了淺水就是喜歡夜暝,但她並不知道夜暝的名字,因爲淺水是用“一個人”來代過夜暝。如果雨思奇要是知道那個人是夜暝,雨思奇絕對會把淺水忽悠過去,淺水很好忽悠的,但前題是雨思奇知道那個人。最後雨思奇提意,讓淺水快點表白,把人先整到手。提了不少餿主意給淺水,還幫淺水找了許多表白的好地方,最後拍板讓水去月崖山,在選好了時間,解釋說是有氣氛,還問淺水要不要來件衣服,最後被淺水拒絕。然後,就沒然後了。

不是思奇的衣服不好看,cosplay社社長選的衣服,有幾件是正常的?

淺水在這邊質疑思奇衣服,思奇卻在那邊細數淺水的不公平。一,與淺水相識那麼多年,淺水從沒和她“同牀共枕”過一次;二,淺水也太隨便了,才見了一面的人,就把自己給賣了,哦,不,是把自己倒貼給了別人;三,自己都還沒找到良人,淺水比她小兩歲,比自己先找到良人,這……不現實的說。現在,正細細打算,要快點找個良人,還要刁難淺水的良人,淺水是小白兔,真正的小白兔。對,淺水肯定是被騙的,一定要想辦法把淺水騙回來。

這點想法,使得思奇和淺水以後見上一面,也是難上加難,因爲夜暝才見到思奇時,思奇對淺水的霸佔,使他的防備之心加上了思奇,這都是後話了。

夜暝看着眼前侷促不安的淺水,挑了挑眉,看着淺水。

“你……你……你有……空嗎?”

“有事?”

“……沒……沒事。”

“真的?那我就……”

“等……等等,我……有事,有事。”

夜暝輕輕嗯了聲。

“可……可不可以……陪……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好了,真的。”

擡頭看着淺水,說:“去哪?”

“月……崖山”

“幹什麼。”

“我……我……我”只見淺水在那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原因。

起身,走向門口。

“你去哪裡?”

“你不是要出去嗎?不去了?”

“啊!去,馬上。”

………………

月崖山,因爲山像月亮,彎着的,從山崖向下看,是一片碧綠的海,風景好。

因爲耽擱了些時間,到山崖上時已經是下午五點。

崖上清風襲來,吹起了淺水的裙角,雪白色的連衣裙,襯的淺水像是不食煙火的仙子,黑色的長髮被風揚起,在空中飛舞畫圈,站在淺水身後的夜暝,驚歎着淺水的氣質。

他喜歡淺水,不是因爲淺水有多麼的美麗動人,比淺水妖嬈嫵媚的大有人在,可以這樣說,淺水和其他女人一樣,是個花瓶,但他就是喜歡這個花瓶,因爲淺水能帶給他內心的祥和,能讓他平靜,能讓他安心。以前他不喜歡女人,一是因爲他母親夜荷,二是因爲他覺得女人太弱,麻煩。現在,有了淺水,他也沒改變那想法,但他不會這樣看淺水,因爲他喜歡她,他愛她,她給他帶來了光明,讓他的世界不在黑暗。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愛一個人又是什麼感覺?”

沉默中……

“你不知道?也對。爸爸說過,喜歡一個人會忍不住關心對方,擔心對方,關注對方。而愛,卻要自己去體會。愛是美好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沉默中……

“知道嗎?我爲什麼會答應在這工作?爲什麼會同意你每晚和我一起額……睡……睡覺?最開始吧,是隨着心走,到了後來,我漸漸的發現,自己好像已經離不開你了。看着你的一舉一動,我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愫,你不開心我會心痛,你煩惱了我會覺得心煩,你高興了我也會愉快,我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我問了奇,她告訴,這就是喜歡,更近一步是愛,讓我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所以……”

突然,淺水轉過了身,因爲害怕淺水失足,所以他離淺水很近,只有半步的距離,理所當然的,淺水轉過身後,就快貼着夜暝的胸膛,擡起了頭,看着夜暝的臉,讓夜暝低下了頭,在夜暝的耳邊說:“我喜歡你。”

在夜暝還未回神之際,做了件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身背在身後,閉上了清澈的眼睛,棱角分明的小嘴,輕輕的印上了夜暝性感的薄脣。

剛想離開那性感的薄脣,卻被夜暝用大手壓住了頭,不能動彈。

早在淺水說出那四個字時,他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淺水親上他時,做了他想做的事,卻只是淺嘗即止,身體的本能反映,讓他不由自住的按住了淺水的頭,用兩人的相吻,表示了他的接受和興奮。

在這樣事上,男人是很有優勢的,不過一會兒,淺水就沒力氣站着了,也有點喘不過氣了,夜暝感覺到淺水的無力,一隻手環過淺水的細腰,按住頭的手插入淺水的秀髮中,臉慢慢與淺水的臉有了距離,額頭互抵,讓淺水喘口氣。

“夜暝……我……”

“叫我暝。”

“暝……我,我,我還有話說。”

“我聽這在。”

同樣是喘氣,不過淺水是因爲沒空氣,而夜暝卻是動了情慾。

“你,你,喜,喜歡我嗎?”

“不喜歡。”

聽了這三個字,淺水的圍牆塌了,心也睡了,清澈的大眼有着灰暗。

看着淺水的變化,夜暝淡定不住了,埋頭在淺水的耳邊,輕聲說:“我不喜歡你,但是我愛你。”

看着淺水死灰復燃的眼睛,透露着高興,夜暝忍不住了,在一次親上了淺水櫻桃小嘴,把淺水的嗚咽聲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暴雨般急速的吻,使淺水無法抗拒,淺水的手不知道放哪,最後拽住了夜暝的衣服。淺水正就矯小,不到一米七的個子,和夜暝一米九幾的個子比,抱在懷是就像是融入了夜暝的身子。

再次放開淺水,開口道:“要學學怎麼換氣了。”

“暝……你……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對我有好感的?”

“我想想……這算是一箭鍾情吧!從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認定了你,所以,你賴不掉我了。”

“我也沒說要賴掉你。”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說說看。”

“不行,一定要答應。不然……不然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說吧!我答應你。”

“就是吧,如果哪天你有什麼不幸,不許拋下我,生死與共,好不好?”

夜暝早該猜到,淺水對他的事業雖不是知道的十之八,但也略知一二。

“如果天堂太擁擠,那我們一起去地獄猖獗,好不好?”

沒有回答,只有低低的笑聲。

淺水擡起了頭,有些惱怒的說:“我是認真的,不是講笑話。”

迴應她的是夜暝的深吻,沒了剛纔的瘋狂虐奪,有的只是無限的柔情,淺水也不知不覺得沉醉在了其中。

西下的落陽,淡而柔美的光線,勾勒着美麗相擁的身影,陣陣的清風,揚起兩人的衣角,相互交纏,訴說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美麗在那一刻定格,相擁相吻的兩個情人,在夕陽的照耀下散發出聖潔的光芒,不忍打擾兩人相處的時光。

夕陽西下,千葉終於等回了夜暝和淺水,只不過淺水是被夜暝抱回來的,身上還裡着夜暝的西裝外套。

看見傻站着的千葉,低聲說道:“叫醫生。”

淺水這次划不來了,告了個白,吃了幾天的藥。

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不就是因爲山上吹了風,感冒了,只是一個小感冒,到了夜暝這卻是火星撞地球了。